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陰影裏的光線【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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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風中的荷蘭船隻》是1801年由約瑟夫.馬洛德.威廉.透納所創作的作品。
    幾艘船在狂風暴雨中掙紮前行,天空陰雲密布,海浪洶湧。
    我們一進畫,就來到了一艘船上,暴風驟雨中,船隻搖晃。
    我們掉落在船上,好不容易穩定身形。看到周圍的水兵,穿著寬鬆的白色外套,和白色褲子。
    他們慌張的拉著船帆,也艱難的穩定著身形 。
    “這是在畫裏?”我疑惑的問。
    “對,狂風中的荷蘭船隻,沒有問題。”阿越回答道。
    “那隻老鼠呢?”閻婆婆望向四周,說道。
    我也想起正事來,仔細探索著四周。
    這雨下的越來越大,擦掉額頭的雨水,勉強睜開眼睛。
    我走到船邊,看著波濤洶湧的海水,往回走,不小心被人推了一把,船身突然傾斜,身體砸在船板上,一個大木桶迎麵砸下來,我還沒有緩過神來,閻婆婆手急眼快的把我拉過去。
    我暈船,渾身無力的倒在她腳邊,使不上力氣。
    阿越出現,當機立斷一把拉過我,把我背起來,說:“找到那隻老鼠了,我們走。”
    三人躲過水兵,來到下層甲板,也就是船員艙,這裏條件尤其簡陋,伴隨著汗臭味和腥臭氣,甚至還有一絲不可察覺的血腥氣。
    兩人由樓梯走下去。
    船艙裏有蠟燭,照亮了一片區域
    裏麵滿是水漬,這裏的床緊密的貼在一起,而且床邊還有很多的水生生物,就像珊瑚,貝殼等等,它們緊緊吸附在床架上,地板上,
    這裏的一切就好像這艘船是剛從海底升起來的一樣,其實已經在海底待了好幾年了。
    看著這水簾洞一樣的布置,我們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看過加勒比海盜嗎?
    “你們確定這幅畫是真畫?”閻婆婆問道。
    “現在很不確定……”還不等阿越說完。
    甲板上的水漬,慢慢撥動起來,一顆一顆水珠,凝聚在空中。這些水珠中央,慢慢長出綠色的苔蘚,整體變成了毛絨絨的樣子。
    阿越的下意識就是跑,可是那隻該死的老鼠又出現了,它一口衝上去,一點一點的把那些綠珠子吃掉了。
    吃完還打了一個飽嗝。我們幾人看的迷茫,
    “剛剛那是苔蘚吧?海裏長苔蘚嗎?”閻婆婆問道。
    “大概率不會。”阿越說道。
    三人盯著那隻老鼠吃光了所有的綠水珠。
    黑暗裏傳出,咯咯咯的聲音。
    它似乎被這聲音吸引了,原本往甲板上走的腳步,往深處走去。我們還沒來得及反應,它就跑進去了。
    一進去,它就發出尖叫聲,聲音很細的那種叫喊,刺的人耳朵疼。
    慢慢走出來一隻怪物,全身布滿青色的魚鱗,人身魚尾,魚尾上滿是鞭痕,背上長著魚鰭,手指細長鋒利,滿嘴的獠牙咆哮著。
    眼睛裏閃著紅色的火焰,一隻手裏緊緊掐著老鼠。
    細看才發現,它身後還有很多這樣的怪物。
    它們看到我們,沒有絲毫猶豫的朝我們飛撲過來。
    我迅速甩出手裏的水袖,刺過去,迎麵刺穿了它,水袖一甩,把老鼠搶了過來。
    之後三人就往甲板上跑,畢竟甲板上還有水兵幫我們拖延時間。
    叮咚叮咚,第二響響了
    伴隨著那些怪物衝出底倉
    一時間,甲板上哀嚎聲四起,水鬼撲到人們身上,一點點把人吃掉。
    我在阿越的背上,水袖配合著他,擊殺他背後的水鬼。閻婆婆離我們很近,正好兩人我都能照應,但是她動作狠絕迅速,根本就不需要我。
    我們被老鼠帶到了船尾,它站在那裏指了指下麵。
    “你的意思是船長室?”我問道。
    它很通人性的點點頭。
    我用水袖當繩子,阿越背著我,我們兩人一起下到窗戶麵前,通過彈跳砸開了玻璃窗,跳到了船長室裏。
    阿越放下我,我在窗口接應閻婆婆,閻婆婆抓著老鼠,動作輕快的跳下來。
    這個船長室裝修豪華,歐洲時期的軍官的船,或許就是這樣子的。
    阿越走到書桌前,看著書桌上的地形圖,說道:“這畫是假的!”
