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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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米,時……你們沒事吧?快回話呀……!”
    “這裏是艾米,我沒事。”
    “這邊也一樣……不過,我們這邊有新的報告內容。”
    “一個是口頭說明即可,另一個是必須要親自來看才行,要先聽哪一個呢?”
    日鞠思考片刻“先從簡單的開始吧……”
    “眷屬的行動開始出現了些改變。”
    “具體是指?”
    時思考片刻“明明至今為止都沒發生過有組織的行動,現在卻突然開始協同攻擊了。不僅變得會埋伏和奇襲,還會包圍了!不過嘛,對我來說構不成威脅就是了。”
    “光是照看部長就已經很費勁了,如果還要掩護時,我實在沒有什麽自信能做好。”
    桐生戰魚無奈地笑了笑“我覺得時沒有惡意啦……”
    “我想問題並不在這裏哦……”
    日鞠笑了笑“居然能讓艾米露出困擾的表情……你可真厲害呢,時。”
    “倒也沒那麽厲害啦……總之謝謝你誇我。”
    “說起來,一定要親眼看的東西是……?”
    “總之我先發送過去了,希望老師也能一起研判。”兩人打開了艾米發來的照片。
    “看起來就像……某個龐大的存在撕裂了冰河進行移動的痕跡,現場的分析結果如何?”
    “我和部長持相同意見,感覺是像船一樣的巨大物體把冰麵劈開了一樣。”
    時點點頭“我也有同感,這個難道是geburah的蹤跡?既然目前沒有其他線索,我認為接下來沿此展開追蹤也不失為好辦法。”
    “把這些當做geburah的蹤跡還是有些草率……還記得那家夥第一次出現的樣子嗎?”
    “是從冰川底下突然蹦出來的呢……啊,是這個意思嗎?”
    “嗯……geburah出現的時候的現象,恐怕是由於在冰河下高速移動形成的。但是,錄像上的樣子和剛剛說的行動方式相距甚遠……而且,考慮到它至今為止的行動模式,我也不覺得這是它特意留下的痕跡。”
    “是別的先知嗎?”
    “也並不是就能如此確定,在geburah逃脫的當下,留給我們的線索實在少之又少。也差不多是必須該確定今後方針的時候了……”
    桐生戰魚思考片刻“總而言之,先試著追查這個蹤跡吧。”
    “原來如此,因為沒有線索,也沒有什麽別的好方法,所以就打算這麽辦嗎?如果這是屬於其他先知的痕跡的話,也總能遇到geburah的吧……”
    “說起來,我也很在意那些孩子們的事……”
    “那些孩子們……?”
    “是關於名叫艾茵,奧茹,索芙三人的事情吧?”
    “對了……她們是和神名十字有關係的,第一個能進行交流的對象呢。”
    “說的沒錯,我認為她們會出現在這裏這件事本身,就不是偶然……那麽,艾米和時就去調查這個痕跡……”
    “在說什麽呢?部長你也要一起來的哦……”
    “有道理,老師也一起來吧。”
    日鞠疑惑著“我也要去嗎?”
    “當然啦,畢竟這個裂痕會延續到哪裏都還是未知數呢。”
    “比起我們兩人徒步行動,我覺得搭乘直升機會更有效率。”
    “效率是很重要的哦!因為很重要所以我再重複一遍,效率真的,很重要哦!”
    “這……你們這是等於把我這樣惹人憐愛又纖柔,清純又病弱的一輪花朵,丟進寒酷的冰河之中。”
    “沒問題的,部長你的身體可是比你想象中更強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時點點頭“正是如此,就像一隻,想要擺出威懾的姿勢阻擋住去路的小熊貓一樣強壯。”
    “對強度的比喻恰到好處的有些過分了哦!”
    桐生戰魚看著日鞠“接下來,搜索範圍肯定會變得更大了……就按她們說的,一起行動更好。”
    “咳咳……確實也不無道理呢,我知道了。艾米和時先回來一趟你,接下來我們……”
    “去追蹤那個超大的裂痕吧!”
