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各出其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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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
    逍遙王的軍隊退了下去,城牆上也迎來了短暫的安寧。
    “報!啟稟太上皇!西城死傷三百二十人,北城無傷亡,東城傷一百,死一百六十人!”斥候傳來軍報。
    太上皇皺皺眉,問:“南城呢?”
    “南城昨夜並未攻城。”
    “敵方傷亡呢?”
    “東西兩門一共殲敵八千有餘,北門……並未殲殺。”
    太上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起身來到金鑾殿。
    此時朱清衍還在吐納,晗月見來人了,便要將他喚醒。
    太上皇阻止:“別打擾他,我就來看看,等他醒了,你和他說從南城換一些有生戰力到西城。”
    晗月點頭。
    太上皇走後沒多久,朱清衍從冥想中蘇醒,金丹期的感覺讓他有些不適應,送進去的靈氣如同落入無盡深淵,一去不返。
    他歎了口氣,見晗月遞過來一杯茶和一張紙。
    抿一口茶,將紙打開看了看,回頭問道:“剛才太上皇來過?怎麽不叫醒我?”
    晗月表示都是太上皇要求的。
    朱清衍點點頭說道:“走吧。”
    南城門上,葉天和丁浪百無聊賴的撥弄著沙盤,二人本就不是什麽坐得住的人,自然而然的發起牢騷。
    “這也太冷清了吧……好歹來幾隻野獸什麽的讓我們打打獵啊……”丁浪說道。
    “哎呀,別抱怨了,我們這沒事就是最好的情報……”葉天也有些無力的說著。
    朱清衍剛登上城牆,就看到二人沒精打采的模樣,開口打趣道:“二位這是手癢了?”
    “可不是嘛,平日裏應該在城中東奔西走,捉拿要犯,突然閑下來,真不習慣。”
    朱清衍嗬嗬一笑,說道:“來活了,調一些有生力量去西門換防,你們誰去?誒!別急,你倆必須留下,人由我帶過去。”
    精神不少的葉丁二人瞬間失望。
    朱清衍拍了拍他倆的肩膀說道:“南門不能沒有你們,這裏境界最高就是你們兩個五境的了,你們是主心骨!”
    “謹遵朱公子教誨。”丁浪點頭附和。
    來到西門,朱清衍才知道昨夜究竟有多慘烈,西門一共有五千左右守軍,昨夜一戰以五千對十六萬隻死傷三百多人,堪稱奇跡。
    此時城門大開,不少人在城下清理屍體。
    見朱清衍帶著人來了,白邢安主動迎了上來客套:“小子,怎麽樣?有沒有被嚇到?”
    朱清衍嚇沒嚇到不知道,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波瀾。
    但身邊的晗月在聞到濃濃的血腥氣,看到一具一具屍體從門外抬進來後,臉色蒼白,手腳冰冷,不自覺的抓住朱清衍的手。
    “老白,別說笑了,人家好歹是鶴鳴莊的莊主,這場麵恐怕早就見多了。”張念之一身是血的從白邢安身後走出。
    “國師說的是……”白邢安似乎有些懼怕他,下意識的讓開了位置。
    “國師謬讚了,在如此大的人數差距下能將死傷控製在五百以內,國師真乃神人。”朱清衍回複道。
    寒暄幾句,便開始換防,期間,白邢安一句話都不說,恭敬的跟在張念之身邊。
    等張念之走後,朱清衍問道:“將軍這是?”
    白邢安回頭看看,確定張念之走遠後,小心翼翼的說道:“你是不知道,國師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直到昨夜打起來我才發現,他才是狂戰士。”說著,心裏還一陣後怕。
    朱清衍問道:“此話怎將?”
    就連晗月也一臉八卦的湊了上來。
    “昨夜開戰後,對麵四個八境初期助陣,但對我和國師來說沒什麽,直他將其中一位八境生生活撕了,我才知道國師的厲害。”說著,指了指城門上掛著的東西。
    晗月抬起頭,來時就看到如同布縷一樣,掛在城頭,現在再看,毛骨悚然,死死抱著朱清衍的手臂不敢再看。
    朱清衍嘴角抽抽,沒想到咱這位國師……還挺彪悍啊。
    將換下的傷殘帶到南門,朱清衍順路去東門走了一圈。
    二人沿著城下慢慢的走著,如同新婚夫婦嬉戲打鬧,直到走到盡頭,二人懵了。
    “……城門呢?錯過了?”朱清衍一頭霧水的回頭看去。
    晗月搖搖頭。
    以為是錯過了,二人便回頭又走了一遍。
    “不是,門呢?就連上城的樓梯都沒了?”朱清衍有些懷疑人生了。
    二人來到城門本該在的位置,將身邊之人一把抱起,靈氣從腳下噴湧而出,一躍而起,穩穩落在城牆,剛好落在正在幹飯的眾人麵前。
    “敵襲!”不知道是誰吼了一聲,將士瞬間爆起,向朱清衍攻來。
    這些都是跟隨朱鎮馮的將士,朱清衍自然認識,將晗月護在懷中,連忙說道:“各位叔叔冷靜啊,是我!子桉!”
