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棋局變,暴屍惡鬼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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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昆侖宗大廳內,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水成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前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燭火搖曳,映照著一張張或驚恐、或疑惑的臉龐,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不祥的預感。
    青銘宗主猛地站起身,聲音因震驚而略顯顫抖:“什麽?你說清楚!”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似乎無法接受即將聽到的消息。
    “鬼王暴屍,連同那些惡鬼、鬼新娘等所有邪惡之靈,一夜之間紛紛暴起,它們凶猛地撲向天穹上方,仿佛要撕裂這世間的安寧。而那些死去的人,無論是多久之前的亡魂,竟也在這股詭異的力量下啟屍,變得凶殘萬分。普宜城,那座曾經繁華的城池,就在一夜之間,所有死去的人暴屍而起,成為了行屍走肉,陽間的活人更是難逃此劫,整個城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與絕望之中。”前來報告的弟子聲音低沉而急促,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
    薑晚寧坐在長老席上,原本平靜的麵容此刻已變得蒼白無色。她下意識地捂住胸口,那裏似乎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在翻湧,讓她能夠隱約感應到這股邪惡力量的蔓延。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與同情,那是對世間蒼生的深切關懷。
    楚傾陽見狀,立刻上前一步,穩穩地扶住薑晚寧的臂膀,聲音溫柔而堅定:“師兄,你沒事吧?”他深知薑晚寧與眾生命運相連,心與心之間仿佛有著無形的紐帶,讓她能夠感受到世間萬物的喜怒哀樂。更為重要的是,他了解薑晚寧那顆悲天憫人的心,她總是將蒼生的疾苦放在心頭,願意為拯救蒼生而不惜一切代價。
    薑晚寧微微搖頭,秀眉緊蹙,那雙明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喉嚨卻像是被無形的重物堵住了一般,半天才艱難地擠出一句斷斷續續的話語:“這……這究竟是何等殘酷的災難……蒼生何辜,為何要承受如此磨難……”她的聲音雖輕,卻如同秋風中搖曳的燭火,飽含著無盡的哀傷與深深的無奈,仿佛是在為這世間無盡的不幸而發出沉重的歎息,每一個字都沉重地敲擊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頭。
    雲逸聞言,神色凝重,輕歎一聲,“哎,”這一聲歎息,似乎包含了千言萬語,道不盡的心酸與憂慮。
    青銘宗主目光堅毅,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神尊,普宜城有難,我必須即刻回去。自從林簫與楚卿兩位前輩相繼離世後,我青銘宗便毅然接手了普宜城的守護之責,以我們宗門的上古結界護佑著那片土地。然而,如今……如今卻是屍橫遍野,死屍暴起,一夜之間,城中慘遭變故,生靈塗炭,我必須回去,守護那片土地。”
    少主薛戧聞言,眉頭緊鎖,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決然,“若是這樣,我昆侖宗絕不會坐視不理。普宜城的災難,也是我們修仙界的災難,我們必須共同麵對,共同承擔。”
    雲逸聞言,心中雖有欣慰,但更多的卻是擔憂,“長老,你的身體……”他的話語中帶著深深的關切,顯然對青銘宗主的健康狀況憂心忡忡。
    楚傾陽站了出來,神色堅定,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師兄,你身體欠佳,此次行動就讓我代替你去吧。我的實力並未減弱,定能不負所托。”
    然而,薑晚寧卻搖了搖頭,神色凝重而堅決,“不可,此次麵對的敵人非同小可,那三個鬼王實力皆是聖人級別,絕非等閑之輩。你們若貿然前去,恐怕會有危險。我若不去,很難保全你們。”她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顯然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困難的準備。
    一時間,眾人皆沉默不語,氣氛凝重而壓抑。他們深知,這場災難非同小可,需要他們共同麵對,共同承擔。而在這場未知的戰鬥中,他們必須團結一心,才能戰勝強大的敵人,守護這片土地上的生靈。
    少主薛戧聆威不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傳令下去,即刻集合昆侖宗其他五位長老及眾弟子,我們即刻前往普宜城。雲逸,你與蘇瑤、靈瑤、陌小白、賀思晏,還有天璿長老,稍後跟隨我出發。”他的聲音冷靜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擊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讓人無法抗拒。
