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銅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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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妲己的方天畫戟如開天辟地般劈開大地時,吳迪終於看清了深淵瞳孔中的景象——那哪裏是什麽生物眼球,分明是由三百萬個旋轉的青銅齒輪構築而成的機械虹膜,宛如一座精密而神秘的機械迷宮。每個齒輪上都刻著不同朝代的年號,最中央的秦篆銘文仿佛燃燒的火焰,在他的視網膜上灼灼其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吳迪心中大驚,這古老的銘文怎會出現在如此詭異之處。就在這時,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蘇妲己卻發出一陣狂笑:“無知之人,這才隻是開始。”隨著她話音落下,那青銅齒輪組成的虹膜緩緩轉動起來,每一次轉動都帶起一股強大的氣流。
吳迪被氣流衝擊得幾乎站立不穩,但眼睛仍死死盯著那不斷變化的機械結構。突然,那些年號像是受到某種召喚,從齒輪上脫離而出,在空中排列組合成一幅幅畫麵,畫麵中呈現的是各個朝代更迭時隱藏的秘密儀式,似乎都與這個神秘的機械構造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正當吳迪試圖解讀這些畫麵背後深意之時,一道強光從機械虹膜深處射出,瞬間將他籠罩其中。光芒之中,隱隱傳來威嚴的聲音:“闖入者,你將見證曆史的真相,亦或是永遠迷失在此處……”吳迪感覺意識漸漸模糊,隻能任由這股力量拉扯著他向著未知的深處而去。
“這才是真正的蝕界之眼啊!”林幽的聲音從青銅齒輪的縫隙中傳來,宛如天籟。甲骨文字符如靈動的精靈,在吳迪的手臂上迅速重組,化為導航紋路,指引著他前進的方向。“跳下去!”吳迪聽到林幽的話,沒有絲毫猶豫,朝著那無盡的黑暗縱身一躍。刹那間,他仿佛穿越了時空隧道,周圍閃爍著各朝各代的光影。突然,他重重地落在一片古老的戰場上,四周喊殺聲震天。吳迪意識到,這或許就是某個朝代更迭時那場關鍵戰役的重現。
他看到蘇妲己站在戰場高處,手中揮舞著方天畫戟,口中念念有詞,那機械虹膜竟然浮現在天空之上,釋放出巨大的能量影響著戰局。
失重感如潮水般襲來,持續了七次心跳的時間。吳迪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墜入了虹膜中央的齒輪空洞。就在這時,青銅懷表突然如魔法般分解成流體金屬,如絲般柔滑地包裹住他的全身。無數曆史的片段如流星般在他身側飛掠而過:父親在阿房宮的廢墟上調試著星象儀,仿佛在與星辰對話;林幽的祖先手持唐劍,如戰神般封印著那血肉青銅,守護著世間的安寧;蘇妲己的初代本體從西周古墓中小心翼翼地捧出克蘇魯玉琮,仿佛捧著整個世界的秘密……
最終著陸點是個違背幾何學的空間,十二麵青銅鏡組成無限回廊,每麵鏡中都是不同年齡的吳迪。最年幼的那麵鏡子裏,嬰兒正被植入發光的甲骨文芯片,手術台旁的父親眼角掛著淚滴。
"歡迎來到意識囿。"鏡中人們突然同步開口,聲帶振動激起量子漣漪,"我們是曆屆容器殘留的人格數據,而你...是最後一個能被修正的樣本。"
蘇妲己的軍團撞破空間壁壘,方天畫戟在鏡麵回廊折射出千重幻影。吳迪本能地觸碰最近那麵銅鏡,sss級天賦【鏡麵維度】瞬間激活。所有攻擊都被導入平行時空,某個鏡像中的自己卻被戟刃貫穿。
"沒用的。"蘇妲己撕開克隆體胸膛,掏出跳動的青銅心髒,"每個鏡像死亡都會削弱你的現實錨定點..."
警告聲在腦內炸響:【現實同步率跌破61】。吳迪的左手開始量子化,透過半透明皮膚能看到甲骨文編碼在骨骼上流轉。危急時刻,懷表金屬突然滲入體內,十二麵銅鏡集體轉向,映照出始皇陵最深處的恐怖真相——
九尊巨鼎正在熔煉發光血管,鼎內沸騰的竟是液態化的異能者。鼎身上《山海經》異獸浮雕全數睜眼,饕餮紋吞噬著鼎中哀嚎的靈魂,應龍翼展遮蔽了整個量子空間。
"這才是天賦序列的起源。"鏡中吳迪們露出悲憫神色,"秦朝方士用蝕界生物煉製九鼎,把異能本源分割成三千天賦序列..."
蘇妲己突然發出非人尖嘯,她的克隆體全部爆裂,血肉在鼎前聚合成美豔的西周王妃形態:"本宮等了三千年,終於等到九鼎重聚!"
林幽的唐刀破空而至,刀身甲骨文亮如超新星:"吳迪,打碎你麵前的鏡子!"吳迪這才發現,每麵銅鏡背麵都刻著星圖,組合起來正是九鼎的封印陣眼。
拳峰撞裂鏡麵的瞬間,吳迪聽到了三百個自己的慘叫。大量人格數據湧入意識,狩魔印記齒輪飛轉著突破第十二格。九鼎突然傾斜,鼎中飛出無數光索纏住蘇妲己,將她拖向饕餮鼎內的虛無。
"不!!!"蘇妲己的尖指甲在地上犁出火星,"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對抗什麽..."
青銅空間開始坍縮,林幽的殘影握住吳迪量子化的手:"現在你明白了嗎?每個守陵人最終都會成為九鼎的祭品。"她的身影逐漸消散,"去龍淵塔頂樓,那裏有吳教授留給你的..."
現實重構的強光吞沒了一切。當吳迪在管理局審訊室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楚河完好無損的麵容。這個本該被林幽斬殺的男人,此刻正把玩著吳迪的青銅懷表,表盤玻璃倒映著審訊室單麵鏡——鏡後站著三百個與吳迪完全相同的克隆體。
"精彩的時間旅行體驗,不是嗎?"楚河按下懷表按鈕,吳迪的狩魔印記突然逆流回初始狀態,"讓我們重新開始測試吧,第307號容器。"
量子鬼刑:管理局用時間錨點製造的無限輪回審訊,每次重啟都會保留受刑者記憶)
血肉星圖:九鼎封印陣需要異能者獻祭全身血液激活,對應星座會在天空呈現器官形態。)
記憶晶種:吳教授在兒子大腦植入的量子糾纏體,可吸收其他容器記憶形成人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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