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背後的玄陰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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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這第三指就留給你吧,膻中穴!\"
獨孤天川淡然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地下停車場陡然間響起。
鴨舌帽的慘叫瞬間被卡在喉嚨裏。
他的胸膛肉眼可見地凹陷下去,卻不是物理性的傷害,而是真氣逆衝導致的髒器痙攣。最痛苦的是他此時意識異常清醒——他能清晰感覺到心髒正在被無形的手揉捏,肺葉像破舊風箱般發出\"嗬嗬\"的抽氣聲。
\"膻中穴受製時...\"獨孤天川俯身在痛苦扭曲的鴨舌帽耳邊低語,\"呼吸肌群會持續痙攣,就像永遠處在溺水狀態,但別擔心,你的心髒會在窒息前先衰竭。\"
仿佛為了演示,鴨舌帽的左手不受控製地抓向自己胸口,五根手指硬生生插進肋骨間隙。
這不是自殺傾向,而是神經係統將內髒痛覺錯誤定位到了體表。
他的右眼開始滲出粉紅色的淚液——這是毛細血管破裂後血漿與淚水的混合物。
就在這時鴨舌帽突然發出癲狂的大笑,他殘缺的意識裏正上演著最荒誕的幻覺:自己的內髒變成毒蛇鑽出體表,瀝青地麵化作血海翻湧。
這是搜魂指對大腦邊緣係統的持續刺激導致的譫妄狀態,他的海馬體正在過度放電,記憶與幻覺徹底混淆。
\"我說...我都說...\"鴨舌帽突然用盡全身力氣嘶吼,他的聲帶已經撕裂,聲音像是砂紙摩擦,\"停.....停下.....\"
此時這個家夥終於知道自己那個老友為何會如此了。
自己隻是承受了對方一指都受不了了,何況瘦高個被眼前這個男人點了兩下?
“早這樣多好.....”聽到對方願意說了,獨孤天川冷笑一聲,隨即將鴨舌帽重重的砸在地上,拍了拍雙手,似乎遇到了什麽髒東西一般,“何必逞強受這罪呢?”
“呼.....呼.....”
急促的喘息著,鴨舌男終於從剛剛那噩夢一般的地獄中清醒過來,看向獨孤天川的眼神再也沒有了方才的那種凶狠,更多的是恐懼。
“你們誰可以告訴我,秦皓軒現在哪裏?”
聽到這句話,鴨舌帽和瘦高個相視一眼,隨即臉上露出皆是一抹苦笑。
“獨孤....獨孤先生,這個問題我們真沒法回答!”
“也就是說,你們倆人還想要再來一遍?”
臉色陡然一冷,獨孤天川雙目冰冷的看向這兩個家夥。
“不,不是.....”見到對方如此模樣,倆人心中一慌,趕緊解釋,“獨孤先生,真不是我們不願意說,而是我們兄弟隻是最下麵的馬仔,怎麽會知道秦總所在啊?”
“既然如此,那麽看來你們也沒有什麽留下的意義了.....”
眼神快速的閃爍了下,獨孤天川隨即緩緩走向鴨舌帽,然後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獨孤先生,獨孤先生....”鴨舌帽見狀頓時大驚,顧不得身體的疼痛,雙手撐在背後不停的往後倒退,臉上滿是驚恐,“真不是我們兄弟不願說,而是我們真的不知道啊.....”
獨孤天川的指尖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白色,他緩緩蹲下身與鴨舌帽那雙充滿恐懼的眼睛平視。
地下停車場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隻有遠處水管滴落的水聲在空曠的空間裏回蕩。
\"不知道?\"獨孤天川的聲音輕得像羽毛拂過,卻讓鴨舌帽渾身顫抖,\"那你們活著還有什麽價值?\"
瘦高個掙紮著爬過來,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獨孤先生,我們真的隻是跑腿的!秦總...那種人物,怎麽可能讓我們知道他的行蹤?\"
聽到這話獨孤天川的眼神驟然轉冷,右手食指與中指並攏,指尖凝聚著一層肉眼可見的寒氣。
鴨舌帽見狀瞳孔猛地收縮,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響,像是想起了剛才那生不如死的痛苦。
\"等等!\"鴨舌帽突然尖叫,聲音刺破了停車場的寂靜,\"我...我聽說過一個名字!\"
獨孤天川的手指停在距離鴨舌帽眉心三寸處,寒氣逼人:\"說。\"
\"玄陰宗!\"鴨舌帽急促地喘息著,生怕說慢了那根奪命手指就會落下,\"秦總...秦皓軒好像和玄陰宗有關係,我隻是偶然聽到他和人通話時提到過這個名字!\"
獨孤天川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玄陰宗?
這倒是有些江湖門派的味道了。
\"具體是什麽關係?\"
他的聲音依然平靜,但眼神已經變得銳利如刀。
鴨舌帽的喉結上下滾動,冷汗順著太陽穴滑落:\"我...我真的不知道詳情。那次秦總打電話,我剛好經過,隻隱約聽到"玄陰宗"三個字和什麽"宗主吩咐"...\"
瘦高個突然插話:\"對,我也聽說過,秦總好像還提到了掌門幾個字.....\"
緩緩直起身,獨孤天川雙手負在身後,在水泥地麵上踱了兩步。
他的黑色風衣下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在慘白的燈光下投下搖曳的影子,四名癱倒在地的打手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他的思緒。
\"掌門...\"
獨孤天川低聲重複,眼中閃過一絲慎重之色。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稱呼,但卻讓他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別人不清楚其中的門道,但作為前世華夏門派出身的他來說,卻是很清楚其中的可怕。
但是......
眼神中閃過一絲淩厲的精芒,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四人身上,隨即眼神恢複了那種嚴冬般的冰冷:\"你們確定沒有更多信息了?\"
\"真的沒有了!\"鴨舌帽幾乎是哭喊著回答,\"獨孤先生,我們知道的都說了,求您...\"
獨孤天川突然出手,速度快得連殘影都看不清。
他的右手化作一道模糊的灰線,在四人眉心各點了一下。
看似輕描淡寫的觸碰,卻讓四人同時僵直了身體,眼白上翻,嘴角流出涎水。
\"那你們就做個乖寶寶吧!\"
獨孤天川收回手,麵色古井無波,\"既然你們已經沒用了,那就永遠閉嘴吧!\"
四人像斷了線的木偶般癱軟在地,眼神渙散,臉上掛著癡傻的笑容。
他們的大腦已經被真氣徹底攪亂,從此隻能像嬰兒一樣流著口水,連最基本的自理能力都喪失了。
不再看這幾個家夥,獨孤天川轉身走向停車場的出口。
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裏回蕩,身後隻留下四個癡傻的軀殼和一片寂靜。
推開沉重的消防門,夜風迎麵吹來,帶著城市特有的喧囂和汽油味。
獨孤天川站在台階上,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胸中的濁氣全部排出,耀眼的太陽光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裏閃爍著危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