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聖子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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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軍官宣布的命令,刀哥等人的臉色瞬間驟變。
一旦被驅逐出基地,當下局勢如此凶險,外麵又遍布著形形色色的怪物,
要是沒了基地的庇護,僅憑他們幾人,到了外麵無疑是九死一生,甚至可以說是十死無生。
刹那間眾人紛紛不滿地叫嚷起來。
這處房子是123艦艦長幫忙尋得的,此事謝長歌心中一清二楚。
眼下別無他法,謝長歌隻好抬出123艦的艦長。
於是,他朝著那個宣布命令的軍官質問道:
“憑什麽把我們驅逐出去?這棟房子可是123艦艦長給我們找的!”
那軍官麵無表情地瞥了謝長歌一眼,冷冷說道:
“123艦的艦長因貪贓枉法、徇私舞弊,已然被撤職查辦了。”
此言一出,謝長歌等人當場呆若木雞。
欒平見狀,放聲大笑:“哈哈哈!怎麽樣?沒轍了吧?
都趕緊的,你們這群人麻溜滾蛋!往後基地不許你們任何一人踏入!”
“是誰下的命令?我要見你們最高長官!”
謝長歌厲聲說道。那個軍官麵無表情地合上本子,語氣冰冷如霜:
“下達此命令的就是橫須賀港基地最高軍事長官。
現在,請你們立刻離開,否則,殺無赦!”
話音剛落,其他戰士齊刷刷舉起槍支,黑洞洞的槍口徑直對準了刀哥一行人。
刀哥等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難看到了極點。
賀芷琳神色凝重地走到謝長歌身旁,低聲勸道:
“謝大哥,形勢比人強,咱們暫且退一步吧。
這次多虧你趕來幫忙,大恩不言謝。”
謝長歌目光掃過四周黑洞洞的槍口與如臨大敵的士兵,心中清楚,此刻的局麵早已不是自己能夠扭轉。
橫須賀港的最高軍事長官手握絕對權柄,在這片區域內,他的命令便是鐵律。
一聲長歎溢出喉間,謝長歌沉聲道:
“也好,先離開此地暫避鋒芒。雖未尋到慶之,但以他的本事定能化險為夷。
你們先在城外尋個隱蔽處駐紮,隻要儲備好物資,定能等到慶之歸來。
待他回來,萬事皆有轉機。”
其實謝長歌之所以沒有讓他們現在離開倭國四島,是他心裏明白,
既然軍事長官下令驅逐,他們一行人怕是連倭國四島都難以踏出半步,這幾乎已是板上釘釘的死局。
賀芷琳聞言,無奈地點了點頭,如今也唯有走一步看一步。
就在她抬手準備下令眾人撤離時,遠處天際突然破開一道殘影。
隻見一人淩空踏虛而來,速度快若閃電,眨眼間便穩穩落在眾人旁的高樓頂端。
眾人抬眼望去,竟是個麵容冷峻的中年男子。
他低頭掃視了一眼刀哥眾人,隨後朗聲道:
“聖子教令!小孤山眾人,多年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屠戮無辜百姓,搶奪生存物資,所犯罪行罄竹難書!
他們雙手沾滿鮮血,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惡徒!現奉聖子教令昭告天下,
倭國四島任何勢力及個人,不得向他們提供任何物資支持!
違令者,視為同黨,必遭天譴,定當誅滅,絕不姑息!”
聖子教的命令一經宣布,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刀哥的手下們頓時怒不可遏,幾個暴脾氣已經抽出兵器,怒喝道:
“這些狗東西太欺負人了!跟他們拚了!拚了!”
就連向來沉穩的刀哥與尤漠,此刻也是目眥欲裂,周身戾氣翻湧,握刀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大有與對方魚死網破之勢。
另一邊,荷槍實彈的戰士們見狀,立刻將子彈上膛,槍口直指眾人,厲聲警告:
“別動!放下武器!老實待著!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劍拔弩張間,雙方對峙一觸即發,場麵徹底失控。
謝長歌見勢不妙,猛地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聽我說!”
喧囂聲戛然而止,他轉頭看向賀芷琳:“賀小姐,你信我嗎?”
賀芷琳毫不猶豫點頭:“謝大哥,你是慶之的摯友,我信你!”
“好!既然信我,就別衝動。他們要趕,咱們走便是!我們陪著你。”
謝長歌又轉向刀哥等人,高聲喊道:“兄弟們!衝動解決不了問題!
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憑咱們這麽多人,還怕沒個安身之所?聽我的,先撤!”
刀哥與尤漠看向賀芷琳,見她頷首示意,這才咬牙收起武器。
眾人返回樓房,迅速將行李打包。
在士兵的監視下,謝長歌領著眾人步出基地。
剛踏上街道,一直佇立在樓頂的中年男子終於開口,語氣充滿威脅:
“謝長歌,淩霄宗少宗主,聖子教令你沒聽見?莫非要與聖子為敵?”
謝長歌抬眼冷笑:“聖子又如何?我的朋友,我護定了!”
中年男子嗤笑:“少宗主,你能代表整個淩霄宗?”
“你既喊我少宗主,答案還用問?”謝長歌與他針鋒相對。
中年男子怒極反笑:“好!好!好!我定會將你的話原封不動轉達聖子,希望你莫要後悔!”
“隨你!”謝長歌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帶著眾人消失在街道盡頭。
士兵們持槍押解著刀哥一行人向基地大門行進,一路上,這副劍拔弩張的架勢吸引了無數目光。
各方勢力、普通民眾紛紛圍攏過來,交頭接耳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不過片刻,小孤山眾人被軍方驅逐,以及聖子教下達禁令的消息便不脛而走。
眾人望向刀哥等人的眼神瞬間充滿了幸災樂禍,仿佛他們身上攜帶著致命瘟疫,紛紛避閃不迭。
行至基地大門,先前宣布命令的軍官猛然駐足,目光如鷹隼般掃過眾人,冷聲警告:
“聽好了!你們所有人,永遠不得踏入基地半步,五公裏範圍內,不許紮營,不許逗留!
但凡被發現,就地格殺,絕不留情!”
此刻基地門前早已裏三層外三層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與勢力,嘲笑聲、指指點點聲交織成一片刺耳的聲浪。
刀哥眾人與謝長歌帶來的人,個個神色灰敗,垂頭喪氣又麵帶怒容地踏出大門。
他們狼狽的模樣,恰似被攆出家門的喪家之犬,尊嚴被踐踏得粉碎,在眾人的嗤笑中,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