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垂死病中驚坐起,禍從天上來。薑晚寧身為長老成背鍋俠。

字數:10602   加入書籤

A+A-


    雲逸站在那裏,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結結巴巴地擠出幾個字:“………………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他的眼神裏滿是慌張與無助,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仿佛這樣就能減輕內心的愧疚與恐懼。
    天璿長老聞言,眉頭緊鎖,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嚴厲:“不是故意的?喂,你把我當什麽了?我一大早辛辛苦苦做的早餐,你看你,給我弄得滿地都是,碎片狼藉。我叫你來是把這屋子收拾一下,你可倒好,非但沒收拾,反而給我添亂!你看這亂的,像什麽話!雲逸,今日你若收拾不完,別想吃飯!給我老老實實待著,罰你不許吃飯!還不快給我收拾起來!”
    雲逸聞言,嘴巴微張,發出一個茫然的“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即又轉為深深的懊悔。他本想解釋些什麽,但看到天璿長老那不容反駁的神色,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天璿長老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聲音提高了幾分:“啊什麽啊?還不快點!真是氣死我了,你這小子!……先從擦桌子開始,然後掃地、拖地,再把那些亂丟的衣物給我疊放整齊,書籍也給我一本本整理好!等所有這些都給我按時做完,不然別想吃飯!”
    雲逸急得滿頭大汗,想要辯解:“不是這……”
    天璿長老卻絲毫不給他機會,打斷道:“別想拉天璣長老、天樞長老來給你求情!他們兩個就是來了,我也一樣照罰不誤!別以為有人能護著你!”
    雲逸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天璿長老誤以為他是在搬救兵:“這二位是長老啊……”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難以置信,顯然沒想到會因為這點小事而驚動到其他長老。
    天璿長老冷哼一聲,顯然對雲逸的反應極為不滿:“我當然知道薑晚寧和楚傾陽是師兄弟。怎麽?他薑晚寧修為高就可以不受罰了?他上次背鍋也是因為你的緣故!別以為有人會替你承擔後果!”
    雲逸急得直跳腳:“不是我,唉唉唉,長老您聽我解釋啊!”然而,天璿長老已經不想再聽他的任何辯解,怒氣衝衝地摔門而出,順便運用靈力將門牢牢關上,留下一臉無辜與焦急的雲逸獨自麵對這滿室的狼藉,
    雲逸揉著空空如也的肚子,哀嚎道:“一上午哎,要餓死我啊!這打掃的活兒本就累得人夠嗆,還沒個飯點,簡直是要了我的老命。”他望著緊閉的天璿長老房間門,那門仿佛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歎了口氣,雲逸隻能認命地拿起掃帚,開始這無盡的打掃工作。
    正當他手忙腳亂,汗流浹背之時,少主薛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原來,薛戧利用自己身為少主的特權,施展了一種特殊的法術,輕易地打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他邁進門檻,目光掃過一片淩亂的房間,又落在雲逸那張滿是疲憊與無奈的臉上,嘴角不禁勾起一絲笑意。
    “我信你不是故意的。”薛戧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與寬容,讓雲逸的眼睛一亮。雲逸剛要開口辯解,薛戧卻話鋒一轉,接著說:“但天璿長老正在氣頭上,你還是先收拾吧。不過,我可不能讓你餓著肚子幹活,我給你偷偷帶了點吃的。”說著,薛戧從袖中拿出一個包裹,那包裹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讓雲逸的肚子更加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
    雲逸大喜過望,剛接過包裹準備大快朵頤,門外卻突然傳來天璿長老那震耳欲聾的怒吼:“薛戧,你敢破壞我的懲罰!”原來,天璿長老並未走遠,一直暗中觀察著他們的動靜。薛戧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一閃身躲到了雲逸的身後,仿佛雲逸成了他的擋箭牌。
    天璿長老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她的臉色鐵青,眼中閃爍著怒火。她掃視著房間,看到眼前的亂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開口道:“少主,今日連你也一起,要接受懲罰。”
    少主薛戧聞言,頭上瞬間冒出了一堆問號,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言辭。那些問號仿佛在他腦海中盤旋,讓他感到困惑與不解。他試圖解釋:“我昆侖宗少主也要挨罰?不是你這般隨意……”
    然而,天璿長老卻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她拂袖而去,留下一片寂靜和滿屋的狼藉。雲逸看著天璿長老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他的頭上也冒出了幾個問號。他轉頭看向薛戧,卻發現薛戧也正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
    少主薛戧無奈地歎了口氣,拍了拍雲逸的肩膀,說道:“雲逸,哎,算了,咱們這次算是患難與共了。哈哈,不過別擔心,有我在,不會讓你一個人受罰的。”雲逸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雖然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可能不會好過,但有薛戧這句話,他覺得自己仿佛有了無窮的勇氣和力量。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今日,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學院的石板路上,本應是眾弟子齊聚一堂,聆聽教誨的日子。薑晚寧身著一襲淡雅的青衫,步履輕盈,帶著幾分不怒自威的氣質,步入這古樸而莊嚴的學堂之中。她的目光掃過一眾或站或坐的弟子,輕聲問道:“嗯,少主呢?今日的課程,他是否已準備妥當?”
