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金湖池,滴漏血櫻。
字數:22137 加入書籤
從年少輕狂之時起,薛戧便是那個被眾人如眾星捧月般嗬護的天之驕子。他的笑容,總是能輕易地照亮周圍人的心房;他的言語,即便是最不經意的一句,也常被視作金玉良言。在家族的庇護下,他與他的姐姐薛磬,仿佛是世間最純淨的兩朵白蓮,從未經曆過任何風雨,更未嚐過絲毫委屈。他們的生活,如同春日裏最絢爛的花朵,明媚而無憂。
薑晚寧,這位昆侖宗的長老,此刻正靜靜地站在宗門那巍峨的山門前,目光穿越了歲月的滄桑,定格在遠方。他的心,如同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正焦急地等待著那個他視為心頭肉的徒弟——薛戧的到來。風,輕輕吹過他的發梢,帶走了幾分疲憊,卻吹不走他眼中的那份堅定與期待。
楚傾陽,作為薑晚寧的師弟,此刻正默默地站在他的身旁,望著師兄那觸目傷心的神情,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他深知,師兄與薛戧之間的師徒情深,早已超越了血緣的界限。那份深厚的情誼,是他們這些旁觀者所無法完全理解的。
一眼望去,那通往昆侖宗之巔的一萬七千六百九十九級台階,如同天梯般直通雲霄,每一步都充滿了艱辛與挑戰。楚傾陽不禁回想起那天,師兄薑晚寧在重傷之下,仍堅持背著少主薛戧,一步步艱難地攀爬著這些台階的情景。那時的薑晚寧,臉色蒼白如紙,汗水如雨下,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仿佛任何困難都無法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那一路上,他們遭遇了無數的艱難險阻,但薑晚寧始終未曾放棄。他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為薛戧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每當薛戧感到疲憊或恐懼時,薑晚寧總是會用他那溫暖而有力的話語,給予他無盡的安慰與鼓勵。這份無私的愛護,讓薛戧在逆境中不斷成長,也讓他對師尊產生了深深的敬仰與依賴。
可想而知,薑晚寧對少主薛戧的愛護,是何等的深沉與真摯。這份情誼,早已超越了師徒之間的界限,成為了一種無法割舍的親情。然而,命運卻似乎總愛捉弄人。在薛戧成長的道路上,他們還將麵臨更多的挑戰與考驗。但無論前路如何坎坷,薑晚寧都會堅定地站在他的身後,為他遮風擋雨,指引方向。因為,在他心中,薛戧早已成為了他的驕傲與希望。
楚傾陽望著漸漸暗淡的天色,眉頭微蹙,輕聲道:“師兄,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天色已晚,都戌時了,再這般等下去,恐怕夜寒傷身。”言罷,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身旁那抹堅定的身影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薑晚寧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那條蜿蜒的山路,仿佛能穿透夜色,看到盡頭歸來的身影。“不必,我想再等等少主。這裏是少主的家,有他熟悉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縷風,還有親人等他回來。他的心,也一定在牽掛著這裏。”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緩緩流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楚傾陽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深知薑晚寧對少主的關愛與期盼,那份執著與深情,讓他也不由得為之動容。他輕輕歎了口氣,隨即順手用法術換來一件更為厚實的披風,輕輕地為薑晚寧披上,動作輕柔而細心,生怕驚擾了這份等待的寧靜。
昆侖宗的山門前,夜色已深,萬籟俱寂,隻有偶爾傳來的風聲,似乎在訴說著夜的寂寞。二人並肩而立,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拉長,顯得格外孤獨而堅韌。
楚傾陽再次開口,聲音裏多了幾分溫柔與理解:“你要等多久?”他的話語裏,既有作為師兄的關切,也有作為師尊的深深憂慮。他知道,薑晚寧的這份執著,不僅僅是對少主的關心,更是對昆侖宗這個大家庭的深深眷戀。
薑晚寧微微一笑,那笑容裏既有對楚傾陽的感激,也有對未來的期許。“我不知道要等多久,但隻要少主一天不回來,我就會一直等下去。”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發出的誓言,讓人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與力量。
此刻,在昆侖宗的山門前,薑晚寧不僅是一位師尊,更像是一個慈祥的父親,用她那顆寬廣而溫暖的心,靜靜地等待著少主的歸來。她的執著與深情,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也溫暖了每一個等待的心。
楚傾陽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與不解:“怎麽,你要等一夜嗎?從天黑等到天亮?晚上夜黑風高,寒氣逼人,你這樣站著,小心著涼。得了風寒,可就不好了,到時候誰來照顧昆侖宗上下呢?”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裏顯得格外溫柔,卻也透露出不容忽視的威嚴。