    雲逸聞言,心中雖有千般疑惑,萬般不舍,卻也隻能強壓下心中的波瀾,艱難地開口:“我……是,少主。”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對於即將到來的未知旅程充滿了不安。
    少主薛戧轉頭看向一旁的青銘宗主楚傾陽,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青銘宗主,你隨我一道前去。”
    楚傾陽聞言,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憂慮:“你就任由他去?萬一……他此行凶險萬分,我們怎能放心?”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顯然對於少主的決定並不讚同。
    此時,剛剛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薑晚寧,也忍不住開口:“人呢?都已經走了嗎?”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對於少主的突然離去感到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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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傾陽沉重地點了點頭:“少主一聲令下,便已集合弟子和其他五位長老匆匆前往普宜城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顯然對於這一切的發生毫無準備。
    薑晚寧聞言,那雙清澈的眼眸瞬間凝聚起沉穩與堅定,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虛妄:“不行,少主的實力我最為清楚,但他即將麵對的,卻是那三個實力均在聖人境之上的鬼王。此等凶險,少主此番前去無異於以卵擊石,我們必須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阻止他。”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迸發而出,顯然已經下定了誓死保護少主安全的決心。
    此時的昆侖宗內,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水成冰,緊張的氣息彌漫在每一個角落。每一個人都在為少主的安危而擔憂,眉頭緊鎖,心緒難安。他們深知,少主的決定向來如同鐵律,無人能夠更改,但身為昆侖宗的一員,他們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少主步入那未知的險境?一場關乎昆侖宗未來命運的風暴,正悄無聲息地在暗中醞釀,仿佛隨時都會席卷而來。
    薑晚寧毅然起身,走出廳內,隻見天色瞬間大變,烏雲密布,雷聲轟鳴,仿佛連天地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大戰而震顫。她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虛空印,裂空開。天法道道,虛空遇開。時空鏡開!”隨著她的咒語聲落,一道時空裂縫驟然出現在眼前,那是通往普宜城的捷徑,能夠大大減少所需的時辰。不過半柱香的時間,薑晚寧便已出現在普宜城的上空,與此同時,楚傾陽也緊隨其後趕到。
    楚傾陽望著眼前密密麻麻的惡鬼,臉色驟變,失聲驚呼:“這……這究竟是多少鬼啊?!”他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與惶恐。
    此刻,除了青銘宗之外,那五大宗門也相繼趕來,劍修派的清風真人、星韻宗的林羽真人、蜀山派的道昕真人、蓬萊仙宗的梟星真人以及逍遙派的瞿興真人,他們各自帶領宗門弟子,匯聚於此。
    “這……好可怕,這些鬼怎麽打不死啊?”有弟子驚恐地喊道。
    “他們哪能這麽容易就死去。”另一人顫抖著聲音回應。
    “打死又複活,他們這是在消耗我們的力量啊!”
    “分明是要拖垮我們!”
    “若再這樣下去,我們不是被拖死,就是被耗死!”
    “得想辦法啊!”
    就在這危急關頭,司馬宸挺身而出,一聲怒喝:“雲逸、薛戧,小心!”他飛身一劍,淩厲的劍芒如閃電般劈落而下,然而,那些被劈死的鬼卻瞬間複活,仿佛擁有不死之身。
    六大宗門與青銘宗等大小宗門的散修們,此刻已經全部投入到了與厲鬼的血戰中。上空,那三個鬼王更是氣勢洶洶,不甘示弱,直接朝著薑晚寧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師兄,危險!”楚傾陽焦急地大喊。
    薑晚寧眼神一凜,手中長劍瞬間出鞘,劍身散發著凜冽如寒冰般的寒光。隻見她身形如電,矯健而迅猛地迎著鬼王而上,口中快速念動咒語,一道道閃爍著金色光芒的符文從劍尖飛出,化作一道道堅固的屏障,暫時擋住了鬼王的攻擊。楚傾陽也不甘示弱,他祭出法寶乾坤劍,迅速變幻出無數道飛劍,如同暴雨梨花針般朝著周圍的惡鬼擊去,每一次飛劍落下,都能震飛一大片鬼靈。
