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峰產子夢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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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喻箐坐月子期間, 天峰總是晚上起來給浩鬆換尿布。 由於睡眠不足和工作勞累, 一個多月, 天峰體重下降了近 10 斤。 天峰在上班前和下班後總愛抱著牙牙學語的孩子到院子裏耍, 看天上飛的鳥兒, 教數數字, 唱英文字母歌, 引導語感。 孩子在健康地成長, 一家人都放心又高興。
“ 娃生了, 可是我這次考注冊會計師的三門課程都不合格, 最好一門考了 58 分, 真是有得必有失。” 天峰一邊抱著娃, 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一邊對喻箐說, “ 有機會你也考一下, 拿個學曆和職稱。 現在的工資收入與學曆、 職稱掛鉤, 今後對你在工作上的發展會有好處, 先打好基礎嘛。”
“ 今年我先考經濟職稱, 隻報得到初級。” 喻箐回答道。“ 先考嘛, 抽時間看看書, 兩邊一起弄, 拿學曆為先。” “ 可是還要入學考試啊, 考起來難哦。”
“ 單位上好多人都不是為了真正的學點東西, 而是為了純粹地拿個學曆, 以便在職務和工資檔次方麵往上靠, 沒得不行哦。” 天峰停了一下, 看了看娃娃, 繼續說道, “ 現在, 全社會都流行學曆熱、 職稱熱。 越來越重的水分, 大家都知道。 可這是社會潮流, 雖然明知道這種學曆不是真才實學, 但是也得拿啊。”
“ 嗯。”
“ 學曆、 職稱要拿, 不過還是要學點東西, 現在這種情況以後肯定要改正過來的。 純粹拿個資格, 隻是有一個起步基礎, 以後做事不紮實, 那是一種弄虛作假。 這與我實實在在學習拿的學曆和職稱完全不一樣。”
“ 還是先拿到再說, 人家都在拿, 花錢都去報名。”
“ 參加一下成人高考, 錄取應當沒得問題。 我可以找一下省上, 好久去一趟, 先弄好再說。 工資多點嘛日子也好過點。”
“ 要得啊。”
“ 其實, 有貢獻有價值的人不一定有學曆有職稱, 有學曆有職稱隻能說明具備了可以做出更大貢獻和更大價值的條件。”
“ 是啊。 可是現在流行的就是看條件是否具備啊, 還得要拿學曆、 職稱才行。”
“ 唯學曆, 唯職稱, 必然推出一大批偽學曆偽職稱者。 就像政績出獎賞一樣, 唯政績必然出偽政績。”
“ 不順潮流不行, 該拿還得拿。”
“ 就是。 社會在變革, 國家在引導人們重視教育與提高全民文化水平。 好政策有一個過程, 今後學曆教育政策肯定要變, 但眼前的事情還是要做。”
天峰希望自己的老婆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也許會做更重要的工作, 那也是他的自豪。 因此, 為了幫助喻箐提高能力, 鼓勵她去考學曆和職稱, 他還專門去了一趟省城, 找到招生老師, 請其給予照顧, 作為特例錄取。 至於究竟能學得到多少知識, 那就隻有看個人造化了。 在喻箐讀大專的同時, 天峰去找了自己兼職講課的西南理工大學酒州市函授站站長, 免試就讀本科。 上進的年輕人, 總是希望在年輕時多學一點, 不斷在人生旅程中增長知識與才幹, 以便更好地做事, 有所發展。
這樣, 對浩鬆生活的照顧幾乎都留給了奶奶。 奶奶的照顧很細心, 天峰也很放心。
從孩子出生後, 天峰就總是做著一個相同的夢, 有時是整個的相同, 有時是部分夢境反複出現。 做夢, 一次會忘記; 相同的夢, 做了兩次也不會記得太清楚, 過了些時間就忘了; 但是同一個夢重複多次, 並且持續地重複, 就不會忘記, 反而越來越記得牢。 天峰對自己反複做的這個夢感到非常奇怪, 不可理喻, 感覺這好像暗示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一件不太妙的事情。
