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這是想給兩人來個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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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平表麵上說要請客,實際上是在給大飛難堪。
    大飛是個特別要麵子的人,哪能受得了這種氣。
    他當下就讓手下扶著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從兜裏掏出一遝錢狠狠地摔在地上。
    “瞧不起誰呢?我喝不起酒?還要你請?”
    裝完逼後,大飛帶著手下灰頭土臉地走了。
    程平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覺得挺好笑的。
    “程哥,就這麽算了?他們無緣無故跑來搗亂,就算鬧到幫派裏也沒用,要不我帶人去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封於修走上前來提醒道。
    他覺得大飛不會善罷甘休,擔心他會搞出什麽亂子,不如現在就狠狠收拾他一頓,讓他不敢再有歪心思。
    程平卻笑了笑,搖頭說:“暫時先別做得太過。”
    “咱們先看看,希望他能長點記性。”
    封於修點了點頭,然後帶著人簡單收拾了一下酒吧。
    火鳳凰酒吧裏打架的事很快就傳開了。
    畢竟酒吧這種地方魚龍混雜,當時又是營業時間,現場有不少人,所以消息傳得特別快。
    ……
    第二天上午,蔣天生在家裏就知道了這件事。
    “簡直就是胡鬧!”蔣天生大聲訓斥道。
    他覺得自家兄弟在公共場所動手,太給他丟臉了。
    於是他趕緊給兩人打電話,讓他們來別墅談談。
    ……
    當天中午,程平和大飛先後到了蔣天生的別墅。
    在別墅門口,兩人碰了個正著,大飛還是那副囂張不服氣的模樣,瞪著程平。
    “昨天的事,咱倆沒完。”大飛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盯著程平。
    程平失望地瞟了他一眼,提醒道:“你還是先想想怎麽跟蔣先生解釋吧。”
    “至於要不要繼續跟你鬥,隨便你,反正我隨時奉陪。”程平話音剛落,就扭頭走進了蔣天生的別墅。
    大飛站在原地,氣得直咬牙。
    很快,兩人進了別墅,蔣天生正和女友在旁邊的泳池裏玩水呢。
    聽到他們腳步聲靠近,蔣先生摟著他的女伴從泳池邊起身,直愣愣地上樓去了。
    蔣天生呢,就留在樓下的大廳裏,問他們來這幹什麽。
    程平和大飛站起身,一塊兒喊了聲蔣先生。
    蔣先生衝他倆笑了笑,擺手示意他們坐下。
    “突然把你們找來,知道是為了什麽不?”蔣天生往真皮沙發上一靠,二郎腿一蹺,手裏還夾著根雪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倆。
    程平還沒開口呢,大飛就急著答話:“肯定是蔣先生有什麽吩咐。”
    “蔣先生,您是咱們社團的老大,有什麽事您說一聲,我大飛隨傳隨到,給社團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大飛當著蔣天生的麵表起了忠心。
    他這就是想趁機拍馬屁,顯示下自己的忠心。
    這種話誰不會說呀,動動嘴皮子的事。
    蔣天生對大飛的回答那是一點也不滿意,連正眼都沒給他一個。
    程平就實在多了,直接說:“我覺得蔣先生這麽急找我們,是因為酒吧打架那檔子事。”
    “您雖然住在郊區的豪華別墅裏,但什麽事都瞞不過您的眼睛。
    酒吧的事,您肯定早就心裏有數了。”
    程平早就猜到蔣先生找他的目的了,路上就想好了怎麽解釋。
    倒是大飛這個愣頭青,一門心思想在老大麵前露臉,卻忘了大局為重。
    蔣天生聽了程平的話,鼓掌叫好。
    “我就喜歡你這種有什麽說什麽的性格。”
    “沒錯,火鳳凰酒吧那邊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你們倆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
    “自家兄弟打成那樣,你們不覺得丟人,我還覺得臉上掛不住呢。
    讓外人看了,咱們洪興社團的臉往哪兒擱?我這龍頭的臉麵又往哪兒放?”
    “你倆之間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聊聊?”
