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變化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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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武成王府。
    殷郊冷著一張臉,拿著修複好的金鏨提蘆杵,氣衝衝地來到中央的大廳,對著麵前的楊戩怒聲道:“你就是楊戩,西岐的伐商先鋒官?你竟敢一人闖進朝歌,難道當我殷商已經無人了嗎?”
    聽到殷郊的怒吼,哮天犬感受到了殷郊釋放出的殺意。它壓低身體,背上的毛猛地豎起,對著殷郊齜牙嘶吼著。
    與此同時,楊戩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在桌子上,伸手攔住了準備進攻的哮天犬。接著,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褶皺,起身對殷郊行了一禮,恭敬地回答道:“在下闡教玉鼎真人門下弟子楊戩,拜見殷商武成王!”
    殷郊看見楊戩那淡定自信、英俊瀟灑的麵容,頓時眼前一亮,心中暗自感歎:“好俊的外貌,不愧是後世傳說中的二郎顯聖真君!”
    殷郊心中的敵意頓減,反而想與這楊戩結交一番。但他轉眼一想,麵前這人正是害得殷商失去了汜水關的罪魁禍首,於是隻能板下臉,沉聲問道:“且先說你此行的目的,看看是什麽事情,能讓你敢單槍匹馬地來朝歌見我?”
    楊戩聞言單膝觸地,不卑不亢抬起頭,手中折扇猛地收起,作揖道:“楊戩欲劈山救母,奈何需要有人能施展九黎冶兵法將萬鈞神鐵煉製成開山斧。在下聽聞武成王府中巫族遺孤會這門功法,故特來府上求助。”
    聽了楊戩的話,殷郊微微點頭,收起了手中的金鏨提蘆杵,心中想到:“為了救母而來嗎?有膽魄,有實力,還有孝心,要是玉帝好好對待他這個外甥,天庭早就不會像這樣事事要看三教的臉色了。”
    說起來,這瑤姬還是龍吉公主的妹妹,自己和她也算是親戚。他心中已經沒有了當初剛進門時對楊戩的敵意和怒氣,反而開始欣賞起麵前的楊戩來。
    然而,讚賞歸讚賞,敵人歸敵人,殷郊依舊冷著臉,說道:“不用找陳朵了,現在這個世間應該隻有我修煉了九黎冶兵法。但我憑什麽要幫助一個敵人,還是一個剛剛殺了殷商大將的死敵?”
    楊戩聽說殷郊懂九黎冶兵法,心中大喜,重新燃起了救母的希望。他手掐劍指,指尖向上,做發誓狀,誠懇地說道:“若殿下真能幫我救出母親,我楊戩願發誓退出這次封神大劫。”
    殷郊聞言,露出吃驚的神色,說道:“你可要想清楚,要是你退出這場封神大劫,日後想維持現在的修行速度怕是不可能了,而且也沒有辦法斬卻三屍,得道成仙。為了救你母親,犧牲你自己一生的道途,值嗎?”
    楊戩聞言,沉聲道:“母親仍然在桃山下受苦,楊戩為人子女,無論代價為何,楊戩都必需要去試上一試!不管付出多少代價,在楊戩心中,和家人團圓,生活在一起是最重要的!”
    殷郊聽出了楊戩語氣中的誠懇,心中不由得感動。但這些條件還不足夠殷郊拋棄陣營去全心全意地幫助楊戩救母。於是他搖頭說道:“不夠,你還能在你的誓言中加上奪回被你攻克的汜水關,並且大劫之後護我殷商社稷!”
    楊戩聽到殷郊開出的條件,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而是麵露難色,沉吟了片刻。
    他心中想到:“大劫之後殷商勢必滅亡,保護殷商的遺民百姓本就是我想做的事情,答應這個條件倒也無妨。但奪回汜水關是萬萬不行的,畢竟這件事的功績已經被他兌換成開山斧的原料萬鈞神鐵了!”
    想清楚後,他回答道:“第一個條件在下可以答應,但興周伐商是我闡教的使命,我楊戩身為闡教弟子,還做不出背叛師門的事情!”
    聽楊戩這樣說,殷郊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看重楊戩。既能愛護百姓,又能忠於師門正說明楊戩的人品不錯,值得幫!就單單愛護百姓這一條,楊戩就比某些養不熟的白眼狼好得太多了。
    殷郊想了想後,說道:“既然如此,那不如賭上一把,你身負八九玄功,而我也精通地煞七十二變,要是你能在今天之內在這朝歌城中隻用變化之法抓到我,奪回汜水關的事情就此作廢。反之,我要你當我殷商的西征先鋒官。”
    這次楊戩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下來,顯然是對自己的神通極其自信。而殷郊此時心想:“現在孔宣已經去了前線,楊戩又在這裏,我去幫他救母和待在朝歌也沒有太大的差別,要是能為我殷郊招攬一員猛將,也算是有收獲了。”
    想到這裏,殷郊拿出混元幡平移出了武成王府的大廳,來到後花園避開楊戩的視線,然後施展地煞七十二變中的假形之法變成一隻麻雀飛上了枝頭,看楊戩能否找到自己。
    見殷郊消失在原地,楊戩沒有一絲驚慌之色,僅僅隻是揮了揮衣袖,便喚出一道祥雲,載著哮天犬和自己飛到了空中。
    卻聽那哮天犬口吐人言,高聲喊道:“天地無極,萬裏追蹤!”
    殷郊聞言,心中不由地惱怒,這麽會把它給忘記了。隨後想到楊戩不一定能看穿自己的變身術,心中一定,釘在樹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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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哮天犬的指引,楊戩飛到了後花園的上方,他施展法術打開額間天眼,找到殷郊所在的位置。
    楊戩微微一笑,搖身一變,化作一隻飛鷹,抖開羽毛,伸出利爪去捉殷郊。
    殷郊見狀,又豈會讓楊戩如此輕易地得手,隻見它變化的麻雀“嗖”的一聲飛起,重新變作一隻鸕鶿,衝著後花園的池塘飛去。
    楊戩見了,急抖翎毛,重新變作一隻丹頂鶴,直上雲霄,張開尖尖的鳥喙去銜鸕鶿的翅膀。
    殷郊一頭紮進池塘裏,變成一條小魚兒,向著池塘底部的護城河暗流遊去。
    楊戩變成的丹頂鶴尋遍了池塘,也沒有看見殷郊的蹤跡。他心中暗自想到:“這殷郊必然潛入水下了。待我重新變化給魚蝦之類的動物。再去抓他。”
    想到這裏,楊戩變成一條烏鱧,衝入水中。他轉了這池塘一圈,果真見一條小魚正朝著池塘底部遊去,楊戩心中想到:“這魚不去水麵找吃食,卻朝著池塘底部遊,定是殷郊變化的!”
    想到這裏,楊戩一個猛衝就向池塘底部衝去,眼前就要追上了,一道鐵絲網攔住了他的去路,讓殷郊逃了出來。
    逃過一劫的殷郊心中想到:“好在我接收武成王府的時候就給這池塘底部裝了鐵絲網,不曾想今天竟派上了用處。”
    殷郊攛出水中,一變,變作一條水蛇,從水中遊到岸邊,鑽入城牆邊的草叢中。殷郊看向天邊即將落下的太陽,以為自己將要勝利的時候,哮天犬從殷郊身後的草叢撲了出來。
    殷郊聽到聲音,頓時一驚,還未想好再變成什麽能克製哮天犬的動物,卻見嘯天犬一把將殷郊變化的水蛇叼起,向著遠處的武成王府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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