一個荒涼的世界, 天空籠罩著厚厚的陰暗雲層, 把大地壓得透不過氣來。 地麵上沒有生機, 許多動物屍骨和倒下的枯樹, 地麵坑坑窪窪, 沒有水和一絲綠色。
天峰在這個荒涼、 寂靜、 無人煙的地方向前蹣跚地走著, 環視這個死寂的世界,遠處光禿禿的高山和近處凹凸不平的地麵曾經有水, 現在幹涸了, 更沒有任何生物,全世界大地上看不到生命的痕跡。
“ 骨碌碌……” 天上掉下來一個龐大的怪物, 像一座小山。 怪物是人的樣子, 長有四隻手, 大腦袋上兩隻大眼睛圓鼓鼓的, 站在天峰麵前, 非常嚇人。 怪物上麵兩隻手不大, 各拿著一把槍, 下右手粗大有力地拿著一把大刀, 下左手自然地下垂, 五指握成一個拳狀, 站在天峰麵前不遠處, 一動不動, 呆呆地看著天峰。
天峰嚇出了一身冷汗, 尋思: 這是什麽地方? 我怎麽到這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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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 父親不知從哪裏跑了過來, 大聲對天峰叫: “ 快跑!” 然後, 就看見父親大步地從側麵跑過去了。 那個怪物一路向著父親追了過去。
天峰本能地跟在後麵趕過去, 心裏有點著急, 擔心父親的安危。
跑著跑著, 天峰猛然一驚, 止住了腳步: 父親怎麽會在這裏呢? 他不是 6 年前就去世了嗎? 自己和弟弟親自送到楊橋風景區的南壽山公墓的。 這時天峰才發覺自己就在南壽山的山腳下, 透過楊橋湖的一角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南壽山。 原來, 先前看到的荒涼世界就是南壽山的楊橋湖周圍的地形, 隻是沒有了綠色的植物和人煙, 身後就是進入楊橋湖景區的大門。
天峰一下止住了腳步, 呆呆地站在那裏, 百思不得其解!
那個怪物又轉回來了, 還是站在天峰麵前不遠處, 上兩隻手還是拿著槍, 抱在胸前, 下右手裏的刀東舞西舞的, 眼睛瞪圓, 望著天峰。 此時又回到了荒涼世界。 天峰跑開那怪物就跟著跑, 始終保持著相同的距離, 不靠近也不遠離。 天峰心裏發毛了: 怕是遇上惡魔了。
天峰拔腿快跑, 向左跑, 那怪物跟了上來; 又向右跑, 那怪物還是跟了上來。 天峰總是甩不掉它, 可是那個怪物也不出手, 就總是跟著。
天峰突然兩腳離地, 飛了起來, 這時發現兒子浩鬆還在下麵, 那個怪物正向他走過去, 浩鬆卻還在那裏專心地看小兒漫畫圖書。
“ 快跑!” 天峰急得大叫。 可是無論怎麽大叫, 浩鬆就像沒有聽見一樣。
怪物直直地向浩鬆走了過去。 天峰急了, 飛快地跑過去, 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就在怪物要走到浩鬆身邊時, 天峰一下拉起浩鬆的小手就飛跑起來。 浩鬆不明所以地跟著飛跑。 跑著跑著, 天峰和浩鬆都飛離了地麵, 前麵是一個雲層的大縫隙, 透過雲層可以看到彩霞。
天峰拉著浩鬆向那個出現彩霞的雲層縫隙處飛快地跑過去。
32 就在要鑽進彩霞處時, 天峰突然想到: 怎麽沒有看到喻箐呢? 喻箐去哪裏了? 天
峰就懸浮在空中, 回過身來, 對著遠處腳下那片荒涼的大地大聲叫: “ 喻箐, 喻箐!” 第
可是, 叫了許久, 都沒有喻箐的回音。 二
突然, 天峰發現, 在自己的腳下, 喻箐正在努力地往上飛。 可是那個怪物拉住了喻箐的右腳, 喻箐怎麽飛都飛不起來。
天峰正要下去拉喻箐, 這時才發現, 浩鬆一下子變成個大人了, 長得帥帥的。 而自己卻被定在那個地方, 上也上不去, 下也下不來。 天峰拉著浩鬆的手不知什麽時候放開了, 浩鬆正向彩霞那邊飛去。
天峰傻眼了: 怎麽出現了三個浩鬆啊? 最前麵的是大個子浩鬆, 後麵還跟兩個小個子浩鬆!