    眾弟子聞言,麵麵相覷,神色各異,有的竊笑,有的同情,還有的則是幸災樂禍。這氛圍,仿佛一場即將上演的好戲,而他們都是不可或缺的觀眾。
    這時,一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機靈弟子,見狀忙不迭地站了出來,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也盡力保持鎮定:“少主,與雲逸師兄,被……被天璿長老罰了。說是他們二人不慎將天璿長老的房間弄得一片狼藉,書籍散落,法器錯位,簡直如同風暴過境。少主本是去勸解的,卻不料一時衝動,破壞了原本對雲逸師兄的單獨懲罰,結果……結果連少主也一同被罰,此刻正忙著收拾殘局呢。天璿長老發話了,做不完這些,別想吃飯,更別想踏出房門半步。”
    薑晚寧聞言,秀眉微蹙,心中五味雜陳。她暗自思量:“這兩個家夥,真是一對活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平日裏就愛惹是生非,這次竟敢捅到天璿長老那裏去,真是膽大包天。天璿長老性情古怪,脾氣更是如同夏日裏的雷陣雨,說來就來,去也匆匆,但發作起來,卻是無人能擋。他們這般作為,怎能不惹惱長老?”
    想到這裏,薑晚寧心中雖有怒氣,卻也無處發泄。她深知,責罰並非目的,教訓才是根本。但這兩個家夥,著實讓人頭疼。她的火氣在胸中翻騰,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臉上卻仍保持著那份淡然與冷靜,隻是那雙眸子裏,不經意間閃過一絲無奈與焦急。
    她輕輕搖頭,心中暗自祈禱:“但願他們能借此機會,學會收斂鋒芒,懂得責任與擔當。畢竟,身為少主與師兄,他們的行為,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周圍的每一個人。”
    如此一番思量,薑晚寧的心情漸漸平複,她決定親自前去探望,或許,適時的關懷與引導,比任何責罰都來得更為有效。於是,她轉身邁步,向著天璿長老的居所行去,背影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與溫柔。
    少主薛戧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一臉無奈地望著眼前堆積如山的灰塵與雜物,哀歎道:“還有多少啊?我的天,足足三簸箕的灰,抹布都用了十幾塊了,這打掃的活兒簡直比練功還累人。”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卻也透著一絲不甘願的堅持。
    雲逸在一旁整理著剛擦拭完的桌子,聞言抬頭,目光掠過薛戧,落在了不遠處的一角,那裏,六座小山般的衣物堆積得整整齊齊,仿佛是待征服的另一座高峰。“桌子是弄完了,就差衣物了。”他邊說邊指了指那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調侃。
    薛戧順著雲逸的手指望去,頓時臉色一垮,仿佛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我不會洗衣服啊?”他的聲音裏滿是驚愕與無奈,仿佛這是他從未想過會麵臨的難題。
    雲逸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一聲:“我一個,我也累啊。這活兒本就不該咱倆幹,可誰讓咱們攤上了呢。”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嘲,卻也透露出對眼前困境的坦然接受。
    薛戧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對策。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麽絕妙的主意。“那就…………把所有衣物丟到水裏攪一攪,泡一會兒,撈起來,曬幹即可……”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仿佛這真的是個天才般的想法。
