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季辰終究是忍不住了。
    開口問道。
    “牢……傾顏，大一上半的時候經常發生這種事嗎？”
    說的自然是徐國超這種追求者。
    季辰很想知道，在世界沒融合之前，季傾顏身上還發生了什麽。
    “這就開始打探隱私了，保持點神秘感不好嗎？”
    季傾顏的表情似笑非笑，她並不是那麽想說這些。
    因為，會怕季辰這個小醋壇子不高興。
    “不太好。”
    季辰搖搖頭。
    可能對一般的情侶來說，新鮮感、神秘感這種東西很重要。
    能讓人欲罷不能，格外上頭。
    但是對季辰來說，比起這些虛的，他更想問個清楚，這樣以後才能更好的保護好季傾顏。
    畢竟……
    “想知道自己女朋友的一切有什麽不對？”
    “你啊……”
    季傾顏無奈的笑了一下。
    “你的感情未免有點太沉重了，不過我喜歡。”
    頓了頓，她摸了摸下巴，問。
    “真想知道？”
    季辰毫不猶豫的回答。
    “想。”
    “聽到什麽都不要激動哦？”
    “放心，我冷靜的一批。”
    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無論牢顏說出什麽，都不會驚訝。
    想了想，貌似有點太絕對了。
    趕緊尷尬的補充一句。
    “不過你要是告訴我你也有個薑舒菡那我可能會有點難受了……”
    聞言，季傾顏銳利的眼刀子狠狠的剜了季辰一眼。
    “還提這事？”
    說到這個破事，季傾顏就心裏不平衡。
    是，你被渣女吊了好幾年，很難受。
    但我在你出現前，除了寢室那三個，基本就是零社交啊。
    每天就是學校、家裏、宿舍三點一線。
    越想越氣，季傾顏抽出被季辰握著的手。
    像是鬧別扭似的抱著胳膊。
    “誰像你啊，天天給人家當苦力。”
    “又是買飯又是取快遞又是占座的，她是給你發工資還是怎麽的？”
    季辰被說的臉色發青，他一個溫文爾雅的五好青年。
    怎麽性轉後的牢顏嘴這麽毒呢。
    於是連連求饒。
    “錯了錯了，再也不提了，當我以前腦癱行不行？”
    畢竟兩個月前，季傾顏就跟他說過，在她的世界中從來沒有所謂的青梅竹馬。
    季辰剛剛說這話也隻是想開個玩笑。
    簡而言之，嘴賤了。
    “哼。”
    季傾顏冷哼一聲。
    她本就沒有生氣，隻是覺得季辰這個問題很蠢而已。
    但既然問到了，那她也不介意再說一次。
    “記住了，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男生，同時……也是最後一個。”
    似乎是因為有些害羞，她的臉色有些發紅，聲音細若遊絲。
    直到最後徹底聽不見。
    不過，以季辰對自己女朋友的了解，光看口型就知道說什麽了。
    他笑著回應道。
    “嗯，我記住了。”
    緊接著，季傾顏又開始思考季辰剛剛提到的。
    “至於今天的事啊……確實有，而且還很多。”
    因為不感興趣。
    她根本連那些人長什麽樣，叫什麽名都記不住。
    可發生了什麽事，不會因為記不住長相和名字就消失。
    季辰嘴角抽搐著。
    “那你真拒絕了快一個營的男生？”
    “好離譜的比喻……”
    季傾顏啞然失笑。
    “其實我並沒有拒絕過很多人。”
    別說表白。
    大部分都是剛想搭話，就被季傾顏一個“滾”的眼神嚇退了。
    像徐國超這種中了幻術的，確實是少之又少。
    而上學期發生的事，並非男生引起，而是女生。
    在某些人看來，季傾顏那種既冷淡又敷衍的態度簡直裝死了。
    不就是長得好看點，至於那麽傲慢嘚瑟嗎。
    紛紛覺得，這個所謂的校花隻是故作姿態，其實私底下很享受被男生追捧的感覺。
    除了男生，每天盯著季傾顏的眼睛還有無數的女生。
    都在等著她露出破綻。
    可是，上半學期的季傾顏確實說到做到。
    從來沒有半點緋聞。
    那些人隻能從別的地方下手。
    於是，冷漠、不近人情的惡名也慢慢傳開。
    說到這裏，季傾顏聳了聳肩。
    “我其實還挺謝謝她們的。”
    要不是你們造謠，恐怕這個學期還有會一堆人來死纏爛打吧。
    沒錯，就是這種態度，讓那些造謠的女生們更氣了。
    一時間，各式各樣的帖子、表白牆如雨後春筍般瘋長，吐槽聲鋪天蓋地。
    說到這裏，季傾顏突然想起什麽，打開手機扒拉著。
    “找到了，你看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季傾顏拿給季辰看的，是校園論壇一篇帖子。
    主題名
    【難道真的隻有我覺得季傾顏很裝嗎？】
    回複已經快蓋了五百多樓。
    點讚前三的一個比一個罵的髒。
    【我要吃漢堡誰說不是呢，長了張一看就是狐狸精的臉，裝什麽清冷，指不定玩的多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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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土尼在逃女巫嗬，明顯是覺得那些普男配不上等著攀高枝唄，不然天天媚給誰看啊，無人在意哈】
    【嬌妻414你們都是猜的，我是真見過這人，她對女生也這樣不合群，可能天生就是情感缺失吧，也挺可憐的笑哭.jpg）】
    雖然也在有人為季傾顏說話，不過終歸是少數。
    “……”
    看了這些的季辰表情沒有了剛才的輕鬆。
    他本以為，上學期發生的事，無非就是季傾顏拒絕各路追求者。
    可沒想到竟然還藏著這種隱情。
    馬的，最想開盒的一集！
    想了半天，季辰隻能有些無力的說道。
    “對不起，如果我能早點出現的話，絕對不會讓這種事……”
    “打住。”
    不等季辰說完，季傾顏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
    “你不覺得這是好事嗎？”
    “好事？可是她們不明顯在汙蔑嗎？”
    季辰不理解，為什麽受到了這樣的詆毀，季傾顏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已經恨不得化身鍵盤俠和那些xxn對噴三百回合了。
    “不論過程如何，結果對我有利就好。”
    季傾顏勾起嘴角。
    當今社會，人都是盲目且從眾的。
    即便是自詡獨立思考的人，主觀上不想相信所見所聞。
    可下意識的還是會朝著所謂的“大家都這麽說”的方向行動。
    至於證據，則是這個學期開始，來搭訕的男生確實大大減少。
    季傾顏看著麵前表情有些陰沉的男生，溫柔的安撫著。
    “別人怎麽想我，我根本不在乎。”
    人生在世，人與人之間都是獨立的個體，是陌生人。
    因為陌生人產生情緒是不值得的。
    “不對，我還是在乎的……”
    這是都以前的想法罷了。
    人類的本質就是真香。
    “就比如，如果有人造你的謠，我會氣炸吧。”
    就和季辰在乎她一樣，季傾顏懷抱著同樣的感情。
    “因為我隻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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