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燒餅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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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陽城的槐花落滿青石板時,林楓正被玉樞拽著去搶購神機閣新出的「氣勁風扇」。路過西街轉角,他忽然聞到一縷若有若無的劍氣——不是殺意,而是像春日新茶般清冽的真氣波動。
“哥,別看了!”玉樞扯著他的袖子,“魯班七號說限量風扇隻剩三台了!”
林楓卻停在老槐樹旁,看著那個蹲在樹下啃燒餅的灰袍老頭。老頭頭發花白,腰間別著油漬斑斑的布帶,卻有一雙劍眉斜飛入鬢,指尖捏著燒餅的姿勢竟暗合「太初劍訣」的起手式。
“大爺,您這燒餅……”林楓挑眉。
老頭咧嘴一笑,露出顆缺了半顆的門牙:“小哥好眼光!這是老朽獨創的「椒鹽流雲餅」,咬一口能品出十三重味道!”
玉樞突然拽了拽林楓,傳音入密:“哥!係統掃描到他體內有「流雲心法」的高階真氣波動,匹配度87!”
子時三刻,林楓在書房批改公文,忽聞屋頂傳來瓦片輕響。他不動聲色地吹滅燭火,隻見一道灰影如落葉般飄進庭院,正是白天的燒餅攤主。
“晚輩林楓,見過前輩。”林楓點亮燭台,凝視著突然佝僂成掃地奴仆模樣的老頭。
老頭尷尬地咳嗽兩聲,扁擔「啪嗒」落地:“小友眼力驚人……老朽正是太初劍派流雲子,特來……應聘。”
玉樞揉著睡眼走進書房,手機屏幕映出係統生成的合同:“大爺,我們正好缺個「庭院景觀設計師」,月薪十兩黃金,包教包會?”
流雲子眼睛一亮:“能否……附贈桂花釀一壇?”
三日後,丞相府的下人們發現新來的王大爺絕非等閑:
他掃落葉時總在庭院擺出太極圖,說是「劍意融入自然」;
廚房菜刀在他手裏能淩空飛舞,切出的土豆絲細如發絲;
每當玉樞偷溜出府,他總能用「流雲步法」先一步堵在街角。
“大爺,您這是監工還是護駕?”玉樞哭笑不得。
流雲子捋著胡子:“老朽當年在太初山,門下弟子偷跑下山時,老朽也是這麽抓人的。”
某日,林楓教流雲子使用神機閣的「自動澆花器」,卻見老頭用真氣托著花灑,在花園裏舞出一套劍花。
為防止流雲子的大宗師身份暴露,玉樞製定了「保密十條」,卻屢屢破功:
1. 廣場舞危機:城西老太太們邀流雲子跳「花扇舞」,老頭竟用「踏雪無痕」步法踩出精準節拍,被百姓稱為「舞林高手」。
2. 快遞烏龍:玉樞讓流雲子送「智能燈籠」去神機閣,老頭誤以為是暗器,用劍氣剖開包裝,導致燈籠提前亮起,在黑市引發「夜明珠現世」傳聞。
3. 廚房革命:老頭嫌菜刀不夠快,用真氣淬煉後竟能削鐵如泥,嚇得廚師長跪地拜師:“求仙長傳授「神級刀工」!”
中秋夜,林楓在庭院擺下茶席,特邀流雲子與虛擬維度的跳跳火「跨維會晤」。正聊得興起,天際突然飄來一朵祥雲,清微真人拄著龍頭拐杖現身:“好香的桂花釀!”
「清微前輩!」 流雲子慌忙行禮。
清微真人擺擺手,盯著跳跳火的火星投影:“小友,可曾見過老朽的「清微天道書」?”
「見過!您的書被蒼瀾書商改成了《養生食譜》!」
眾人笑倒之際,清微真人忽然正色:“流雲子,聽說你用「流雲十三劍」切菜?”
老頭漲紅了臉:“晚輩隻是……改良了劍訣的實用性!”
清微真人忽然輕笑:“若能把劍意融入市井,倒不失為大道。”說罷,他從袖子裏掏出個神機閣玉簡:“幫老朽看看,這「視頻通話」怎麽用?”
冬雪初落時,流雲子提著行李來辭行:“太初山傳來消息,新任掌門要把燒餅攤改成「連鎖道觀」。”
玉樞塞給他一個包裹:“大爺,這是神機閣的「燒餅改良套裝」,內置溫度控製符文。”
林楓遞上一本《現代營銷學》:“前輩若遇麻煩,可聯係鹹陽分舵的淩仙姑娘。”
鹹陽街頭的燒餅攤前,百姓們發現王大爺的燒餅更香了,每個燒餅裏都夾著張小紙條,上麵寫著:
「太初劍訣第一式:氣勁控溫,適用於煎餅烙餅」
「流雲步法新用:躲避城管時可加速三成」
某個雪夜,林楓站在丞相府屋頂,看見遠處的燒餅攤亮起暖黃的燈,流雲子正用真氣為乞丐們溫酒。玉樞的手機忽然收到消息,淩仙的投影蹦出來:「宿主!流雲燒餅成了蒼瀾冬季熱銷榜第一!」
雪落無聲,燒餅攤的熱氣與劍氣相融。林楓忽然明白,所謂大宗師,未必需要高居山巔。當劍意化作市井煙火,當真氣融入柴米油鹽,江湖便有了最溫暖的模樣。而丞相府的大門,永遠為那些帶著故事的跨維來客,留著一扇虛掩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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