“ 哈哈哈……” 那個怪物突然發出了怪笑, 笑聲十分恐怖, 在天地間回蕩。 怪物拉住喻箐沒有放鬆, 那大手幾乎握住了喻箐的半截小腿, 上下左右各隻手還在換來換去。
天峰心裏急得發毛, 一邊看著遠去的浩鬆, 擔心他掉下去, 眼看著他越飛越遠; 一邊又回頭看著喻箐, 看見喻箐想掙脫可就是掙不脫的痛苦表情, 天峰難過極了。 但是他無能為力, 這才發現自己怎麽就變得無法動彈了, 想飛飛不起來, 想下又下不去。
他眼睜睜地看著浩鬆向彩霞那邊飛去, 越飛越遠; 他眼睜睜地看著喻箐, 在那裏掙紮, 自己卻無能為力。
這時, 陰暗的雲層裏傳出來一陣陣隆隆的像打雷一樣的沉悶聲音, 響徹天際。
“ 天意, 你怎麽又出來了, 快給我回去!” 遠處空間傳來了 “ 回去” 的回音, 把大地震得 “ 嗡嗡” 悶響。
天峰抬頭向天空望去, 沒發現有任何人。 這聲音來自外太空。“ 回去, 回去……” 聲音不斷在天空中發著隆隆的回音。
突然, 天峰看見浩鬆手裏拿著一根棍子, 棍子發出神奇的力量, 對著彩霞處撥動, 似乎是要扒開一個口子。
大個子浩鬆吃力地撥動著, 兩個小個子浩鬆也在一邊幫忙。 那個彩霞一點一點地裂開了口子, 一道亮麗的陽光照射了出來, 照在天峰身上, 挺溫暖的。
天峰這時才能夠動彈了, 立即彎下身去拉喻箐, 看見喻箐臉上也露出了微笑的表情, 那是多麽的熟悉, 但又是多麽的陌生。
可是, 那個怪物卻拉著喻箐的腳向遠處飛去了, 還一邊發出 “ 哈哈哈” 的怪笑。
這時, 一群怪物, 張牙舞爪的, 有的拿著刀, 有的拿著棍, 從周圍向天峰撲來。天峰手裏拿著一把利劍, 準備與來敵戰鬥, 口裏還叫著 “ 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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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戰在空中展開, 那些怪物不是天峰的對手, 向天外飛去。 天峰越戰越勇,緊跟著追了上去。
天峰在辦公室認真地看文件, 準備寫點什麽, 可是有幾個不認識的人老是在旁邊幹擾, 不時地對天峰指指點點, 要不就是過來推一推他。 天峰給他們警告, 然後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那幾個人仍風言風語地說天峰裝正經, 做事情有什麽了不起嘛, 誰都做得來。 有人在背後對著天峰做怪動作, 有兩個還拿著小刀在天峰背後一晃一晃 的 。
天峰沒有理會他們, 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一會兒, 他手中就出現了一個做成的盒
子, 非常漂亮。 旁邊的那幾個人羨慕不已。 天峰也覺得奇怪, 自己明明是在辦公, 怎麽做出來一個盒子呢? 天峰仔細看, 原來是封麵封底厚厚的那種書, 看起來像盒子而已。
這時, 天氣變化了, 下起了大雨。 天峰正好用那個盒子遮住腦袋, 抱著書跑到了一個可以擋風雨的地方。 那幾個人也跑了, 卻沒有跑多遠, 就一下跌倒在地上, 嘴裏大聲說著: “ 啊, 天意來了!”
天峰抬頭一看, 空間中下雨的雲層上麵站著那個大眼怪物。
天峰放學回家, 背著書包從何叔叔的房子門前走過。
突然, 何叔叔家喂的那條狗, “ 汪汪” 地大吼大叫個不停, 徑直向著天峰衝過來, 想咬人, 要把人撕碎似的。 天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 把石頭一下扔過去, 正好打中狗的頸子, 狗一下就偃旗息鼓了, 聲音變成 “ 嚶嚶” 的叫不出來, 跑開了。
考試成績單來了, 最難的三門課程, 有高等數學、 會計學和計劃經濟學。 天峰看著成績單, 哈哈大笑。
這時, 那邊一個男人的手上著火了, 他正用他的手掌發功, 他手掌上躺著一條魚, 尾巴不斷擺動著。
天峰發現, 自己正在酒州醫學院的病房裏, 病床上躺著父親, 他四肢都插了輸液藥針, 頭上太陽穴的地方也有, 幾個在酒州市城內做生意的老鄉、 平時要好的朋友在按住父親的手和腳。
一位護士小姐在一旁大聲叫著: “ 加油, 加油, 按緊點。” 母親在一旁站著, 眼圈紅紅的。
天峰好像在病房上麵, 從正麵看著父親輸液的痛苦樣子。
天峰開著一輛小汽車, 吃力地搬動著方向盤, 可就是開不走車子。 突然, 天峰發現, 何叔叔家那條狗正死死地咬住汽車的輪胎, 把車子拖住, 一動不動。
狗兒白白長長的獠牙死死地釘在車胎裏, 一隻眼睛還張得大大的, 看著天峰。
可就在那麽一瞬間, 狗兒變成了一隻機器狗。
天峰趕忙下車來, 離開車子。 機器狗叼著車子一下就飛向天空, 不見了。 天峰嚇出了一身汗, 慶幸自己下車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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