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你對得起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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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突然打開,薛鴻遠抬腳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應宛如脫口而出。
    薛鴻遠:“去公司。”
    突然,一道閃電劈過,緊接著是一陣震耳欲聾的雷鳴。
    窗外的雨聲突然變大,豆大的雨滴砸在玻璃上,像無數細小的錘子敲打著她的神經。
    就如同十九年前那個噩夢般的夜晚。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天薛鴻遠也是這樣,連傘都沒拿就衝進雨裏,為了找那個女人。
    應宛如突然感到一陣窒息,她猛地衝上前,伸手攔住男人:”你別去!”聲音尖銳得不像自己,帶著罕見的咆哮。
    薛鴻遠被這突如其來的阻攔後退半步,眉頭緊鎖:“應宛如,你在做什麽?”
    他眼中的不耐像刀子一樣刺向她。
    雨聲更大了,淹沒了應宛如急促的呼吸。
    她看著丈夫陰沉的臉色,十九年來積壓的委屈、嫉妒和恐懼在這一刻決堤。
    “你是要去找她,對不對?就憑一張照片,你就......”
    薛鴻遠眼神驟然銳利,忽然冷笑,一字一頓道:“你確定要跟我提她嗎?”
    應宛如此刻的情緒已經快要崩潰,十九年的怨恨與恐懼一同爆發:“葉秋白就那麽重要?”她的聲音顫抖:“十九年了,一張照片就能把你搞成這樣!薛鴻遠,你對得起我嗎?”
    又一道閃電劃過,照亮薛鴻遠蒼白的臉。
    他上前一步,眼中燃燒著她從未見過的怒火,“應宛如,你不配提她。"
    這個名字曾像刀子一樣刺進過應宛如的胸口。
    這十九年裏,她刻意遺忘卻夜夜入夢的噩夢。
    那個有著秋水般眼眸的女人,那個差點奪走她一切的女人。
    應宛如踉蹌後退,後背抵上冰冷的牆麵。
    窗外的暴雨模糊了整個世界,隻剩下眼前丈夫扭曲的麵容。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個雨夜,她雇的人把葉秋白拖進破舊的房子,因為她的掙紮被刀劃傷的臉,女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她都清楚。
    “是你做的,對不對?”薛鴻遠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讓她生疼,“當年秋白突然消失,是你...”
    “是我又怎樣!”應宛如突然尖叫起來,掙脫他的桎梏,“她活該!一個戲子也配跟我搶丈夫?”她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薛鴻遠的表情變得可怕,他抓住應宛如的肩膀:“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這麽多年,你為什麽從來沒提過?”
    “提什麽?提你背著懷孕的我和女明星偷情?”應宛如尖叫著掙脫他的鉗製,“薛鴻遠,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們在麗思酒店幽會,在濱海別墅過夜,你送她的鑽石項鏈現在還鎖在我的保險箱裏!”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應宛如的聲音突然冷靜下來,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
    記憶的碎片在應宛如腦海中閃回——她雇的人發來照片,葉秋白那張完美無瑕的臉被刀片劃得血肉模糊;她親自審看的那段視頻,葉秋白在三個男人身下絕望哭喊;她派人跟蹤拍攝的,薛鴻遠與那女人在別墅陽台擁吻的畫麵...
    “你知道我還做了什麽嗎?我讓人輪奸了她,拍了視頻,告訴她如果不消失就把視頻發給所有媒體。”應宛如輕聲說,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你知道她當時什麽表情嗎?就像被主人拋棄的流浪狗......”
    “啪!”
    一記耳光打斷了她的話。
    應宛如偏著頭,臉頰火辣辣地疼,卻笑得更加瘋狂:“打啊,繼續打!這十九年你不碰我,現在終於肯動手了?”
    “你...你這個瘋子...”他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雷聲轟鳴,應宛如的視線模糊了。
    她看到十九年前那個下午夜,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尖銳刺耳:“瘋子?那你呢?薛鴻遠,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麽嗎?那天她本來想來找你的,就站在我們家門口。”
    她的聲音忽然壓低,帶著殘忍的快意:“那天記者來采訪我們五周年紀念,記得嗎?我故意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布我懷了二胎。”她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眼中閃著惡毒的光,“她就站在那裏,淋著雨,而你,我親愛的丈夫,你明明看見她了,不是嗎?卻選擇摟著我對著鏡頭笑!”
    薛鴻遠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跌坐在沙發上。
    雨水順著窗玻璃蜿蜒而下,像極了那天葉秋白臉上的淚。
    “我...我當時不知道...”他的聲音支離破碎。
    “不知道什麽?”應宛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還是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虛偽?”她突然歇斯底裏地大笑起來。
    “你找了她那麽久,把整個北城快翻了個底朝天,可你知道嗎?她當時就在城南的精神病院!”
    薛鴻遠猛地抬頭,眼中是赤裸裸的震驚。
    “沒錯,”應宛如滿意地看著他的表情,“我讓人把她送進去了。一個毀了容的瘋女人,誰會相信她是大明星葉秋白呢?”她俯身,紅唇幾乎貼上他的耳朵,“她在那住了一個月,然後...逃走了。”
    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薛鴻遠慘白的臉和應宛如扭曲的笑容。
    雷聲轟鳴,仿佛上天也在為這段肮髒的往事震怒。
    “為什麽...既然你忍了這麽多年不說,為什麽現在又說出來...”薛鴻遠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應宛如整理了一下微微淩亂的衣襟:“因為這十九年裏,我忍受夠了你這張虛偽的臉。你猜,她現在是死還是活?”
    薛鴻遠踉蹌後退,像是第一次真正認識眼前這個同床共枕十九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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