第112章 歧路難擇,勇毅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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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燈熄滅的刹那,薑塵的指尖在劍鞘上擦出火星。
    火光照亮沈逸繃緊的下頜線時,兩人都看清了彼此眼中的血絲——那半張名單上的"天樞星"三個字還烙在視網膜上,正是上個月親自給他們頒發誅邪令的戒律堂首座。
    "傳送陣需要六十息。"沈逸的引力絲在黑暗中泛起幽藍微光,正沿著密室四角編織符文,"玉簡裏的禁製波動能幹擾追兵三刻鍾。"
    薑塵突然按住他手腕:"你三個月前中的蝕骨咒。"
    密冊殘頁在火光中蜷曲成灰。
    沈逸扯開的衣襟下,暗紫色傷疤正滲出詭異金芒,與青石板凹槽裏嵌著的癸未銅符產生共振。
    當年丹藥閣閣主暴斃前夜,正是用這枚銅符給他們傳的求救密信。
    破空聲撕裂死寂的瞬間,薑塵的劍鋒已經削下三根弩箭。
    玄鐵箭簇釘入牆體的悶響裏,十二道元嬰威壓如泰山壓頂。
    為首的黑袍人袖口金紋翻湧,赫然是戒律堂親傳弟子的雲雷紋。
    "叛徒當誅!"
    沈逸的引力場在喝令聲中驟然扭曲。
    三十七塊青磚拔地而起,卻在即將擊中追兵時詭異地懸停半空。
    薑塵的瞳孔猛地收縮——那些磚石表麵泛起霜花,竟是被某種空間秘術凍結了時間流速。
    "退!"
    薑塵拽著沈逸撞向暗格彈出的玉簡。
    禁製破碎的轟鳴聲中,兩道元嬰期的劍氣擦著沈逸後頸掠過,在他左肩撕開深可見骨的血口。
    溫熱血珠濺在薑塵手背時,他嗅到熟悉的紫藤香——這是三日前沈逸為掩護他突圍,硬接萬毒門長老一掌時染上的傷藥味道。
    "東南巽位!"沈逸咳著血沫將引力絲甩向穹頂裂縫。
    七顆血色星辰投下的光斑突然暴漲,在追兵結陣的方位投射出詭異陣圖。
    薑塵的劍尖挑起未燃盡的密冊殘頁,星圖殘片與星辰投影重疊的刹那,整座密室突然響起萬千劍鳴。
    黑袍首領的雲雷紋袖口炸開金光:"結九霄鎖靈陣!"
    十八道符籙應聲封住四麵牆。
    薑塵感覺靈力運轉突然遲滯,劍鋒劈砍的速度肉眼可見地變慢。
    沈逸的引力絲在陣法壓迫下發出琴弦繃斷般的脆響,兩人背靠的青銅燈柱被元嬰期的冰錐術轟成齏粉。
    "要活的!"追兵中傳來獰笑。
    薑塵的後腰撞上暗格邊緣時,摸到玉簡背麵凹凸的紋路——那是三年前師父教他認過的古篆"誅"字。
    沈逸突然悶哼著單膝跪地。
    他肩頭傷口湧出的血珠違反重力地懸浮半空,在九霄鎖靈陣中凝結成詭異的星芒陣列。
    薑塵看著那些血珠排列的軌跡,突然想起密冊最後一頁被焚毀的"血月當空"預言。
    "還有二十息!"沈逸的引力場強行撕開陣法缺口,七竅都滲出血線。
    追兵首領的劍鋒已經刺破他胸前的衣料,卻在觸及皮膚時被某種無形之力震開——沈逸心口浮現的掌門印記,竟與名單末位的朱砂印完全一致。
    薑塵突然撤劍歸鞘。
    這個違背常理的動作讓追兵的合圍出現刹那凝滯。
    他迎著三十六道劍鋒踏前半步,左手舉起那枚染血的玉簡。
    當追兵首領看清玉簡背麵浮現的誅邪令編號時,薑塵的食指已經按在師父生前教他的那個古篆字上。
    "想知道三清鈴為何會在丹藥閣廢墟鳴響嗎?"他盯著首領收縮的瞳孔,任由沈逸的引力絲悄悄纏上自己腳踝。
    密室穹頂的裂縫外,第七顆血色星辰正好移動到玉簡投射的光斑中心。
    正文續)
    薑塵的劍鞘重重砸在青磚上,金屬與石板的撞擊聲讓追兵攻勢稍滯。
    沈逸的引力絲在袖中驟然收緊,他瞬間領會了搭檔的意圖。
    "我們交出名單。"薑塵舉起染血的玉簡,指尖故意顫抖著擦過古篆"誅"字。
    黑袍首領的劍鋒停在距他咽喉三寸處,雲雷紋袖口湧動的金光映出其餘追兵鬆懈的陣型。
    沈逸突然劇烈咳嗽,引力場恰到好處地紊亂波動。
    當三個黑袍人上前收繳玉簡時,薑塵的瞳孔突然泛起銀白色漣漪——時空靈眸發動瞬間,他看清了九霄鎖靈陣最薄弱的陣眼正隨著第七顆星辰移動。
    "就是現在!"
