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回憶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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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二人,在這幽深的靈虛洞內,於榻上半坐側躺,僅能借著微弱的燭光互看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對彼此的深深關切與無奈。洞外的風聲呼嘯,似乎也在為這對師徒的命運歎息。
應龍的聲音在洞外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師徒二人身體尚未痊愈,可別到處亂跑,外麵的風寒露重,萬一再染上風寒,可就麻煩了。還是好好修養幾天,多多精進靈力,待身體恢複後再做打算。”言罷,他轉身離去,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洞口的拐角處。
待應龍走後,少主薛戧連忙起身,輕輕關上靈虛洞的石門,將外界的喧囂隔絕在外。他回到榻邊,目光溫柔地望著薑晚寧,輕聲說道:“師尊,我給你揉揉心口吧,這樣,你會好一點,不那麽痛。”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心疼與堅定,仿佛要將所有的關懷都融入這輕輕的一揉之中。
薑晚寧聞言,臉上綻放出寵溺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裏溫暖的陽光,能夠驅散一切陰霾。她微微點頭,聲音柔和而虛弱:“好,有薛戧在,為師便覺得安心許多。”
薛戧伸出雙手,輕輕地放在薑晚寧的心口處,開始緩緩地揉捏。他的手法輕柔而有力,仿佛能夠感知到薑晚寧體內的傷痛,試圖用自己的靈力去溫暖、去撫慰。隨著他的動作,薑晚寧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洞內的燭光搖曳,映照著師徒二人的身影,顯得格外溫馨而寧靜。在這一刻,所有的煩惱與憂愁都仿佛被隔絕在外,隻剩下師徒間那份深厚的情誼,在這幽深的洞穴中靜靜流淌。
薑晚寧側躺著,瘦弱的身軀在微弱的燭光下顯得格外柔弱,眼睛裏淚水不停地打轉,仿佛隨時都會決堤而出。她的麵容蒼白,嘴角緊抿,透露出內心深處的痛苦與掙紮。
薛戧見狀,心中滿是疼惜與不忍。他輕輕地走到薑晚寧的身邊,低聲而溫柔地說道:“師尊莫要傷心,好嗎?你的痛處弟子感同身受……。”
薑晚寧抬手輕撫著薛戧的臉龐,那雙布滿淚痕的眼睛裏既有心疼又有痛心。她的手指微微顫抖,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的情感波瀾。她輕聲說道:“薛戧,還疼嗎?”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薛戧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安慰:“師尊,我好多了。隻要您好好的,我的心口就不疼了。”
薑晚寧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但那笑容中卻帶著無盡的苦澀與無奈。她艱難地說道:“我……也好多了。薛戧,隻要你好好的,為師心口就不疼了。”這幾句話雖然簡短,但卻道出了她內心的傷心與思念。
這幾年裏,少主薛戧不是在掌門那裏學習,就是到處遊玩,連家都不怎麽回。薑晚寧作為他的師尊,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洶湧澎湃。每當夜深人靜時,她總會從夢中驚醒,心口如同被千萬根針刺痛一般。她與掌門對薛戧的管教雖然嚴厲,但那也是為了他的未來著想。
然而,薛戧卻常常任性妄為,與親生父親薛傾和師尊薑晚寧對著幹。他們之間的爭吵與矛盾時有發生,但每次過後,薑晚寧都會感到無比的後悔與愧疚。她回想起薛戧曾經說過的那些話:“每次都布置那麽多任務,我手都疼了。你清高,你高冷,你是高高在上的北鬥神尊、天樞長老,以為誰樂意學啊?我不想學嗎?與我何幹!什麽狗屁不通,天賦,少主,我當都不願意,以為誰稀罕,……!”那些話語中充滿了叛逆與不滿。
還有那些薛戧挨打的場景也曆曆在目。他哭著喊道:“爹,親爹,我不就玩一會嗎?打我啊!可我很疼!我挨的打還少嗎?你與師尊打我都幾十次了!仗責、巴掌,我疼哭了、流血了!你們在哪?我恨你們!再也不理你們了!別碰我!嗚嗚嗚……”
每當回想起這些場景,薑晚寧都會感到心如刀絞。她後悔自己當時下手太重,也後悔沒有更好地理解薛戧的內心。她知道薛戧身為昆侖宗少主,未來是要成為掌門的,身上的責任重大。但她也更希望他能夠快樂、健康地成長。
那些日子裏,薛傾與薑晚寧為了找薛戧幾乎跑遍了整個修仙界。他們派弟子四處搜尋,卻始終找不到他的蹤跡。每當想到薛戧可能遇到的危險,薑晚寧都會急得淚流滿麵。而那時她本就責任重大,卻還發著高燒不退。有時夢醒時分,她都是咳嗽著或心口絞痛著醒來,甚至昏迷不醒。昏迷中蘇醒時,她的臉上總是帶著傷心欲絕與難過的表情,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回想起這一切,薑晚寧更加堅定了要好好教導薛戧的決心。她知道這一輩子她都活在愧疚與思念之中,但她也明白隻有讓薛戧真正成長為一個有擔當、有責任的人,才能彌補她內心的遺憾與愧疚。
少主薛戧“師尊,為啥我與薛磬一出身就注定天生王者,這身份就這麽尊貴嗎?我隻想與普通人一樣自由。禮數束縛,天天都有人喊這身份尊貴的人,我不想擔起責任,我隻想自由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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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晚寧輕輕歎了口氣,說道:“薛戧,這身份雖帶來諸多束縛,卻是保護蒼生的力量來源。為師知道你渴望自由,可若無人承擔這份責任,世間將會大亂。”
