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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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疆小將和慕容軒離開京城後就直奔西域,僅僅隻用了五天便趕回西域邊防。
由於慕容軒要進行統兵以及將軍上任前的點兵,所以並沒有和邊疆小將一同去見蘇祈,而是帶著兵馬前往了最近的兵營。
邊疆小將則是騎著快馬奔北而去,希望將皇帝對他們西涼騎兵以及將軍蘇汐得到賞賜的這則好消息告訴他們。
而當他興致勃勃的經過匯報來到蘇汐將軍居住的一頂小帳篷前,卻被負責看守的將士告知蘇汐將軍不在帳篷裏。
他楞了一下:
“我有要事要找蘇將軍,我記得最近好像沒有戰事吧...”
負責看守的將士互相對視了一眼,忽然想到什麽般的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副我懂的表情:
“抱歉,你的那點小心思已經被我兄弟二人看破了。”
“就是就是,蘇將軍誰不喜歡?你還想從我們這裏套到蘇將軍的動向?”
邊疆小將被這倆人的話說的一愣,不過很快他便意識到這倆人話裏是什麽意思,臉一下子紅了。
不過他還是“辯駁”道:
“放屁!我來不是找蘇將軍說那種事的...我是來給蘇將軍匯報獎賞的。”
按理來講其實應該是慕容軒來,但是由於慕容軒比較忙,所以隻能由他去說。
站崗的二人撓撓頭,因為他們也想起來了好像確實有這一檔子事,為了不妨礙公事他倆也不開玩笑了,連忙開口道:
“蘇將軍說大家辛苦了,正領了一堆人去山裏打野味了。”
“對對對,基本上營裏的人都知道,你去山那邊找找吧!”
隨著二人的手指方向望去,不遠處的山那邊隱約能看到一縷炊煙,見狀小將絲毫不敢怠慢,連忙跑了過去。
而確實如他們所講,此刻的蘇汐正帶著七八個人在山上設置陷阱進行捕獵,再看見小將出現在上風口後蘇汐連忙怒目圓瞪的揮了揮手,一邊對於這突然冒出來的士兵氣呼呼,一邊派人沿著下風口將其帶了過來防止其驚擾到那幾頭被他們視為獵物的鹿。
不過好在那幾頭鹿確實比較蠢,或許也是沒怎麽見過人的緣故在上風口處嗅到了人的氣味後不僅沒有逃開反而好奇的四處巡視了起來。
“蘇將軍,我...”
小將剛準備匯報一下女帝對他們的賞賜就看見蘇汐壓了壓手示意他不要說話,隨後她便將整個上半身匍匐下去,手裏攥著她標誌性的勁弓率領一行人緩緩靠近。
那幾頭“鹿”聽見了草叢的沙沙聲後昂起腦袋耳朵一陣抖動,然而下一秒一根利箭拖著尾羽如同風襲一般插入了一隻“鹿”的脖頸,伴隨著那倒黴“鹿”的嘶鳴,蘇汐帶領眾人從草叢中呈包圍之勢傾瀉而出。
說是有組織的捕獵,但實際上與其說是捕獵更不如說是讓蘇汐興奮的貓鼠遊戲!
那群鹿今天也是納了悶了,頭一次見到一個人類跑的和她們一樣快,而且手裏的弓箭指哪打哪,每一次搭弦都會輕而易舉的帶走一名同胞的性命。
而跟著蘇汐衝出來的那些士兵更像是負責壓製它們的走位,讓它們始終保持在蘇汐的視野之中。
很快,伴隨著蘇汐最後一根箭從箭弦崩出,最後一頭“鹿”也悲慟一聲吼癱在地上,猩紅的血液染濕了它身下的草坪。
蘇汐這時候才將勁弓重新背在身後,她一邊擺手指揮身邊的士兵去負責清點戰利品,一邊轉過頭看向小將,眉頭微微皺起。
這家夥,方才差點驚擾到她的獵物,好在自己稍微用了三分力氣,不然真讓這些鹿跑了。
現在閑下來了,蘇汐看著麵前的小將表情不悅的抱胸冷哼,大致意思是如果你今天不說出來個所以然的話今天的鹿肉就沒你份了!