薑晚寧輕輕搖頭,目光堅定地望著遠方,仿佛能穿透夜色,看到那個她心心念念的人:“少主一日未歸,我便一日不散。昆侖宗是他的家,也是我們的根,總有人要在這裏守候,等待他歸來的那一刻。他是我們的希望,更是我們的驕傲。”她的聲音雖輕,卻蘊含著無比的堅定與執著。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楚傾陽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他沉默片刻,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言辭來回應這份深情:“我……好吧,好歹我也是少主的師叔,更是你的師弟。我深知你們師徒之間情深意重,但你也得顧惜自己的身體啊。我的天樞長老,你若有個萬一,少主回來豈不是要擔心死了?他肩上的擔子已經夠重了,別再讓他為這些瑣事分心。”
薑晚寧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欣慰也有無奈:“師弟,您的心意我領了。但對我來說,等待少主歸來,就是我目前最重要的事。我會照顧好自己,不讓少主擔心。而且,我相信,他一定能感受到我們的心意,早日平安歸來。”
楚傾陽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與心疼。他知道,自己再多說也無益,這個女子的心意已決,唯有默默支持才是正道:“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再多勸。但記得,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保重自己。昆侖宗還需要你,少主也需要你。”
說完,他輕輕拍了拍薑晚寧的肩膀,轉身離去。夜色中,他的身影漸行漸遠,隻留下薑晚寧一人,依舊靜靜地站在那裏,守候著那份屬於他們的希望與歸期。夜風輕拂,帶著幾分涼意,卻也似乎在訴說著一段不朽的傳奇。
楚傾陽“…………我先去食堂看看有什麽好吃的,肚子都快餓扁了,這個時候還有弟子們用膳,戌時三刻才關門,”
食堂裏,人聲鼎沸,各式各樣的菜肴散發出誘人的香氣,交織成一幅熱鬧非凡的用餐畫卷。雲逸端著餐盤,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終定格在不遠處的楚傾陽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邊走邊喊道:“嗯,傾陽……啊,言錯了,是天璣長老,你怎麽有空來食堂吃飯?平日裏,你不都是與天樞長老一同在靜室用膳嗎?天樞長老今日怎麽沒來?”
楚傾陽聞聲抬頭,俊朗的麵容上掛著一絲無奈的笑意,他輕輕放下手中的筷子,解釋道:“師兄他還在昆侖宗山門那等少主呢。說是少主一日未歸,他便等一日,這份執著,真是讓人既敬佩又心疼。”
雲逸聞言,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啊,一夜也要等?那豈不是要等到清晨了?他身子骨本就虛弱,這般長時間的等待,能承受得了嗎?”
楚傾陽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幾分複雜:“師徒之間的事,我又豈能完全插手?自從少主身體好些後,便時常鬧著要下山玩耍,野性難馴。我們雖擔心,卻也拗不過他。師兄更是寵溺少主,總是由著他性子來。”
雲逸聞言,不禁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唉,也是,師徒情深,我們這些旁人又能說什麽呢?走吧,我們邊吃邊聊,今日食堂裏的菜係頗味豐富,還有你最愛吃的清蒸鱸魚和糖醋排骨呢。”
楚傾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哦,是嘛?那可真不錯,走走走,我們趕緊去占個位,好好享用一番。”說著,兩人便攜手向食堂深處走去,邊走邊聊,氣氛溫馨而融洽。
食堂已經關門,
晚上亥時三刻,山門前夜風吹的涼嗖嗖的。。
薑晚寧一人還在等一不歸人,
第二天,晨曦初破,天邊泛起淡淡的魚肚白,巳時五刻鍾,陽光已斜斜地灑落在昆侖宗古老的石階上。薑晚寧,這位平日裏精神矍鑠的天樞長老,此刻卻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孤獨地站在宗門的大門前,眼神中滿是焦慮與期盼,靜靜地等待著少主薛戧的歸來。
昨夜的風雨似乎還殘留在空氣中,帶著一絲涼意,吹拂著他略顯淩亂的長發。薑晚寧的心中五味雜陳,回憶起少主那稚嫩卻堅定的臉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在他絕望無歸,四處尋覓無果之時,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悄然生根——他決定親自下山,去尋找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少主。
於是,薑晚寧獨自一人,踏上了通往昆侖宗山下的蜿蜒小徑。山路崎嶇,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他的心頭,沉重而艱難。沿途的風景雖美,但他卻無心欣賞,心中隻有對少主的深深掛念。
抵達山下小鎮,薑晚寧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斷地向過往的百姓打聽:“請問,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十幾歲的孩童,身穿昆侖宗服飾,麵容清秀……”他的聲音因長時間的呼喊而略顯沙啞,但眼神中的堅定卻未曾有絲毫減退。