    然而,惡鬼的數量實在太多,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不斷有弟子在戰鬥中受傷倒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薑晚寧敏銳地發現這些惡鬼似乎受到了地下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行動變得越發詭異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陰冷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哼,薑晚寧,你以為你有多大能耐?操控本尊,可知這禁術三界外無人駕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那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嘲諷與殺意,顯然,那操控惡鬼的黑衣人並不在普宜城,而是隱藏在遙遠的魔界裂縫之中。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薑晚寧的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但她很快便鎮定下來,緊握長劍,準備迎接更加激烈的戰鬥。她知道,這一戰,不僅關乎她自己的生死,更關乎昆侖宗乃至整個修仙界的未來。
    “仆!”一聲沉悶而絕望的呻吟劃破長空,伴隨著這聲痛呼,一抹鮮紅如絢爛的晚霞,不經意間染紅了薑晚寧潔白無瑕的衣襟。她的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痛楚,仿佛這世間所有的苦難,在這一刻都凝聚於這小小的傷口之上。
    “好痛……”她的聲音細若遊絲,卻清晰地回蕩在這片被死亡陰影籠罩的天地間。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隻留下她微弱的呼吸聲,與遠處漸漸逼近的死亡腳步聲交織在一起。
    “咻,咻、咻。嗖,嗖,嗖,”突然,三道淩厲至極的箭矢劃破空氣,帶著令人心悸的呼嘯聲,直指薑晚寧的要害。這些箭矢非同小可,它們並非凡間之物,而是源自上古時期的滅神法寶——“滅神弓”。每一箭都蘊含著足以毀滅神隻的恐怖力量,即便是擁有聖人實力的強者,麵對這樣的攻擊,也難免心生絕望,難以逃脫這場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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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三道身影如同鬼魅般閃現在薑晚寧麵前,楚傾陽、薛戧、雲逸,三位英勇無畏的戰士,用他們的血肉之軀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他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隻有對正義的堅守和對友情的忠誠。
    “不自量力,為薑晚寧擋箭,便是自尋死路!”一個陰冷而嘲諷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那是操控滅神弓的幕後黑手,一個冷酷無情、視生命如草芥的魔頭。
    “不!”薑晚寧的眼神僵硬,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這些人究竟是誰?為何如此執意要奪走無辜者的生命?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憤怒,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仆!”又是一聲痛苦的呻吟,薑晚寧的白衣已被鮮血染得通紅,如同盛開的彼岸花,美麗而絕望。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但她那雙堅定的眼眸中,卻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昆侖宗的弟子和長老們一臉茫然無措,他們想要衝上前去救援,卻被一群厲鬼緊緊纏繞,無法脫身。那些厲鬼的麵容扭曲猙獰,眼中閃爍著貪婪與邪惡的光芒,仿佛要將所有生者的靈魂都吞噬殆盡。
    各大宗門的掌門們也紛紛出手,想要打破這僵局,救出薑晚寧。然而,他們的攻擊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阻擋,紛紛被打了回去,有的甚至因此受傷倒地。一時間,這片天地仿佛陷入了無盡的絕望與黑暗之中。
    三個鬼王站在一旁,哈哈大笑,他們的笑聲中充滿了得意與嘲諷。“果然,守護天下蒼生的薑晚寧也有今天。哈哈,北鬥神尊,你這尊榮可真是可恥可敬啊!連本座半分之一的實力都不如,都已經聖人實力了,卻如此虛弱不堪。百姓救世神尊?我看你都被血魔與魔尊傷成這樣還要逞能,真是可笑至極啊!”他們的言辭中充滿了對薑晚寧的輕蔑與挑釁,仿佛要將她所有的尊嚴與榮耀都踩在腳下。
    薑晚寧強忍著周身如刀割般的劇痛,厲聲喝道:“你們三幹嘛?不要命了!”她的聲音雖因痛苦而略顯顫抖,但那份堅毅與不屈卻絲毫未減。
    楚傾陽麵色蒼白,嘴角掛著血跡,卻仍堅定地回道:“師兄,你不能有事。你的安全,比什麽都重要。”
    薛戧緊握著劍柄,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師尊,有危險我們一起抗。弟子誓死守護您!”
    雲逸渾身是傷,卻依然笑得灑脫:“哈哈,這點痛算什麽,我雲逸豈會怕了這些妖魔鬼怪!”
    薑晚寧體內的傷痛之力如同脫韁的野馬,肆意奔騰,幾乎要將她的意誌徹底摧毀。但她咬著牙,雙唇幾乎被咬破,強行壓製住那股肆虐的力量。她緩緩抬起頭,目光如冰刃般冰冷而銳利,直視著那三個猙獰可怖的鬼王,“休得張狂!即便今日身死於此,我薑晚寧亦不會讓你們這些邪魔歪道得逞!”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邪惡之光,那光芒中隱隱有古老的滅神陣法紋路浮現,如同死神的鐮刀,懸於眾人頭頂。眾人驚愕之際,一個空靈而威嚴的聲音自天際傳來:“吾乃遠古魔界之人,此等邪惡之事,豈容爾等修仙之人肆意妄為!”
