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走廊的燈光刺眼而冰冷。
    林清熠靠在長椅上，一夜未眠的眼睛酸澀不已。
    唐知威端來一杯熱咖啡，輕輕放在她手中。
    “喝點吧。”他柔聲道，“你已經守了一整晚了。”
    林清熠接過咖啡，溫熱透過杯壁傳遞到掌心。
    她看向病房的方向，k依然守在齊煜輝床邊，像隻忠誠的小獸。
    “他的能力”林清熠低語，“那不是人類該有的力量。”
    曾經林清熠就領會過齊煜輝的超凡能力。
    不過那時候她也沒能弄明白這些能力到底從何而來。
    唐知威在她身旁坐下“我查過一些資料。國軍方曾經有過"超級士兵"計劃，通過基因改造創造具有超能力的戰士。”
    “你認為齊煜輝是”
    “隻是猜測。”唐知威搖頭，“但無論如何，他救了我們。這一點不會改變。”
    正說著，病房門突然打開。
    k衝出來，激動地比劃著【他醒了！】
    林清熠立刻起身衝進病房。
    齊煜輝果然已經坐了起來，臉色雖然蒼白，但眼神清明。
    看到他們進來，他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怎麽，以為我死了？”
    “差點。”林清熠走到床邊，“你感覺怎麽樣？”
    “像被卡車碾過。”齊煜輝活動了下肩膀，“不過死不了。”
    說完，他戲謔地看向臉色還算正常的唐知威“隻是可惜了，某人可能要失望了，畢竟我這個情敵還要繼續和他搶女朋友。”
    唐知威原本溫和的眉眼瞬間擰了起來。
    他盯著齊煜輝，看在他是因為救他們而受傷所以沒說話。
    醫生聞訊趕來，看到齊煜輝已經醒來，驚訝得眼鏡都滑到了鼻尖“這不可能！根據檢測結果，你應該至少昏迷三天！”
    齊煜輝的笑容變得危險“醫生，我建議你不要太好奇。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醫生還想說什麽，但在齊煜輝冰冷的注視下，最終閉上了嘴。
    他簡單檢查了一番，記錄下幾個數據，便匆匆離開了。
    “你到底是誰？”林清熠直截了當地問，“那種能力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
    齊煜輝看向窗外，陽光照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鋒利的輪廓“一個實驗品。”
    他輕聲說，“一個失敗的實驗品。”
    k猛地抓住他的手，拚命搖頭，眼中滿是心疼。
    齊煜輝揉了揉他的頭發，語氣柔和下來“別擔心，小啞巴。都過去了。”
    唐知威皺眉“什麽實驗？誰做的？”
    “故事太長，現在沒時間講。”齊煜輝突然掀開被子下床，“我們得立刻離開這裏。”
    “什麽？”林清熠攔住他，“醫生說你還需要觀察！”
    “醫生懂什麽。”齊煜輝已經穿上了外套，“我的身體我知道。再待在這裏，隻會給所有人帶來危險。”
    k焦急地比劃著【你的傷還沒好！】
    “已經好了。”齊煜輝展示了下肩膀，那裏的傷口竟然已經結痂，“看？我說過我恢複得快。”
    林清熠和唐知威交換了一個震驚的眼神。
    這種愈合速度，確實超出了人類範疇。
    “至少告訴我們你要去哪。”林清熠堅持道。
    齊煜輝猶豫了一下“有些事我必須單獨處理。等結束了，我會聯係你們。”他看向k，“幫我照顧好他。”
    不等林清熠再說什麽，齊煜輝已經大步走向門口。
    k想追上去，被唐知威攔住了。
    “讓他去吧。”唐知威說，“他有自己的理由。”
    齊煜輝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林清熠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仿佛這一次分別，會是很久。
    半小時後，醫生慌慌張張地找到他們“那位病人不見了！我們找遍了整個醫院！”
    k立刻比劃【他出院了！】
    “什麽？這不符合規定！他的檢查報告還沒”
    林清熠打斷醫生“不用找了。他有急事。”
    ——
    回到林家莊園，林清熠立刻嚐試聯係齊煜輝。
    電話響了很久，最終被掛斷。再打過去，已經關機。
    “掛了？”她憤怒地將手機隨手扔在沙發上，“剛和我談完合作，就這麽玩失蹤了……”
    唐知威安撫地拍拍她的背“給他點時間，如果他想說那些秘密，自然會告訴我們。”
    林清熠搖頭，腦海中閃過之前在安全屋看到的滿牆照片“不對勁那些照片，他的能力，還有他突然離開這一切應該有關係。”
    k坐在角落，抱著膝蓋，眼神空洞。
    林清熠走過去蹲在他麵前“k，你知道些什麽嗎？關於齊煜輝的過去？”
    k猶豫了一下，最終搖搖頭，比劃道【他隻說過自己是個怪物】
    “怪物？”林清熠皺眉，“什麽意思？”
    k繼續比劃【他說自己不該存在，是科學的錯誤】
    這個回答讓林清熠更加困惑。
    她站起身，做出了決定“我要找到他。”
    “怎麽找？”唐知威問，“如果他不想被找到”
    “蔚藍有辦法。”林清熠已經拿出另一部手機，“k，我需要你協助我黑入幾個監控係統。”
    k立刻振作起來，拿出電腦。
    唐知威看著兩人忙碌的身影，歎了口氣“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林清熠和k追蹤了醫院周圍的所有攝像頭。
    齊煜輝離開醫院後，上了一輛出租車，但很快就在一個沒有監控的街區消失了。
    “擴大搜索範圍。”林清熠命令道，“調出全市交通攝像頭。”
    k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很快，他們發現齊煜輝出現在城郊的一個廢棄工廠附近。
    “那裏”林清熠眯起眼睛，“是蔚藍早期的據點之一。”
    唐知威端著三明治回來時，林清熠已經站起身“我要去那裏看看。”
    “太危險了。”唐知威反對，“如果的人”
    “我會小心的。”林清熠已經開始收拾裝備，“你留在這裏照顧k。”
    唐知威抓住她的手腕“至少讓我陪你一起去。”
    林清熠看著他擔憂的眼神，最終妥協“好吧。但k必須留在這裏，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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