對於薑晚寧而言,少主薛戧不僅僅是他的徒弟,更是他心中如父如子的存在。每當想到少主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他的心中便湧起一股暖流,但隨即又被無盡的憂慮所取代。在昆侖宗,尊主不在的日子裏,作為天樞長老的他,自然而然地承擔起了照顧少主的重任。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從未後悔過自己的選擇,也從未對少主有過半點懈怠。
然而,如今少主失蹤,薑晚寧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空落落的,疼痛難忍。他強忍著淚水,在小鎮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他焦急的足跡。每當聽到一絲與少主相關的線索,他都會不顧一切地追查下去,哪怕那隻是虛無縹緲的謠言。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在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小鎮上,薑晚寧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而堅定。他不斷地詢問、打聽,希望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身影。陽光漸漸西斜,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拉長,顯得格外落寞而悲壯。但他知道,隻要還有一線希望,他就絕不會放棄。因為在他心中,少主薛戧不僅僅是一個徒弟,更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小鎮的角落裏,夕陽的餘暉懶散地灑在斑駁的牆壁上,給這寧靜的一隅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薑晚寧獨自站在那兒,身影被拉得長長的,顯得格外孤寂。他的心口開始隱隱作痛,那種痛楚似乎與周遭的寧靜格格不入,卻又如此真實而深刻。
他不知所措地站著,雙手不自覺地捂在心口,試圖以這種方式壓抑住那份難以名狀的疼痛。眉頭緊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迷茫與無助。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隻剩下他內心的波瀾在翻湧。
就在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沉寂。一個小孩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手裏拿著一串紅彤彤、亮晶晶的糖葫蘆,那鮮豔的顏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誘人。小孩抬頭望著薑晚寧,大眼睛裏滿是好奇與關切:“大哥哥你怎麽了?看你很痛的樣子,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呀?”
薑晚寧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盡管那笑容裏藏著幾分苦澀與無奈。他彎下腰,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一些:“我在找一個孩子,他穿著昆侖宗的衣服,你有沒有見過呀?他對我來說很重要。”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裏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急切與期盼。
小孩歪著頭想了想,那雙明亮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是在努力回憶著什麽。片刻之後,他的眼睛突然一亮,但緊接著又黯淡了下去,有些猶豫地說:“嗯……沒,我好像沒見過穿那樣衣服的孩子。不過,這裏經常有外來的旅人經過,也許他隻是走遠了,大哥哥你別太擔心。”
聽到小孩的話,薑晚寧心中的希望如同被一陣冷風吹過,瞬間熄滅了許多。他的眼神變得更加落寞,嘴角那抹勉強的微笑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輕輕歎了口氣,對小孩說道:“謝謝你,小弟弟。也許你說得對,他隻是走遠了。我會繼續找的,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些。”
說完,薑晚寧再次挺直了腰板,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盡管心中充滿了失落與不安,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棄。因為那個穿著昆侖宗衣服的孩子,不僅是他心中的牽掛,更是他必須要找到的重要之人。而在這個寧靜而又陌生的小鎮角落裏,他的尋找之路,還將繼續……
昆侖宗內,晨霧繚繞,古木參天,一派寧靜祥和之景。雲逸身著一襲青衫,步履匆匆,穿過曲折的回廊,來到楚傾陽的居所前,輕輕叩響了門扉。
“傾陽,晚寧長老何在?”雲逸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與不解。
楚傾陽正於屋內研墨習字,聞聲抬頭,手中的筆微微一頓,墨滴落在宣紙上,暈開一片。“沒在這裏,”他回了一句,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雲逸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抹擔憂:“那他會去哪?難不成……又獨自下山去了?”