    “總感覺您樂在其中呢,老師……”
    另一邊。
    “把這裏連起來……把氣缸交叉安置……好,這樣一來就……”
    “艾茵?還在擺弄機器嗎……”
    “啊啊啊啊啊!”索芙的出現嚇了艾茵一大跳。
    “嗚哇,嚇死我了!”
    “索,索芙……是你呀。對,對不起,突然被這麽叫一下就……”
    “會有那麽大的反應嗎……明明這裏隻有我們而已吧。”
    “可,可是,在集中精神的時候被人搭話的話,真的會被嚇一跳的……”
    “好吧,抱歉打擾到你了。話說回來……好厲害的機器啊,這個是用來做什麽的呢?”
    “是,是在說這次做的孩子嗎?這個是……那個……”
    “啊,那個……大概說一下就好了。”
    “好,好的……這,這個是齒輪,這是驅動軸……它們連接著輔助用的氣缸和動力裝置。總之很多東西都連在一起了……就是變得比之前更大了的……機械式計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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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來這個……?”
    “因,因為這次做的很大,所以記憶能力也很強哦。它能記住一萬個五十位的數字的!”
    “這種事一個手掌大小的計算器也能做到吧?真的有必要用到這種設備嗎……?不對,對別人的興趣愛好說閑話也不好啦。那,那個……不過仔細一看還真是厲害得離譜呢。”
    “這麽……巨大的機器居然用一根杠杆就能運作起來,非常有效率的設計呢。”
    “誒,誒嘿嘿……對吧?我真的很喜歡這種東西。”
    索芙疑惑著“喜歡巨大的機器按照規則行動嗎?”
    “是的,因,因為規則性,真,真的很美啊!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可是是個又大又硬……還十分可靠的裝置就更好了。如果能不借助外力,可以永久性運作下去的話……就無可挑剔了。”
    “不是,不用借助外力是不可能的吧!還有,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在別人麵前說又大又硬這種話題。”
    “這,這樣嗎?為,為什麽……?”
    “這,這是因為……”
    “人類之中,這種話語的使用帶有低俗的意味,是這樣吧,索芙?”奧茹走了出來。
    “奧,奧茹?”
    “我在基沃托斯的公開場合社交禮儀裏搜索了關於這部分的內容,這種語言會讓一部分感到為難,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說起來,為什麽索芙對人類的反應知道的這麽詳細?”
    “確,確實……”
    “艾茵也感到好奇了呢……請速速把理由說出來吧。”
    “奧茹,你怎麽突然……”
    “這就是今天的議題,索芙是用什麽途徑學習到人類語言表達的呢……又是為什麽會對這種低等而矛盾的事物了解得如此清楚呢?雖然,這個議題和我們的目的相去甚遠……但是必須馬上確認明白,要問為什麽的話……”
    “因為想要看到索芙因害羞而染上紅暈的臉頰!”
    “奧茹!”索芙把奧茹打倒了。
    “好痛……”
    “沒,沒事吧……奧茹?”
    “這是自作自受……有這種說閑話的功夫,比如把精力放在解讀戒律上。必須要在祭壇建成之前,完成那位大人存在的證明哦!時間完全不夠用的哦!”
    奧茹爬了起來“解讀的話已經完成了哦!”
    “誒,已經?”
    “沒錯,因為在和阿比舒的交戰中獲得了大量數據。話說回來,除了這件事之外我也沒理由會來這裏的吧?莫非……是因為索芙你太寂寞所以誤會了?”
    “重要的事先說啊!”
    “反對暴力……!”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這,這就是……為了無名之神的戒律。看來真的可以依靠這個,再現啟蒙時代之前的崇高了呢,一開始聽聞的時候,我還以為隻是過去的故事罷了。”
    “也不是特別久遠以前的事情啦,畢竟通過那位大人的話語被清晰地記錄下來了。”
    “確實……那位大人也這麽說過,直到地極,作我的見證這樣的話。但是,由於無法控製的變數,引起了悲劇……”
    “看見人是地上的罪惡很大,終日心裏思念的,盡都是邪惡的。”
    “洪水泛濫,有氣息的活物,無一不死!”
