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他低頭，棒棒糖的甜味混著他身上淡淡的煙草氣息撞進她的鼻翼。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是誰一直給我發消息——”他故意拖長音調，模仿她的語氣：
    “今天江城的天氣一早就很糟糕，你那邊怎麽樣？”
    時歡耳根一熱，伸手去捂他的嘴：“陸沉！”
    陸沉順勢吻了下她的掌心，時歡感覺像是被燙到了，立馬縮了回來。
    陸沉笑笑，眼裏帶著戲謔：“還有這條——"看新聞說，廣城突發持械鬥毆事件，你應該不在廣城吧？”他挑眉，“這麽拐彎抹角，不如直接說想我？”
    時歡惱得去掐他：“誰想你了！”
    陸沉悶笑，任由她掐，手臂卻收緊，將她牢牢圈在懷裏，鼻尖蹭了蹭她的，“歡歡，可是我好想你啊。”
    時歡心跳漏了一拍，卻又故意嘴硬，“你怎麽這麽黏人？”
    陸沉挑眉：“我平時不黏你？”
    “你平時隻會氣我。”
    “那現在補償你？”他笑著湊近，故意把棒棒糖靠近她的唇，“吃糖嗎？”
    時歡瞪他：“……幼稚。”
    時歡一怔，唇齒間瞬間彌漫開甜膩的橙子味，混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讓她心跳驟然加速。
    她下意識抓住他的衣襟，指尖微微發顫。
    陸沉察覺到她的緊張，輕笑一聲，稍稍退開，額頭抵著她的：“甜嗎？”
    時歡耳尖發燙，別過臉：“……難吃死了。”
    陸沉也不惱，拇指蹭過她的唇角，將殘留的糖漬抹掉：“那下次換薄荷味的。”
    時歡輕哼一聲，推開他：“誰要下次？”
    陸沉笑著牽起她的手：“走吧，帶你去吃飯。”
    陸沉帶她去了一家藏在巷子深處的私房菜館，木質結構的二層小樓，院子裏種滿了茉莉花，夜風一吹，香氣浮動。
    時歡有些驚訝：“你對江城這麽熟？”
    陸沉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我媽是江城人。”
    時歡聽到他提起他媽媽，愣了一下。
    想起了上次他跟她交換的那個秘密。
    她悄悄抬眼，偷偷打量他的表情。
    陸沉沒看她，卻也還是笑了：“鬼鬼祟祟的，有什麽話就直接說。”他轉過頭，眼裏帶著懶散的笑意，“在我麵前不需要這樣。”
    時歡張了張嘴，想問“你會恨她嗎？”又覺得太唐突；想說“你媽媽一定很漂亮”，又怕觸到他的痛處。
    最後，她隻是笑了笑：“沒什麽。”
    服務員這時正好過來送菜單，陸沉接過來，直接遞給她：“點你愛吃的。”
    時歡翻著菜單，故意道：“那你說說我愛吃什麽？”
    陸沉挑眉：“泡椒牛蛙、辣子雞丁、西湖醋魚......”
    越說時歡的眉頭擰的越緊：“陸沉！”
    陸沉壞笑，他故意說的都是她不愛吃的。
    吃飯的時候，時歡故意不理他。
    陸沉也不急，慢悠悠地給她盛湯，夾菜，偶爾逗她兩句，看她氣鼓鼓地瞪他，又忍不住笑。
    吃到一半，時歡突然抬頭：“陸沉。”
    “嗯？”
    “這次任務……是不是很危險？”
    陸沉動作一頓，抬眼看她。
    時歡盯著他的眼睛：“你消失了一周，一點消息都沒有。”
    陸沉沉默了兩秒，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沒事，都解決了。”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咽了回去。
    陸沉看著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不高興？”
    時歡別過臉：“沒有。”
    吃完飯，陸沉開車送時歡回酒店。
    車窗半開，夜風裹挾著江城的煙火氣灌進來，時歡靠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的景色。
    “你什麽時候回去？”她問。
    “待會兒就走。”陸沉單手扶著方向盤，語氣平靜，“淩晨的飛機。”
    時歡有些不可置信地轉頭看他：“今晚就走？”
    她以為他至少會留一晚。
    陸沉側眸瞥她一眼，嘴角微揚：“怎麽，舍不得？”
    時歡抿唇，別過臉：“誰舍不得？我就是隨口問問。”
    車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陸沉沒再說話，時歡也沒再問。
    她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心裏有些發堵——他大老遠從北城飛過來，就隻是為了見她一麵，吃一頓飯？
    電梯裏，兩人並肩站著，依舊誰都沒說話。
    直到“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時歡才回過神，掏出房卡刷開了房門。
    剛踏進房間，身後的門就被陸沉反手關上。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抵在門板上，陸沉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
    這個吻和以往不同，帶著近乎失控的侵略性，他的唇舌強勢地撬開她的齒關，像是要把這段時間的思念和擔憂全部宣泄出來。
    時歡被他吻得呼吸紊亂，任由他的手掌在她腰間摩挲，點火般的熱度透過薄薄的衣料灼燒著她的皮膚。
    她仰著頭，承受著他的索取，心跳快得幾乎要衝破胸腔。
    就在她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陸沉突然鬆開了她。
    時歡迷蒙地睜開眼，對上他近在咫尺的目光。
    他眼底暗沉沉的，像是壓抑著什麽，卻又帶著溫柔到極致的笑意。
    “看著我幹什麽？”她嗓音微啞，帶著不自知的撩人。
    陸沉低笑，指腹蹭過她微腫的唇：“看來這段時間確實沒少想我。”
    時歡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陸沉就再次低頭吻了下來。
    這一次，他的吻溫柔了許多，帶著安撫的意味，可手上的動作卻更加放肆。
    他的掌心貼著她的腰線緩緩上移，指尖挑開衣擺，觸到她細膩的肌膚。
    時歡渾身一顫，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腕：“陸沉……”
    “嗯？”他嗓音低啞，吻從她的唇滑到耳畔，“怎麽了？”
    時歡耳根發燙，想說“別鬧”，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其實……並不想拒絕。
    陸沉察覺到她的默許，低笑一聲，指尖勾住她的衣領，輕輕一扯——
    晚上再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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