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陳近南裝逼,跟我胡惟庸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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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解縉與胡惟庸言笑晏晏,方孝儒則獨自盯著胡惟庸剛寫下的那首《臨江仙》,口中不住讚歎。
過了一陣,方孝儒興致勃勃地跑到胡惟庸跟前,高聲說道:“陳兄,你這首詞,堪稱今日詩會魁首!”
此言一出,周圍的學子們頓時臉色大變。
其實胡惟庸的詞一出,眾人心中已有定論。
但心中有數與被方孝儒如此大聲宣告為第一,終究是兩回事,畢竟誰不要麵子呢?
然而,這一切方孝儒卻全然未覺,或者說即便察覺了也毫不在意。
方孝儒與解縉二人似乎認定這位才華橫溢的陳近南,便是參與此次科舉的學子,於是聊了幾句詩詞後,話題便自然轉向了此次科考。
“陳兄,縣試最後一題你是如何作答的?”
“嗬嗬,看不懂,想不明白,便如實相告,不知為不知,是為知也!”
“哦,此舉甚妙,方某今日方知,坦言相告亦是一種破題之法,陳兄果然才智過人。”
“哈哈,陳兄這破題之法可謂大巧若拙,足見陳兄為人敦厚,解某同樣佩服。
不過,解某更佩服的還是陳兄今日的詩才。”
“方某至今還記得陳兄寫出最後一句時,心中是何等震撼。
當時方某隻有一個念頭,這詞,怕是方某此生難以企及啊!”
“正是,正是,解某之前觀看時,更覺自己以往被稱為神童時的自得,仿佛一場鬧劇。
若解某這般可稱神童,那陳兄又當如何稱呼?”
方孝儒與解縉對胡惟庸的推崇之情,並非虛言。
越是才華橫溢、學識淵博之人,越能體會這首詞的分量。
於是,三人從詩詞聊到科考,一直談到詩會結束。
就在此時,最是活潑的解縉忽然提出一個出人意料的建議。
“陳兄、方兄,依解某看來,今日我三人相聚便是有緣,且誌趣相投,不如效仿古人,結拜為異姓兄弟,如何?”
胡惟庸聞言,頓時打了個寒顫,連忙擺手。
“不可,萬萬不可!”
(本章完)
開什麽玩笑!
和方孝儒這種倔強之人結拜為異姓兄弟?
即便是像胡惟庸這樣早已知曉方孝儒結局的“知情者”,或是稍有城府的學生,都不會輕易提出結拜這種唐突的請求。
隻有解縉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才會如此輕率地提議。
要知道,無論是結拜還是拜師,都是需要深思熟慮的大事。
畢竟,一旦建立了這種關係,再要切斷就沒那麽容易了。
在這個年代,抄家滅族時,這些關係都會被清算。
解縉一臉疑惑地看向胡惟庸,等待他這位“陳兄”的解釋。
胡惟庸微微一笑,隨口找了個理由。
“方老弟,解老弟,不是為兄擺架子,實在是因為為兄比你們年長太多了。”
“不怕你們笑話,為兄的長子都比解老弟你大幾歲。”
“既然我們有緣相聚,又如此投緣,何必在乎這些虛禮?”
“難道沒有結拜,我們就不能在一起交談了嗎?”
解縉平日裏隻與人討論學問、詩文,對這些“俗務”並不擅長。
此刻被胡惟庸用一通言辭堵住,差點當場失態,連忙擺擺手岔開了話題。
“哪裏!”
“既然陳兄說不方便,那解某不提便是。”
“不過,解某另有建議,不如我們考完試後,再在棲霞寺相聚,聊聊考試、說說考題如何?”
說到這裏,解縉還沒等其他人回應,自己先苦著臉給出了個理由。
“倒不是別的,主要是小弟這次真的被胡大人那道怪題嚇到了。”
“兩位兄長都是才智超群之人,想必到時候也能幫解某參謀一二。”
“依解某看來,以後胡大人的題目,恐怕會越來越刁鑽,要是沒有幾位得力的兄長一起研究,到時候解某恐怕會束手無策啊!”
方孝儒之前一直沒怎麽說話,此時聽解縉提到棲霞寺再聚討論考題一事,反而來了興致。
“如果是為了討論考題的話,那方某倒是願意參加!”
“胡大人的題目……雖然有些機巧之處,但確實有些離經叛道。”
“方某覺得,若還是按照以前的路子去琢磨,方某必定會落榜!”
“唉,胡大人此舉,對我們這些學子太苛刻了!”
聽著方孝儒在那裏抱怨自己,胡惟庸隻當沒聽見。
他清楚,對於方孝儒這種恪守傳統、一絲不苟的讀書人來說,說他離經叛道,已是最溫和的評價了。
那些背地裏不知有多少人在罵他,罵得多難聽,他也無從知曉。
但胡惟庸並不在意。
你們愛罵就罵吧,難道老爺我會因此掉一兩銀子或少一兩肉嗎?
隻要朱元璋父子不來尋他的麻煩,他便堅定不移地繼續走這條敗壞名聲的路。
然而,令胡惟庸沒想到的是,還沒等他開口,一旁的解縉卻先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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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兄,解某倒認為胡大人此舉稱不上離經叛道。”
“甚至,解某覺得胡大人這題出得還不夠勁!”
一聽解縉這話,胡惟庸頓時來了興趣。
難得啊,乖乖,這還是他頭一回聽到有學子誇他出的題好。
“喲,大紳這是話中有深意啊,來來來,某聽聽你的高見!”
