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迎接兩人的不是清早的晨曦，而是曬得皮膚發燙的烈日。
    “唔……”
    季傾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又往季辰懷裏湊了湊。
    “嗯…幾點了？”
    迷糊的季辰摸索著先到手機，點亮屏幕，眯著眼一瞧。
    “十一點半了？！”
    沒錯，由於兩人昨天睡的都很晚，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
    要不是空空如也的肚子開始抗議，季辰和季傾顏能一覺睡到下午。
    他一下就清醒了，趕緊坐直身體看著手機裏一堆未接來電，十分頭疼。
    果然，熬夜容易誤事啊。
    隨便翻了兩下後，發現大多都是季肅鳴打來的。
    王律師隻是打了兩個，發現沒人接後就發了一條vx。
    【王律師醒來回一下電話】
    季辰拍拍枕在他大腿上的季傾顏。
    輕聲說。
    “起床了牢顏。”
    季傾顏困倦的點點頭，語氣軟乎乎的。
    “早上好……”
    季辰憋著笑。
    “還早上好呢，已經中午了。”
    此話一出，季傾顏也是趕緊坐直。
    強行開機。
    看了一眼時間，略帶歉意道。
    “抱歉啊，太困了。”
    果然，昨天晚上不應該亂折騰的。
    季辰好像說過，今天還有安排吧。
    “道什麽歉啊，我不也沒醒嗎？”
    說完，季辰輕輕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拉了拉女朋友細嫩的小手。
    “先去洗漱，我打個電話。”
    季傾顏歪著頭，表情有些酸溜溜嗯。
    怎麽男朋友剛起床就要給別人打電話。
    見狀，季辰解釋道。
    “給律師。”
    “…我又沒問你。”
    季傾顏半眯著眼睛，穿上一次性拖鞋，腳步輕快的就往洗手間走去。
    雖然她沒問，但季辰主動報備的行為無疑讓她心裏格外滿足。
    也罷，看在男朋友這麽懂事的份上，昨天寸止的事就不計較了。
    “我先去洗澡，這天氣熱死了。”
    季辰點點頭。
    “一會我幫你吹頭發。”
    說完，他就給王律師打了個電話。
    剛撥通沒兩秒，季傾顏又從衛生間探出頭。
    “要不一起洗？”
    “咳咳？！”
    季辰劇烈的咳嗽著。
    啥、啥玩？！
    一起幹嘛？！
    他表情微妙的看著季傾顏，問。
    “你再說一遍呢？”
    對此，季傾顏似乎也注意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點變態了。
    吐了吐舌頭，嗔怪道。
    “沒聽清算了，笨蛋……！”
    衛生間的門被重重關上，季辰嘴角抽搐。
    “最近，我女朋友真是愈發的好色了，難頂……”
    “哦？季先生又有案子嗎？您可真是我的大財主啊！”
    電話那頭傳來王律師有些興奮的聲音。
    “不是，我瞎說的。”
    季辰尷尬的苦笑一聲，原來不知何時電話接通了。
    “我和我女朋友鬧著玩呢。”
    “嗬嗬，我能聽出來，先說正事，案子有進展了。”
    王律師很少對客戶這麽上心，但季辰是個例外。
    給錢痛快，案子簡單，事還少。
    老板兒子介紹的這個客戶真是讓他撿到寶了！
    那必須得給人家服務到位啊。
    “現在情況是，張萍和薑懷遠夫婦對自己的行為供認不諱，之後就等法院提審了。”
    這要等很長時間，至少一個月起步。
    他作為律師，必須要留在冀城跟進。
    一聽這話，季辰當即明白過來。
    懂了，這是來要錢的。
    “您說個數，住宿費夥食費我報銷。”
    “不用不用，這些公司都有出差補貼。”
    王律師趕緊拒絕，沒必要為這點蠅頭小利降低自己在季辰眼中的形象。
    說不定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呢。
    “而且冀城也有我們事務所，我可以直接住那邊。”
    隻不過，最開始是聽說隻用跟三天才住酒店的。
    季辰點點頭，胖子看來也是個隱藏富二代啊。
    律所都開到冀城了。
    “那還有事嗎，我下午有安排。”
    “有。”
    王律師的聲音變得嚴肅。
    “薑舒菡被叫去問話了，她態度非常強硬，拒不承認。”
    說到這裏，他有些為難。
    “這種情況很麻煩，您也知道，女性對男性做這種事本就不好定罪，何況還是未遂，再加上她一口咬定不知道您被下藥的事……”
    幸運的話能找到證據定個猥褻未遂，倒黴的話，可能就是無罪了。
    聽罷，季辰微微壓低眉毛。
    麻煩啊。
    突然，他想起季傾顏拍下的文件。
    “我給您發幾張圖，看看有沒有用。”
    片刻後，王律師看完了。
    他沉默良久，說。
    “這份文件，應該能給那對夫婦定性為詐騙和傳銷罪。”
    數罪並罰，至少十年以上。
    可私自收集的證據，很有可能因為來源問題不具備有限力度。
    但這不代表它們沒用。
    “季先生，我有個辦法能讓薑舒菡認罪，就是有點下作……”
    季辰歎了一口氣，都到這時候了，手段什麽的早無所謂了。
    隻要能達到目的就好。
    “說吧。”
    “如此這般……”
    等季傾顏洗完澡後，她提溜著吹風機出來了。
    “來幫我吹頭發吧……你怎麽了？”
    看到季辰有些微妙的表情後，季傾顏立刻關心的湊上前去。
    “有壞消息？是案子不順利？姓薑的又整花活？”
    果然，上次揍她揍輕了。
    要不是怕被發現，就應該給她臉扇腫。
    季辰搖搖頭。
    否定。
    “都不是。”
    季傾顏疑惑的歪著腦袋，單手托著腮坐在季辰對麵。
    “那你這個表情怎麽回事……”
    一邊說，一邊戳男朋友的臉。
    軟軟的真好玩。
    季辰就這麽由著她胡亂的戳自己，反正又不疼。
    同時解釋道。
    “隻是被王律師的惡毒的手段驚到了。”
    不對，這麽說有問題。
    雖然下作又惡毒，但是架不住特麽合法啊！
    那應該說是……正義的手段？
    季傾顏對這種計劃不關心，她隻在乎自己男朋友的安危。
    又問。
    “你沒有逞強吧，有事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畢竟已經被這次的事給整怕了，可不想再看到季辰陷入險境。
    “放心，這次真不是嘴硬，純順風局。”
    “真沒嘴硬？”
    “包不硬的。”
    “哼嗯……是嗎，那我試試？”
    季傾顏故意拉長尾音。
    然後趁其不備，一口親了上去。
    隨即滿足的抿嘴笑道。
    “果然，再硬的嘴親起來都是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