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風頭無兩，到處都是《福星高照》的宣傳。連一向高冷的邵爵士都破天荒地請宋瓏到家裏敘舊，邵爵士家的客聽燈光柔和，牆上掛著幾幅古董字畫，透著一股子低調的奢華。
    宋瓏坐在沙發上，端起一杯紅酒，泰然自若。
    邵爵士這次請他來，可不是光為了聊天。
    “邵爵士，您找我，是不是有什麽急事？”宋瓏笑著發問。
    邵爵士把茶杯一放，眼神稍微暗了點。
    “宋瓏，我得給你提個醒，《福星高照》那片子勢頭可猛了。”
    “最近我接了好幾個老朋友的電話，他們拐彎抹角地說，《福星高照》的放映場次要超過你的《a計劃》了。”
    宋瓏揚了揚眉毛。
    雖然宋瓏麵上挺淡定，但心裏已經翻江倒海了。
    “福星高照？我知道是宋子淩在背後搞小動作，沒想到連你那些有錢的朋友也跟著起哄。”
    “這確實挺出人意料的。”邵爵士點著頭說，“宋子淩和曾誌維這次可是下了大力氣，把《福星高照》的放映場次提到了七成，這種情況很少見。”
    他歎了口氣：“宋瓏，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看來宋家這小子還在記恨我呢。”
    宋瓏眯縫著眼，腦子轉得飛快。
    “不過拉上曾誌維，這一手確實玩得高明。”
    “曾誌維的人脈廣，再加上宋家的財力，《福星高照》就是想低調都難。”
    邵爵士聽完，意味深長地盯著宋瓏。
    “你就打算這麽算了？”
    宋瓏嘿嘿一笑，把酒杯放下了。
    “那可不是我的作風……既然我投了《a計劃》，就不可能讓它因為放映場次輸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邵爵士好奇地問。
    宋瓏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
    “我這邊的《慧瓏日報》也不是擺設，樂慧貞這段時間準備得可充分了。”
    邵爵士點頭：“樂慧貞確實有本事，這兩年《慧瓏日報》發展得很快。”
    “不過光靠媒體可能還不夠。”
    “那當然，”宋瓏笑著回答，“放映場次方麵我也不會吃虧。”
    “雖然他們占了七成，但剩下的三成，我會讓《a計劃》在這些影院的黃金時段唱主角。”
    “而且，票房不隻是看放映場次，真正能打動觀眾的還得是電影本身。”
    邵爵士聽完笑了：“還是你小子腦瓜子靈，我信你。”
    宋瓏舉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邵爵士的茶杯：“謝謝邵爵士提醒。”
    “《a計劃》這次不會讓你失望的。”
    兩人相視一笑，酒杯和茶杯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聲音。
    與此同時，宋瓏的大腦飛速思考。
    他心裏明白，宋子淩這次動用的力量不小，連很多富豪的關係都扯進來了。但他宋瓏也不是好惹的。
    《慧瓏日報》已經準備就緒，接下來就是輿論戰了，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但他並不擔心，因為勝敗終歸屬於有準備的人。
    隨著《福星高照》的放映場次一路攀升，宋瓏的《a計劃》被壓縮到了可憐的百分之十幾，一場沒有硝煙的放映場次大戰已經悄然拉開序幕。
    宋瓏坐在辦公室裏，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一臉平靜。
    王鳳儀從門外走進來，手裏拿著幾張新出爐的報紙，臉上帶著幾分不悅。
    “瓏哥，你瞧瞧，這些影評家和媒體人都開始找咱們的茬了。”
    “就連那些八輩子都打不著邊的陳年舊事，都被他們給挖了出來。”
    她皺著眉，話語中滿是擔憂。
    4月9日，宋瓏接過報紙，快速掃了一眼標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來他們是來真的了，沒想到這麽點排片率都能讓他們如此緊張。”
    “是，現在排片都快沒了。” 王鳳儀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這些影評人背後都有嘉禾和那些大老板撐腰。”
    “他們不敢跟福星高照對著幹，全都站隊了。”
    宋瓏笑著把報紙隨手往桌上一扔：“他們想搞垮我？可惜，他們小看了《a計劃》的頑強。”
    “乘瓏的動作戲，永遠有人買單。”
    “可現在這種情況，對我們真的很不利。” 王鳳儀歎了口氣，“你打算怎麽應對？”
    宋瓏站起身，走到窗邊，俯視著香江熱鬧的街道，“讓樂慧貞準備一下，慧瓏報這邊要反擊了。”
    “既然他們敢翻老賬，那咱們也得找點他們的料。”
    “明白了，慧貞最近也在為此做準備。” 王鳳儀點了點頭，“不過他們手裏的資源太多了，光靠慧瓏報可能頂不住。”
    “資源多？” 宋瓏冷笑一聲，“再多的資源，也比不上觀眾的口碑。”
    “電影最終還是要靠質量說話的，慧貞那邊是明麵上的，咱們還得來點暗度陳倉的招數。” 他停頓了一下，想了想，繼續說道，“聯係幾個可靠的影評人，讓他們好好寫幾篇文章，重點誇誇乘瓏的動作戲和電影的細節。”
