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去診所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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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眼中的懷疑越來越濃:"小夥子,你這手法...我看不像是半路學來的。你這藥方配比精準,用藥針對性強,就連識別山茱萸中毒的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你...到底是什麽人?"
    屋內一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林辰,等待他的回答。
    林辰深吸一口氣,真摯地看著眾人:"我隻是林辰,青山村的林辰。至於醫術...可能是小時候看的東西恰好記在了心裏,再加上這次恢複正常後,那些知識也都慢慢回來了。"
    張伯半信半疑,但看到小荷確實好轉了,也不好多說什麽。李村長更是感激不盡,連聲說要好好謝謝林辰。
    送走了村長一家和張伯,回到家中,蘇婉晴緊緊抱住林辰:"小辰,你太厲害了!我真為你驕傲!"
    林辰笑著摸摸她的頭:"這都是神農本草訣的功勞,不是我厲害。"
    王婆婆在一旁笑道:"我看啊,咱們青山村有福了,有了個小神醫!"
    ……
    三天後的一個午後,張伯拄著拐杖慢悠悠地來到王家院子。他今年已七十有二,近來腰痛加劇,走路都有些困難,卻依然堅持每日出診。
    "張伯,您來了!"蘇婉晴正在院子裏晾曬草藥,見到他連忙迎上去。
    張伯點點頭,目光掃過那些整齊排列的草藥,不禁挑了挑眉:"這些草藥...是小辰采的?"
    "是啊,他這幾天每天早上都上山采藥,說是要備著給婆婆用。"蘇婉晴一邊引張伯進屋,一邊笑道。
    堂屋裏,林辰正在教王婆婆一些簡單的穴位按摩法,見張伯來了,連忙起身行禮:"張伯好。"
    張伯擺擺手,在桌前坐下,意味深長地看著林辰:"小辰啊,這幾天村裏都在傳你醫好了小荷的事,說你有"神醫"的本事。"
    林辰謙虛地笑了笑:"張伯過獎了,那隻是運氣好。"
    "運氣?"張伯笑一聲,突然問道,"那我來考考你,三黃排毒湯的主藥是哪三黃?"
    聞言,林辰不假思索回答道:"是...黃芩、黃連和大黃吧?"
    張伯眼睛一亮,但沒有就此罷休:"那麽,治療濕熱黃疸,用何方為宜?"
    "茵陳蒿湯。"林辰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回答得太快,又補充道,"我記得爺爺常說,治黃疸就用茵陳。"
    "你爺爺?"張伯抓住了這個信息,追問道,"你爺爺是醫生?"
    林辰點點頭,編織起一個合理的故事:
    "嗯,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過世了,但他生前確實懂一些醫術。他常給我講一些草藥的故事,教我認識山上的草藥。後來我病了,很多東西都忘了,現在腦子好了,那些記憶也慢慢回來了。"
    張伯靜靜地聽著,目光如炬,似乎要看穿林辰的內心。
    良久,他歎了口氣:"你這解釋倒是合情合理。不過,光憑小時候的記憶,不可能有這麽精準的用藥和診斷能力。小辰,你如實告訴我,你到底是從哪學來的醫術?"
    林辰麵對張伯的逼問,心中一橫,決定坦誠部分事實:"張伯,我說的都是真的。爺爺確實教過我,但不僅僅是講故事。他有一本古老的醫書,上麵記載了很多古方和診斷方法。我小時候經常翻看,有些內容記在了心裏。"
    "什麽醫書這麽神奇?"張伯越發好奇。
    "就是一本手抄本,叫《神農本草》。"林辰小心地選擇了一個接近真相又不會引起太多懷疑的名稱。
    張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平靜下來。
    "好吧,姑且相信你。"張伯沉吟片刻,突然說道,"小辰,我有個提議。"
    "什麽提議?"林辰問道。
    "做我的助手,幫我一起給村民看病。"張伯直視著林辰的眼睛,"我年紀大了,眼花手抖,診治也越來越力不從心。村裏人看病不容易,去縣城又遠。你有這個天賦,何不用來造福鄉親?"
    林辰微微一怔,沒想到張伯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張伯繼續道:"這樣還有個好處。雖然村裏人都知道你恢複正常了,但畢竟你過去是個"傻子",突然懂醫術,難免讓人起疑。但如果是跟著我學,慢慢展現才能,大家就能更容易接受了。"
    蘇婉晴在一旁聽得眼睛發亮:"張伯說得有道理!小辰,你就答應吧。"
    林辰思索著這個提議。
    確實,如果突然聲稱自己是神醫,肯定會引來懷疑;但如果是作為張伯的助手逐漸展露才華,就會自然得多。
    "好,我答應。"林辰鄭重地點頭,"不過張伯,我有一個小要求。"
    "什麽要求?"
    "我想把草藥種在我家附近的山坡上,方便取用。常用的草藥自己種,比上山采集更方便。"
    張伯大笑:"這有什麽問題?好主意!你懂藥性,知道該怎麽種,比我強多了。我那破院子隻種了幾樣常用的,還長勢不好。"
    就這樣,林辰正式成為了張伯的助手。
    次日一早,兩人一同出現在張伯的小診所裏。
    診所坐落在村口,是一間簡陋的土坯房,裏麵隻有幾張木桌木椅和一個陳舊的藥櫃。
    幾十年來,這裏一直是青山村村民看病的唯一去處。
    張伯向前來看病的村民介紹林辰:"這是林辰,從今天起做我的助手。他年輕記性好,認得不少草藥,以後你們有個頭疼腦熱的,也可以找他看看。"
    村民們半信半疑地看著林辰,議論紛紛:
    "這不是那個傻子嗎?能看病?"
    "聽說他腦子好了,前幾天還救了村長家的小孫女呢。"
    "哎喲,我可不敢讓他給我看病,萬一又犯傻怎麽辦?"
    "就是,寧可相信張老頭,也不敢把命交給一個傻子。"
    林辰聽著這些議論,心中無奈,但也早有預料。
    在村民眼裏,他的"傻子"標簽不是那麽容易撕掉的。
    當天隻有兩個村民勉強同意讓林辰試著診脈,其他人都堅持要張伯親自看。
    林辰也不強求,隻是安靜地站在一旁觀察學習,偶爾幫忙抓藥、搗藥。
    就這樣過了一周,林辰在診所的存在感越來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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