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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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破曉,幾聲清脆的鳥鳴,打破了這份寧靜。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
    “誰呀?” 李一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問道。
    “李公子,您醒了,實在對不住了。我家寨主,邀您去前門大殿有事相告。”
    “好了,我知道,麻煩回稟,我即刻便去。”
    “好嘞,叨擾公子了!”
    門外的小廝低聲細語說完便緩緩離去。
    大殿內,黃寨主坐在虎皮座椅上,雙眼微閉,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台下眾人也是鴉雀無聲,一個個仿佛是在等待獵物的獵人。
    這時,李一正緩緩從殿外走來。見狀,黃寨主猛地睜開雙眼,起身張開雙臂,一臉笑意地迎向李一,一把抱住他,拍著肩膀說道:
    “賢弟,好事,天大的好事!”
    “寨主,不知是何好事?” 李一被他這舉動搞得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於是不解地問道。
    “昨日仙長信使到此與我交代事務。期間閑聊時,我將賢弟會變戲法的事告訴仙長。沒想到信使大人竟然邀請賢弟,今日去烏龍峰頂給仙長表演!賢弟有緣能見仙長一麵,可不是天大的好事!”
    “果真?小弟若能得見仙長,必定不忘寨主大恩!” 李一一聽能與修仙者會麵,心裏也是又驚又喜,連忙對著黃寨主行禮道。
    “誒,若得仙長青睞,還得仰仗賢弟替為兄多多美言幾句,為兄先行謝過了!”
    李一把扶住正要行禮的黃寨主道:“寨主折煞小弟,此等小事,小弟一定一定!”
    “既如此,那咱們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吧!” 黃寨主忽然話鋒一轉對李一說道。
    “現在?” 李一一愣。
    “賢弟有所不知,仙長的事宜早不宜遲,畢竟仙凡有別,咱們可怠慢不得。”
    黃寨主見李一猶豫,便又拍著他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
    “那,我現在就去給隨行的兄弟們交代一下。寨主稍等片刻!”
    還不等李一轉身,黃寨主又拉住了他。
    “賢弟莫急,烏龍山頂有一條小路也可下山。我們就帶上你那二十幾人一同前往峰頂。等到了仙府,賢弟若有仙緣,我便叫人送那些兄弟先行下山;若賢弟未得仙緣,賢弟也可與他們一道從小路下山。賢弟你看可好?”
    “那就聽寨主的!” 李一心中覺得古怪,可是想到能見到修仙者,便也沒再多想。
    “好!王秀才,叫幾個兄弟把李兄弟的人叫上,咱們出發。” 黃天霸對一旁的王秀才吩咐道。
    等到眾人都到大殿外,李一將事情和他們道明。大家都麵麵相覷,大多不願前往。
    因為除了李一外,其他人來時都多少聽堂口活著回去的人說過烏龍嶺的事,所以大多心存顧慮不願前往。
    黃天霸見李一為難,就向身旁的王秀才使了個眼色。
    王秀才趕忙笑盈盈地上前,和李一一起,向眾人再三保證,期間也多少施了些手段。
    眾人這才半推半就地同意前往。
    李一等人跟著黃霸天他們,爬過一段、狹窄、陡峭的山路,便看見那山路的盡頭,有一處獨立的院落。
    走到院落外,黃天霸吩咐眾人原地等候,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大門前恭敬地敲了幾下。
    “咚咚咚……”
    沒過多久,大門 “吱吖” 一聲打開了,一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黃天霸對著來人,恭敬地說道:“羅老,仙長要的二十個人,我給帶來了!”
    羅老是個年紀超過六十的老嫗,她睜著渾濁的雙目,打量了一番後,語氣冰冷地說道:“這些人都識字嗎?”
    “羅老,您說笑了,這窮鄉僻壤的,能有幾個識字的!不過這次,你看那個穿藍袍的小子和他身邊的幾個,可都是識字的。在下可是好不容易尋到的!”
    黃天霸口中所說識字的人,都是來的路上他從李一那裏打聽到的。
    “把這些人都帶進來吧。” 老嫗揮了揮手,門內走出十幾名孔武有力的大漢,大漢的腰間還都別著三尺多長的鋼刀。
    黃天霸領著這些人來到李一等人跟前說道:“都跟著羅老進去吧。”
    眾人聽聞此言,便知道上當了。有人已經做好殊死一搏的準備。
    正在這時,“鏘!” 半截鋼刀出鞘,明晃晃的刀身透著陰寒的刀芒,晃得李一眼睛一花。
    “都聽好了,我勸你們老實一點,不要妄動。” 一名大漢寒聲道。
    眾人看著十幾個手握鋼刀的大漢,心中充滿憤怒和不甘,隨即又都齊刷刷看向李一。
    李一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不輕,可是仍然故作鎮定地對黃天霸說道:“黃寨主,這是何意?”