    “最後,變成了有點遺憾的結局。”
    “但是,我們必須去尋找線索,因為這是必行之事!”
    艾茵點點頭“沒錯……因此,我們才到達了這個地方,不過……”
    “怎麽了,艾茵。有什麽在意的嗎?”
    “雖說是為了證明存在和真理……但說到底,我們一定要依賴於已經消失的概念的權能嗎?當,當然我並沒有想要忤逆那位大人的意思……”
    “我們沒有錯哦,畢竟我們就是因此被創造出來的,事到如今還要懷疑這個嗎?”
    “我能理解艾茵想說的……我們自被創造出來起,就是完美的。沒有改變的必要……”
    “是的……所以說,我們……”
    “不是的哦,艾茵。這樣吧……讓我們換個視角。說到底,不完整的無名之神的力量不過是工具罷了,可以說,由完全的我們才能有效地利用它們!”
    “原,原來如此……?”
    “正確,可以自如地使用被遺忘的眾神之力,也得以證明我們的完整。隻要計劃能完美進行,這片土地的碎片就能變成我們的根源。話說這個無名之神這麽誇張的名字,其實也就是人工遺物吧?
    “就像人類一直在使用著的化石燃料一樣。都是從過去的東西裏得到的動力,所以也不見得是錯誤的事情呢。嗯……怎麽了嗎?”
    “對,對不起……有點難以理解。”
    “不是艾茵在意的那件事,隻是驚訝索芙你又在用人類才喜歡用的比喻手法而已。為什麽你會對那種下等生物的生態抱有如此的好奇心呢,真是難以理解。”
    “才,才不是好奇心呢……那個,畢竟總有一天我們的支配範圍也會延伸到人類的領域嘛。比如說……你想啊。就像是麵對家畜一樣,就算是人類,也會對家畜的生活習性了如指掌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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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家畜是什麽……”
    “索芙的壞習慣呢……唉,是我們沒有必要知悉的概念。好了,別管索芙了,一起來試試新開發的電腦裝置吧。”
    “喂,別把艾茵帶壞了呀!”
    “你才會帶壞她吧!”
    “等,等一下……奧茹,索芙!請,請不要吵架……”這時,基地發出了警報。
    “嗯……這個是……geburah?”
    “是,是小geburah發來的嗎?馬,馬上確認。”
    “原來如此,是作戰的建議呢……它希望能解放自己的極限。”
    艾茵搖搖頭“這,這可不行啊!對它來說負擔太大了!”
    “暫且,先聽它把話說完吧。”geburah向三人說明了情況。
    “原來是這樣,因為geburah原本的任務是在冰河上巡航警戒並排除礙事者。它希望把這個任務執行到最後嗎?”
    “我知道了,它想向那些人類複仇呢。”
    “嗚嗚,因為小geburah有些急性子呢,但是……”
    “什麽……萬一自己被突破了的話,希望……把敵人引到那個地方去呢。”
    “是在準備b計劃呢。反正看起來很有趣呢,就允許它吧。”
    “這樣真的好嗎……不是,算啦。我也不是有多麽反對就是了……”
    “我,我反對!那個地方是……而且,那孩子現在在做的事情是……”
    “也算是賭一把了,但是我覺得它的戰略方針本身倒是沒什麽不對吧?”
    “嗯,geburah是很強的,而且,也許是因為經曆了連續戰鬥,敵方的消耗也會變大。地利也在那個孩子那邊,作為條件已經很充足了吧?”
    “但,但是……真的沒問題嗎?如果那孩子有什麽不測……”
    “你在說什麽啊,艾茵。真到那個時候,不就輪到你出場了嗎?”
    “啊,確,確實……輪到我該打起精神了。”
    “不過,真到那個時候的話……艾茵應該是最開心是吧。”
    “那麽,就這麽決定吧……我同意geburah的作戰方案。奧茹和艾茵呢?”
    “尊重它的自主性也是很重要的,畢竟先知們也才剛剛醒來不久。”
    “我,我知道了……索芙和奧茹都這麽說了的話,而且,既然小geburah想這麽做的話……無名之神力量的使用方法,以及這份力量的價值……就由我來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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