楚傾陽放下筆,起身走到門前,望著雲逸,苦笑一聲:“下山了?也有可能。哎呦,師兄,說不定他是去找少主了。自從少主身體好轉以來,他就由著少主的性子,放任少主四處遊玩,他自己倒是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雲逸聞言,不禁長歎一聲,雙手負於背後,目光望向遠方:“自少主身體好些,我們確實對他太過縱容了。但晚寧長老自己好歹也是昆侖宗的天樞長老啊,這般不愛惜身體,怎能不讓人揪心?”
楚傾陽點頭附和:“是啊,師兄的身體狀況一直是我們心中的隱憂。昆侖宗上下,誰不知他對少主的疼愛?隻是,這般寵溺,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雲逸沉默片刻,眼神中閃過一抹堅定:“走吧,傾陽,我們去看看。說不定,我們還能幫幫他師徒二人。晚寧長老雖性格灑脫,但心中那份對昆侖、對少主的責任感,卻是無人能及的。”
楚傾陽點頭,兩人相視一笑,隨即轉身,步入晨光之中。一路上,他們談論著晚寧長老與少主的種種,心中既有憂慮,也有對這對師徒深深的關懷與期待。
“唉,揪心啊。”雲逸再次歎息,但語氣中已多了幾分堅定與決心,“但願我們此行,能為他們帶來一絲轉機。”
兩人並肩而行,身影漸漸消失在晨光與古木之間,隻留下一串清脆的腳步聲和偶爾傳來的鳥鳴,回蕩在這古老的昆侖宗內。
山下,蔥鬱的林間小徑在夕陽的餘暉中拉長了兩道堅定的身影,長久行走的疲憊似乎並未減緩他們的步伐。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卷起了地上的落葉,伴隨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一個身形龐大的妖怪突然從暗處竄出,擋在了雲逸與楚傾陽的前路上。
雲逸眼疾手快,第一時間發現了這突如其來的危機,他猛地拉住楚傾陽的衣袖,急切地喊道:“傾陽,小心!”楚傾陽聞言,身形一頓,隨即迅速抽出腰間的佩劍,劍光如寒月般清冷,他的眼神瞬間變得警惕而銳利,仿佛能洞察一切黑暗中的威脅。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那妖怪身形巨大,幾乎有兩人合抱之粗,渾身覆蓋著黑色的鱗片,散發著令人窒息的腐臭氣息。它的血紅色眼睛如同地獄之火,緊盯著眼前的兩個不速之客,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仿佛已經將他們視為囊中之物。
“此妖非善類,看來得費些功夫了。”楚傾陽低聲說道,聲音雖輕,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緊握劍柄,全身的氣勢為之一變,仿佛隨時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雲逸則雙手快速結印,一道道靈力如同璀璨的星辰,環繞在他的周身,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爍著決絕之色:“那就速戰速決,我們還要去找晚寧長老和少主,時間緊迫。”
兩人之間無需多言,早已形成了默契。隨著一聲低喝,他們同時發動了攻擊。楚傾陽的劍招淩厲而精準,每一劍都直指妖怪的要害,劍光如龍,氣勢磅礴。而雲逸則施展出他擅長的法術,一道道光芒在空中交織成網,幹擾著妖怪的視線,讓它難以捕捉到兩人的身影。
妖怪怒吼一聲,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能撼動山嶽。它揮舞著粗壯的手臂,如同狂風暴雨般掃向兩人。楚傾陽側身躲避,身形輕盈如燕,但即便如此,還是被妖怪的尾巴掃中,身形一陣踉蹌,差點失去平衡。
雲逸見狀,心中一緊,他毫不猶豫地加大了法術的力度,一道強光如同閃電般射向妖怪的雙眼。妖怪痛苦地嚎叫起來,雙眼瞬間失明,失去了方向感。趁此機會,楚傾陽穩住身形,飛身而起,如同大鵬展翅般淩空一擊,一劍刺入了妖怪的頭頂。
妖怪掙紮了幾下,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激起一片塵土飛揚。雲逸見狀,終於鬆了口氣,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楚傾陽也拍拍身上的灰塵,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但釋然的笑容:“還好沒事。”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之間的默契更加深厚。楚傾陽收起佩劍,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繼續趕路吧,希望師兄那邊也順利。”
