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打我？”
    淡淡的話音掠過，卻是讓男子手掌顫抖間怎麽也落不下來了。
    冰冷的殺意也同時讓男子意識到了，這是在哪裏，這是流光家族的賭鬥場。
    “跪下，道歉。”
    冰冷的聲音再次從陳凡口中傳出。
    在陳凡周身縈繞的殺氣越來越重，男子有種感覺，若是自己還要堅持不道歉，可能會死。
    身體顫抖間，連忙跪了下來。
    “對……對不起。”
    “我不該饒了您的興致。”
    “我該死！求大人您饒了我！”
    看著男子毫無骨氣的樣子，陳凡的眼中似是閃過一抹嫌棄，隨後目光轉過。
    “你要道歉的，不隻是我一人。”
    聽了陳凡的話，男子又連忙轉過了頭，看向了流光南風。
    “大人，大人放過我。”
    “我錯了。”
    “爬出去。”
    嫌棄地一腳踢開腳邊的男子，看都沒有再看一眼，流光南風的眼中，卻是對陳凡多了幾分興趣。
    讓這個男子跪下，自己也能做到，但卻並不會像陳凡這樣的輕鬆寫意。
    顯然，陳凡是精神係的星力修煉者。
    這幾天的，流光南風都能看到陳凡來賭鬥場裏玩，一個人，大概可能是個散修。
    “今天壞了興致，下次再來玩。”
    將手中的籌碼一丟，陳凡站起身便準備離開。
    “客人不必為這些渣滓掃了興致，不如玩些其他的？”
    或許是因為剛才的事情，見陳凡要走，流光南風少見開了口。
    “賭鬥這個東西，還是要興致來了再玩。”
    “否則運氣也會隨著興致變差，下次。”
    而聽到陳凡說的話，流光南風也沒有再挽留。
    陳凡這幾句話，也說到了流光南風心坎裏去了，興致壞了，此刻流光南風也沒有了心情再玩下去。
    在陳凡離開之後，流光南風向後揮了揮手，隨後一人出現在流光南風的身邊。
    “去，剛才鬧事的那個，給他點教訓。”
    “另外，剛才出去的那個，跟一下，小心一些，對方可能是精神係的。”
    安排好接下來的事情，隨後流光南風目光閃爍，似是微微思索了起來。
    離開賭場之後，兩層麵具下的陳凡，目光眯了眯。
    時間有限，流光南風，是自己找到最合適的人選。
    有一定的野心，有一些腦子，卻又有些自負，在流光家族地位不高不低，看似是賭場一層負責人有些權利，但實際上隻是一個打工仔。
    陳凡無法刻意做些什麽，如果流光南風有向上爬的野心，那麽自然會是一個機會，而如果流光南風放棄了，陳凡也隻是損失了一次嚐試。
    大不了，再去流光茶樓正麵應聘，不過到那時，這蠶絲麵無法再用，而且需要自己弄出一些動靜。
    要這樣加入流光茶樓的話，流光家族對自己的戒心，也必然會更重，這並不方便陳凡後續的動作。
    已經在前期要求破滅幫協助自己造勢，陳凡還有一些時間。
    ……
    這兩天的時間，陳凡除了來賭鬥場耍一耍，剩下的時間隻在三個地方。
    酒樓和旅館，以及流光茶樓。
    旅館隻是一個休息的地方，但酒樓仿佛才是陳凡真正所需要的地方。
    “大人。”
    “這是他這兩天的行程，請大人過目。”
    隨手接過下屬遞上來的文件，流光南方這幾天的時間，對陳凡也有一些觀察。
    根據流光南風的觀察，陳凡大致是個某個傭兵一類的職業。
    在賭鬥場中玩的數額並不大，而且每次隻是小玩幾局，即使輸了也並不上頭，隻把賭鬥場當成了生活中的一種樂子。
    這種心態，和那些純粹的賭徒不同，那些賭鬼，做的是發財的美夢。
    但陳凡，更像是在生死之後的精神放鬆。
    基於這樣的判斷，流光南風接過了手下遞上來的調查報告。
    看完陳凡近段時間的所有動向，流光南風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在賭鬥之後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精神，又有著不弱的實力，大概是出海者。
    出海者，試圖在天璿界域的周邊海域發財，這群人多少有些實力。
    近海並不能獲得怎樣珍貴的資源，他們很多情況都會選擇冒險深入海域。
    沒有七階的靈器，在海上行走的危險性極高，而出海者的死亡率也極高。
    這群家夥，是真正在刀尖上舔血，把生命別在褲腰上的人。
    在這樣高壓的環境之下，陳凡還能保持有幾分理智和節製，倒也算是有一些能力。
    再加上四階精神係，這樣的實力，完全可以拉攏。
    目光從手中的資料挪開，平靜之間，流光南方敲著身旁的椅子。
    對於出海者這樣的人，其實是最好拉攏的。
    盡管出海者是高回報，但同樣危險係數太大，稍有不慎便會將性命丟在茫茫大海上。
    如果能有更高的利益，想要拉攏控製他們，便也輕鬆了許多。
    從頭至尾，陳凡並沒有做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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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在一場演出之下在流光南風眼前露了麵，隨後在流光南風的監視下，做了些自己該做的事情。
    後續的事情，如果在意，自然會有人安排好接下來的一切。
    第三天。
    和往常一樣，陳凡大搖大擺來到了賭場之中。
    若是今天流光南風還是沒有任何的動作，那陳凡也隻能選擇放棄這條路。
    破滅教和流光茶樓的矛盾隻能震懾住一些家夥小段時間，在陳凡的預估中，到今天已經是極限了。
    心中有著些許無奈和著急，但陳凡卻並沒有顯露在表情上，而是像往常一樣。
    隨意玩幾局，看一看，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便也就在看著場中的賭鬥時，陳凡的肩膀被拍了拍。
    回頭，是一樓的一位侍者。
    正對陳凡有些詫異的目光，侍者微微躬身。
    “客人，我們的負責人想約您聊一聊。”
    這樣的話，在賭鬥場並不是什麽好事。
    犯了事，才可能會被聊一聊。
    但陳凡的心跳卻是猛地快了起來。
    麵色不變，陳凡有些疑惑開口：“聊一聊？什麽事情？”
    “你們的主管又是誰？”
    “客人，我們的主管說，去了所有的疑問您就知道了。”
    “另外，我們並沒有惡意。”
    侍者的姿態放的並不高，也的確正如侍者所言，若是有惡意的話，現在便不會是這樣請陳凡去聊一聊了。
    “好。”
    答應一聲，陳凡沒有再問，而是跟隨侍者的步伐動了。
    將陳凡帶到一間獨立的包間門口，躬身間，侍者輕輕敲了敲包間的門。
    “主管，客人已經到了。”
    “進來。”
    “是。”
    流光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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