    王鳳儀有點遲疑：“可那些影評人現在都不敢出頭，嘉禾和福星高照那邊勢力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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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跟他們談。” 宋瓏平靜地說，“到了該出頭的時候，他們自然會站出來。”
    這時，電話鈴響了，乘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一絲焦慮：“宋總，外麵的輿論對我們很不友好。”
    “福星高照的排片率高得離譜，媒體還在一直嘿我們，您怎麽看？”
    宋瓏微微一笑：“排片率和媒體的攻擊都隻是暫時的。”
    “你要記住，觀眾去電影院是為了看好電影，不是為了聽影評人胡說八道。”
    乘瓏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那您打算怎麽應對？我們不能就這麽幹等著挨罵。”
    宋瓏靠在椅子上，輕輕敲打著桌子：“我想再給《a計劃》來次深度剪輯。”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但我相信還可以再提升。”
    “劇情的節奏、戲劇衝突還有轉折，要是能在這些方麵多下點功夫，我們的電影會更吸引人。”
    宋瓏原本想著讓乘瓏自己去搞定這事，但一看《福星高照》那競爭勢頭，
    光憑乘瓏一個人的本事，這活兒還真拿不下來。這事非得他親自出手才行。
    乘瓏聽出了宋瓏話裏有話，忍不住問：“宋哥，您這話是認真的嗎？”
    宋瓏歎了口氣：“那就得從頭開始，加班熬夜也得幹。”
    “累是肯定的。”宋瓏笑了笑，接著說，“但你想，要是咱能把電影質量提升個九成甚至更多，那些被炒作和輿論吸引去看《福星高照》的人，到時候還不是得回來再刷一遍《a計劃》？”
    乘瓏琢磨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您說得對。咱與其在那瞎擔心別人的議論，不如把電影做到最好！”
    “我這就去召集人手，重新調整剪輯。”
    “別急，”宋瓏語氣平和了些，“這次得更細致才行。咱倆一起慢慢來，把它做到極致。”
    當天晚上，宋瓏開車到了乘瓏的工作室。兩人一進了剪輯室，看著那一堆素材，立馬就開始動手了。
    鏡頭停留時間、動作節奏、音樂搭配，宋瓏都親自上陣，有時候給建議，有時候也讓乘瓏自己做主。兩人配合得那叫一個默契。
    剪到關鍵片段時，宋瓏指著屏幕說：“這個地方要是再加點情感鋪墊，觀眾情緒就更到位了。然後緊接著來個大反轉，整場戲的緊張感就能直線上升。”
    乘瓏點頭，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操作，把宋瓏的想法融入到剪輯裏。看著畫麵越來越流暢，乘瓏眼裏閃過一絲興奮：“宋哥，這麽一來，跟原來的版本簡直是天壤之別！”
    宋瓏笑著說道：“觀眾又不傻，他們能分辨出哪些是真心做的。那些靠關係和排片堆出來的電影，火不了多久。”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幾乎都沒怎麽合眼，一直在忙活。每一個細節都反複推敲，每一幕戲都精心打磨，《a計劃》從一部還不錯的電影，漸漸變成了讓人念念不忘的經典。
    等最終版本出來時，宋瓏拍了拍乘瓏的肩膀，語氣堅定地說：“這次咱們穩了。”
    乘瓏笑著，雖然有點累，但眼神裏全是堅定：“宋總，有您在，我什麽都不怕！”
    宋瓏輕笑一聲，眼裏帶著一絲自信：“接下來，就看觀眾的反應了。”
    一周後，《a計劃》的上映日期終於確定了，就在假期裏。
    乘瓏坐在宋瓏的辦公室裏，滿臉笑容：“宋哥，假期上映，那可是票房最好的時候！”
    “這次咱們肯定大火！”
    宋瓏微微一笑：“這是個好時機。不過...”
    手機叮咚一響，來了條消息。
    宋瓏低頭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
    “怎麽了？”乘瓏有點緊張。
    宋瓏把手機遞給他：“《福星高照》也選了同一天上映。”
    乘瓏愣住了，隨後皺著眉頭說：“這是明擺著跟咱們過不去。嘉禾那邊到底想幹什麽？這麽咄咄逼人！”
    三十八
    宋瓏琢磨了一會兒，開口道：“嘉禾這次是真的鐵了心要搞垮咱們的《a計劃》。他們生怕咱們搶占了市場先機。故意撞檔，就是想搶排片和觀眾的注意力。”
    乘瓏一聽，拳頭緊握：“這也太過分了吧！”
    “觀眾才不管背後的彎彎繞繞呢，他們隻覺得兩部大片一起上映，肯定熱鬧。”
    “其實嘉禾就是想靠大量的排片和宣傳把咱們的票房給壓下去！”
    宋瓏點了點頭：“嘉禾早有預謀，洪晶寶拉了不少關係網，還找媒體和影評人來打壓咱們。這次撞檔，就是要讓咱們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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