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薑子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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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武大將軍府,密室。
    聽到洪錦說要讓申公豹死很容易,鹿童心如刀絞,他驚呼道:“哦?將軍有何計劃?”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開始閃過申公豹教導自己練功,幫自己化形煉製法寶的畫麵,心中為他感到不值:“唉,狡兔死,走狗烹。申師叔為闡教做了這麽多的貢獻,結果在聖人眼中還是濕生卵化之輩。現在他落難了,沒了價值,師尊還要滅他的口,將他的死利用起來。”
    想到這裏,他便不由得感到難過,不僅僅是為了申師叔,也為了他自己。當悲傷到了頂點之時,鹿童暗自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把申師叔救出來。
    鹿童眉頭一皺,心想:“可是,應該怎麽救?在不明麵上違抗師尊的前提下,我該去找誰呢?誰能幫申師叔脫困,保住性命?”
    卻聽洪錦開始滔滔不絕地闡述他的計劃:“申公豹在遊魂關害死了徹地夫人,竇榮將軍恨申公豹入骨。要不是太子殿下和鄧將軍拉著,他早就將申公豹大卸八塊,祭奠亡妻了。”
    洪錦拿著密室角落的五行道旗,說道:“我隻需要提前布置一下,通過五行遁法進入申公豹的牢房殺了他,這事情就解決了。就算被鄧將軍發現,隻要說是為竇將軍亡妻複仇,太子殿下就不可能過重地處罰我。”
    鹿童聽了洪錦的話,腦中突然有了主意,他知道自己應該去找誰幫忙了。
    這時,他發現洪錦已經停了下來,不再說話,連忙從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他假笑道:“嗬嗬,將軍有把握就好,那就提前祝將軍馬到功成。”
    為了不被洪錦發現端倪,鹿童趕緊離開了密室,駕著祥雲飛向武成王府。
    可惜,因為殷郊不久前剛剛收到下屬的通知,說找到了宋異人的位置,就在朝歌城外三十餘裏的宋家莊。殷郊連忙趕去了宋家莊,卻與趕來武成王府的鹿童擦肩而過。
    朝歌城外,宋家莊。
    薑子牙一路土遁,渾身都是塵土,顯得有些髒兮兮的。
    他望著不遠處的宋家莊,暗自感歎:“終於到了地方,等見到義兄宋異人,一定要好好聊聊。”
    薑子牙一路走來,見到百姓安居樂業,百業興盛,哪有一點要改朝換代的樣子。
    他又嚐試了卜卦,卦象顯示殷商至少還有千年的國運。這讓薑子牙心中不由自主地懷疑:“難道師尊算錯了日子,我來得太早了一千年?”
    現在的薑子牙迫切地希望有一個人可以幫他解除疑惑和焦慮。而他的結義兄弟,朝歌本地人宋異人自然就是最好的人選。
    薑子牙還未靠近宋異人的府邸,就被殷郊一把拉住了肩膀。殷郊大聲說道:“薑子牙,你被捕了!跟我去牢裏一趟。”
    薑子牙回頭,看見一個穿著士兵盔甲,手拿短矛的士兵正盯著他。這士兵不是別人,正是殷郊。
    薑子牙對殷郊行了一禮後,說道:“昆侖煉氣士薑尚見過太子殿下!薑尚剛到貴地,不知犯了何事?”
    殷郊眉頭一挑,他雖然特意換了衣服和武器,卻沒想到薑子牙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身份。
    他看著薑子牙說道:“哦?你既沒卜卦,也沒念訣,僅僅看了我一眼,憑什麽說我是太子殿下?”
    薑子牙微微一笑,說道:“貧道好歹在昆侖山修行了40年,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殿下身上商朝氣運纏身,貧道就是想裝作看不到也不行啊。”
    殷郊故意反駁道:“嗬,僅憑我身上的氣運來推測未免有些太武斷了吧?這裏是朝歌,朝臣身上都有商朝氣運,你就算猜對了也是瞎猜,除非你說出理由來!”
    隻見薑子牙伸出三根手指,對殷郊說道:“殿下說得不錯,但朝臣身上的氣運太少,不及殿下的十分之一。據貧道所知,商朝能有這氣運的隻有三人!聞仲聞太師目前還在北海,陛下沒有這般年輕,那能有這般氣運的,隻能是太子殿下!”
    聽到這裏,殷郊不禁對薑子牙刮目相看。他本以為薑子牙能輔佐周武滅商,完全是因為他是應劫之子、闡教門人的身份,卻不想麵前這老頭還真有些本事。
    殷郊見到薑子牙的本事,神情變得嚴肅,他沉聲說道:“薑子牙,你犯了叛逆罪!最好老老實實跟我去牢裏,不然你的義兄宋異人怕是要替你坐牢。”
    薑子牙皺眉道:“殿下,貧道才從昆侖山上下來不久。整個朝歌也就認識我的義兄宋異人,怎麽可能會犯叛逆罪?請殿下拿出證據來!”
    殷郊指著他身後的行李說道:“好,你要證據,我就給你證據。你背後行李中的封神榜就是證據!那就是你們闡教吸取我殷商將領,完成你們陰謀的工具。”
    薑子牙聽到殷郊清晰地說出“封神榜”三個字時,臉色頓時變了。他驚訝地想到:“這封神之事我也才不久前剛剛從師尊口中得知。殷郊是怎麽知道的,還知道我闡教的計劃?難不成有闡教的弟子叛變了?”
    薑子牙心中的焦慮有加重了幾分,但麵對殷郊,他隻能強裝鎮定。他對殷郊說道:“太子殿下,商滅周興,天數如此,貧道和闡教不過是代天意行事罷了,怎麽能說是什麽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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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郊眼睛瞪著薑子牙,語氣沉重地說道:“嗬嗬,天數?如今我大商還有百年的國運,你們卻要以天數之名,強行改朝換代,這天數到底是誰定的?”
    薑子牙聯想自己占卜和路上看到的一切,內心變得更加動搖,他語氣顫抖著說道:“帝辛改革成湯之法,取消奴隸製。四大諸侯皆不滿殷商的政策,想要撥亂反正。我闡教弟子不過是順應他們的訴求罷了!”
    殷郊見狀上前一步,繼續對薑子牙說道:“奴隸難道不也是人族?薑子牙,你身為人族,怎麽就見不得我人族變得公平昌盛,卻要讓我人族子民陷入內鬥戰火,生靈塗炭!”
    說到最後,殷郊甚至是扯著嗓子咆哮道:“薑子牙,你這40年,修的什麽道?成的什麽仙?”
    薑子牙聞言,徹底說不出話來。隻能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心中不由地開始懷疑:“師尊說的真的代表天道嗎?我們的所作所為真的是正義的嗎?殷商真的必須要滅亡嗎?”
    經過和殷郊之間的對話,他心中的疑惑和焦慮不僅沒有消失,反而達到了頂點,變得越來越強烈,他感到自己的信念搖搖欲墜,兩側的後槽牙開始隱隱作痛。
    薑子牙施展土遁,打算帶自己的義兄先離開這裏再說。
    可殷郊怎麽會讓好不容易遇到上的薑子牙從眼前消失,他大吼一聲道:“薑子牙,哪裏跑!”
    就在這時,鹿童尋著殷郊的蹤跡,駕著祥雲,來到了宋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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