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雲安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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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雲安靠在門框上,兩手抱胸,一臉晦氣地說:“井哥出去了。
我以為他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本來我們兩家分家後就不需要再來往,你們卻是一次次的上門。
拿錢的時候,什麽都答應的好好的。拿了錢,就轉頭不認,怎麽臉皮就能厚到這種地步呢。”
王大力和王枝鬆被罵得是抬不起頭,王春秀啜泣地悄悄往親爹身後躲。
邵雲安冷笑:“怎麽,還不走啊。出了這麽多的事,還想讓我們原諒?做夢可能來的更容易。
趕緊回去吧,真是晦氣,進做些死皮賴臉拿了不認的事,還當自己光榮呢!”
“大嫂!”王枝鬆噗通一聲跪下了,王春秀見狀,也跪下了,王大力的膝蓋一軟也要跪下。
邵雲安及時扶住他,怒了:“你們這是要幹嘛!原來是專門來膈應我的!
王枝鬆,你他媽的王八羔子,你讓你爹給我下跪是純心折我壽呢!你這是還想再來三十板子?”
王枝鬆一個激靈趕忙站了起來,並拽起了王春秀。
有村民往這邊過來了,顯然這三人不是一路低調地過來的。
邵雲安鬆開王大力,冷臉:“別來我跟前找不痛快,也別給我來這套!要道歉,早幹嘛去了!”
他看向王枝鬆,
“縣學那次我就警告過你了,是你自己蠢。帶著你爹和你妹麻溜的滾,別來我家礙我的眼!”
王枝鬆淚眼婆娑地去去看他爹,王大力的嘴唇抖了抖,沒有半點底氣地開口:
“石井、石井家的,都是,都是,我和婆娘,不好……你就,原諒,原諒枝鬆,這一回吧……
是,是,錚哥兒,的錯……枝鬆的童生,童生……”
王枝鬆顧不上邵雲安罵得有多難聽了,比起他將拿到手的功名,這些屈辱算不得什麽!
他捏著衣服,哀求:“大嫂,求求您跟縣令大人說說情,不要削去我的童生郎,讓我能繼續回縣學讀書……
我以後一定約束家裏人,管好我娘和在錚,求求您了。”
說著,他又要跪。
邵雲安就冷眼看著他,王枝鬆一咬牙跪了下去。
前來圍觀的村民,有些心生不忍,有些認為邵雲安把事情做得太絕了。
邵雲安看了看那些圍觀的村民,心思一轉,說:“我給你求情,可以。”
王枝鬆驚喜地抬起頭,王春秀不哭了。
“我給你求情,你管好你家人。
隻要你們能做到契書上寫的從此雙方各不相幹,你要考功名,要幹什麽,都是你自己的事。
我不會在背後給你下絆子,但你要做不到……”
王枝鬆忙不迭地說:“能!我能!謝謝大嫂!謝謝大嫂!”
邵雲安在心裏冷笑:“你也不必叫我大嫂,你們一家早就不認你大哥了,以後見了麵直呼名字吧。
井哥與本家,在你娘說出要賣了妮子,在你侄子要殺了青哥兒和妮子之後就已恩斷義絕。
拿井哥的一隻眼,青哥兒的一條命,和那10兩銀子,買斷井哥與你們的親情。
希望你們牢記在心裏,至此雙方是路人,你們好自為之。”
不再看搖搖欲墜的王大力,麵色慘白的王枝鬆和滿臉不敢置信的王春秀,邵雲安不客氣得關了院門。
王大力的身體抖得厲害,哆嗦地看著緊閉的院門。王枝鬆站起來,扶住他,咬著嘴唇,扶住爹、拉住姐姐,回家。
親眼看到這一幕的有人搖頭歎氣,原本是一家人,偏生弄到了這種地步。
剛才那些說邵雲安狠心的,轉頭又說他心軟。人,就是這樣,先不論對錯,誰看著可憐,他們就可憐誰。
不過也有人對此心裏犯嘀咕,就算王枝鬆的童生郎能保住,可他在縣令大人那裏是大大丟了臉,以後真能考功名麽?
但沒人敢當麵說邵雲安的不是,這要不小心傳到人家耳朵裏,那不是找死麽。
有縣令大人做靠山的邵雲安和王石井,絕對沒人敢惹。
邵雲安回廚房換下王青,王青緊繃著小臉問:“爹,您真要去跟縣令大人求情?”
邵雲安很隨意地說:“求啊,不然他們還不天天上門來裝可憐。這一次兩次沒事,次數多了就會有人說你爹心狠了。
那老頭子剛才都要給我跪下了。不過一個童生郎的身份,有或沒有,沒多大差別。”
邵雲安趁此教育王青,
“人呐,都是天然會同意所謂的‘弱者’的,不管對方是不是活該。
尤其是在村子裏,你要真狠下心,那他們反而覺得是你不對了。尤其是你爹還跟他們掛了個‘血脈相連’的關係。
王枝鬆要他的童生郎資格,行啊,沒問題。但你想想,他真能考上秀才嗎?”
王青想了想,不確定地搖搖頭。
邵雲安點點王青的鼻子:“對,他就算能去考,也不可能拿到秀才的功名的。
他的名聲到這裏已是完全毀了,若你是考官,有這樣一位考生,你會讓他拿到功名嗎?”
