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姑娘何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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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進來說句話能要人命,還是能咋地?你戳把刀,看著不滲人嗎?”方後來心裏默默吐槽。
    原本收起來的外府衛衣服,又被方後來重新拿了出來。
    穿戴好之後,匆匆吃飯,騎了匹馬往城主府趕去。
    幾天不來,外府戒備更加嚴格了,方後來驗過腰牌,在外府栓好馬,便急著往內府去。
    輕車熟路,方後來很快來到了內府大門口。大門依然緊閉,又是越牆而過。
    記得這一路上,花草是有奇毒的,他盡量屏住呼吸,往前小跑著去。
    感覺路上依稀是有人埋伏,但是竟然都沒有出來攔,方後來想著,大概是素姑娘事先招呼過了。
    可內府那麽大,宮殿那麽多,在哪不好,滕青兒為何要待在紫寰殿?
    那是城主的寢宮,素姑娘將滕青兒約在那裏,這不是平添麻煩麽?
    方後來越往內府深處,心裏越不安。
    到了紫寰殿不遠,公孫芷籬依舊還守在那裏。
    她麵帶憂色,也沒說話,見著方後來,隻用手指了指,示意他進去。
    方後來有些疑惑,他拱手,繼續往前走。
    跟之前刺客來那次不同,看遠處,紫寰殿已經修複一新,但靜謐得出奇,寢宮內除了方後來的腳步聲,其他什麽聲音都沒有,感覺著整個寢宮裏麵陰寒滲人。
    方後來走上台階,叩了叩門,
    “進來吧……”一個清越如鈴,又帶著幾分慵懶的年輕女子應著。
    方後來帶著幾分惶然與不安,推開紫寰殿正門,抬腿越過高高的門檻。
    “把門關好!”
    那女子聲音輕輕鼓蕩在殿內,帶著餘音嫋嫋,繞著方後來耳邊微微錚鳴,方後來腦中一片轟然,伸出去關門的手有些酸軟。
    好強的真力!
    方後來忍不住想去按住耳朵。
    這應該不會是滕青兒的聲音,有幾分相似,但又有些差別,而且,滕青兒即便從金剛境突破到了不動境,真力也不至於讓方後來感受如此深刻。
    “我是來找滕青兒的,你是?”方後來關好了門,轉身往裏麵走,一邊走一邊試探著問。
    “唉.......”裏麵的女子換了腔調,聲音分外柔和,“滕青兒有什麽好的,讓你念念不忘?”
    隨著聲音,大殿深處,帷幔之後緩緩走出一個人影。
    身材修長高挑,麵上帶著黑色金絲繡的紗巾,一雙鳳目翹盼,眼神奪人心魄。
    方後來不敢對視,轉眼想看著其他地方,可這女子的聲音,略微覺著有點耳熟,又忍不住看去,黑色罩衫金色繡花,雍容雋秀,而內地的紅色打底薄衫上,心口繪著一條白金繡邊黑色大蛇,耀武揚威又凶相畢露,兩對尖牙雪白且奪人眼球。
    “你且走近些,看看我長得如何?”這女子越走越近,雙臂雪白如霜,
    同樣一對雪白長腿,踏著銀絲雲錦軟鞋子,走在木地板上悄無聲息。
    身子微微妖嬈,言語中帶著一點挑逗,那風情萬種,即便是雲初容的月落魅,也不過如此了。
    “姑娘,你是誰?”方後來被這如雪肌膚,妖嬈身段驚呆了。
    “你.....不知道我是誰?”那女子吃吃笑著,“那我問你,我同滕青兒比,如何?”
    方後來小心抬眼看去,也隻看了三四眼,小心問:”比什麽?”
    那女子被他這一問,嗆了一下,有些惱了,“比什麽?你眼瞎嗎?”
    方後來幹笑一下,“若比樣貌,比身材,自然是姑娘更勝一籌!”
    “你若說身材,”女子柔伸長臂,腰肢微擰舒展了一下,胸口澎湃著,往方後來身前湊去,軟軟道,“我確實比她強一點。”
    “姑娘過謙了,你比她強不少!”方後來趕緊附和著。
    女子沒理他,側身走了一步,忽然目光如炬,柔夷五指微扣,倏地一掌直直朝著方後來胸口拍去。
    “我帶著麵巾,你都沒見過我長什麽樣子,就敢在這裏空口白牙?”
    方後來早有戒備,雙臂五行火靈陣驟起,雙掌捏出厚土訣,立刻擋在身前。
    隻是那女子掌勢如雷,異常凶猛,隻掌掃來,已經逼迫得方後來站立不穩,真力不斷壓製著方後來的雙臂,方後來隻一個照麵,便已經口鼻之間呼吸不暢,胸口如被大石壓住,他逐漸體力不支,
    “城主,城主,你何故如此呢?”他雙臂顫抖,狼狽不堪叫了出來。
    “嗯?......”女子忽然帶著笑意,收手,“你知道我是城主?”
    “敢在這紫寰殿裏動手,除了城主,還能是誰?”方後來壓力驟然消失,好不容易喘口氣,趕緊回話。
    “既然猜出來我是城主,何故不跪?”女子斷喝,眼中帶著凶光。
    “你又沒表明身份,還淨問這些私房話,咳咳.....”方後來咳嗽了兩聲,“自然沒打算以城主身份來見我,我何須跪你,壞了氣氛呢?”
    “油腔滑調!”女子帶著嗔怪,有些恨恨的意思,“你認為,我是個假城主,還是真城主?”
    方後來猛然一驚,”城主真是喜歡開玩笑.......,城主就是城主,那裏來的什麽真假之說!”
    女子將臉色板起,手背在身後,一股無形威壓驟然彌漫開,“我還聽人說,你對我多有詬病,說我心思狠毒,手段殘忍,喜怒無常,暴虐無度?\"
    方後來汗毛倒豎,“你莫要聽素掌櫃的瞎說,我對城主仰慕非常,隻恨無緣得見一麵。
    至於哪些擅闖城主府的,都是咎由自取的壞人!掛在城主府門外,已經是城主對他們格外開恩了。”
    “你怎麽就知道是素掌櫃說的?”女城主頗有玩味地看著他,“你對她有意見?”
    “我實在想不起來,整個城主府,還有誰能在你麵前說這事,隻有她了,”方後來攤開雙手,“她為城主府立功無數,城主應該不至於怪她吧?”
    女城主不置可否,柔夷抬起,一截藕臂揚起,小臂上的罩紗緩緩滑落肌膚,如凝脂般雪白的手臂,在方後來麵前劃過,
    然後,捏住麵巾輕輕取下,“你看仔細了,我比滕青兒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