    雲逸聞言,頭頂仿佛有一群烏鴉呼啦啦飛過,黑壓壓一片,遮天蔽日。那些烏鴉的叫聲此起彼伏,匯成一片嘈雜而荒誕的樂章:“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那聲音裏充滿了對薛戧“妙計”的諷刺與無奈。雲逸翻了個白眼,心中暗道:“這主意,也隻有你能想得出來。”但麵對這樣的薛戧,他也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投身於這無盡的勞作之中。
    薛戧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就這麽辦,省事又省力,還能找點樂子,何樂而不為呢?”然而,結果卻遠非他所預想的那樣簡單,真是一言難盡。原本該好好清洗的衣物,竟被他隨意地泡在了一個大木盆裏,還拿起一根粗大的木棍,一通胡亂攪動。衣物在水中翻騰,仿佛在進行一場無序的舞蹈,最終,那些精致的布料竟被扯出了好多個大洞。三堆原本整潔有序的衣物,此刻被少主薛戧玩得麵目全非,散落一地,如同戰敗的士兵,狼狽不堪。
    天璣長老楚傾陽悠閑地踱步至此,一眼便瞧見了這混亂的場麵,眉頭微皺,帶著幾分疑惑地問道:“嗯?怎麽,薛戧,你這是又惹了什麽禍,挨罰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少主薛戧無奈地聳了聳肩,應道:“昂,是啊,這次可玩大了。”
    楚傾陽蹲下身子,仔細端詳著那些布滿破洞的衣物,哭笑不得地說:“這……這衣服怎麽一堆洞?你這是用的什麽法子洗的?”
    一旁的雲逸見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心中暗叫不好,低聲哀嚎:“哎,完了,少主,這回我可真要跟著你倒黴了。”
    楚傾陽聞言,不禁放聲大笑,笑聲中帶著幾分戲謔:“哈哈哈,你呀,惹誰不好,偏偏要惹天璿長老,他那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哈哈哈,笑死我了。這下看你們怎麽跟天璿長老交代。”
    薛戧見狀,心中也是一陣無奈,佯怒道:“我,你還笑!再笑,師叔你也要和我們一起受罰了!”
    楚傾陽擺了擺手,笑道:“哎,我說少主,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看你怎麽跟天璿長老解釋清楚。”
    正說著,天璿長老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他們身後,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地上的衣物,沉聲問道:“交代什麽?這是怎麽回事?”
    薛戧、雲逸二人麵麵相覷,一時語塞。楚傾陽也是尷尬地笑了笑,不知該如何作答。
    天璿長老見狀,臉色更加陰沉:“看你們幹的好事!天璣長老,你這是帶的什麽頭?行,你今日就和他們一起受罰吧!”
    薛戧與雲逸聞言,心中卻是暗自竊喜,相互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此時,頭頂上方傳來一片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仿佛也在為這場鬧劇添油加醋:“喳喳喳喳喳喳喳喳喳喳”,聲音清脆悅耳,卻在這緊張的氣氛中顯得格外突兀。
    楚傾陽抬頭望向天空,隻見一片青翠欲滴的綠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哀愁:“綠草如茵,卻也難掩我心中的無奈啊。”
    “別看我隻是一隻羊,”一陣悠揚的歌聲突然響起,與這場景竟莫名契合。這首歌的旋律輕快,歌詞詼諧,剛好與楚傾陽此刻無奈卻又略帶自嘲的心情相吻合。三個惹禍精湊在一起,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歡樂氣氛。
    堂堂年輕長老楚傾陽,此刻竟也被卷入這場鬧劇之中,心中雖有幾分無奈,卻也多了幾分釋然。畢竟,人生在世,何須太過計較?偶爾放縱一下,又何嚐不是一種樂趣呢?