王青明白了,立時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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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哪個時代,名聲都是很重要的。王枝鬆蠢就蠢在太自負,又太自私。
他讀書隻是為了考功名,並享受讀書給他帶來的虛榮。
壓根兒不去想他日後能不能成功,不是他考試考好了就能決定的。
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如果說其他的讀書人是王枝鬆的對手;那王老太、王田岩和郭招弟,包括王在錚,就都是給他拖後腿的隊友。
而可悲的是,王枝鬆自己還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他以為事情都發生在村子裏,是在“自家”,影響不到。
他私下裏那麽揣測蔣縣令的去留,他的功名之路就絕對到頭了。蔣縣令傻了才會給自己提前樹這麽一個敵人。
當然,事關蔣縣令這邊,邵雲安沒跟王青說,他隻道:“考功名,是要有人保舉的,你說,會有人給王枝鬆保舉嗎?”
這回王青搖頭很快,他現在已經會一點思考了,他想不出什麽人會願意給被縣令大人打了板子的人寫保舉信。
邵雲安:“所以青哥兒,神一般的對手不可怕,豬一般的隊友才最可怕。”
王青明白地點頭。
邵雲安又趁機教導王青,他以後可以與三教九流的人做朋友,但要與之深交的,一定要睜大眼睛看清楚。
家裏人肯定不會拖他的後腿,但他要防止身邊別有居心湊上來的人。
家裏現在有錢了,在別人看來他們又有縣令大人做靠山,巴結王青的人會一波波地湧上去。
他不能就因此驕傲,就飄飄然,更不能被蒙蔽了雙眼。相反,他更要謹慎,要小心,要學會分辨。
知人知麵不知心,背後暗箭傷人的,往往是你信賴的。
王青可能現在還不懂,但他要先記著這些話,慢慢讓自己形成一種認知。
邵雲安沒啥聽周圍的人說:“現在的孩子都早熟。”
其實古代的孩子更早熟,因為女孩子早早就要離開家,成為別人的媳婦、媽媽;男人也要早早成家,承擔起養育家庭的重擔。
古人的平均年齡,最多也就三十四,注定他們必須早熟。
王青記下小爹的叮囑,鄭重地說:“小爹,我會注意的!我不懂的,就問小爹。”
“很好。”
隨後,邵雲安一邊炒芝麻,一邊給王青講故事,告訴他什麽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妮子也出來聽故事。
王青看著小爹,聽著小爹講故事,心裏突然湧上一種渴望,他想喊小爹一聲“娘”。
炒完了芝麻、炒花生。
邵雲安分別做了兩小罐子花生芝麻醬和兩小罐子純甜)花生醬。院子裏飄蕩著濃濃的芝麻香和花生香。
做完了,邵雲安才陡然想起他把某人忘在空間裏了。
揉揉酸軟的胳膊,他把聽了一下午故事還在陶醉的兩個孩子趕進屋,說:“我去看看你們爹怎麽還不回來。”
兩個孩子乖乖進屋,邵雲安躲進廚房反鎖了門,急忙進了空間。
空間裏有一大片地已經翻整好了,邵雲安之前扔進來的祁門紅茶枝條、野菊花、羊奶子果早就種上了。
王石井把邵雲安儲備的金絲皇菊的種子也都撒上了。
下一步他打算上山剪些古茶樹的枝條,先把邵雲安心心念念的龍井茶種上,之後就是最重要的活計,種糧。
邵雲安空間裏的糧種可都是優良好種,他儲存的一袋袋米呀、麵呀的,就他們一家自己吃。
孩子隻會當這麽好吃的米、麵是小爹從縣城的糧食鋪子買來的。
為啥是小爹買的?因為家裏的銀子都是小爹掙的,他們的爹爹沒錢。
邵雲安一進來就看到王石井正揮汗如雨地澆水,他關了轟隆響的抽水機,喊了聲:“井哥,該出去了。”
空間突然安靜了,王石井抬頭,他光著膀子,下身一條短褲。
“什麽時辰了?”王石井放下澆水的軟管,走過來問。
“一會兒該做晚飯了。”
邵雲安道:“你擦擦身,出去穿衣服,我在廚房。”
王石井把短褲和平角內褲一剝,跳進洗澡的小池子裏快速清洗了一番,然後上岸接過邵雲安遞過來的毛巾擦幹。
穿戴好,他拿著髒衣服,由邵雲安把他帶出空間。
邵雲安穿不慣古代的褻褲,暴露了空間,他就翻找出了現代的內衣褲。
王石井是死活不肯嚐試三角內褲,勉強接受平角的。
一出空間,王石井打開一條門縫,朝外看看,兩個孩子的屋門關著。
他輕聲走出去,然後打開院門再用力關上,喊:“雲安,我回來了。”
“回來啦。”
邵雲安從廚房出來,兩位做戲的人演得很逼真。
“爹,你回來啦。”兩個孩子聞聲,開門從屋裏跑出來。
王石井應了聲,問:“雲安,晚上吃啥?”
邵雲安:“天冷了,燉一鍋菜、肉,吃饅頭。我今天做了花生芝麻醬,吃飯的時候正好配著菜吃。”
反正就他們一家四口,邵雲安是保證每天都有肉吃,他是無肉不餐的人。
妮子迫不及待地說:“爹,小爹做了花生芝麻醬和甜的花生醬,特別香。”
“嗯,你小爹最厲害。”
空間暴露,空間裏儲存的豬肉可以先拿出來吃。等王石井閑了,他們做做戲,空間裏的羊肉、魚也能陸續拿出來了。
就是牛肉不行,這個世界平民吃牛肉是違法的,他們拿出牛肉,也說不出牛肉的來源。
達官貴人、王公貴族也隻能吃用來祭祀的供品牛肉。所以牛肉隻能先放著,找機會吃。
他和王石井背著兩個孩子吃牛肉,總覺得有點罪惡,下不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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