於是,兩人重新踏上了尋人之旅。夕陽的餘暉將他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他們邁著堅定的的步伐,向著前方未知之處快步走去。身影逐漸遠去,隻留下妖怪倒下後的一片狼藉和空氣中久久未散的腐臭氣息。
“哎哎,你們聽說了嗎?昨日可真是驚險萬分,眼瞅著那妖怪張著血盆大口,就要將無辜的村民吞入腹中。你猜怎麽著,”說話之人眉飛色舞,仿佛親眼見證了那一幕,“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從空中宛如天降神兵般落下兩位仙尊道長。他們的身影輕盈飄逸,恰好將那即將成為妖怪腹中之食的村民救了下來。隻見其中一位道長輕輕手一揮,一道璀璨的光芒閃過,那凶猛無比的妖怪竟瞬間癱倒在地,動彈不得。”
“哇,那麽厲害!他們二人究竟出自哪門哪派,竟有如此神通廣大的本領?”旁人聽得目瞪口呆,紛紛追問。
“我仔細瞧了瞧,看他們穿著的服飾,跟昆侖宗弟子的服飾頗為相似。”說話之人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緩緩說道。
“昆侖宗?那可是修仙界中的大派,裏麵高手如雲,個個修為深厚。昆侖宗向來以行俠仗義、扶危濟困為己任,他們的善良之舉,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另一人感歎道,言語中滿是敬佩之情。
“是啊!”薑晚寧坐在那裏,靜靜地聽著眾人的議論,心中卻泛起了層層漣漪。她想:“是……薛……薛戧嗎?但又不確定到底是不是他。”薑晚寧對昆侖宗的服飾再熟悉不過了,藍白相間、漸變色彩以及純白色,這三種服飾都是由人間頂尖的浣衣閣精心織造而成,所用布料皆是高檔之選,造價不菲,足足需要三千金。她怎會不知呢?
作為昆侖宗天樞長老的薑晚寧,對這些細節更是了如指掌。長老的服飾同樣出自浣衣閣之手,尊貴非凡,彰顯著他們崇高的身份和地位。想到此處,薑晚寧眉頭緊鎖,心中焦急萬分:“不行,再耽擱下去,薛戧就多一分危險。我必須盡快找到他,確認他的安危。”
她站起身來,目光堅定地望著遠方,心中已有了計較。她知道,昆侖宗的弟子們肩負著守護蒼生的重任,而薛戧作為其中的佼佼者,更是不能有任何閃失。她決定親自前往事發之地,探尋真相,確保薛戧的安全。
此刻的薑晚寧,心中充滿了對昆侖宗的驕傲與自豪,同時也對薛戧的安危充滿了擔憂。她知道,隻有盡快找到他,才能解開這一切的謎團,讓昆侖宗的威名繼續響徹雲霄。
在那片古老而幽深的樹林之中,陽光斑駁地穿透密集的樹冠,灑下細碎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泥土與樹葉混合的清新氣息,卻也隱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危機。一個身形龐大、渾身覆蓋著烏黑鱗甲的妖獸在林間遊走,它的雙眼如同燃燒的火焰,透露出極為凶悍的氣息,令周圍的小獸四散奔逃。
薑晚寧,昆侖宗天樞長老,孤身一人立於林間小徑,麵容平靜,眼神堅定。他身著一襲飄逸的青衫,衣袂隨風輕輕搖曳,仿佛與這自然融為一體。盡管麵對如此凶悍的妖獸,他卻沒有絲毫畏懼。畢竟,作為昆侖宗的長老,他的修為已經高深莫測,豈會懼怕這等妖獸。正當他準備出手,展現一番風采時,空中突然有兩縷耀眼的光線閃過,如同流星劃破夜空,緩緩而落,最終化作兩道身影立於他麵前。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那妖獸見狀,非但沒有退縮,反而發出陣陣挑釁的咆哮:“這麽想死嗎?”聲音中充滿了對弱者的蔑視。
雲逸,一位風度翩翩的青年,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聞言不由得搖了搖頭:“誰要死了?你這妖獸,未免太過囂張。”
楚傾陽,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子,手持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目光如炬,語氣冰冷:“你別那麽多話,彈指一揮間,便可取你性命。”
薑晚寧望著眼前這兩位突如其來的援手,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嗯,這聲音好熟悉,不是薛……薛戧嗎?”他心中雖有片刻的失望,但很快便收斂了情緒。畢竟,在這危機四伏的修真界,能夠遇到誌同道合的夥伴已是難得。雲逸和楚傾陽此時也注意到了薑晚寧的存在,三人相互打過招呼後,便迅速達成了共識,決定共同對付這妖獸。