    話音未落,隻見一道璀璨的光芒劃破長空,原來是上古滅神法器感應到此處的危機,自動現世,欲要毀滅一切邪惡之源。
    那邪惡之光所化的陣法瞬間將眾多修仙者困住,令其一時之間動彈不得。薑晚寧見狀,心中湧起一股決絕之意,她奮力爭開身上的枷鎖,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時機,不顧自身傷痛,聯合各宗門高手之力,一同向三個鬼王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楚傾陽、薛戧、雲逸三人雖已身負重傷,但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他們依然頑強地站在薑晚寧身邊,與她並肩作戰。他們的劍光如龍,拳風如雷,與鬼王們展開了殊死搏鬥。
    在眾人齊心協力的攻擊下,終於成功擊敗了三個鬼王。那隱藏在魔界裂縫中的黑衣人見勢不妙,欲趁機逃走,卻被那邪惡之光反噬,瞬間化為一道黑煙,消失在天地間。
    隨著鬼王的被誅,那些暴起的屍體也逐漸恢複了正常,普宜城的危機終於得以解除。薑晚寧看著這片恢複生機的大地,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欣慰與疲憊,她長舒一口氣,隨後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疲憊地暈了過去。
    眾人見狀,趕忙圍上前去照料。靈瑤焦急地呼喚著:“長老,你醒醒啊!”賀思晏則急得團團轉:“這可怎麽辦啊?”
    楚傾陽緊握著薑晚寧的手,傷痛與擔憂交織在他的臉上:“師兄,你一定要挺住啊!”
    玉衡長老看著這三個傷痕累累的弟子,心疼地說道:“你們三都有傷,先顧好自己吧。”
    此時,蓬萊仙宗的梟星真人從懷中掏出一顆散發著淡淡光芒的丹藥,遞了過來:“我這裏有顆療傷聖藥,可助你們恢複經脈,減少傷痛。”
    楚傾陽感激地接過丹藥:“多謝真人!”
    三人服下那珍貴無比的丹藥後,身上的傷勢雖稍稍有了好轉的跡象,但薑晚寧卻依舊靜靜地躺在那裏,雙眸緊閉,臉色蒼白如紙,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她的呼吸微弱而緩慢,仿佛隨時都可能戛然而止,讓眾人的心如同被火烤一般焦灼。他們圍在她的身邊,目光中滿是憂慮與期盼,卻也隻能默默地守候,期待著奇跡的降臨,希望她能早日睜開眼睛,重新煥發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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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傾陽神色不亂,目光深邃而堅定。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有力:“青銘宗主。”
    青銘宗主聞言,連忙上前一步,拱手行禮,神色恭敬地問道:“天璣長老有何吩咐?”
    楚傾陽目光掃過四周,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普宜城遭此劫難,百姓流離失所,哀鴻遍野。我們必須妥善善後,對失去親人的家庭進行安撫撫恤,讓他們感受到人間的溫暖與希望。同時,損壞的建築物、家園也需盡快得以重建,讓百姓們能夠重新擁有安身立命之所。若需經費,我昆侖宗自當義不容辭,全力承擔。”
    青銘宗主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連忙點頭應承:“是,我定當不負眾望,全力以赴做好善後工作。可是,神尊她……”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遲疑與擔憂,顯然對於薑晚寧的傷勢仍心存顧慮。
    楚傾陽輕輕擺了擺手,打斷了青銘宗主的話,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我昆侖宗有的是靈丹妙藥,更有無數醫術高超的醫者。神尊吉人自有天相,她不會有事的。我們要相信她,也要相信我們自己。”
    眾人聞言,心中稍感寬慰。他們知道,這一場戰爭有多麽慘烈,有多少人陷入了絕境,各大宗門在黃昏中血戰,隻為守護這片土地上的蒼生。夕陽西下,餘暉灑落在破碎的城牆上,映照出一片片斑駁的光影,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戰爭的悲壯與慘烈。
    然而,在這片廢墟之上,人們並沒有放棄希望。他們相信,隻要心中有光,就能照亮前行的道路。而楚傾陽與昆侖宗的舉動,無疑給他們帶來了莫大的鼓舞與力量。他們知道,無論前路多麽艱難,隻要大家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夠重建家園,讓這片土地重新煥發生機與活力。
    昆侖宗內,薑晚寧的房間被一層沉重而壓抑的氣氛所籠罩。燭光搖曳,映照在醫者天樞長老那緊鎖的眉頭與滿是憂慮的眼眸之中。他輕輕放下手中的藥箱,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與無奈:“天樞長老怎會傷得如此之重?”
