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川總早早地來到了辦公室，比卡布琳來得都早。
    二號包也帶回來了，川總一臉疲倦的樣子，好像是昨天晚上熬夜剛加過班。
    進入辦公室之後，川總迅速從二號包裏掏出一個月岩樣本，放回了原位。
    這個樣本其實早已經被川總掉包了。
    真的樣本被川總連夜送到了440x實驗室去做檢測，這塊樣本隻是一塊普通水泥而已。
    樣本平時放在那裏，也沒人會注意到，真樣本和假樣本，外表長得都差不多，之前沒有仔細看並記下細節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個樣本是個被掉過包的。
    昨天下班川總拿到樣本出門後並沒有休息，而是馬不停蹄地聯係了老馬。
    老馬是阿美卡國的科技新貴，旗下擁有新能源，火箭，機器人，時空機等一切和未來科技相關的業務，同時還是阿美卡國的上一任首富，這麽說吧，老馬是個傳奇，傳奇得不像地球本地人，網絡上有人就叫他外星人。
    接電話的時候老馬正在和他的新女朋友膩歪著，剛到激情處，就被川總的一陣電話打斷。
    現任總統的電話多忙還是得接一下比較好，盡管女朋友不是很樂意。
    川總開門見山：“我需要你的幫助，半小時後我會在440x實驗室頂樓等你”。
    好不容易安慰好了女友，老馬上穿好了衣服，坐上了直升飛機來見川總。
    川總早就進了440x實驗室大樓得頂層，這裏機關重重，還要經過幾道機器人把守的門，川總能進來，完全是老馬讓斯考特給領進來的。
    頂層除了老馬的辦公室和幾個寬大的會議室之外，沒有其他房間，是專門為老馬打造的辦公活動場所。
    老馬是個勤奮得不像富豪的人，他的生活隻有兩種狀態，工作和生孩子。大部分時間他都處於工作的狀態，在440x實驗室或工廠過夜是常有的事情。
    直升飛機在樓頂停好之後，老馬迅速趕到了實驗室門口和川總匯合。
    總統的時間非常有限，兩人匯合後沒有寒暄，而是直接進了小屋子談事情，其他人都在外麵等著。
    由於不知道他們會談得咋樣，是敵是友還很難說，其他人在走廊裏神情凝重，表情嚴肅，一聲不吭地盯著對方。
    屋內，川總拉開二號包，拿出那塊月岩樣本。
    “你一定知道我的辦公室裏有一塊月岩樣本，今天我把它帶出來了”，川總指了一下才接著說：“它…現在就在你的眼前”。
    老馬接過川總遞過來的樣本，仔細地看了看上麵的銘文，根據銘文，這塊月岩樣本是從離月球登陸艙三公裏的一個地方的大卵石上鑿下來的。
    但他猜不透川總給他看這塊月岩是個什麽意思，用疑惑的眼光看著他。
    “把這個盒子打開，樣本拿出來，替換一個，盒子一會我帶回去，再幫我看看這樣本到底是啥成分，是地球的還是外太空的，我需要知道這個結果，結論要保密，天知地知”。
    “你稍等”。
    老馬電話給外麵的人，
    “讓斯科特進來一下”。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工程師模樣的人進來了，老馬在他的耳旁如此說了一番，斯科特帶著樣本點頭離去。
    “最多半小時，我們先等一會兒吧”老馬說道。
    “恩，我也隻有半個小時，我並不經常出來”，川總的意思是我也不經常求人，你最好識相點，我是給麵子。
    “是嗎？可我聽說最近你要去東大國訪問了”。
    “假消息，我要去的不是東大國，我要去的是大熊國，順便會路過金山國”。
    “稀罕事啊，我們和金山國建交了嗎？我們在該地區的盟友不是應該是泡菜國嗎？”
    “沒有，確實沒建交，所以我隻路過，不是出訪。不說這個，你們的星艦航天器進展如何了？”
    “不是很順利，推進器總是有問題，不過我們能解決。隻是需要不斷地試驗，我們需要更多更便宜的燃料，或者我們可以改變一種推進方式，一切都還在實驗中”。
    老馬他們的實驗太費錢了，每發射一次星艦都要耗費數百萬美元，而每次都隻能發現一些問題，解決了這個問題又會有新的問題冒出來，前前後後已經發射了九次的實驗，無一成功，要不是老馬用錢頂著，星艦項目早垮了。
    “告訴我，你們的超級星艦現在能到月球嗎？”川總覺得可以問問這個問題了。
    “機器上去沒問題，大不了不回來了。人登上月球有點困難，大概率是回不來了。”
    “那之前我們的人是怎麽登上月球又回來的呢？”
    “五十年前的技術比現在厲害吧，也許吧。說不好”，說到“厲害”的時候，老馬在頭上做了一個兔子耳朵的動作，這是雙引號的意思，代表了另一種意思你懂的。
    “這個論斷很新穎，我是第一次聽說，這麽說你也覺得登月計劃有可能不是真的”。川總好像這才找到了今天真正的話題。
    “如果阿美卡航天局有登月技術，我倒願意花錢買，這樣能節省我不少研發周期。這世界是公平的，如果你們有更好的技術，我可以用錢去換，省下來的是時間，我缺的是時間，不是錢”。
    都說人窮誌短，馬瘦毛長，反過來就是，人有錢的時候氣場就是不一樣，老馬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是那種目空一切的語氣，像極了一個不可理喻的有錢人。其實也不是像，那就是，老馬現在就是首富。
    一會，斯科特帶著一個樣本回來了，並隨手遞給了川總。
    “總統先生，這是用3d打出來的，材料是普通硬化水泥，這塊您可以帶回去。真的樣本還在檢測中”。
    話不多說，川總帶著假樣本起身離開，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夜色中，有人給川寶取的外號就是“風一樣的男人”。
    川總離開後，老馬問斯科特：“我們星艦的飛行試驗進展咋樣了，能否在兩年內派上用場”。
    斯科特回答：“恐怕不行，好多材料，比如說鎳和稀土，我們都必須從東大國進口，但要規避《不能和東大國做朋友》法案，現在又不能從東大國明目張膽地采購，隻能走一些走私渠道。現在走的是坡縣的渠道，數量有限，日子長了可能就不夠了，會影響我們的試驗”。
    老馬“哦”的一聲算是知道了，心裏又把這條法案罵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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