    一聽是子桉,眾人才鬆了一口起,紛紛將兵刃收起。
    “子桉啊,你這是幹嘛啊,城門都被我們封了,你就這麽上來,我還以為敵人打上來了。”一老兵說道。
    “哎呀,叔,我這不是找不到門嗎,我爹在哪?”朱清衍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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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兵指了指一遍吃得正歡的朱鎮馮,示意在那邊。
    “爹!你城門呢?”朱清衍悄悄的走過去,啪的一巴掌才在老爹的後背上。
    “咳咳……咳……奧喲,你想嚇死我,然後繼承我的家產嗎?”朱鎮馮正吃得歡,被這一拍,嚇的魂都飛了。
    “樓梯被我挖了封城門,這樣他們就進不來了。”他接著解釋道。
    朱清衍無語,轉移了話題:“你們吃烤肉嗎?這麽香。”
    “烤肉?”朱鎮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指了指牆外,說道:“城門被封了,我們也出不去清理屍體,索性一把火燒了算了。”
    晗月伸出腦袋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屍體已經化為焦炭,風輕輕一吹便化為粉末。
    她強忍著惡心回過頭,不再看。
    朱清衍見狀,拍可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慰,對父親說道:“那您注意安全,我們走了。”
    “去吧去吧,別打擾我幹飯。”
    回宮的路上,二人坐在陸吾的背上。此時晗月依舊感到害怕,朱清衍從後方將她環抱,握住她的手,發現手心全是冷汗,無奈掏出手帕替她擦拭。
    “被嚇到了?”朱清衍溫柔的問。
    晗月點點頭,隨後輕輕靠在他的懷中,閉上眼不再去想那些畫麵。
    回到金鑾殿,平日早朝是人聲鼎沸,此刻卻安靜的可怕。
    朱清衍帶著晗月在一處空地並排坐下,取出一張琴,輕輕彈奏。
    依舊是《陽春》,熟悉的旋律一點一點撫平晗月心中的恐懼,使其安心。
    不多時,便靠著朱清衍的肩膀沉沉睡去。
    二人昨夜同樣一夜未睡,朱清衍更是一遍一遍釋放靈力感應四周,才使得早上進入深度冥想。
    但晗月並沒有修習長生法,雖說洛羿的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不少,但儒生除外,在無欲之前,與常人無異。
    朱清衍盤膝,憐惜的將她扶下,使她枕著自己的腿沉睡,躺著睡,總比坐著睡舒服。
    朱清衍也借此機會,修煉自己的洛行。
    城外,叛軍營中,王廖怒氣衝衝的尋找逍遙王:“逍遙!你他媽死哪去了!出來!”
    不少人跪地,不敢接話。
    這時候,帳外也傳來一道聲音:“媽的,逍遙!你的情報有問題,國師怎麽能這麽強!”隻見一渾身是血的男子從外走來。
    王廖皺眉問道:“你怎麽回事?”
    那人說:“他媽的,要不是張念之隻顧著守城,我們三個也得交代。”
    王廖一愣:“什麽意思?怎麽就回來你們三兄弟,還有一個呢?”
    “什麽意思?不是說國師是儒生嗎?媽的昨晚一個照麵,老四就被他給活撕了,這是八境該有的實力?”說著,他眼圈就紅了。他們四個可是親兄弟,自己的四弟被一個儒生撕了,這找誰說理去?
    王廖咽了口唾沫,心說還好自己主動找的錢穆,但昨晚他們連人都見不到,被儒家的禁止生生擋在一裏地外,想著現在想逍遙王商量對策,不僅人沒找到,還遇到個更急的。
    “他人呢?我做老大的不能沒有交代!”老大說道。
    王廖連連搖頭。
    “那你……”
    “哦,我這和你比起來是小事,小事,我自己處理得了。”王廖撂下這麽一句便離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晗月悠悠醒來,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向四周看去。
    黃昏的光將整個金鑾殿照得金黃,也將朱清衍褲腿上的水漬照得亮晃晃的。
    微風吹過,嘴角微涼,她抬手摸了一下,全是口水,在看看褲腿上的水漬,在看看冥想中的朱清衍,紅著臉連忙擦拭。
    就在這時,朱清衍呼出口氣,醒了過來,而晗月手了的動作還沒完成,即將睜眼之際,她做了個很大膽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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