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吳王府裏藏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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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沒?”素姑娘得意地看著方後來,“原先著吳王兩三天才出寢宮一次,可自打祁允兒來了之後,不止是每日都出來,竟然還從寢宮走到內院裏散步,這分明就是看上了祁允兒。”
“哦!”方後來猛然間喜上眉梢,大聲疾呼起來,“素姑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素姑娘愣了一下,“你明白什麽了?”
“你的意思是,既然吳王看上了祁允兒,那咱們可以通過祁允兒來勸說吳王,認清七連城的真麵目。”
方後來由衷地佩服起來,
“掌櫃的,你這使得是無本的美人計啊,你真有一套。”
“你想多了。”素姑娘沒好氣得回道,“我真是吃飽了撐的,才會想著讓祁允兒幫忙說話。”
她也不顧柳四海與陸夥夫在一旁,心情低落臉色難看,隻顧著自己的心情,吧啦吧啦說著,
“我純粹就是想知道,這兩人,是不是郎情妾意,互相看對了眼。”素姑娘眉眼間帶著滿滿的八卦笑意。
“你果然吃飽了撐的。你管人家這事幹啥?”方後來見她真不是這個意思,有些狐疑道,“難不成,你對吳王有意思?”
“是了,一定是這樣,”方後來又恍然大悟了一次,“難怪你一直看祁允兒不順眼,加上,你在吳王府那次,跟我說吳王的身材很好,一副花癡的樣子。原來你對吳王起了心思!"
"我怎麽到現在才知道呢?”方後來一拍大腿,“素姑娘你把心思隱藏得太深了。”
“啊?”柳四海與陸夥夫聽了這話,一臉愕然。
素姑娘臉上立時有些不好看了,伸出手來,刷地往方後來頭上,狠狠敲了一下:“你知道個鬼。”
“哎呦,”方後來給敲得疼咧了嘴。
“素姑娘,你這身材倒是不輸祁允兒,可這膚色、脾氣、舉止與祁允兒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方後來揉了揉腦殼,認真勸她,“人貴自知,王妃不是什麽人都能當的。”
“淨瞎扯,我什麽時候說過要當王妃?”素姑娘坐不住了,騰地站起來,抬腳踹了過來,方後來往後一跳,從廊凳跳到了院子裏,躲過了這一腳。
“你看看,你這爆脾氣,一點聽不得勸。”方後來遠遠道,“我把你當朋友,才說的實話。王妃你指定是當不上的,你想當側妃,怕也難,如果當個侍妾,隻能說勉勉強強。”
“你比祁允兒年紀還大幾歲,你脾氣又臭,你能忍受的了,天天去給這些年輕漂亮的側妃,正妃們請安端茶嗎?”方後來說得苦口婆心,掏心掏肺,
“你不要著急,我找曹大人,或者祁作翎幫忙,給你物色幾個富貴人家看看,你覺得如何?”
“你把我當朋友?”素姑娘將袖子擼了起來,“你是把我當對頭還差不多,我今日肯定是要捶扁了你。”
“哎,”方後來將手一舉,“打住,你看看你自己,現在成什麽樣子。你若進了王府,還是這副德性,遲早要被人打殺了。”
“我什麽妃也不想當,就吳王他也配娶我?”素姑娘更惱火了,一躍而起,追了過去,“你拐著彎,說我老,這是第幾次了?你有本事別跑,我不捶你,我今日吃不下去飯。”
“吳王得罪你了?眼看得不到王妃之位,就開始罵吳王了。”方後來一邊跑,一邊回頭道,“你這人品也有問題。”
“我就沒人品,怎樣?”素姑娘眼睛瞪得像銅鈴,“你乖乖過來,讓我打一回,不然等會讓我追上你,有你好看。”
“你沒人品,我也沒。”方後來梗著脖子過來了,“你敢打我,我就手抖。我等會還去酒窖裏,拎著酒壇抖,看誰怕誰。”
“啊咳......咳”柳四海清了清嗓子,與陸夥夫走到兩人中間,插了一句話,“掌櫃的,這時間也不早了,等會我們還要回去。隻是今日我們抽空回來,是另有一件事,必須要跟你和袁兄弟說的。”
“什麽事,快說。”口中應著他,素掌櫃還是不依不饒地盯著方後來,隨時準備過去抓他。
“昨日下午,我們在吳王府清理內院的一座假山時,在假山後麵發現了一個廢棄的地窖。”柳四海麵色凝重起來。
“我們將地窖門打開,在裏麵發現了一百多副全套大濟的甲胄,還有一些兵刃。”柳四海一邊說,一邊看著方後來。
方後來見他看著自己,心中一驚,裏麵難道他們在吳王府找了大燕的軍弩?
他的心情激動起來,快步走了回來:“可有大燕的軍弩?”
“確實還有一百五十多架來自大燕的軍弩,一百多把大閔的製式腰刀和長槍。”柳四海點點頭,又補充道,“與我們寨子裏的一模一樣。”
陸夥夫垂頭喪氣道:“明擺著,這就是吳王已經與七連城聯手的證據了。”
“咱們要去將這軍弩拿回來。”方後來立刻道,“我可找這東西,找了好久。”
“慢著,”素姑娘在一邊一直沒說話,此刻見方後來神情激動,心中疑惑,開了口:“你找這麽多軍弩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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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一時三刻說不清楚,”方後來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軍弩的消息,無論如何得抓緊時間,在他們將軍弩轉移之前,拿到手。”
“你的意思隻要軍弩?其他甲胄兵刃都不要?”素姑娘依然不停追問。
“是的。隻要軍弩。”方後來急匆匆回她一句。“如果很難辦,將機簧弓弦拆下來帶走,也行。”
“你是大燕人,如今卻想將這來自大燕的軍弩拿走?”素姑娘更疑惑了,“你到底是想幹什麽?你是大燕朝廷的人?”
方後來搖搖頭:“我隻是一介平頭百姓,連大燕都城都沒有去過。哪裏是什麽大燕朝廷的人。”
“那你要這軍弩何用?”素姑娘又問回來了這句話。
“自然是有用的,以後若有機會,再與你說。況且,我都想將這軍弩拆了,又怎麽會拿它對付平川城?”方後來知道她擔心什麽,可方後來不想再說這方家的慘案,更不想拿這些事來證明自己。
這方家的案子,要怎麽說?珩山城之戰要提嗎?大白貓殺張正全,能說嗎?有沒有人信?這些事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眼前這幾人給自己翻案幫不上多少忙,又各有各的事,平川城危在旦夕,他們尚且自顧不暇,何必徒增口舌,平白又讓自己難過一回?
珩山之戰前,方後來一家,與陰差陽錯聚集到珩山城的這些人,也都是各有各的不便言說之事。
珩山之戰後,袁小緒死活不知,滕姑娘凶多吉少,嵐黛兒如今被賜婚,太清宗又出爾反爾,故意不收留方後來。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讓方後來心痛不已,甚至比全身骨裂之痛更甚。他早已不願意去回想此事,可他常常又在夢裏被驚醒。
時間過去越久,他越不想跟這些不相幹的人談及此事,甚至不願意說自己是從大燕珩山城來的,不是因為怕露了行蹤,而是,他很慚愧,慚愧到無時無刻不被珩山壓得喘不過來氣。
他總是想,若不能翻案,便沒有臉回到珩山腳下,對著那兩座無名的墳頭前祭拜。
素姑娘見方後來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在那裏不自覺地發了呆,臉色也突然沉了下去,便知道方後來怕真的心裏有些不好的事,她的語氣也緩和了:“行吧,我之前也說了,隻要不是危及平川城,我便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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