小將撓撓頭:
“蘇...蘇將軍!末將此次入京得到了個天大的好消息!”
“什麽?”蘇汐抱胸,話語一如既往的精煉。
“陛下說要封您為鎮軍大將軍,從二品的官職,還賞賜良田萬畝和黃金萬兩!”他頓了頓:“估計詔書過幾天就來了,末將此次著急見到將軍也是為了提前匯報一下啊!”
他說完話後咽了咽口水,隨後目光便停留在了蘇汐的臉上希望從上麵看出一些驚喜或者喜悅的神情。
然而當他站在原地等了一會也沒能從蘇汐的臉上看到任何的情緒波動之時,小將愣住了。
蘇汐掏掏耳朵,緊皺眉頭:
“鎮軍...大將軍?”
“對對!能帶更多的兵,隻比大將軍低了那麽一丟丟!”他連忙點頭。
然而蘇將軍的下一句話讓他整個人呆愣住:
“那是什麽?”
“...”
他怎麽也沒想到蘇汐這個西涼騎兵的將軍竟然連鎮軍大將軍都不知道,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隻是一昧的撓頭。
過了一會他又想說些什麽卻被蘇汐擺手給打斷:
“你...一會多吃肉。”
雖然蘇汐不知道他帶來的這個消息為什麽是好消息,又不是和蘇祈有關的消息為什麽會叫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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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是好消息那可能真的是好消息吧。
想了想的蘇汐決定今天還是不苛責這小將的肉食,並囑咐他一會多吃兩塊肉,隨後便轉頭離去。
而小將則是一個人站在原地,撓頭。
這...這蘇將軍這麽淡泊名利嗎?
那她帶兵打仗那麽拚命又是為了什麽?
小將呆立在原地,望著蘇汐遠去的背影,手中的韁繩不知不覺滑落在地。夕陽的餘暉將她的銀發染成金紅色,那柄標誌性的勁弓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在草地上投下細長的影子。
"喂!發什麽愣呢?"一個士兵用沾滿鹿血的手肘捅了捅他,"蘇將軍說今晚加餐,你小子有口福了!"
小將這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問:"兄弟,蘇將軍她...一直這樣嗎?"
"哪樣?"士兵正用匕首熟練地剝著鹿皮,聞言抬起頭。
"就是...對封賞毫不在意。"小將壓低聲音,"那可是從二品的鎮軍大將軍啊!"
士兵突然哈哈大笑,引得周圍幾個同伴都轉過頭來。"新來的吧?"他抹了把笑出的眼淚,"蘇將軍打仗從來不為這些。
之前西域沒有歸燕反而不停騷擾大燕邊境的的三十六部獻上黃金萬兩求她停戰,你猜怎麽著?她當著使者的麵把金子熔了做成箭頭,第二天就用這些金箭射穿了他們可汗的帳篷!"
小將倒吸一口涼氣。
隊伍中的幾個老兵紛紛湊過來,七嘴八舌地補充:
"記得前年朝廷派欽差來封賞,蘇將軍連營門都沒讓進,就隔著柵欄問前來的使者:"蘇祈近來可好"。"
"上個月繳獲的蠻子那邊的珍寶,全部分給陣亡將士家屬了..."
"要我說啊,"一個獨眼老兵將一整隻被扒了皮的鹿屍扛在自己的肩上,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蘇將軍心裏裝的隻有兩件事——打仗,和那個叫蘇祈的蘇大人。"
“蘇大人是誰?”
“不到。”
那獨眼老兵搖搖頭緊跟著蘇汐的腳步而去。
一旁有人接過話柄:“好像也是個女人吧...記得之前好像有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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