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
    老板停下手中的活，走了過來，看了一下他手裏的石頭。
    這石頭雖然有點棱角，不過他店裏的石頭他基本都清楚。
    沒有什麽表現，電筒打上去一點霧都沒有，上麵還有一層細灰。
    也是放了好久了。
    莫凡沒說話，強裝鎮定的看著老板。
    老板也不磨嘰：
    “這是莫西沙場口，我從騰市買回來的，莫西沙的石頭，沒有表現就是最好的表現！
    看你第一次來，就收你8000塊吧！”
    莫凡對原石行業也是一知半解，不過一般做雕刻的店裏賣的原石也不會太高價。
    這也是他會選擇這家店，而不是旁邊那家純賣石頭的店。
    想著自己銀行卡裏餘額隻有兩千塊了，而且還有信用卡沒還。
    莫凡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老板，我沒那麽多錢，能便宜些嗎？”
    老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讓他把石頭放桌上，自己拿電筒，打了些水，仔細看了一遍。
    莫凡也趕緊掏出煙來給老板傳了一根。
    點燃香煙，老板深吸一口，隨即轉頭看向他：
    “你能看到多少？”
    莫凡有些不好意思：
    “一千塊可以嗎？”
    “那不行！我本錢都沒有！我看你也挺投緣的，五千塊給你了！”
    老板收起電筒，等著莫凡的回話，這塊石頭，其實他當初也是和一批公斤料一起進回來的。
    隻是個頭大便被他挑出來當個料賣的。
    “太貴了，一千五可以嗎？”
    莫凡一副猶豫的表情，給出了自己的價格。
    翡翠原石的價格是沒有什麽統一標準的，他也聽說過一些。
    這塊石頭，其實說實話，皮殼的表現沒有那麽好，沙細，莽帶，水路這些都不沾邊。
    “不行不行，你這砍價也太凶了，人家對半砍，你直接從腳砍！”
    看著老板的表情，莫凡心裏也有數了，雖然他對翡翠沒有那麽專業。
    但是自己之前在公司，也做過翡翠原石直播的企劃。
    別看網上那麽多天價翡翠和原石，像這種沒有什麽表現的，價格其實不高。
    因為能切漲的翡翠原石很少，特別是日月城這種省會城市裏賣的。
    基本都是好幾手被挑剩下的。
    “最後加一口，兩千塊！我兜裏也隻有兩千多塊錢，買完我就隻剩一兩百塊錢吃飯了。
    不信我可以給你看我餘額！”
    老板急忙伸手攔住要掏手機給他看餘額的莫凡，一臉無奈的說：
    “行了行了，我看你也是真心買！
    我賣還不行嗎？我當開張了，不過切漲了要給紅包哈！”
    雖然這樣說，但是老板心裏也在想，當時是一百二十一公斤進的貨，這塊石頭七八公斤。
    自己還是有得賺不少，看到莫凡付了錢後，於是拿起筆對著莫凡說道：
    “要切嗎？怎麽劃線？”
    “切！不用怎麽劃，直接一刀兩半！”
    老板也不磨嘰，店裏有切割機，他抱起石頭，熟練的夾到油切機裏。
    弄好，機器蓋完蓋。
    “機器一響！黃金萬兩！”
    說罷，便按下了啟動按鈕。
    “來吧，小夥子，坐一會喝杯茶，要切一會的！”
    老板賣出了石頭，心情也更好了，便拉著他來到邊上一個木桌前，開始聊天。
    通過聊天，莫凡也知道了，老板姓楊，騰市人，他在騰市那邊也有一個店麵。
    跟自己親戚合開的，是賣成品批發的，說這兩年日月城生意不好做，正打算回老家市場裏發展呢。
    ……
    不一會，時間差不多，機器聲音變小，又等了幾分鍾，散散裏麵的油霧。
    兩人來到機器前：
    “你來開吧！祝你大漲！”
    楊老板笑了笑，讓莫凡親自掀開蓋子。
    開蓋！
    莫凡見石頭還有一絲皮殼連著，沒有掉下來。
    楊老板讓他扶著一半石頭，拿了根撬棍對著縫隙一撬。
    莫凡趕緊抱出石頭一看！
    一汪清澈裏麵還帶著點點綠花，簡直沁人心脾。
    “哇！大漲！暴漲啦！！”
    楊老板一聲咋呼！把莫凡都嚇了一跳！
    原本附近幾家店在機器響起的時候便知道有人切石頭。
    在楊老板激動的幾聲大叫後，紛紛圍了過來看。
    “我去！小兄弟，化開了！這是冰飄花呀！大漲呀！你發財了！
    快給紅包！
    不行！我得買放個鞭炮的音樂！！！”
    楊老板明顯特別激動，急急忙忙的跑到櫃台那裏鼓搗。
    立馬便聽到店裏音響傳來劈啦啪啦的電子鞭炮聲…
    而周圍的人也是拿起邊上的電筒打上去，看起料子來。
    “這種水，太漂亮了！”
    “對呀，而且這飄花也靈動！”
    “這皮殼真看不出來呀，一點表現都沒有！”
    “小夥子真走運！”
    ……
    大夥議論紛紛，楊老板也趕緊走來，幫著一起把石頭拿到了店裏。
    這時候店裏人已經聚了很多人了，有旁邊其他店的老板，店員，也有一些聞聲而來的顧客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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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夥子！準備多少錢出手呀？”
    “我出十萬塊！”
    “十萬你怕是想多了，我給二十萬！”
    周圍已經有店老板陸續開始出價了，楊老板也是一一招呼。
    好像這石頭是他的一樣，莫凡現在反而有些舉棋不定了，他是了解一些翡翠。
    但是對這種原石的價格卻沒有那麽了解！
    現在價格已經有人出到三十多萬了，他有些恍惚。
    自己沒日沒夜加班，一個月也就五千多塊錢，這一下子就是十萬為單位了。
    這些聲音在他耳邊讓他既興奮又有些茫然…
    而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莫凡？！這是你切的石頭？”
    聞言他抬頭一看，原來是早上在醫院見過的秦大寶。
    “沒想到你才從醫院出來就來賭石了，你還真是大難過後必有大福氣呀。”
    兩人相互聊了幾句，才知道原來秦大寶家裏是做珠寶生意的，剛好這個市場裏也有一家店。
    她剛好早上忙完過來這邊看看，便遇到了說有人切石頭切大漲，便過來看看。
    沒想到還遇到莫凡了，她對這個男人也有一點好感。
    說實話早上是誤會，她隻是電話裏和人有了一點爭吵，沒想跳崖。
    不過當時確實危險，幸好有莫凡拉了一把，而且在醫院莫凡的表現，也讓她覺得有些虧欠。
    “這樣，你這塊翡翠我買了，我按照我們行業的報價，你聽聽？”
    “這塊石頭切麵可以看到一個手鐲位，兩塊總的可以放六片，剩餘的空間還不小。
    一隻這種品質的手鐲我打10萬塊，加其他邊角料一起來算，一片15萬的價格，總的90萬！
    你看可以嗎？”
    莫凡心跳又猛了幾分，這價格一出，周圍的人也不報了，這已經是現場最高的價格了。
    而且兩人明顯認識，大家也就識趣的沒有再說話。
    “可以！”
    莫凡也沒有過多猶豫。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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