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武成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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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城,軍營。
太陽從地麵升起,朝陽給青石鋪成的街道披上一層金紗。殷郊被黃飛虎和三千精兵包圍在軍營門口,動彈不得。
黃飛虎注意到了帶兵的是太子殷郊和鎮殿將軍方氏兩兄弟,他心中頓時有了底氣。
他心中想到:“還以為帝辛藏了什麽殺手鐧,竟敢如此撕破臉皮。結果卻隻是一個空有蠻力的太子,以及兩個被提拔上來的草包將軍。”
黃飛虎出生軍人世家,從小便在軍中磨煉,隨著先帝征東夷,平叛亂,一身的威名是踩著敵人的腦袋積累起來的。他自然看不起養在深宮的膏粱子弟,太子又算得了什麽?除了一個太子的名頭,還有什麽!
這時,方弼靠近殷郊,問道:“殿下,敵眾我寡,眼下隻能突圍了,請殿下達軍令!”
殷郊緩緩搖頭道:“不能撤!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傳我命令,將士們堵住軍營內的三千精兵半個時辰,我去拿下黃飛虎的首級。”
方相一聽,臉色大變,說道:“殿下,你是太子,萬不可冒此危險。末將方相願替殿下拿下黃飛虎首級。”
殷郊沉吟片刻,咬牙同意了方相的提議。得到殷郊許可,方相騎著馬舉著方天畫戟向黃飛虎刺來,他咆哮道:“逆賊,拿命來!”
黃飛虎麵對突進而來的方相,眼睛抬都沒抬。揮動手中的金鏨提蘆杵,攜帶著風雷之聲反手便向方相的腦袋打去。
方相見勢不妙,將方天畫戟橫過頭頂,格擋住了黃飛虎的這一擊。但虎口卻被震得雙手發麻,險些握不住手中的兵器。
黃飛虎完全不給方相喘息的機會,手中的金鏨提蘆杵攻勢淩厲,每一擊都帶著破空聲,如銀蛇狂舞,與方相的方天畫戟激烈碰撞,火星四濺。
不出三個回合,方相被挑落馬下。方弼見狀,連忙催馬上前,想要救下弟弟。卻聽黃飛虎一聲大喝:“戰場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便走的地方。還是把命給我留下吧!”
他肩膀一抖,金眼神鶯淩空飛起,兩道閃著紅光的眼睛在空中劃過兩道弧線。僅僅一眨眼的工夫就落到了方相的腦袋上,用爪子扣出了方相的眼珠後,在戰場上空盤旋。
方弼還想上前,胯下的戰馬卻被黃飛虎的氣勢嚇住了,怎麽也不肯上前。迫不得已,方弼隻能翻身下馬,帶著弟弟屍體灰溜溜地回來。他深知黃飛虎的強大,知道步戰絕對沒有勝算。
軍營中的士兵見武成王首戰告勝,氣勢變得更加高昂。而殷郊手下的士兵抵抗起來也變得更加艱難。
殷郊見狀知道自己必須出戰了,不然怕是大勢將去。他讓奪回弟弟方相屍體的方弼看好身後,自己催馬上前,準備與黃飛虎一戰。
黃飛虎見殷郊出戰,心頭湧起往日的新仇舊恨,廟堂上的侮辱,殺害他手下的士兵。他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憤憤地說道:“帝辛奪我兵權,逼我謀反,今日我先殺了他的太子,也算找回一些利息!看槍!”
隻見他大喝一聲,雙手高高舉起金鏨提蘆杵,借助神牛前衝之勢,自上而下,帶著千鈞之力猛地劈下,杵身劃破空氣,發出尖銳呼嘯。
殷郊取出兩根短槊,架住了黃飛虎的這一擊,但身下的戰馬受不住這樣的力量,直接癱倒在地上。
黃飛虎高舉金鏨提蘆杵,帶著必殺決心,喊道:“殷郊小兒,受死吧!”
說罷,他便對著殷郊的腦袋全力砸去,金鏨提蘆杵在日光下閃耀著寒光,急速落下。
千鈞一發之際,殷郊猛地一跺地,拔出腰中的寶劍,在心中喚起係統麵板,啟動三頭六臂神通。
殷郊突然仰天長嘯,周身白光大作。但見他頸後又長出兩個腦袋,雙肩各生出兩條臂膀,手中分別拿著方相和方弼兩位將軍的方天畫戟和原有的短槊雙劍。
黃飛虎麵沉似水,感到殷郊這神通的不同一般,但他心中的戰意不但沒有被熄滅,反倒是更加旺盛了。
他揮動手中的金鏨提蘆杵,勢大力沉,猶如蛟龍出海,座下的五色神牛刨土蓄力,金眼神鶯振翅啼鳴。
兩人身後的士兵見狀也不由停下交戰,齊齊看向黃飛虎和殷郊兩人的決戰,呐喊聲、助威聲此起彼伏,期望自己的主將獲得決戰的勝利。
金眼神鶯剛下落到殷郊身側,便被殷郊左手中的短槊掃落,哀鳴墜地。殷郊舞動方天畫戟,帶著破空聲與黃飛虎的金鏨提蘆杵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濺,發出刺耳的聲響。
黃飛虎胯下五色神牛前蹄高高揚起,低頭用牛角向殷郊的腹部衝去。殷郊將手中雙劍向前一刺,紮向神牛。卻被神牛的皮膚阻隔,劍身繃斷。
殷郊棄劍,握住五色神牛的牛角,抵住了它的衝擊。殷郊緊握手中短槊,槊尖閃爍著寒光,直指黃飛虎的要害咽喉而去。黃飛虎躲避不及,被殷郊刺傷左臂。
隨著時間的推移,黃飛虎漸漸感到體力不支,五色神牛也喘著粗氣。與此同時,殷郊的神通使用時間也快要結束了。
兩人突然分開,他們心知肚明,下一招將決定勝負。
殷郊大喝一聲,向著黃飛虎奔去,不顧五色神牛的牛角撞擊,六臂齊揮,同時攻向黃飛虎麵門、心口、腰腹。
黃飛虎防守不及,手中的金鏨提蘆杵竟被殷郊的方天畫戟震得脫手飛出,虎口裂開,鮮血滴落。
趁虎病,要其命。殷郊握著短槊,刃口劃過黃飛虎的脖頸。鮮血撒在了五色神牛的背上。
殷郊解除了神通,手中拿著武成王黃飛虎的腦袋,腰腹處還在不停冒血。他走向軍營,怒號道:“逆賊黃飛虎已經伏誅,你們還有哪個想找死!”
殷郊身上帶著無邊煞氣,眼睛挨個掃過軍營中的每個士兵,宛如魔神。士兵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下巴從他變身三頭六臂開始,就沒有合起來過。他們手中的刀槍“當啷”落地,士氣跌至穀底。
見黃飛虎的叛軍沒有了鬥誌,方弼輕而易舉地就控製住了這支軍隊。他麵露哀傷,神情眼神地問道:“殿下,接下來應當如何?”
殷郊沉聲道:“除惡務盡,傳軍令,包圍武成王府誅殺西伯侯世子伯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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