    蔣天生突然把臉一沉,嚴厲地訓斥起他們來,隨手把剛點上的雪茄給掐滅了,扔在地上。
    他作為社團老大,那威嚴是自帶的。
    剛才這一通發火,把大飛嚇得夠嗆。
    程平倒好,還穩穩當當地坐在旁邊,一點不慌。
    蔣天生早就料到他會這樣,這是想給兩人來個下馬威。
    大飛連忙站起來解釋:“蔣先生,您別生氣,我和程平之間就是點小矛盾。”
    蔣天生瞪著眼珠子吼道:“瞎扯!你們都是社團的人,能有什麽大不了的仇?連社團聲譽都不顧了,你知道這影響有多壞嗎?”
    大飛被嚇得冷汗直冒。
    既然狡辯沒用,他腦子一轉,決定把責任全推到程平身上。
    於是他指著程平喊道:“蔣先生,我才是受害者!這事全是程平挑起來的,要不是他先找事,我怎麽會幹出那麽過分的事?”
    大飛一邊急著解釋,一邊用不滿的眼神瞪著程平。
    蔣天生皺了皺眉,看了看大飛,然後又轉向程平,像是在等他的回應。
    “說說吧。”蔣天生平靜地說。
    程平一點不含糊,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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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飛帶著人闖進了我的火鳳凰酒吧,我呢,就帶了些人去維持場麵,結果就動了手。”
    “我這麽做也是為了咱社團好,火鳳凰每天的進項可不少,他這麽一搗亂,損失大了去了!”
    程平說話幹脆,還不忘提社團的好處。
    他心裏明白,蔣天生才不會去細究誰對誰錯,身為老大,平衡各方麵的利益才是頭等大事。
    果不其然,蔣天生一聽這話,立馬火了,大罵:“大飛,你膽子肥了,敢在火鳳凰那邊找事,你不知道那是咱們的搖錢樹嗎?”
    “生意黃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蔣天生的吼聲快把屋頂掀了。
    大飛縮頭縮腦的,一邊咽唾沫一邊解釋:“蔣先生,您可別光聽他的,我們酒吧以前生意紅火著呢。”
    “自打程平管了南區,處處跟我作對,還偷摸挖我們的人,最好的姑娘全讓他給弄走了。”
    “沒了那些美女,酒吧都快關門了!我那天就是想去跟他理論理論。”
    說到傷心處,大飛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覺得這事自己吃了虧還挨罵,全怪程平。
    蔣天生還沒開口呢,程平就一臉瞧不起人的樣子說:“大飛,你還有臉說,那麽多漂亮姑娘跟著你,連最基本的日子都過不上,她們憑什麽跟你混?”
    “我……”大飛剛想回嘴。
    程平卻不給他機會,又嚴厲地說:“今天就到這,大飛的事,到此為止。”
    “我也得警告你,別沒事找事,別來煩我!”這話聽得出來不耐煩,就是想讓大飛老實一陣。
    可大飛卻敲起了桌子,大聲反駁:“你這人也太不要臉了,把我的生意全給攪了,現在還裝得跟沒事人一樣?”
    “你說咱倆誰更傻?”
    就算在蔣天生麵前,大飛也不給程平麵子,兩人一碰麵就杠上了。
    最後蔣天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猛一拍桌子大喊:“都給我閉嘴!”
    整個房間立馬靜悄悄的。
    蔣天生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程平倒是挺無所謂,攤了攤手:“蔣先生您也看見了,這個大飛太難對付,天天找茬,您要是不管,我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呀。”
    程平幾句話就把事推給了蔣天生。
    蔣天生輕輕點了點頭。
    然後蔣天生沉著臉問大飛:“這麽說,是你先帶人去的火鳳凰酒吧?”
