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潮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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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魂關軍營,黃天祿的營帳。
待士兵走後,黃天祿回到營帳中,坐在申公豹的對麵。
他沉聲道:“你走吧,我不會幫助你們的!”
申公豹沒有理會黃天祿的逐客令,而是拿出黃天化寫的親筆信,遞給黃天祿。按照申公豹的要求,黃天化在信中完整地寫下了薑文煥明日的行動計劃。
黃天祿看後,一臉震驚。他語氣不善地看向申公豹說道:“你們簡直白日做夢,我絕不會背叛殷商,幫你們打開城門的!”
申公豹聞言,雙目瞬間化為幽綠豎瞳,毛發瘋長,顯示出豹子特有的黑色圓環斑點。他一把撲倒黃天祿,語氣陰森地說道:“你別無選擇,不答應就去死吧!”
黃天祿看著抵在他胸口的利爪,渾身止不住顫抖,他猶豫片刻後,說道:“我黃氏一門七代輔佐殷商,斷沒有投敵叛國之理。你要是殺了我,你也別想走出這片軍營。”
聞言,申公豹盯著他說道:“嗬?你被舊有的教條束縛了太久,怕是不能理解天....天數。殷商氣數已盡,隻有幫助...助我們,你黃氏一門才有活路!”
黃天祿聽了申公豹的話,說道:“你胡說八道!大商立國近七百年,怎麽會說滅就滅,倒是你們,覆滅在即!”
申公豹低聲說道:“商滅周興,這早就注定了,你一個凡人懂什麽?你不想想你大哥為什麽放棄修行,下山反商?這是命數,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見黃天祿開始動搖了,申公豹繼續承諾道:“我答應你,事成之後黃氏一門可以恢複王位,分土裂疆。”
黃天祿眼中冒出精光,但嘴上卻是說道:“誰知道你的保證到底算不算數?”
見黃天祿終於心動了,申公豹趁熱打鐵道:“貧道願以我師尊的名譽發誓!再說,你不想為父親報仇嗎?”
黃天祿回想自己近日遭遇的種種,心中一股怒意直衝腦門,他語氣激動地說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說吧,要我怎麽做!”
申公豹重新變回人臉,放開黃天祿,坐回原來的位置。他小聲說道:“明日竇榮就會死在法寶之手,我會等待時機殺死徹地夫人。隻要兩人一死,遊魂關上下必定大亂。”
他指著黃天祿說道:“到時候,你隻需趁著混亂,打開城門,放薑文煥的大軍進來就行了。剩下的事,他會解決的。”
黃天祿質疑道:“要是殷郊控製住了局勢,遊魂關沒有亂,怎麽辦?我隻有三千兵馬,可不是關內幾萬大軍的對手。”
申公豹神秘一笑,說道:“放...放心,黃師侄下山就是專門來對付他的,他死定了。”
說罷,申公豹不待黃天祿做出回應,再次使出隱身神通,消失在黃天祿眼前。
申公豹剛走出軍營大門,突然傳來一陣鈴鐺聲。
原來會議結束後,殷郊特意留下方弼,在總兵府、軍營中的軍大帳和軍營出入口的隱蔽處綁上透明的蠶絲。蠶絲上綁上鈴鐺,萬一那會隱身術的妖道來了這些地方,也好提前預警。
申公豹進入軍營時,軍營門口的預警裝置還沒有安裝好。但當申公豹準備離開的時候,恰好踩上了預警裝置。
聽到鈴鐺聲,正在中軍營帳中休息的殷郊立刻睜開眼睛。他從係統空間喚出金鏨提蘆杵,握在手中,朝著鈴鐺聲傳來的地方奔去。
路上,他恰好遇到趕來的方弼和手下士兵。兩人對視一眼,便有了默契。
殷郊施展吐焰神通。他張嘴一吸,大量的空氣於他喉間洶湧匯聚。然後他對著蠶絲鈴鐺晃動的上空,張嘴噴射出直徑數米的漫天火雨。火雨落下,瞬間照亮了軍營的夜空。
火星落在申公豹身上,他輕輕用手撲滅。他扭頭看向殷郊,麵露不屑,心想:“就這?與其說是法術神通,倒不如說是街頭賣藝的把戲!”