    楚傾陽一臉無奈地歎了口氣,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甘與委屈:“我好歹也是昆侖宗的一位長老,怎麽你,天璿長老,好歹我們一起在昆侖宗共事許久,你就不能給我留點情麵嗎?”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對眼前局麵的不解,也有對往日情誼的懷念。
    天璿長老聞言,臉色絲毫未變,依舊冷硬如鐵:“就算你師兄來了,此事亦是如此。你看看這衣物,雲逸剛被罰不久,身為少主,他怎能如此行事?這次連天璣長老都親自出麵,帶頭處罰,衣物上破了一堆洞,哼,成何體統!”說著,天璿長老用力一甩衣袖,轉身拂袖離去,留下楚傾陽一人站在原地,滿臉愕然。
    楚傾陽的頭頂仿佛瞬間被一片青青河邊草所覆蓋,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尷尬與無奈。他呆立原地,半晌無語,心中五味雜陳。
    這時,一旁的薛戧忍不住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與無奈:“求我爹爹也沒用,我娘更是行不通,我姐就更別提了,她們都不在昆侖宗內,長期未歸。師尊來了,恐怕也隻是來收拾你這個爛攤子的嘍。”
    楚傾陽被這兩個小家夥氣得七竅生煙,怒罵道:“你們這些小祖宗,真是要了我的命!少主,雲逸,看看你們幹的好事!我……”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與無奈,聲音顫抖著繼續罵道,“雲逸也就不說了,平日裏就調皮搗蛋。可你,身為少主,行事如此荒唐,我看在你師尊的麵子上,本想饒你一次,但你如此作為,真讓我恨不得打你一頓!還要連累我跟著受罰,真是的!”
    楚傾陽說著,臉色鐵青,眼神中透露出對這兩個小家夥深深的失望與無奈。他深知,作為昆侖宗的長老,他不僅要維護宗門的規矩與秩序,更要承擔起教導與引導年輕一代的責任。然而,眼前的這一切,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與無力。
    三個臭皮匠遇到一起了,。
    這下夠薑晚寧頭疼了。昆侖宗少了這三活寶,少了樂子。
    畢竟天璿長老,天權長老,玉衡長老,開陽長老,搖光長老,都知道,少了這三活寶。樂子減一半。
    戒律庭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古樸莊嚴的殿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與肅穆。高懸的匾額上,“戒律森嚴”四個大字蒼勁有力,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這裏的規矩與秩序。
    天璿長老端坐於戒律庭的正中,一身素衣,銀發如霜,眉宇間透露出曆經滄桑的沉穩與智慧。他的眼神在薑晚寧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閃過一抹複雜難辨的情緒。
    薑晚寧,昆侖宗的天樞長老,亦是少主的師尊,此刻他跪在戒律扁前,脊背挺直,眼神堅定。他的衣衫是昆侖宗華麗長老服飾長發及腰發帶發冠。,卻依然難掩其超凡脫俗的氣質。他的麵容平靜如水,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藏著不為人知的堅決與犧牲。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那個我……”天璿長老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猶豫,似乎難以啟齒,“一個少主,一個雲逸,這次連你師弟也牽扯其中……這……”他的聲音低沉而沉重,每一個字都仿佛重若千斤。
    薑晚寧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對弟子的疼愛與包容,也有對責任與擔當的堅持。“他們三人所犯下的過錯,我願一力承擔,你罰吧。”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沒有絲毫的動搖。
    天璿長老聞言,眉頭緊鎖,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哎呀!這……尊主和二尊主那裏我該如何交代?你肩負蒼生責任,乃是昆侖宗的支柱,我怎敢輕易對你動刑?更何況,你還是少主的師尊,身份尊貴,我更是萬萬不敢啊。”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掙紮,顯然對於眼前的局麵感到十分棘手。
    薑晚寧沉默片刻,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隨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天璿長老,我深知自身責任重大,但身為師長,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弟子受罰而無動於衷。今日之罰,我甘願承受,隻望你能網開一麵,從輕發落。”
    天璿長老聞言,長歎一聲,目光中閃過一抹讚賞與欽佩。他緩緩站起身,走到戒律台前,開始宣讀戒律。隨著他一字一句的誦讀,戒律使手持戒尺,每念完一條戒律,便重重地打在薑晚寧的背上。每一次擊打都伴隨著一陣沉悶的聲響,以及薑晚寧身體微微的顫抖,但他卻始終咬緊牙關,一聲不吭,隻是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更加堅定了。
    整個戒律庭內,除了戒律的誦讀聲和戒尺的擊打聲外,再無其他聲響。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而沉重的氛圍,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然而,在這份沉重之中,卻又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莊嚴與崇高,那是對規則的敬畏,對責任的堅守,以及對犧牲與奉獻的頌揚。
