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絕處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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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叛軍袁福通的大營。
殷郊施法穿心咒控製住金吒木吒兩人,作為他們的師傅普賢真人和文殊廣法天尊當然有所感應。兩人回到北海的叛軍大營後,麵見清虛道德真君。
清虛道德真君見到兩人前來,屏退左右眾人,將他們帶到中軍大帳內,然後問道:“兩位師兄此來何事?莫非是那聞仲看破了文殊師兄布下的幻陣,帶著商朝殺過來了?”
文殊廣法天尊聞言後,搖頭說道:“非也,那聞仲的軍隊還在不鹹山抵禦風雪。我與師弟二人發現金吒木吒斷了聯係,擔憂弟子安危,所以前來找師弟商議。”
清虛道德真君將鐵嘴神鷹送來的情報遞給文殊廣法天尊和普賢真人,說道:“兩位師兄放心,根據情報,金吒木吒並無性命之憂。隻是因為親情關係,落入了殷郊布置的圈套中。”
看完情報後,普賢真人一臉愧疚,對清虛道德真君作揖道:“木吒他們敗的太冤,都怪師兄教徒無方,讓殷郊闖過了封鎖,來到了北海,壞了師弟的大事!”
清虛道德真君沉聲道:“師兄無需多慮,那殷郊先後斬殺了我兩名徒弟,他與我之間早已勢同水火。現封神台已成,封神榜已開,正好殺了殷郊和鄧嬋玉祭旗,使我渡過這次的封神打劫!”
文殊廣法天尊和普賢真人說道:“師弟放心,南極師兄特地讓我等前來,定會讓那殷郊和這十萬商軍有來無回,死在這黃帝與蚩尤大戰留下的古戰場上。”
清虛道德真君對著兩位師兄深深地作了一個揖,沉聲道:“好!既然如此,我師弟就出動了,還請兩位師兄護衛左右!”
清虛道德真君說罷,便重新變成袁福通的樣子,走出中軍大帳。七十二路諸侯的兵馬已經集合完畢,正在等待主帥下達最後的命令。
隻見“袁福通”身披玄鐵鎖子連環甲,外罩猩紅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手持刑天斧,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肅殺之氣。他掀開披風,斧身遙指包圍圈中的鄧嬋玉營帳,高聲喊道:“北海的兄弟們,和我一起殺了商軍,為同袍們複仇!”
隨著“袁福通”一馬當先,衝進包圍圈,叛軍是士氣頓時大漲,喊殺聲震得遠處的山林簌簌作響,箭矢的破空聲開啟了新一輪的死亡樂章。
聽到叛軍的喊殺聲,鄧嬋玉和副將魯雄隻能帶著還未倒下的商軍士兵匆忙迎戰。被緊急集中起來的商軍士兵們麵色蒼白,眼中充滿絕望。
戰鬥開始沒多久,戰場上就呈現一邊倒的趨勢。盡管鄧嬋玉奮勇殺敵,可商軍依然節節敗退。咕咕叫的肚子和疾病奪走了他們的力量,嚴寒的天氣和身上的單衣消磨了他們的意誌,四處傳來的喊殺聲和無援的絕望讓他們的勇氣消失殆盡。
積雪不斷堆積在他們的肩頭,漸漸模糊了甲胄上殷商的圖騰,也模糊了生存的希望。
鄧嬋玉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她知道在這樣山窮水盡的情況下,士兵們還能拿起武器沒有潰逃已經是他們能做到的最好的表現了。
她再一次拒絕了副將提出的投降建議,摘下腰間五光石,冰涼的觸感從指尖竄上脊梁,等待這轉瞬即逝的戰機。
投降?高傲如鄧嬋玉,她的字典就沒有這個詞語。撤退?笑話,沒有馬,又怎麽撤退?
早在幾天前,鄧嬋玉的坐騎就被她親自殺了,煮湯喂給受傷生病的士兵們了。
於是,戰場上的鄧嬋玉扶著殷商帥旗,站立在中軍大帳前,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一名叛軍的將領還以為鄧嬋玉這是放棄抵抗了,連忙駕馬向著鄧嬋玉衝去,斬將奪旗可是天大的功勞啊。
而這叛將卻不知道,鄧嬋玉這不是放棄,隻是全神貫注地聽著馬蹄聲,她心中默默地數著:“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十步,就是現在!”
她突然睜開雙眼,怒視將領,這讓馬背上的將領頓時嚇了一跳。在叛軍將領的驚訝中,鄧嬋玉旋身甩出手中的五光石,將叛軍將領擊殺。
失去主人的戰馬受到驚嚇,提起前蹄向鄧嬋玉踏來。鄧嬋玉不慌不忙,拉住馬的韁繩,借助慣性翻身上馬,控製住了將要失控的戰馬。
本可以借機突圍的她,卻帶著堅定的眼神,調轉馬頭,輕拍馬腹,如離弦之箭般朝著袁福通所在的方向衝去。
她身姿矯健,拔出腰間雙刀,袁福通身邊的近衛還未看清人影,便被擊中麵門,慘叫著倒下。
眼看離袁福通越來越近,鄧嬋玉的神經隨即繃緊,她知道自己隻有一次機會,那就是拿下領兵的袁福通,讓他下令退兵,自己和手下的將士才有一線生機。
這時,袁福通也見到了鄧嬋玉,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掄起刑天斧便迎上鄧嬋玉的雙刀。兩件兵器一交鋒,刑天斧就彈飛了一把長刀。
鄧嬋玉感到左臂頓時一麻,心中感歎袁福通的力氣之大,簡直不像凡人。然而她依然抱著希望,手腕一抖,五光石劃破風雪,襲向袁福通的腦門。
鄧嬋玉以為終於得手,還來不及高興,卻見五光石被一道金光擋住,袁福通的麵容一陣變化,露出清虛道德真君的原本麵容。
鄧嬋玉頓時大吃一驚,直接高聲問道:“你不是袁福通,你究竟是誰?”
護衛在清虛道德真君身旁的普賢真人和文殊廣法天尊見狀,顯出身形,拿出法寶太極符印和扁拐將鄧嬋玉打翻在地。清虛道德真君連忙恢複成袁福通的麵容,然後舉起手中的刑天斧便要向鄧嬋玉的脖頸處劈來。
鄧嬋玉看著斧子向她砍來,她知道開口投降是她唯一的活命機會。但身為太子妃,她的榮譽不允許向叛軍屈服,她閉上眼睛,心中想著:“殷郊,對不起,看來我隻能在來世做你的王妃了!”
然而等了許久,鄧嬋玉意料中的斧擊遲遲未落,她感到有些奇怪。於是,她擦去眼角淚水,重新睜開眼,突然發現四周的叛軍都不見了,而她心心念念的殷郊就站在她眼前。
她不由自主地一愣,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驚訝地說道:“難道我在做夢?”
殷郊則是一把抱起鄧嬋玉說:“玉兒,對不起,你受苦了,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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