解縉並非胡鬧,他一本正經地看著眼前二人,下巴微抬,神情傲然地說道:
“二位兄長,在解某看來,這科考若僅考四書五經,實在無法分出高下。”
“那不過是解某十歲前便能通讀背誦的經義罷了。
光考這些,怎能顯出咱的本事?”
“依解某之見,就該像胡大人這樣,另辟蹊徑出題。
雖略顯怪異偏僻,但正因如此,才能顯出真本事!”
“解某認為,科舉本就不該讓那些隻會死讀書的庸才僥幸上榜。”
“所以,解某覺得,胡大人隻出一題,還不夠!”
“若能再有其他考官出些史學、農學甚至雜學的考題,那才更妙!”
“不這樣,怎能顯出解某的過人之處?”
胡惟庸愣住了!
這莫非就是學霸的自信?
覺得考試難度不夠,拉不開與那些學渣的差距,便要求老師出難題?
嘖嘖,真是狂啊。
不過解縉並非虛言,他是那種考一百隻是因為卷麵分隻有一百的學生。
若給他一張滿分一千的卷子,他才能真正施展拳腳。
胡惟庸深以為然,但方孝儒的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
“大紳,你這話未免有些偏激了!”
“四書五經通讀背誦又如何?方某年幼時也能做到。”
“越是讀書,越覺得學問深不見底,豈是簡單背誦就能掌握的?”
“依我看,與其讓胡大人繼續出那些離經叛道的怪題,不如在經義題上增加難度。”
“這樣既符合儒家學子求學的正道,也能區分出真才實學與濫竽充數之人。”
胡惟庸沒想到,方孝儒竟然也覺得題目不夠難。
不過,方孝儒和解縉兩人的優化方向卻截然不同。
簡單來說,方孝儒希望加深難度,範圍不變,而解縉則希望擴大範圍,難度無所謂。
聯想到曆史上對兩人的評價,胡惟庸深以為然。
一個被稱為鐵頭娃、書呆子,另一個則被稱為廣博學士,這外號確實貼切。
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爭論不休,胡惟庸笑眯眯地躲在一旁,覺得頗為有趣。
說實話,這種隱瞞身份與曆史名人結交的感覺,既有些惡趣味,又讓人感到十分暢快。
不多時,天色漸晚,三人終於到了分別的時刻。
臨行前,三人約定府試結束後,放榜第二天在棲霞寺再聚,擊掌為誓後各自離去。
胡惟庸目送兩人離開,這才背著手慢悠悠地與胡馨月匯合。
看著胡馨月明顯不同於之前的氣色和神態,看來今天求的姻緣簽似乎不錯?
想到這裏,胡惟庸笑眯眯地拉著她坐上馬車,準備回府。
畢竟,他今天還沒來得及教訓胡仁彬,這事兒得趕緊回去補上才行!
本章完)
本著“陳近南裝逼,跟我胡惟庸有什麽關係”這一簡單道理,胡大老爺對之前的事毫不在意,悠然自得地回府了。
他套個馬甲,不過是習慣性地謹慎行事罷了。
即便將來被人揭穿,那也不過是文壇佳話,而非主考官私會今科舉子。
畢竟,他今日所做的一切都在眾目睽睽之下,雙方之前並無交集。
回避一下,無非是謹慎之人的本能反應,但過於在意,倒也沒必要。
回府後,胡惟庸先慢悠悠地去了祠堂,把胡仁彬狠狠教訓了一頓。
胡仁彬不知是挨打多了,皮肉結實了,還是胡惟庸今天心情不錯,手下留情了些。
慘叫聲竟然小了幾分。
好在胡仁彬今天表現超常,眼看父親下手有加重的跡象,立刻將慘叫聲提高了兩個檔次。
高音準、中音甜、低音沉,顯得格外通透。
胡惟庸覺得,今天的鍛煉效果不錯。
同時,他回想了一下,發現最近胡仁彬這小子似乎……大概……也許……可能……變好了一點?
至少現在每天讀書、寫字沒斷過,雖然字依舊難看,書讀得還是不太通順,但態度總算是有了。
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能不惹禍、不,就已經很好了。
其他的,慢慢教就是了。
這讓胡惟庸感到十分欣慰。
看來“棍棒底下出孝子”這話,確實有道理。
於是,他氣沉丹田,大喝一聲:“逆子!”
隨後,藤條揮舞得更加虎虎生風了。
胡仁彬的慘叫聲也隨之提升了一個檔次,情緒也更加飽滿。
嗯,不錯!
打完胡仁彬後,胡惟庸例行叮囑了幾句,便轉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昨天娜娜說要給他一個驚喜,看她那神秘兮兮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什麽。
不過……管她呢,如今這小日子過得越來越舒坦,簡直賽過神仙。
尤其是當他習慣性地背著手走到後院,看到那塊田地裏鬱鬱蔥蔥的秧苗時,心情更是大好。
嘖嘖,有這東西打底,他胡惟庸無病無災地活到壽終正寢,絕對沒問題。
晚上,享受完廚子精心烹製的美食後,胡惟庸終於見到了娜娜的“驚喜”!
真是有心了!
幾個火爐熊熊燃燒,暖烘烘的內室裏,娜娜光著腳、露著腿,身穿薄紗裙裝,隱約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膚。
纖細的腳踝上掛著一串金鈴,一層幾乎透明的珠簾遮麵,隨著音樂扭著腰緩緩向他走來。
那細腰仿佛兩手就能環住,在抹胸和薄紗長裙的映襯下,一扭一晃,宛如軟骨動物,格外晃眼。
最讓人心動的是,那小巧的肚臍眼裏,還貼著一顆在火光下熠熠生輝的寶石。
老祖宗對西域的執念,果然不是沒有緣由的。
這一晚,老胡終於領略到了藝術的真正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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