薛戧沉默片刻,緩緩道:“師尊,那我該如何平衡這自由與責任?”薑晚寧拉過他的手,認真地說:“先強大自身,待有足夠能力時,便能按自己心意行事。”
少主薛戧“哦”
應龍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突然閃現在昏暗而幽深的石洞裏,他的雙眸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似乎有千言萬語凝聚其中。他望著麵前那個倔強而又不羈的少主薛戧,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幾分無奈,還有深藏不露的關懷。
“你呀,薛戧,生性貪玩,總是讓人操心。我記得你與你師尊,因為各種瑣事吵架都好幾回了。每次吵架後,你就不理人,不吃不喝,甚至離家出走,這樣的情形都發生十幾回了。有時候一年,甚至更久都見不著你的人影。找到你時,你不是在耍小性子,就是堅決不回家,將自己置於危險的邊緣。若不是你師尊與掌門暗中保護你,為你遮風擋雨,你這幾十年能好好的嗎?你師尊自己內心都愧疚不堪,總覺得對你的教導有所缺失,人家還後悔一輩子呢。你呀,薛戧,還要任性幾次,才能明白你師尊的苦心呢?……”應龍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薛戧的關切與憂慮,也透露出對師尊無私奉獻的感慨。
少主薛戧聞言,臉色微變,嘴角勾起一抹倔強的笑意,哼了一聲,似乎想要反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低下頭,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思考著應龍的話。
薑晚寧見狀,心中一陣酸楚。她輕輕拍了拍應龍的手臂,聲音中帶著幾分哀求:“好了,應龍,不要再說了,我求你了好不好?”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與無奈,顯然,這次的話題再次戳動了她內心深處的痛處。
薑晚寧捂著胸口,痛的厲害。那心口絞痛的感覺,仿佛比任何身體上的疼痛都要難以忍受。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應龍見狀,心中也是一陣不忍。他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一些:“後日就可出關了。六年了,我們終於要等到這一天了。”然而,薑晚寧卻仿佛沒有聽到應龍的話,她一直捂著心口,試圖緩解疼痛,整個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石洞內一片寂靜,隻有薑晚寧微弱的喘息聲和應龍沉重的歎息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讓人感到壓抑而沉重。然而,在這份壓抑之中,卻又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堅韌與希望。
少主薛戧“師尊……”
應龍“我天,我的主人,。我……能被氣死,你哪一次讓人省心過…,”
薛戧急忙上前扶住薑晚寧,眼中滿是焦急:“師尊,您一定要撐住。”應龍也湊過來,將一道靈力注入薑晚寧體內。片刻後,薑晚寧緩過勁來。
“薛戧,你可知為師為何如此在意你?”薑晚寧氣息微弱地問道。薛戧剛要開口,薑晚寧擺手製止,接著說:“你不僅是昆侖宗的希望,更是為師視作至親之人。為師以前方法不對,但往後定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薛戧眼眶泛紅:“師尊,是我不懂事,總是惹您生氣。”應龍在一旁欣慰地點點頭。
這時,洞外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三人對視一眼,均感詫異。薛戧打開石門查看,隻見一隻渾身散發著藍光的靈鹿站在洞外,鹿角上掛著一顆晶瑩剔透的丹藥。
“此乃靈犀丹,可緩解疼痛,增靈力。”靈鹿口吐人言。薛戧接過丹藥遞給薑晚寧,薑晚寧服下後,頓覺神清氣爽。
“多謝靈鹿相助,隻是這丹從何來?”應龍問道。靈鹿卻轉身躍入山林,隻留下一句:“有緣人贈。”師徒三人雖疑惑,但也感激這份意外的饋贈,他們深知,前方不管有多少困難,隻要師徒齊心,什麽困難都不怕,
第三日,
出關之日,天空如洗過的藍綢,沒有一絲雜質,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昆侖宗的山門之上。薑晚寧緩緩步出閉關的密室,她的麵容依舊憔悴,眼眶微陷,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疲憊,咳嗽聲斷斷續續,如同冬日裏寒風中的殘葉,顯得格外淒涼。
昆侖宗內,一切似乎都未曾改變,古樸的建築依舊屹立在蒼翠的山林間,晨鍾暮鼓,悠揚回蕩。弟子們或匆匆行走,或靜坐修煉,一切井然有序,寧靜而祥和。
雲逸與靈瑤正在不遠處的草地上嬉鬧,歡聲笑語隨風飄散,為這寧靜的宗門增添了幾分生氣。雲逸手持一根翠綠的柳枝,輕輕拂過靈瑤的發梢,靈瑤則笑靨如花,眼中閃爍著靈動的光芒,兩人的身影在陽光下拉長,勾勒出一幅溫馨的畫麵。
