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終末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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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前哨站指揮官莉亞拔出光子劍,她的機械義肢已經鏽蝕成青銅色:"必須摧毀核心!"隻有摧毀了核心,我們才有希望。但當她躍向巨人胸腔時,克隆體突然睜眼。
莉亞的量子視覺瞬間過載,她看到恐怖的真相:所有殖民星的地下都埋著同樣棺材,每個棺材都鏈接著新宇宙的恒星。鏽骨巨人不過是整個青銅網絡的末梢神經。
"你們帶來了虛海的癌。"克隆體抬手捏住莉亞,"現在該償還了..."
突然,莉亞的鏽蝕部位綻放安寧花,林幽的殘存數據在最後一刻激活。光子劍刺入核心的瞬間,鏽骨巨人發出七重慘叫,但莉亞也被反衝力震成青銅粉塵。黑衣人也在這股力量之下化作了宇宙塵埃,沒人知道他為什麽現在冒頭出來也許吧,誰知道呢)。
與此同時,沒人注意到的是,見到黑衣人的消散,一個人眼角滑落了一滴青銅眼淚……
當幸存的殖民者開始大規模鏽變時,觀測站捕捉到更絕望的畫麵:新宇宙的所有恒星都亮起骰子紋路,青銅臍帶從黑洞事件視界伸出,正在編織覆蓋全宇宙的鏽骨網絡。這一切的一切,依舊是在按照厭世吳迪的計劃前行,所有的故事都有結局,一切都會迎來終末,一切都將歸於“虛無”“虛無,萬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流,在清流中,有著這樣的聲音傳出,
光語者最後的純淨體米婭將自己量子化,在星空間刻下逆模因炸彈:"至少要讓後來者知道..."但她的光子觸須突然被鏽斑侵蝕,倒計時器被篡改成生殖符號。
殖民星地核傳來胎動般的震顫,諾亞的孢子屍體突然爆開,無數青銅菌絲噴向太空。這些菌絲在真空中凝結成嬰兒手掌的形狀,輕輕攏住最近的恒星。仿佛是想要再最後撫摸一次自己的孩子一般。
在完全鏽變的前一刻,鋼鐵王庭的殘存處理器拚出最後訊息:
【不要相信任何治愈可能
不要尋找任何避難星係
不要銘記任何文明曆史
不要...相信艾莎與吳迪】
訊息被突變的機械觸須截斷,眾人沒有看到最後一句訊息,隻看到了前麵三條訊息,眾人心生絕望,這三條訊息的傳遞,斷絕了他們很多條一開始打算走的路。整個殖民星坍縮成青銅巨繭,繭殼表麵浮現艾莎初代體分娩時的痛苦麵容。而在宇宙邊緣,第一條完成編織的青銅臍帶,正輕輕叩擊某個純白星係的屏障。
星海寂靜無聲,唯有鏽骨摩擦的細響在真空中回蕩,如同為所有文明奏響的安魂曲,亦是對蝕骨紀元的安魂曲。某個尚未被汙染的原始行星上,智慧生物剛學會仰望星空。他們看到的青銅色銀河中,億萬顆骰子正在緩緩轉動……
青銅臍帶穿透星係的瞬間,艾莎克隆體聽到了虛空的低語。那不是吳迪的癲狂,不是希望的悲鳴,而是某種超越幾何維度的咀嚼聲。她的量子視覺突然過載,視網膜上炸開無數個遞歸的克萊因瓶——每個瓶口都探出半截青銅斷指,指尖滴落著凝固的恒星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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