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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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德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鄭偉誠,嘴角揚起得意的弧度。"就這點本事也敢跟我叫板?"他環視四周,享受著眾人敬畏的目光,"廢物就該有廢物的樣子,趴著別動!"
    台下新生們麵麵相覷,有人小聲嘀咕:"鄭學長不會這麽容易被打敗吧?"
    "起來啊!鄭學長!"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突然大喊。
    "對,站起來!"更多新生加入呼喊。
    鄭偉誠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他感覺全身疼痛,但更奇怪的是,當他注視自己疼痛的部位時,那些地方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暖流,痛感迅速減輕。更詭異的是,他的眼角餘光捕捉到一絲微弱的藍光——那光芒來自他自己的眼睛!
    韓德聽到台下的呼喊,臉色陰沉下來,轉身走向鄭偉誠準備補上最後一擊。就在這時,鄭偉誠突然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動作流暢得仿佛從未受傷。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鄭偉誠活動了下脖子,做了幾個簡單的拉伸動作。沒人注意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藍光,更沒人看到那些淤青和擦傷在他皮膚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熱身完畢。"鄭偉誠冷冷地說,"你的攻擊,太弱了。"
    韓德還沒反應過來,鄭偉誠已經如獵豹般衝向他。那速度遠超常人,韓德隻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接著腹部就挨了重重一拳。
    "啊!"韓德痛呼一聲,踉蹌後退。
    鄭偉誠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連續幾記拳腳落在韓德身上。他刻意收住了九成力道,隻用了普通人的力量——盡管他感覺體內似乎有使不完的勁。
    韓德被打得連連後退,最後撞在擂台邊緣的繩圈上,滿臉難以置信。"你...你怎麽可能..."
    鄭偉誠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故意露出幾個破綻。他想進一步測試自己身體的異常——特別是那種隻要注視傷處就能減輕疼痛的詭異能力。
    韓德抓住機會反擊,一記標準的回旋踢擊中鄭偉誠肩膀。鄭偉誠假裝吃痛後退,實際上卻在暗中觀察:當他的目光落在被擊中的部位時,那裏的疼痛感立刻減輕了大半,而且肌肉似乎變得更加堅韌。
    "這家夥是怪物嗎?"韓德心中驚駭。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像是打在橡膠上,不僅效果微弱,自己的手腳反而越來越痛。
    台下觀眾看得目瞪口呆。鄭偉誠明明看起來毫無章法,卻像打不死的小強,每次被擊倒都能立刻爬起來,而且越戰越勇。
    "鄭學長太帥了!"
    "看韓德那表情,他快撐不住了!"
    韓德的呼吸越來越重,汗水浸透了道服。他的手腕和拳麵因反複擊打鄭偉誠的堅硬身體而紅腫疼痛。與之相反,鄭偉誠卻顯得遊刃有餘,甚至開始隱隱占據上風。
    "怎麽回事..."韓德喘著粗氣,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鄭偉誠沒有回答,他正全神貫注於感受體內流動的那股奇異能量。隨著戰鬥持續,他發現自己不僅能快速自愈,五感也變得異常敏銳——他能看清韓德肌肉的每一次細微顫動,能聽到台下最細微的私語聲。
    "鄭偉誠!鄭偉誠!"新生們的呼喊聲越來越整齊響亮。
    鄭偉誠深吸一口氣,決定結束這場比試。當韓德再次揮拳襲來時,他看準時機,一記直勾拳重重擊在韓德胸口。
    "砰!"
    拳頭接觸的瞬間,鄭偉誠感到一股熱流從眼睛流向手臂。韓德慘叫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整個人離地飛起,然後重重摔在幾米外的地板上,直接昏迷過去。
    全場鴉雀無聲。
    鄭偉誠走到韓德身邊,低頭看著這個曾經的校園惡霸,輕聲說:"你太菜了。"
    下一刻,空手道館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新生們湧上擂台,將鄭偉誠高高拋起。在人群的喧鬧中,鄭偉誠卻陷入了沉思——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接下來的日子,鄭偉誠的生活徹底改變了。他打敗韓德的視頻在校園網上瘋傳,點擊量破萬。無論走到哪裏,都有人指指點點,更有大膽的女生直接遞情書表白。
    "鄭學長,能給我簽個名嗎?"食堂裏,一個紮馬尾的女生紅著臉遞上筆記本。
    "抱歉,我不是明星。"鄭偉誠婉拒,加快腳步離開。
    圖書館也不再是避風港。每當他專注看書時,總會有女生"不小心"撞到他的桌子,或是"恰巧"坐在他對麵。更麻煩的是,一些高年級學生開始對他虎視眈眈,似乎想通過挑戰他來證明自己。
    "我寧願回到從前沒人注意的日子。"鄭偉誠在宿舍歎氣。
    沈崇哈哈大笑:"得了吧,你現在可是校園紅人,享受齊人之福啊!周醇雅、秦莉姿,再加上那些遞情書的,你這是要開後宮啊!"
