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道心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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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萬獸之王”那充滿“悲天憫人”與“宏大”敘事的最終質問,如同最沉重的創世神山,狠狠壓在冷沁雪早已千瘡百孔的道心之上,她那雙始終保持絕對“冰冷”與“堅強”的清冷星眸,在這一刻徹底失去了所有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充滿無盡“迷茫”、“痛苦”與發自靈魂深處的極致“自我懷疑”。
是啊,她所堅持的“守護”,究竟守護的是什麽?是為了讓更多人像她的母親、蘇塵的父母、秦叔叔、天劍門那數萬同門一樣,在充滿“痛苦”與“不甘”的掙紮中,迎來同樣充滿“悲壯”的最終犧牲嗎?
如果有一種選擇可以避免這一切,讓所有人都活在沒有紛爭、沒有痛苦、永恒喜樂的“天堂”裏,即便代價是失去充滿“變數”與“掙紮”的“自我”,那又何嚐不是一種更高級的“慈悲”?
“我……”她的紅唇微張,充滿無盡“迷茫”的顫抖聲音即將脫口而出。
然而,就在她瀕臨崩潰的道心要做出動搖的最終選擇前一刹那,一隻充滿“溫暖”與“堅定”的寬厚大手,輕輕握住了她冰冷顫抖的纖纖玉手。
是蘇塵。
他沒有說任何安慰的話,也沒有與“萬獸之王”那套“歪理邪說”做無謂辯駁。他隻是靜靜站在她身邊,用自己充滿“信任”與“安心”的體溫和眼神告訴她——別怕,雪兒。無論你做出怎樣的選擇,我都會陪著你。
這是一個早已將她視作整個世界的男人,最深沉也最無私的最終告白。
冷沁雪那即將被無盡“黑暗”與“迷茫”吞噬的道心,仿佛被注入了一道足以照亮整個世界的璀璨神光。她緩緩抬頭,看向身邊這個永遠會毫無保留地相信她、支持她的傻瓜。那雙被晶瑩淚珠模糊的美麗星眸中,充滿“迷茫”與“自我懷疑”的脆弱堅冰開始緩緩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充滿無盡“感動”、“溫暖”與身為“守護者”的永不磨滅的滔天戰意。
她知道,自己不能辜負他。
“蘇師兄……”她的聲音仍帶著一絲哽咽,但其中蘊含的足以讓天地動容的堅定與決然,不容置疑。
“我……”
“想看一看。”
“看一看這所謂的‘完美世界’背後,隱藏的最終真相。”
蘇塵聞言,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欣慰微笑。他知道,他的雪兒回來了。
“好。”
他緩緩轉身,平靜而自信的深邃眼眸直視著一臉“困惑”與“意外”的“萬獸之王”。
“你的‘道’很有趣。”
“但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敢不敢讓我們親眼看一看?”
“看一看你這所謂的‘完美世界’中,每個‘個體’那充滿‘幸福’與‘滿足’的……”
“最終‘內心’?”
他充滿“挑釁”與“不容置疑”的最終賭約緩緩拋出。
“萬獸之王”聽完蘇塵這充滿自信與掌控力的挑戰後,那張充滿無盡“慈悲”與“神聖”的巨大獸臉上,第一次露出一抹“有趣”與“一絲”傲慢的人性化微笑。
“有何不敢?”
它發出一道充滿無盡“自信”與“宏大”的浩瀚神念。
“既然你們這些執迷不悟的‘外來者’非要親眼見證我主偉大的‘創世’神跡,本座便成全你們!”
轟——!!!
它高達數萬丈的巨大神獸之軀轟然爆開,化為一道充滿無盡“和諧”與“統一”的碧綠色精神洪流,主動將蘇塵和冷沁雪這兩個充滿“好奇”與“警惕”的“客人”徹底包裹、吞噬。
那一瞬間,蘇塵和冷沁雪隻覺得神魂仿佛被投入一個充滿無盡“溫暖”、“祥和”與“美好”的終極夢境。然而,蘇塵那早已與【混沌鎮天印】融合的“鎮獄秩序”神魂,在接觸到這充滿“誘惑”與“同化”的精神洪流的第一瞬間,便像最靈敏的警報器般瘋狂發出警告。他想都沒想,立刻要將自己和雪兒的神魂從這充滿“致命”危險的虛假天堂中強行抽離!
但是,冷沁雪拉住了他。她緩緩搖頭,那雙充滿無盡“堅定”與“信任”的美麗星眸仿佛在說——沒關係,蘇師兄,相信我。
蘇塵與她對視片刻後,終於緩緩放下了緊繃的戒備。他知道,這是雪兒必須親自麵對和勘破的最後一關,而他唯一要做的,便是守護好她。
兩人不再抵抗,任由那充滿無盡“和諧”與“美好”的精神洪流將他們帶往未知而神秘的意識深處。他們以【幻夢之紗】的力量為自己披上一層最完美的“偽裝”,悄無聲息地如同真正的“幽靈”,進入了幾個生活在這片“天堂”中的“原住民”的淺層意識。
他們看到了,那個正在溪邊與魔龍一同飲水的神聖獨角獸,在其充滿“祥和”與“寧靜”的意識表層下,隱藏的是一片無盡“空白”與“虛無”的絕對荒漠。它本應充滿“驕傲”與“自由”的高貴靈魂,早已被磨平所有棱角,隻剩下最原始的“生存”與“服從”本能。
他們也看到了,那個正在林中與獸人一同載歌載舞的優雅精靈,在其充滿“快樂”與“美好”的意識表層下,同樣隱藏著一片“麻木”與“行屍走肉”般的最終死寂。它本應充滿“創造”與“藝術”的靈動靈魂,早已失去所有光彩,隻剩下被設定好的“程序”支配的可悲木偶。
愛、恨、夢想、追求……所有代表“生命”之所以為“生命”的“不確定性”與無限“可能”,都早已被這片所謂“完美”世界徹底閹割。
這才是這片虛假“天堂”背後,隱藏的最恐怖也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最終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