    “何意,你不想得仙緣嗎?進去啊,就在裏麵!”
    說完,十幾個大漢便押著李一等人進了院落。
    李一心中充滿憤怒,可這都是自找的。隻是連累了這幫兄弟,也不知裏麵是福是禍。
    不過從黃天霸的表情看來,恐怕凶多吉少。哎,都怪自己執念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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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進了院落後,被安排站在一處大殿外等候,大殿的後麵有個滿是蓮花的水池,在往後靠近山體的地方是一棟三層的庭院。
    足足等了有三刻鍾的時間,殿內才緩緩走出一男一女。
    見到出來的兩人,起初,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動作戛然而止。很快,表情就變成按捺不住的貪婪。
    眾人的眼神變得熾熱而瘋狂,如同惡狼盯上了獵物一般。
    嘴角紛紛上揚,那笑容既猥瑣又充滿欲望。
    李一定睛看向來者。其中一人是個身著月白色長袍的男子,身形修長如竹,麵色白如雪,一看便是世人眼中的 “小白臉”。
    此時,他骨節分明的手上,還搭著另一隻手。
    那手宛如花蕊,透著淡淡的粉色。
    手的主人身著一襲火紅色紗衣,胸前一對圓潤的雙峰若隱若現,身材婀娜多姿,麵容妖嬈至極。
    這便是引起眾人變故的元凶。
    李一心中一陣無奈,這群人真是色膽包天,都什麽時候了還想這口。
    那女人嫵媚地掃過下方的眾人,當看到李一時,李一正好與她目光相撞。
    李一頓時把頭低下,女子微微一笑收回目光。
    “你們那些識字的站到左邊,不識字的站到右邊!” 女子的聲音有些沙啞,與她妖嬈的麵容很是不符。
    而現在的所有人仿佛被施了法一樣,再沒有一個出來反抗。
    都自覺有序地分成了左右兩撥。
    李一也識趣地站在了左邊。
    “隻有八個識字的。哎!這次恐怕還是沒戲。” 女子略顯無奈地說道。
    “師娘放心,我定能從這些不識字的人裏,給你調教出個寶貝來。” 白衣男子說道。
    “乖徒兒,你盡力就好,可別把身子累壞了!” 女子一邊說著,一邊用指尖繞著男子的手掌畫圈。
    白衣男子仿佛想起了什麽恐怖的事情,連忙把手收回,向前邁出一步對殿外右邊的人說道:“你們這些人跟我走。”
    “我們都是天龍幫的人,我叫李虎,是開山堂堂主李彪的兒子。你們不能扣留我,快放我回去。不然我爹定不會放過你們。”
    李虎的聲音很大,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這仿佛也是他的目的。
    李一心裏想著,這小子多半凶多吉少。但同時也很好奇,這兩人會不會因為顧慮天龍幫放過他。
    如果是那樣,他似乎也有一線生機。
    “嗬嗬,很好!” 白衣男子舉起右手,手指中夾著一張符紙,隻聽他輕嗬一聲。
    “滅!” 他手中的符紙就化作了一團拳頭大小的光球
    光球雖小卻散發著恐怖的氣息,周圍的空間好似都被這光球周圍的電弧搞得有點變形了。
    光球風馳電掣,夾雜著劈裏啪啦的聲音,眨眼便到了李虎身前。
    李虎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光球,眼中滿是恐懼。他剛想躲開,光球便擊中了他。
    “啊!...” 在李虎一聲聲淒厲的哀嚎聲中,白光迅速覆蓋了他的全身。
    轉眼,他便化為了白光。幾個呼吸後,原本活生生的一個人,就化為了一團灰燼,連骨頭渣子都沒有剩下。
    所有人都被突然發生的變故驚住了,剩下的人驚恐地看著化成灰燼的李虎,臉色蒼白,鴉雀無聲。
    李一,同樣被眼前這一幕嚇住了。
    “聒噪,還有誰想去投胎的,本座幫你們一把!” 白衣男子甩了甩袖子對眾人說道。
    所有人紛紛下跪,不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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