    戒律庭內,眾弟子們麵麵相覷,一個個都懵了,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青石地板上,卻似乎連這光芒也帶著幾分不解與驚愕。
    此刻,薛戧、雲逸、楚傾陽三人剛好完成了他們的懲罰任務,滿身疲憊地站在一旁,臉上還殘留著未消的汗漬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他們的眼神在人群中穿梭,似乎在尋找著某個答案,又或是想逃避即將麵對的尷尬局麵。
    “這什麽情況?挨罰的怎麽是天樞長老?”一名弟子壓低聲音,嘀咕著,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閃爍著疑惑與好奇的光芒,仿佛要穿透這層層迷霧,探尋到事情的真相。
    其他弟子也是一臉茫然,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是啊,這是……怎麽會這樣?”另一個弟子撓撓頭,滿臉困惑。他的聲音在人群中回蕩,帶著幾分不解與驚訝,仿佛要將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烙印在每個人的心頭。
    “聽說,”一個知情者神秘兮兮地湊近,壓低聲音說道,“是把天璿長老那堆衣物給弄破了,還闖下了其他不少禍事,這才……挨罰的。前幾天的事,大家都知道。”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八卦的意味,卻也透露出幾分對天樞長老遭遇的同情與不解。
    然而,眾弟子卻不知,這禍事的始作俑者其實是天璣長老楚傾陽、雲逸以及少主薛戧。那日,他們三人貪玩,不慎將天璿長老那堆衣物給扯破了,還一不小心觸動了禁製,引發了一場不小的騷動。為了掩蓋真相,避免受到更嚴厲的懲罰,他們竟將這一切推到了無辜的薑晚寧身上。
    薑晚寧,一個平日裏默默無聞、心地善良的天樞長老薑晚寧,就這樣無辜地背負起了這份罪名。她本欲辯解,但在天樞長老的威嚴與眾弟子的誤解麵前,她最終選擇了沉默,默默地承受了這一切。
    此刻,看著天樞長老在戒律庭上接受懲罰,薛戧、雲逸、楚傾陽三人的心中五味雜陳。他們既有對薑晚寧的愧疚與感激,又有對自己行為的懊悔與自責。然而,事已至此,他們隻能默默地站在一旁,見證著這一切,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楚傾陽低著頭,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嘀咕道:“師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前幾天的事情,千頭萬緒,我至今都不知該如何向你們解釋清楚。”他的雙手不自覺地交握在一起,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薛戧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仿佛預見了即將到來的風暴,無奈地歎了口氣:“完了,我這次可真是慘了,恐怕是要被師尊好好教訓一番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憂慮,顯然是對即將到來的責罰心有戚戚焉。
    雲逸見狀,心中也是一陣愧疚,他撓了撓頭,聲音中帶著幾分歉意:“對不住啊,這次一大早的,是天璿長老突然傳我過去,說是要我幫忙收拾他老人家的房間。我哪知道會弄出這麽一檔子事來,還把天璿長老的房間給弄亂了。更糟糕的是,這次還連累了你們二人,真是過意不去。”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薛戧聞言,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終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他的聲音低沉而沉重,充滿了自責與無奈。
    楚傾陽這時也抬起頭來,目光中閃爍著疑惑與不解:“那衣物的事情,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根本不知道啊!到底是誰出的這個餿主意,害得我們如今這般狼狽?”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怒與不解,顯然是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十分惱火。
    雲逸一聽,連忙擺了擺手:“你問少主吧,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啊!”他的臉上寫滿了無辜與委屈,顯然是想撇清關係。
    薛戧見狀,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承認道:“是我出的鬼主意,原本隻是想逗逗大家,沒想到會弄成現在這樣……”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變成了喃喃自語。
    楚傾陽一聽,頓時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主意竟然是出自薛戧之手。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終隻能化作一串長長的省略號“……”,在空氣中久久回蕩。
    天璿長老“二百仗已必,天樞長老,灑掃打雜就算了吧,你好歹也是修仙界北鬥神尊,昆侖宗天樞長老,又是薑家,家主,身份何其尊貴,這要是讓二位尊主知道了,我,…………”
    薑晚寧痛的領悟,
    薑晚寧緩緩起身,神色平靜卻透著堅定,“多謝天璿長老體恤,但既已認罰,這灑掃打雜之事我定會做完。”天璿長老無奈地搖搖頭,“罷了罷了,隨你吧。”
    薛戧等人聽後內心更加愧疚,薛戧走上前去,“師尊,都是徒兒的錯,徒兒願代您受罰。”薑晚寧輕拍他的頭,“莫要再說,為師自有考量。”
    雲逸…………
    楚傾陽…………
    喜歡三界四州請大家收藏:()三界四州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