少主薛戧終於迎來了他期盼已久的出關之日。他猛地推開密室的門扉,仿佛要將積壓已久的沉悶一掃而空。“太好了!終於出關了!憋死我了!”這一聲呼喊,飽含了他對自由的渴望與對外麵世界的向往,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卻難掩其中的激動與喜悅。他扶著自己師尊的臂膀,腳步踉蹌,仿佛一隻久居籠中的鳥兒,一旦放開手,便如脫韁的野馬般四處張望奔跑起來。還好,應龍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薑晚寧,兩人相視一笑,眼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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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戧的笑聲在宗門內回蕩,他如同一陣清風,穿梭在人群之中。然而,命運似乎總愛開玩笑,他奔跑的身影正好與雲逸撞了個滿懷,兩人頓時頭碰頭,疼得直吸冷氣。雲逸瞪大了眼睛,待看清是薛戧後,忙恭敬地行禮:“少主,您可算是出關了。”語氣中帶著幾分驚喜與敬畏。薛戧哈哈笑著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多禮,今日咱們可得好好聚聚,慶祝我重獲自由!”他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驅散了連日來的陰霾,讓整個昆侖宗都沐浴在一片歡樂的氛圍之中。
這一刻,無論是薑晚寧的虛弱與堅韌,還是薛戧的渴望與自由,亦或是雲逸與靈瑤的純真與歡樂,都交織在一起,共同編織出一幅生動而感人的畫卷,讓昆侖宗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生命的活力與希望的光芒。
靈瑤笑容滿麵,眼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說道:“既然少主都出關了,那不如我們去山下鎮上,吃頓大餐慶祝一番吧!我聽說最近新開了一家店,花樣可多了,各種美食應有盡有。要不,我們一起去吧,呀!”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對這次出行的期待。
少主薛戧聞言,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問道:“是嗎?真的有這麽好?”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顯然對這次提議頗感興趣。
雲逸也附和道:“是啊,少主,我們可以去嚐嚐鮮。可是……”他的話語突然一頓,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天樞長老薑晚寧。
薑晚寧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表示同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弟子們的關愛與信任,仿佛是在默許他們這次小小的放縱。
眾人見狀,頓時興高采烈地往山下走去。一路上,他們歡聲笑語,氣氛融洽,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歡樂的氣息。
小鎮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各種攤位和店鋪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那家新店裝飾得極為別致,招牌上閃爍著奇異的靈光,仿佛在吸引著過往行人的目光。店內更是燈火輝煌,熱鬧非凡,各種美食的香味撲鼻而來,讓人垂涎欲滴。
眾人剛坐下點菜,突然店內氣氛變得詭異起來。燈光開始忽明忽暗,周圍的溫度也急劇下降,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作祟。食客們驚恐萬分,紛紛逃竄,店內頓時亂作一團。
薛戧見狀,立刻護在薑晚寧身前,警惕地注視著四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果敢,仿佛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慢慢浮現,竟是多年前被封印的魔修。他麵露猙獰之色,發出陰森的笑聲:“哼,昆侖宗的人,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怨毒與仇恨,仿佛要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置於死地。
薛戧毫無懼色,調動靈力準備戰鬥。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大聲喝道:“想傷害我師尊,沒那麽容易!”話音未落,他已揮劍向魔修攻去。
就在魔修發動攻擊之時,店內隱藏的陣法突然啟動。原來是店主設下的陷阱,專門用來對付魔修。隻見一道道光芒閃爍,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罩,將魔修困在其中。魔修被困後憤怒咆哮,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
薛戧趁機出手,配合陣法之力重創魔修。隻見他劍法淩厲,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處地擊中魔修的要害。經過一番激戰,魔修終於灰飛煙滅,消失在眾人眼前。
經曆此事之後,眾人仿佛劫後餘生般相視而笑。他們的食欲大增,開懷暢飲,享受著這難得的輕鬆時刻。店內再次恢複了熱鬧與喧囂,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他們紛紛玩了一個下午,直到夜幕降臨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小店返回昆侖宗。雲逸、少主薛戧、靈瑤等人疲憊不堪,都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此時,在昆侖宗的另一處房間內,楚傾陽看著薑晚寧,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關切地問道:“你才剛出關不久,就這麽任由少主瘋玩嗎?你一向對他嚴厲,如今卻這般放縱他,究竟是何用意?”