    “啊?為什麽?”我問道。
    “這裏地形圖畫的是布裏奇沃特運河,而這裏是海,大海,我們進來的時候沒仔細看,這一艘是軍艦,透納畫的船好像不是軍艦。
    確實有傳言說狂風中的荷蘭船隻是三世布裏奇沃特委托透納畫的,但是透納畫的是大海,不是運河,他也確實畫過,但不是這一幅。”
    “假畫就是真畫!”我說道,“我們並沒有“攝取靈魂”怎麽進的真畫啊!”
    我們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那隻老鼠。
    “靈魂就是生靈引路啊!”我驚訝道。
    老鼠眨了眨眼睛,跳到了書桌上。
    “你說剛剛它要是死了,咱們還出的去嗎?”阿越好笑的說。
    “大概率不能,第三響的時間快到了,必須早點出去,進真畫裏去。”閻婆婆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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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緩慢走近那隻老鼠,問道:“這裏要怎麽出去啊?”
    我的思緒打開,圍繞了它一圈又一圈,
    “殺了船長,跳進海裏,這幅所謂的)假畫變成真畫,真畫是真畫。”我重複道。
    閻婆婆聽的頭大,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很簡單,這幅假畫要變成真畫,變成真正的真畫。”阿越問道。
    “等一下,我頭好疼!在畫中世界假畫可以變成真正的真畫嗎?”我撓頭說道,“那真畫變成假畫,也會是真正的假畫了?”
    “這就不知道了。”阿越也搖頭道,“你可以再問問它。”它點頭指向那隻老鼠。
    可是等我再次走近它的時候,它應激的躲到了書桌底下。
    門外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噠噠噠
    我們都看向門外,一個身著軍裝戴著三角帽的英國人走了進來,他的衣服破損嚴重,麵色凝重,莊嚴的走向我們。
    看到我們時,眼裏劃過驚色。
    “你們是誰?誰允許你們到這來的?”一口流利的英文,帶著不可忽視的威嚴。
    隨即拿出腰間的佩刀,持刀衝向我們,
    阿越迎了上去,刀刀相撞,一時間船長落了下風。
    屋外的海水慢慢湧上來,伸出無數的觸手刺向我們盤踞在空中,雷電交織下,宛若海上的幽靈,刹那間,幽靈刺出利矛,我一手斬刀,橫劈過去,這些觸手是水做的,雖然可以砍斷,但恢複速度很快。
    我和閻婆婆攔著從玻璃窗裏伸進來的水觸手。阿越在後麵與船長周旋,他動作靈巧迅速,不經意間已經劃下去幾刀,可是沒有見血
    我從身後,扔出水袖,水袖緊緊纏上船長要把他攔腰勒斷,腰沒勒斷,但是把他的肉勒爆了,他也是水鬼,表皮是深黑色的,身體頓時龐大起來,怒吼著長嘯,吼聲驚天動地。惹得船搖了又搖。
    他甩過來魚尾,轉身撲過來想要撕碎我們,阿越奮力跑來一手拉過我,從一側把我甩了過去,船長腰上還綁著我的水袖,我利用慣性一拉,停滯了他前撲的動作,把他拉了回來,阿越踩著他的魚尾,一刀刺下去,可惜隻刺進去一點點。
    閻婆婆拿刀砍著身後的水觸手,身形靈巧迅速,那些觸手恢複的沒有她砍的快。
    大水鬼被我們惹火了,咆哮著起來,大手劃過來,阿越擋的慢了一步,背上被劃了一道,我思緒大開,飛速的甩出,另一隻水袖,他頓了頓,我纏住他的胳膊,才不至於劃得太深。阿越快步退下去。
    我當機立斷的使出鬼蝶神,蝶神,血蝶,都飛了出來。
    密密麻麻撲在大水鬼的身上,毒液慢慢凝聚上去,水鬼痛苦的哀嚎。
    “砍他的脖子。”阿越說道。
    閻婆婆瞬移到空中,從後麵對著他的脖頸奮力一劃。
    黑色的毒液噴湧而出,我收了水袖,看著這些毒血,這兩蝶的毒性好像越來越深了。
    伴隨著他頭顱的掉落,後麵的水安生了不少。
    我快步走近阿越,還好傷口不大也不深。
    我們三人當機立斷的跳下海。
    海水像是有意識似的衝進我的口鼻,我原本被阿越和閻婆婆拉著,但是海浪拍散了我們,我沉溺在海裏,原以為就要死在這的時候,海底突然出現一個漩渦,我們被卷進了漩渦裏。
    畫框裏湧出大量的水,我們被衝出來,我被強製睜開眼,吐出大量的水。
    閻婆婆和阿越也是,似乎強製我們跳過了昏迷這個階段。
    我抬頭看去,那幅畫徹底變了。
    畫中,狂風暴雨下,船慢慢往下沉,船上無數的水鬼與水兵廝殺,海麵被染的血紅,海上漂浮著無數的屍體,血腥氣引來了鯊魚,分食那些屍體。
    “這幅畫已經不是透納的畫了!”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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