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平靜無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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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景瀾的勢力遠不如日後。
許多人手上的工作重合。
其中有不少人曾在宮變前半年,和某些官員接觸過。
景瀾必定不會有二心。
所以隻有可能是父皇要求或者默許。
封清歌私下派人調查過,後來發現所有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明裏暗裏的保皇黨。
要是這樣還猜不出景瀾之後的勢力到底從何而來,她可以當場自裁。
“父皇讓你蟄伏多久?”
已經被猜到用意,景瀾也無意隱瞞。
“直到殿下你們成長起來。”
“父皇。”
封清歌停頓了一下並未繼續。
“你可知赤雲閣行事目的?”
“他們似乎在舉行一種儀式。”
他也沒活多久,能查到的東西有限。
“上次在禹州見到的祭壇,京城附近應該也有。”
“在京中前祭酒李雲福家中。”
這人似乎有些耳熟。
封清歌眸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
景瀾補充道:“禹州知州夫人的娘家。”
一年之前的記憶搬出,封清歌心底發寒。
“汪平丘似乎說過,知州府宅邸樣式,是因其夫人思家而改。”
“禹州知州府和京城中李府的布局一樣,逆推風水八卦,以地脈為基錘煉氣運。”
“龍脈?”
封清歌想起皇帝之前的猜測。
“有可能。”
景瀾未曾觸及到更深層次的原因,隻能模棱兩可。
“難道他們還想要憑借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奪封國氣運不成?”
封清歌覺得荒謬。
氣運之說,本就非實際存在,難道真有人蟄伏謀劃多年,就是為了這樣一件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運’乃天生,誰也無法說其存在的狀態,古往今來追求極致‘運’的人不在少數。”
景瀾眸光深沉,眼底情緒與封清歌極為相似。
“古有求雨祭祀,如今也有人祭拜城隍河神。不過是個人意念寄托,臣不覺得有錯。但要將個人所想強加於其他人身上,導致民不聊生,他們便不該存在。”
“李家那邊我會派人去盯著,其他還有什麽異樣?”
景瀾微微搖頭,歉疚道,“一時想不起來。”
“那就慢慢想,如今局勢還算穩固,有時間籌謀。”
封清歌屈指在桌麵重重敲擊兩下。
“現在來說一說,為何你我會重新出現在這裏?”
景瀾閉嘴裝啞巴。
“你倒是還記得自己承諾過的事情。”
不能撒謊,所以幹脆不說。
“我似乎見到了你的師父。”
景瀾眉頭一皺,道:“師父他老人家來無影去無蹤,連臣都不知他在何處。”
“不是現在,而是之前出現的幻覺。”
封清歌將當時所見,撿著重要地說了幾句。
“根據我所看到,可以得出一個答案。”
景瀾低著頭,眼神有些閃躲。
難得見成年之後的他露出這幅小孩子做錯事的模樣。
“代價是什麽?”
“臣還有是事務要忙,先行告退。”
“你手下勢力有九成如今都是本殿在管理。”
有事務?
找借口也不找個像樣點的。
“陛下讓臣等會找他說清楚東南水域的事情。”
“你可以現在告訴本殿,父皇那邊我會去轉告。”
暫時性放下還未處理完的消息,封清歌打定主意要將景瀾的偽裝扒下來。
“戰事記錄已經呈上,臣所說和上麵也不會有太大初入。”
“我問的你是失蹤後的事情。”封清歌並不給景瀾歪曲意圖的機會,“服下逍遙丹和暫時性失憶,都是你的自我保護。”
景瀾閉上嘴,心裏開始懷念什麽都不記得的日子。
“說說看,讓我心裏也有個底。”
她極其不希望哪日突然得知景瀾的死訊。
“也算不上代價。”景瀾斟酌著用詞,道,“隻是身體會出現排斥而已。”
“為何我沒事?”
景瀾想都沒想就道:“殿下千金之軀,有天道庇佑,自然不會有事。
“你準備食言嗎?”
“臣並未說謊。”
年輕時候的身體,確實在排斥年長的靈魂。
但不是重生的後遺症。
景瀾微微垂首,盯著地麵上的青磚。
“殿下若是可憐臣,便不要過問了。”
“可憐你?”
封清歌麵色有些古怪。
“臣並非內心柔弱之人,殿下無需多慮。”
“去吧。”看著他迷茫的眼神,封清歌將一張紙條壓在手掌下方,冷笑一聲道,“不是要去找父皇,現在就去。”
“殿下?”
“本殿無事,隻是暫時不想看見你。”
“臣告退。”
沉穩身影離開,封清歌抽出剛才蓋好的紙條。
“玄,三。”
算算這消息到她手中的時間,那些家夥要到也就是這兩日。
到時候有玄門的人,景瀾想瞞也瞞不住。
長出一口氣,將手中紙條焚燒。
封清歌眼神無比認真地翻閱剩下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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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急需一些東西來轉移注意力。
秋闈張榜好不熱鬧,幾家歡喜幾家愁。
上榜之人喜極而泣,未曾上榜心灰意冷。
前三甲名單放出的同時,還敲定了殿試的日期。
正好在中秋前幾日。
到時得了名次,在宮中舉辦賞月宴會,倒也算是別有一番雅致。
那日景瀾離開後,在承乾宮逗留了兩個時辰,便急匆匆趕回家中。
一連三日都未曾回宮。
而監視景國公府的眼線,連一星半點消息都未曾傳回來。
屬下神情惶恐上報之時,封清歌隻是口頭上簡單訓斥了幾句,便讓其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好好完成任務。
除了景瀾之事,其他都極為順利。
赤雲閣那些家夥吃癟之後就銷聲匿跡,連第三位副閣主被抓走都不吭一聲。
這樣倒是方便了她找人幫忙。
除此之外,朝中反對的聲音越來越少,眾人幾乎已經默認繼任者。
至於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家夥,封清歌直接將其當做一團會說話的空氣。
封於明這段時日也安分許多,至少沒有刻意陰陽怪氣找麻煩。
隻是他正經起來,難免有人產生點不該有的心思。
封於明倒也不含糊,前腳別人找他,後腳他就將人買了個徹底。
幾次下來,那些人看到他恨不得繞道走。
不過文官有文官折磨人的方式。
“五皇叔,京中打馬掀了人家的攤子?還是一十六家?”
鳳眸帶著笑,但手中奏折卻直挺挺飛向封於明。
封於明抬手捏住,隨意翻了兩眼。
“本王賠了錢。”
“您如今三十出頭,不是十三,能否稍微穩重些?”
“花有重開日,人自然有少年時。”
盯著強詞奪理的封於明,封清歌深吸了一口氣,道:“皇叔還是實話實說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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