薑晚寧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她沉默片刻後回答道:“我……我隻是覺得,少主任性也好、頑皮也罷,都是他的天性使然。我如今能陪在他身邊的日子不多了,隻想盡量彌補過去對他的虧欠。能陪他一天是一天吧……”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哀愁。
楚傾陽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他遞給薑晚寧一瓶藥丸說道:“拿著吧!少主心魔被控製時,是你拿了自己的一半心給他壓製。如今你心口舊傷複發,若不及時治療可就後悔莫及了。所以你把身體保護好才能陪他更久啊!當初你為了救我不也差點丟了命嗎?師兄啊!不要在讓自己有事了啊!”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感激與擔憂。
薑晚寧接過藥丸,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她看著楚傾陽說道:“你是怎麽知道的?這件事我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與好奇。
楚傾陽微微一笑說道:“問我怎麽知道的?白澤當初去靈虛洞時我就在隱身處看著呢!早就知道了你的事情了……”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與釋然仿佛是在告訴薑晚寧一切都已過去未來還有更長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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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晚寧望著楚傾陽,嘴唇微顫,似乎有千言萬語卻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隻擠出了一個斷斷續續的“你……”。
楚傾陽眉頭緊鎖,目光如炬,直言不諱道:“你我身為昆侖宗的中流砥柱,身為長老,又怎會不知宗門的規矩與輕重?即便那五位長老,他們心中也必然明鏡高懸。薑晚寧,你作為少主的閉關引導者,這六年來,你與他朝夕相處,閉關修煉之餘,你亦嚐試與他談心解結,但為何至今,他的心結仍舊未解?”
薑晚寧聞言,眼神空洞,默默不語,仿佛所有的言語都已化作無盡的苦澀,哽咽在喉。
楚傾陽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與無奈:“你帶少主閉關,本意是想讓他靜心修煉,解開內心的心結。然而,這六年閉關歲月,你雖與他談心,卻似乎並未真正觸及他的內心深處。閉關出來後,你更是越發任由少主放縱,他的任性妄為,你難道看不見嗎?你要如何麵對尊主的期望與重托?”
薑晚寧眼眶微紅,聲音低沉而沙啞:“我已經盡力了,楚師弟。我心中的痛楚,又有誰能知曉?我一生中最痛悔之事,便是無法解開少主的心結。這份愧疚與後悔,一直壓在我心頭,讓我窒息。但隻要我能陪在他身邊,我便會盡量陪伴,隻要他開心,我便心滿意足。”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少主的任性,我又豈會不知?但每當回想起他的笑容,我的心便如刀割般疼痛。我知道,他並不願被少主這個身份所束縛,他渴望自由,渴望像普通人一樣無憂無慮地生活。我能陪他一天便是一天,哪怕這份陪伴隻是短暫的,我亦死而無憾。”
說到此處,薑晚寧不禁咳嗽起來,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內心深處的愧疚、後悔與疼痛,仿佛在這一刻匯聚成了一股無法承受的力量,讓她幾乎窒息。
這些年裏,她曾多次嚐試與少主談心,希望能解開他的心結,讓他重新振作。然而,他們的對話總是那麽寥寥無幾,溝通總是那麽艱難。在少主麵前,她努力展現出堅強與樂觀的一麵,但內心的痛苦與掙紮,卻隻能默默承受。
此刻,麵對楚傾陽的責備與質疑,薑晚寧隻覺心力交瘁,但她仍舊堅定地說道:“即使我無法改變什麽,即使我無法解開他的心結,我也會一直陪在他身邊,直到生命的盡頭。我隻希望,在他短暫的童年裏,能給他一份溫暖與快樂,哪怕這份快樂隻是短暫的,我也心滿意足了。”
楚傾陽扶住他師兄,擔心不易,說到“那少主犯錯你也替他挨罰,?我不允準,”
薑晚寧輕輕搖了搖頭,“師弟,這是我的選擇。他心性尚未成熟,犯錯在所難免,我作為師尊理應為他承擔。”楚傾陽無奈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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