    大飛趕緊解釋:“蔣先生,您這話不對,我就是帶兄弟們去捧個場,體驗一下他們的服務嘛。”
    “後來吵起來動了手,也就是點小恩怨。”
    大飛想在蔣天生麵前表現得乖一點,給程平留個好印象,也好為將來跟他鬥做準備。
    沒想到大飛話還沒講完,蔣天生一巴掌拍在桌上,杯子都震得嗡嗡響。
    大飛被嚇得不輕,嘴張得老大,都能塞下個雞蛋了。
    蔣天生指著大飛,一頓數落:“大飛,你到現在還沒搞清楚自己捅了多大的婁子!我讓你們公平競爭,不是讓你們在背後搞小動作,最後弄得社團內部跟仇人似的...”
    “尤其是你,大飛,你讓我太失望了。
    你在程平的地盤上搞那一出,這不是明擺著玩不起嘛?”
    蔣天生也不繞彎子了,直接點名開懟。
    大飛趕緊表決心:“不會的,蔣先生,您別生氣,我保證以後改正,好好反省。”
    說完,大飛還主動朝程平伸出手,想和解:“程平兄弟,之前有什麽得罪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火鳳凰酒吧那事純屬意外,蔣先生說得對,咱們都是自家人,不該互相拆台。”
    “還有,我也希望你能把那些跳槽的頭牌給我還回來。”
    一開始,大飛還裝得挺像那麽回事,向程平認錯道歉。
    可說著說著就變味了,直接伸手要人了。
    這哪是道歉,分明是想讓程平在蔣天生麵前難堪嘛。
    程平可不吃這一套,直接硬氣地回懟了過去。
    “大飛你搞錯了,那些人走不走跟我沒什麽大關係,該反省的是你自己,你給的工資待遇是不是太寒磣了。”俗話說得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他們看中的是火鳳凰的發展前景,就算我程平再有麵子,也不能一下子招來這麽多頂尖人才吧!
    程平幾句話就把大飛懟得沒話說了。
    簡單幾句話,卻包含了兩層意思:一是火鳳凰不是誰想走就能走的;二是暗諷大飛不會管理,留不住人。
    蔣天生皺著眉,一聲不吭地看著兩人爭論。
    大飛頓時火冒三丈,指著程平的鼻子就開罵:“你故意跟我過不去是吧?”他還想跟蔣先生訴苦,但蔣天生突然打斷了他。
    “大飛,我警告你,最好老實點,別沒事找事!程平說得對,員工離職是你自己的問題。”蔣天生語重心長地說,“要是你那邊待遇好、工作輕鬆,那些頭牌也不會一起跳槽。
    有問題別總盯著別人,先想想自己哪裏做得不好。”
    蔣天生開始給大飛上起了政治課,雖然大飛心裏一百個不樂意,但也不敢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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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蔣先生,我聽您的。”大飛低聲答道,明顯口服心不服。
    蔣天生繼續警告:“我把銅鑼灣南北區劃給你們做生意,不是讓你們去搞破壞的。”他又強調說,“如果下次我還發現你帶人瞎胡鬧,就別想著跟程平爭了,太給我丟臉了,我會讓程平直接接手你們的業務!”
    蔣天生態度堅決,顯然不會善罷甘休。
    大飛嘴唇動了動,想反駁,但還是忍住了。
    蔣天生走近問:“怎麽了大飛,對我的建議有意見?”現在的大飛哪敢有半個不字,趕緊搖頭否認。
    最後,大飛老大不願意地嘀咕了幾句:“知道了,蔣先生,我會小心的。”
    蔣天生滿意地點了點頭,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接著,他又邀請他們一起喝下午茶,喝茶的時候大家閑聊了幾句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通過一番輕鬆的聊天,程平對這裏的布局有了更深的認識。
    蔣天生對大飛的態度,程平心裏跟明鏡似的,但他沒表現出來,反而在心裏偷偷地樂。
    程平在心裏暗暗嘲笑大飛,覺得這家夥太嫩了,根本不夠資格跟他鬥。
    聊完天後,三個人就各奔東西了。
    蔣天生像往常一樣邀請他們留下來吃飯,不過兩個人都很識相地拒絕了。
    一出蔣天生的家門,程平正準備上車走人,沒想到大飛追了上來,還一臉挑釁地說程平是個膽小鬼。
    大飛在後麵嚷嚷著保證不動手,但程平身邊的幾個大塊頭已經圍了上來,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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