    玉簡突然炸開刺目青光,薑塵的劍鋒裹挾著時空靈眸預判的軌跡,精準刺入東南角的癸未銅符。
    沈逸的引力絲早已纏住穹頂裂縫,借著陣法反噬的衝擊波,兩人如同離弦之箭撞向星辰投影最密集處。
    黑袍首領的怒吼被空間扭曲的爆鳴聲淹沒。
    薑塵在時空凝滯的0.3秒裏看清了所有追兵的破綻——左側第三人的護體罡氣有0.02秒延遲,後排持弩者換箭匣時右肋會暴露三指寬的缺口。
    "坤位!
    震位!"他每報出一個方位,沈逸的引力場就精準扯碎對應位置的青磚。
    十七塊蘊含靈力的碎磚化作暴雨,遵循著時空靈眸計算好的軌跡洞穿敵人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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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第七顆血色星辰的光斑完全籠罩密室,沈逸扯斷頸間玉佩。
    丹藥閣閣主留下的傳送陣終於啟動,兩人在空間撕裂的劇痛中墜入虛空。
    潮濕的青苔氣息撲麵而來時,薑塵發現自己正跪在城隍廟後院的枯井邊。
    沈逸用引力絲吊住井沿,肩頭滲出的血珠在月光下凝結成冰晶。
    "他們最多兩刻鍾就能追蹤到這裏。"沈逸抹去鼻血,破損的衣襟裏露出掌門印記的殘影。
    薑塵盯著井底晃動的月影,突然將玉簡按在潮濕的井壁上。
    三清鈴的紋路在青石表麵浮現,正是三年前師父教他拓印古籍的手法。
    當玉簡完全沒入井水,薑塵咬破指尖在井沿畫出血符:"天樞星用蝕骨咒控製丹藥閣時,肯定沒想到我們會找到癸未銅符的共鳴規律。"
    遠處傳來夜梟啼叫,沈逸突然按住他畫符的手:"去南疆的傳送陣還剩最後三次使用機會。"他掌心的引力絲在井水表麵勾出星圖倒影,"但若銷毀證據......"
    薑塵的劍鞘突然發出蜂鳴,這是附近出現元嬰期靈壓的預警。
    他抓起沈逸躍上飛簷,城隍廟屋脊的嘲風獸首正對著北方天際——三朵裹著金光的烏雲正在逼近。
    "還記得入門時發的道心誓嗎?"薑塵割開手腕將血滴在嘲風獸眼珠上,古老的預警陣法頓時紅光大盛。
    沈逸望著逐漸亮起燈火的城市,突然將引力絲纏上廟前的百年槐樹。
    粗壯的樹幹在嘎吱聲中裂開,露出藏在年輪裏的誅邪令原件。
    當沈逸把染血的掌門印記按在令牌上時,整個城市的警報法陣同時嗡鳴。
    "要鬧就鬧大些。"薑塵的時空靈眸再次泛起銀光,這次他看清了百裏外戒律堂正在啟動的誅仙陣,"讓所有門派都看看,他們奉若神明的天樞星......"
    夜風突然卷起漫天槐花,沈逸的引力場裹著無數花瓣撞向預警法陣。
    當第一道誅仙劍光劃破夜空時,整個城市的防護大陣已被徹底激活,數百道各派高手的靈壓正從四麵八方湧來。
    薑塵最後望了一眼沉沒玉簡的枯井,劍鋒指向戒律堂方向:"該讓三清鈴真正的主人聽聽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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