    楚傾陽聞訊趕來,腳步匆忙而沉重,他幾乎是一把抓住醫者的衣袖,眼中滿是焦急與慌亂:“什麽?怎麽會這樣?能治嗎?他絕對不能有事!”楚傾陽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顯然,天樞長老的傷勢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醫者歎了口氣,神色凝重:“這……我……長老的傷勢實在是太嚴重了,似乎已危及性命……”醫者的話語如同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此時,少主薛戧也匆匆趕到,他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恐與悲痛。他猛地撲倒在床榻前,雙手緊緊握住天樞長老冰涼的手,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終於忍不住滑落,濕潤了眼眶。“怎麽會這樣,師尊……”薛戧哽咽著,聲音中充滿了無助與絕望,“你醒醒,好不好?”
    而在薑晚寧的夢境中,她仿佛置身於一個陌生而幽暗的世界。四周一片漆黑,隻有遠處傳來微弱的光芒。她迷茫地環顧四周,心中湧起一股不安:“我……這裏是哪?”
    突然,一個陰森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如同鬼魅一般:“要你命的人。”那聲音冷冽而殘酷,讓人不寒而栗。
    薑晚寧心中一驚,但隨即鎮定下來。她大聲質問:“你到底是誰?藏頭露尾算什麽好漢!”那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輕蔑與嘲諷:“哼,我乃魔界之人,今日就是來取你性命。”隨著話語的落下,一團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向著薑晚寧撲來,速度快得驚人。
    薑晚寧躲避不及,被黑影擊中。她趴在地上,口吐鮮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但她依舊強忍著疼痛,用盡全身的力氣質問道:“你究竟要如何才能放過蒼生?他們是無辜的,咳咳……”
    那魔界之人冷笑一聲,聲音中充滿了狂妄與不屑:“本尊已經是三界之外的存在了,吾乃身外之物。那百姓不過是我魔界祭品罷了,有何可救的?薑晚寧,你護他們要幹什麽?區區肉體凡胎,沒有一點靈力的傻子罷了。成為我魔界祭品不是更好?我的大業即將成功,這天下該換主人了,哈哈……”
    薑晚寧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怒火與不甘:“你……你休想得逞!”
    那魔界之人卻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大笑起來:“薑晚寧,你不過是魔界階下囚罷了。哈哈……”他的笑聲在黑暗中回蕩,充滿了得意與狂妄。
    而此刻,在現實中的房間內,天樞長老的呼吸愈發微弱,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醫者正竭盡全力地施救,而楚傾陽與薛戧則焦急地等待著,他們的眼中充滿了對天樞長老的關切與對未知命運的恐懼。整個房間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霾所籠罩,讓人喘不過氣來。
    七日後,清晨拂曉時分,第一縷陽光悄悄探進薑晚寧的房間,透過精致的窗欞,灑在屋內古樸的家具上,給這靜謐的空間添上了一抹溫暖的金輝。薑晚寧在柔和的光線中迷迷糊糊地轉醒,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努力了幾次才勉強睜開一條縫。他剛從深沉的夢鄉中掙脫,身體還沉浸在那份慵懶與困倦之中,根本起不來,隻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麽來支撐自己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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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不經意間觸碰到了一個溫熱的存在,那觸感既熟悉又意外,讓他瞬間清醒了幾分。恰好,他摸到的是少主薛戧——他的得意門徒,正蜷縮在床邊的小榻上,呼吸均勻而深沉,顯然也是沉浸在夢鄉之中。
    “咳咳……”薑晚寧這一動,不小心驚擾了少主薛戧的甜夢。薛戧在睡夢中似乎感受到了什麽,眉頭微蹙,口中呢喃著:“嗯,讓我在睡會兒,別鬧了……”聲音中帶著幾分稚氣未脫的慵懶,卻又不失身為少主的威嚴。
    薑晚寧聽著徒弟的夢話,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他本想悄悄起身,不料卻弄巧成拙,心中暗自懊惱。正當他準備默默收回手,繼續嚐試自己起床時,薛戧似乎意識到了不對勁,睡眼惺忪地睜開了雙眼。
    “又來……再睡會兒……”薛戧的話音未落,他的眼神突然聚焦在了薑晚寧的臉上,那一刻,尷尬之情瞬間爬上了他的臉頰。他猛地坐起身來,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和驚喜:“師……師尊,你……你醒了!”
