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林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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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機門內的建築比外觀更加精巧。走廊的牆壁上布滿了活動的機關模型,天花板上懸掛著按照星象排列的水晶球,連腳下的地板都暗藏玄機——某些區域踩上去會發出悅耳的樂音。
靈犀將王猛和趙大帶去醫館,韓牧野、葉紅棉和藥瞎子則被引至一間雅致的廳堂。侍女奉上清茶和點心,茶香中帶著一絲藥草的清苦。
"這是"安神茶","墨無涯解釋道,"能幫助諸位平複心神,對傷勢也有益處。"
藥瞎子淺嚐一口,眼睛一亮:"加了龍腦香和雪蓮,好方子。"
韓牧野無心品茶,直入主題:"墨門主,能否告知葉姑娘和宇文兄的情況?還有,林煥為何對玄機門如此執著?"
墨無涯長歎一聲,揮手讓所有弟子退下,隻留下靈犀守在門口。他走到一幅巨大的星圖前,手指輕點其中幾顆星辰。
"這一切,要從二十年前說起。"老人的聲音低沉下來,"那時玄機門有兩位弟子——我和師弟墨無痕。我們共同研究先祖留下的"天機盤",那是一件能預測天下大勢的神器。"
星圖隨著他的話語開始緩緩轉動,形成一幅動態的星象變化圖。
"但無痕漸漸沉迷於長生之力,他相信天機盤不僅能預測未來,還能改變命運。"墨無涯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他盜走了天機盤的核心部件,叛出師門,還殺害了我們的師父。"
葉紅棉倒吸一口冷氣:"林煥就是墨無痕?"她的臉色變得十分驚厄,話語中透著一絲無措和茫然。
不知為何韓牧野警覺的看了她一眼,藥瞎子也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而此刻的葉紅棉卻絲毫未察覺,雙手緊緊地握住她的劍,用力到指尖發白。
墨無涯沉重地點頭:"這些年他改頭換麵,借欽天監的身份接近權力中心。如今他集齊了大部分天機盤組件,隻差最後一塊——"樞機玉",就藏在玄機門禁地。"
韓牧野恍然大悟:"所以他要葉青霜...因為她知道禁地入口?"
"不僅如此,"墨無涯苦笑的看了看葉棉,歎了一口氣道,"葉姑娘……身上流著玄機血脈,隻有她的血能打開禁地石門。若是老夫沒有猜錯的話,她便是無痕的親生女兒,想來她自己卻對此一無所知。"
這個消息如同一道驚雷。葉紅棉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你?”
“什麽?”
“那霜兒她..知道了嗎."葉紅棉的聲音有些發顫。
“老夫未曾告訴她 想必你就是葉姑娘的母親吧?”
“嗯。”葉紅棉淡淡的應了一聲,眼神有些放空,似乎在回憶什麽不堪的往事。
"我也是在救回她後才發現的,"墨無涯歎息道,"她是藥靈之體,這也是無痕——林煥急於抓住她的原因。"
藥瞎子突然問道:"宇文殤知道這些嗎?"
墨無涯搖頭:"我隻告訴他去找能對抗天機盤的力量,他以為是某種兵器。實際上..."老人從懷中取出一塊殘缺的玉璧,"這是"天衡玉",能與天機盤抗衡。但需要四塊才能組成完整陣法,殤兒去找的是第三塊。"
韓牧野接過玉璧細看,隻見上麵刻著繁複的星紋,觸手冰涼:"另外兩塊在哪裏?"
"一塊在霜兒身上,是她自幼佩戴的護身符;另一塊..."墨無涯的話被突然響起的警鍾打斷。
靈犀快步進來:"門主,不好了!血狼幫主力攻破了山門大陣,有一名黑衣人親自帶隊,已經到天機橋了!"
墨無涯麵色大變:"怎麽可能?沒有玄機血脈,他們如何通過外圍機關?"
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因為有人帶路啊,師兄。"
眾人回頭,隻見一個身穿欽天監官服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麵容與墨無涯有七分相似,卻多了幾分邪氣。在他身後,是被兩名血袍人押著的宇文殤,滿身是血,奄奄一息。
"墨無痕!"墨無涯厲聲道,"你竟還敢踏足玄機門!"
林煥——或者說墨無痕——陰森一笑:"二十年了,師兄。這次我來取回屬於我的東西。"他的目光掃過韓牧野等人,"還有這些礙事的蟲子,就一並解決了吧。"
靈犀箭已上弦,卻被林煥一揮手打落。他的動作快得不可思議,根本不像一個文官應有的身手。
"朱雀使,別白費力氣了。"林煥冷笑,"你的箭對我沒用。"他轉向韓牧野,"韓莊主,我們又見麵了。上次在皇陵地宮沒能取你性命,這次不會失手了。"
韓牧野長劍在手,沉聲道:"林煥,你勾結血狼幫,殘害無辜,今日我必為那些死去的冤魂討個公道!"
林煥哈哈大笑:"公道?這世上哪有什麽公道!長生之力才是真理!"他突然出手,一道黑光直射韓牧野心口。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紅影閃過,靈犀用身體擋在了韓牧野麵前。黑光穿透她的肩膀,鮮血頓時染紅了半邊衣袍。
"靈犀!"墨無涯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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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煥冷笑:"不自量力。"他抬手又要攻擊,突然整個大廳劇烈震動起來,天花板上的水晶球紛紛墜落。
"怎麽回事?"葉紅棉扶住搖晃的牆壁。
墨無涯卻麵露喜色:"是禁地!有人打開了禁地石門!"
林煥臉色大變:"不可能!沒有我的命令,誰敢..."他突然想到什麽,眼中閃過狂喜,"是霜兒!她覺醒得比預計的還要快!"說完轉身就往外衝。
"攔住他!"韓牧野大喝一聲,與葉紅棉同時追出。藥瞎子則迅速查看靈犀的傷勢。
門外走廊上,血狼幫眾與玄機門弟子已經戰成一團。林煥身形如鬼魅,幾個起落就甩開了追兵,朝著震源方向疾馳而去。
韓牧野緊追不舍,轉過幾個彎後,來到一個巨大的圓形廣場。廣場中央是一個向下延伸的螺旋階梯,深不見底。林煥已經消失在階梯深處。
"韓莊主!等等!"葉紅棉從後麵趕來,"小心有詐!"
韓牧野正要回答,突然階梯深處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是葉青霜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衝下階梯。階梯似乎沒有盡頭,越往下空氣越冷,牆壁上的螢石光芒也變成了詭異的藍色。
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中央是一個圓形祭壇,祭壇上懸浮著一塊散發著柔和白光的玉璧——正是天機盤缺失的"樞機玉"。祭壇前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麵色蒼白的葉青霜,另一個則是...
"宇文殤?"韓牧野驚訝地看著那個本應被俘虜的男子。
但這個"宇文殤"有些不對勁——他的眼睛是全黑的,沒有眼白,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
"韓兄,你來了。"他的聲音像是很多人同時說話,"正好見證新世界的誕生。"
葉青霜顫抖著聲音道:"他不是宇文大哥...有什麽東西附在他身上!"
林煥站在祭壇另一側,狂熱地盯著樞機玉:"終於...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就要得到長生之力了,哈哈哈,長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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