    單成公從遊戲中抬起頭:"別提了,我剛才又被開掛的坑了,氣得我想砸鍵盤!"
    "那去打籃球發泄下?"沈崇提議,"運動運動,消消火。"
    鄭偉誠搖頭:"你們去吧,我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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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啊,"單成公一把拉起他,"你現在可是我們的金字招牌,有你在我看誰敢挑釁!"
    最終,鄭偉誠被舍友們半拖半拽地拉去了籃球場。
    校園西區的籃球場向來是男生們展示自我的舞台。鄭偉誠一行人到達時,四個場地中有三個已經有人在打球。
    "看,那邊有個半場空著。"沈崇指著最角落的一個籃架。
    他們剛走到場地,還沒開始熱身,周圍就聚集了不少女生。竊竊私語聲不斷傳來:"那是鄭偉誠吧?"
    "對,就是打敗韓德的那個..."
    "他打籃球的樣子肯定也很帥..."
    鄭偉誠假裝沒聽見,專心做著拉伸運動。就在這時,五個身材高大的男生走了過來,為首的染著一頭黃發,穿著專業籃球服。
    "喲,這不是校園紅人嗎?"黃發男生拍著籃球,語氣輕佻,"要不要來場友誼賽?五對五,打全場。"
    單成公皺眉:"我們隻有四個人。"
    "怕了?"另一個男生挑釁道,"可以再找個路人湊數嘛。"
    沈崇的火爆脾氣立刻上來了:"誰怕誰啊!打就打!"他轉身朝圍觀人群喊道,"有誰要加入我們?"
    一個隔壁宿舍的男生舉手報名。就這樣,一場實力懸殊的比賽即將開始。
    比賽開始前,鄭偉誠仔細觀察了對手。他們明顯是經常一起打球的老手,配合默契,身體素質也很好。反觀自己這邊,除了沈崇籃球技術尚可,其他人都是業餘水平。
    "我們輸定了。"單成公小聲嘀咕。
    "別長他人誌氣,"沈崇拍手鼓勁,"就當娛樂,放鬆打。"
    裁判由圍觀的學生臨時擔任。跳球環節,對方輕鬆獲得球權,迅速組織進攻。黃發男生一個漂亮的三步上籃,率先得分。
    接下來的比賽幾乎是一邊倒。對方利用嫻熟的配合和精準的投籃,很快將比分拉開。鄭偉誠這邊雖然努力防守,但技術和體力都明顯不足,第一節結束時已經落後15分。
    "暫停!"沈崇喊了暫停,五人聚在一起喘著粗氣。
    "這樣下去不行,"鄭偉誠擦著汗說,"我們得改變策略。"
    他們商量後決定采用聯防戰術,重點防守內線,防外線投籃。同時進攻時盡量拖延時間,尋找最佳機會。
    戰術調整初見成效。第二節開始後,對方的外線投籃命中率下降,而鄭偉誠這邊則通過耐心的傳導球找到了一些得分機會。鄭偉誠自己也投進了兩個中距離跳投。
    "好球!"場邊觀眾為他們的每一次得分歡呼。
    然而實力的差距不是戰術能完全彌補的。半場結束時,他們仍然落後25分。對方球員臉上已經露出勝券在握的表情。
    "別放棄,"鄭偉誠鼓勵隊友,"還有下半場。"
    下半場開始後,比賽進入膠著狀態。鄭偉誠這邊繼續穩紮穩打,一點點縮小分差,但始終無法真正威脅對方的領先優勢。終場前五分鍾,比分是68比82,他們仍然落後14分。
    關鍵回合,沈崇控球推進到前場,遭到雙人包夾。他眼疾手快將球傳給三分線外的鄭偉誠。
    "投啊!"場邊有人大喊。
    鄭偉誠接球後尋找傳球路線,但隊友都被盯死。24秒進攻時間即將耗盡,他不得不選擇投籃。
    就在他起跳的瞬間,那種奇異的感覺又來了——他的眼睛仿佛變成了紅外線瞄準器,籃筐在他視野中異常清晰,甚至能看到空氣流動對球路的影響。他的手臂自動調整到最佳角度,手腕輕輕一抖。
    球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唰!"空心入網。
    全場沸騰。這個超遠三分將分差縮小到11分,更重要的是,它點燃了鄭偉誠隊友的鬥誌。
    "你什麽時候練的三分?"沈崇驚訝地問。
    鄭偉誠看著自己的手,同樣困惑:"我也不知道..."
    比賽最後階段,鄭偉誠這邊打出了一波小高潮,但最終還是以89比95惜敗。盡管如此,他們的表現已經贏得了全場尊重,尤其是鄭偉誠那個不可思議的三分球,成為賽後大家熱議的話題。
    "下次再戰,"黃發男生走過來,態度明顯友善了許多,"你打球不錯。"
    回宿舍的路上,鄭偉誠沉默不語。他確信自己身上正在發生某種變化——無論是格鬥時的自愈能力,還是投籃時那詭異的"瞄準感",都超出了正常人類的範疇。
    "我得弄清楚這是怎麽回事..."他暗自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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