    說著,薛戧的臉上綻放出了由衷的笑容,那是一種混合了敬愛、喜悅與釋然的神情。他迅速從榻上躍下,幾步來到薑晚寧床前,關切地問道:“師尊,你感覺如何?可有哪裏不適?弟子這就去為您準備些熱粥來,暖暖身子。”
    薑晚寧看著徒弟這一係列動作,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礙,眼中卻滿是欣慰與讚賞。這一刻,師徒二人的情誼,在這清晨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溫馨而深厚。
    薑晚寧緩緩睜開眼,四周的一切似乎都籠罩在一層朦朧的霧氣之中,他虛弱地開口問道:“我……這是昏迷了多久?”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與迷茫。
    薛戧連忙上前,神色中帶著幾分寬慰與關切,答道:“師尊,您已昏迷七日了。這幾日,大家輪流守候在側,心中皆是焦急萬分,生怕您有個萬一。”說著,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幾分不易察覺的疲憊,但更多的是對師尊的敬仰與擔憂。
    薑晚寧微微頷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那是來自弟子們的深情厚誼,讓他在這虛弱的時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與力量。他試圖坐起身來,卻感到一陣眩暈襲來,隻好又躺了回去。
    正在這時,楚傾陽推門而入,陽光隨著他的身影灑進屋內,為這略顯沉悶的空間帶來了一抹生機。他看到醒來的薑晚寧,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之色,快步上前道:“師兄,你終於醒了!這段時間可把我們急壞了。”
    薑晚寧回想起昏迷時在夢境中遭遇魔界之人的驚險一幕,神色不由變得嚴肅起來。他緩緩說道:“魔界之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他們此次未能得逞,定會卷土重來,我們要早作防範,以免措手不及。”
    楚傾陽和薛戧聽聞此言,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他們深知魔界之人的狡猾與狠辣,一旦讓他們得逞,後果將不堪設想。
    “那我們需盡快通知各宗門,加強戒備,並且派人探尋魔界的動靜,掌握他們的行蹤。”楚傾陽提議道,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挑戰的準備。
    薑晚寧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嗯,此事不宜遲。還有,上次普宜城之戰中受傷的弟子們恢複得如何了?他們可都是我們宗門的中流砥柱,不能有任何閃失。”
    薛戧聞言,連忙回答道:“大部分弟子已經痊愈,重新投入到了修煉之中。少數重傷的弟子也在逐步康複當中,有醫者在旁悉心照料,相信很快便能恢複如初。”
    薑晚寧雖然起不了身,但他的目光卻異常堅定,他看向窗外那片蔚藍的天空,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許與決心:“那我們即刻著手準備應對魔界的威脅,絕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我們要守護好這片土地,守護好我們的宗門和弟子。”
    然而,就在這時,薛戧卻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師尊,您剛醒,身體狀況尚未恢複。醫者特意叮囑過,讓您多休息、多修養,此刻萬不可動用靈力,勞累過度。”
    薑晚寧聞言,神色微微一滯,他何嚐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隻是心中的責任感與使命感讓他無法安心養病。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終究還是沒能說出來。
    楚傾陽見狀,也連忙附和道:“是啊,師兄,醫者仁心,他們的話可不是擺設。您先把藥喝了,把身體養好才是最重要的。為您好,也為宗門好。”
    薑晚寧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接過楚傾陽遞過來的湯藥,一飲而盡。那苦澀的味道瞬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好苦。”
    楚傾陽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從懷中掏出一塊糖來遞給他:“知道你嫌苦,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他的動作中帶著幾分熟稔與親昵,仿佛他們之間不僅僅是師兄弟的關係,更是無話不談的好友。
    薑晚寧接過糖塊,含在嘴裏,那甜蜜的味道瞬間衝淡了口中的苦澀。他看向楚傾陽和薛戧,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有他們在身邊,無論麵對多大的困難與挑戰,他都不會感到孤單與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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