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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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瓊樓一宴賓主盡歡,臨近光黃昏,沈卿一行人才從玉國公府告辭。
    回程的路上,沈澈靠著車廂閉目養神,複盤今日玉府一行,除了確定玉國公和世子確實在南疆,其餘消息玉澤三緘其口並沒有探聽到什麽,但這反而更說明有什麽大事將要發生。
    榆國官員態度曖昧,先前談好的交易遲遲拖著,本來按照預計的行程,他們都已經在回宣都的路上了。
    可他們非要等太子還朝,說是當初的商議是太子定的,一定要太子再次確認,明明榆帝就可以拍板,可榆帝似乎也在等。
    沈澈無奈,宣國使團隻能這麽拖著,隻是夜長夢多遲則生變,沈澈有些擔心榆國毀約,甚至和其他國家達成同盟。
    如果真是那樣,使團無功而返還算最好的結局,全折在這裏都有可能。
    沈澈抬眸看向沈卿,真到了那個時候,卿兮能一個人逃回宣國嗎?
    “兄長怎麽了?”
    “無事。”
    沈澈麵上若無其事,事情還沒到那一步,多說無益,平白讓她跟著一起擔憂。
    沈澈雖然什麽也沒說,但沈卿也不是個傻子,使團一直耗在榆國,必然是出了變故。
    沈澈今日來玉國公府話裏話外的套消息,他又怎會聽不出來?
    南疆會發生什麽影響國朝變動的大事嗎?
    信息有限,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來,但沈澈預想的最糟後果他也想到了,還是需要早做準備。
    比如回去勤練輕功和刀法,再踩踩點,研究下逃跑路線,甚至在腦海中和係統溝通起來。
    “統子啊,萬一,我是說萬一哈,我遇到生命危險,你有辦法救我嗎?”
    【比方說←_←】
    “比如被軍隊包圍,對麵還有弓箭手。”
    【……】係統陷入了思考,當嬰兒哭的時候證明已經拉兜裏了,沈卿這麽說絕不是無的放矢。
    【先說你想犯什麽事,我們可以改進方案,從源頭上避免發生這種情況。】
    “瞧你說的,我是什麽愛惹事的人嗎?”
    【你是(?_? )】
    “……但這回真不是我。”沈卿把自己的猜測分析說了一遍。
    【簡單】
    沈卿眼睛一亮,“你有什麽好辦法?”
    【你現在就溜,反正你有錢,功夫又好,遇上劫匪打不過還可以跑。】
    “……這會不會太不講義氣了?”
    【你一個外來戶和他們講什麽義氣?沈澈對你好,是因為他不知道妹妹的芯子換了,可你是沈卿,不是沈卿兮。】
    沈卿一時陷入糾結之中,人和人相處久了就會有感情,而人的感情並不是可以清楚拆分的。
    良久,沈卿想通了,以往不論,從他成為沈卿兮開始那一刻,之後一切便都是他的因果。
    “係統君,人類的感情太複雜你不懂,你就說能不能幫吧。”
    【……】它是不是又被內涵了?
    【不能,死吧你!】
    係統說的氣話,想著沈卿哄一哄,它就可以借著台階讓他同意綁定係統。
    哪知海王對係統倒是很直男,覺得係統這個廢材確實沒啥大能耐,不然露華濃也不至於需要靠他離開啟國。
    隻可惜係統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則作為熟知宿主腦回路的資深係統一定會呸他一臉,露華濃那是省道具錢,才搭他免費的順風車!
    而這個奇妙的誤會,一直到很久之後才解開。
    玉國公府,玉澤書房。
    玉玦送走了方梵,心下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和玉澤商議。
    “舅舅說南邊軍報有異?”
    玉玦點點頭,說道“地方通過驛站向朝中匯報軍政要務,有紕漏乃是常事,但南疆送上來的確沒有任何需要朝廷操心的事,完美得不真實。”
    “會不會是舅舅多慮了?”
    “祖父和父親也許久未寄家書回來,以前是從未有過的。”
    玉澤眸光一凜,“難不成有人封鎖了南疆的消息渠道,誰能如此手眼通天?”
    “如今最要緊的是知道南疆的實際情況,派幾個心腹部曲去查一查吧。”
    玉澤來回踱步,“我親自去一趟。”
    “這太過危險……”
    “誰能封鎖整個南疆?或許父親是無可信之人送消息了。”
    玉玦沉默,那事態可就真嚴重了。
    最終,玉玦還是妥協,和玉澤商議起出行細節。
    書房燭火一夜未熄,天未亮,玉澤便輕車簡從的帶著十個部曲悄悄出城。
    回到綠綺院的玉玦發現玉宓坐在門口等她。
    玉玦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是起得早還是根本沒睡?”
    “沒睡,在等姐姐。”玉宓打了個哈欠。
    玉玦牽著她回房間,“宓兒,姐姐可能要動用你的嫁妝了。”
    “啊?”已經困迷糊了的玉宓費勁想了想,姐姐說的應該是她沒見過麵的娘給她留的遺產。
    “姐姐用得著,盡管拿去便是……”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玉玦替她掖好被子,輕手輕腳的退出去拉上房門。
    回到自己房間,玉玦心事重重毫無睡意,從箱籠中取出一件嫁衣。
    這件嫁衣是她一針一線親自繡的,用的都是金線寶石,紋樣精美工序複雜,至今才繡了一半。
    橫豎是睡不著,玉玦從笸籮筐裏取出針線繼續繡起來。
    榆都驛館——
    沈卿開始發憤圖強,自到了榆國大部分都是水路,沈卿怕在船上練功會一不小心把船底戳個窟窿,一直沒練。
    一時偷懶一時爽,一直偷懶一直爽,到了榆都,沈卿都懶習慣了,已經有段日子沒練功。
    今日,侍衛們是被沈卿舞刀的謔謔聲吵醒的。
    打著哈欠來到院子,“三郎今天起得可真早。”
    沈卿耍了個漂亮的收勢,“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
    “……”他隻是個大頭兵,沒啥文化,聽不咋懂啊。
    如此幾日後,沈卿聽驛館小吏講榆都新聞,聽說了玉玦把母親的嫁妝捐了一半賑災,宮中還下了聖旨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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