但他沒有注意到,在殷郊的側麵,方弼帶著手下士兵拿著麻布袋準備好了。方弼突然大喝一聲,說道:“就是現在!”
士兵收到指令,打開麻布袋,向申公豹所在的位置撒出大量的石灰粉。石灰粉附著在申公豹的身體上,勾勒出他的身形。
申公豹見自己的隱身術被破,頓時一驚。他這才覺察過來殷郊吐出火雨的目的原來並不是攻擊,而是幫這些士兵確定自己的位置。
可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太晚了。火光將徹地夫人,鄧嬋玉等將軍都吸引了過來,她們帶著士兵,包圍住了申公豹可以逃跑的各個地方。
殷郊對著申公豹說:“道友,深夜造訪,不見過此地的主人就想離開,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吧?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說罷,殷郊提著金鏨提蘆杵便向申公豹打去。申公豹見狀不妙,顯出自己的原形,變成花豹,閃過了殷郊的攻擊。
見到眼前的花豹,殷郊便知道了叛軍中的第二個妖道是誰了。他原本以為來的是楊戩或者薑尚,卻不料是洪荒衰神申公豹!一句道友請留步,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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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郊轉念一想:“倒也是,這樣的髒活兒,還真就申公豹合適!”
黃天祿見申公豹被殷郊帶著大軍團圍住,眼看就要敗在殷郊的手上。他麵色沉重,心想:“要是申公豹被抓了,會不會抖出我的事情?不行。得想辦法讓他離開!”
於是,他趁著鄧嬋玉、徹地夫人縮小包圍圈的時候,故意慢了一步。他的手下心領神會,齊齊慢了一步。這一慢,包圍圈便有了縫隙。
被殷郊打得遍體鱗傷的申公豹自然發現了這個機會,他連忙開啟神行神通,順著這個縫隙溜出了包圍圈。隻見他身形矯健,如同一道閃電,轉眼間便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殷郊連忙召喚出五色神牛,跟在申公豹的身後追趕。神通神行的速度太快,最終還是被申公豹躲進水塘,逃進了森林深處。
殷郊還想繼續追,卻被一旁的鄧嬋玉拉住手臂,她說道:“逢林莫追,這裏離遊魂關已經很遠了,說不定前麵有陷阱。”
殷郊有些不甘心,但又無可奈何,他問道:“鄧將軍,你覺得黃天祿剛才的失誤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鄧嬋玉雙眸閃過一抹悵惘,修長秀眉隨之輕皺,但她還是說道:“我相信每一個殷商軍中的同僚!”
殷郊聞言,也隻能歎了一口氣說:“但願吧!”
他們轉身回到了遊魂關。
與此同時,申公豹逃到遊魂關外的反商聯軍駐地,他進入大帳,薑文煥和黃天化正焦急地等著他。他們見申公豹神情狼狽,還帶著一身的傷,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薑文煥急切地問道:“仙長,結果怎麽樣?說服黃天祿了嗎?”
申公豹喘著粗氣,說道:“大....大....”
薑文煥麵色凝重,沉聲道:“大事不妙?”
黃天化默默拿起背後背著的銀錘,準備麵對接下來的惡戰。
過了一會兒,等申公豹氣喘勻了,他才說道:“大功告成!”
營帳中其餘的兩人一臉無語地看著申公豹,黃天化放下錘子,對申公豹說道:“師叔,下次這種情況,點個頭就好了。”
薑文煥在大戰前所有的布置都已經完成,便對著手下吩咐道:“傳我軍令,明日全軍出擊,目標遊魂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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