雲逸雙手快速翻飛,結出一個個繁複的法印,靈力在空中匯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如同狂風驟雨般向妖獸席卷而去。楚傾陽則持劍而立,眼神冷峻如霜,緊緊鎖定著妖獸的每一個動作,尋找著最佳的進攻時機。薑晚寧也不甘示弱,他深吸一口氣,調動起自身深厚的靈力,準備給予妖獸致命的一擊。
妖獸感受到來自三方的強大壓力,狂性大發,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朝著他們猛撲過來。然而,麵對這凶猛的攻擊,三人卻配合得極為默契。雲逸用法術牽製住妖獸的行動,使其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楚傾陽則瞅準時機,長劍如電,直刺妖獸的要害;薑晚寧則從側翼發動突襲,靈力凝聚成的拳影如同驚雷般轟擊在妖獸的身上。
幾番交手下來,妖獸漸漸不敵,身上的鱗甲也開始片片脫落,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土地。然而,就在他們即將徹底製服妖獸之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悠揚而神秘的笛聲。那笛聲如夢似幻,似乎蘊含著某種魔力,讓人的心靈為之震撼。妖獸聽到後,竟奇跡般地停止了掙紮,眼神中流露出癡迷與向往,轉頭朝著笛聲來源的方向奔去。
三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與好奇。他們深知,這笛子的主人絕非等閑之輩,或許與失蹤的薛戧有著某種千絲萬縷的關聯。因此,他們當下也顧不上那妖獸,紛紛展開身形,追著那身影而去。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堅定與決心,無論前方等待他們的是什麽,他們都要查探清楚,揭開這一切謎團。
三人一路循著那悠遠而神秘的笛聲,腳步不由自主地牽引至了傳說中的金湖池畔。夜色如墨,月光稀薄,隻能依稀辨認出四周模糊的輪廓。雲逸停下腳步,目光中帶著幾分疑惑與驚歎,輕聲問道:“這裏是……何地?竟有如此奇景?”
楚傾陽搖了搖頭,眉宇間也滿是不解之色:“我也不知道,一眼望去,隻見湖麵波光粼粼,卻全是覆蓋著薄冰,仿佛時間在這裏靜止了一般,美得讓人心悸。”
薑晚寧緊跟其後,神色凝重,她輕輕抬手,示意二人止步:“你們二人,切莫再向前了。”
雲逸聞言,心中一緊,關切之情溢於言表:“為何?我倆本是擔心你師徒二人的安危才匆匆下山,難道此刻反倒成了累贅?”
楚傾陽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意,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與調侃:“就是啊,師兄,你這還沒問罪呢,就先把我們攔下了。別擔心,我好歹也是昆侖宗的天璣長老,修為從來沒有弱過,但自保之力還是有的,怎會輕易讓你憂心?”
雲逸聞言,也連忙附和道:“是啊,天樞長老,我也不差啊。身為昆侖宗弟子,我的修為自問還算過得去,絕不會成為你的拖累。”
薑晚寧輕歎一聲,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語氣中既有責備也有無奈:“擔心,自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你二人本不該擅自下山。這世間險惡,遠非你們所想象的那麽簡單。尤其是此地,透著股說不出的詭異,我們需謹慎行事。”
雲逸聞言,一時語塞,他望著薑晚寧那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卻也明白她話中的分量。楚傾陽亦是沉默,他深知,雖然自己修為不弱,但在未知的危險麵前,任何輕視都可能帶來無法挽回的後果。
夜色更加深沉,金湖池畔的寒風似乎也更加凜冽,三人對立而站,心中各自思量。那悠揚的笛聲似乎在此刻變得更加清晰,卻又似乎隱藏著某種未知的召喚,讓人心生向往,又心生畏懼。
雲逸眉頭緊鎖,目光堅定地望向那片被薄冰覆蓋的湖麵,說道:“我去劃開冰,去湖裏探探究竟,看看是否能找到些線索。”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楚傾陽聞言,連忙上前一步,神色焦急地勸阻道:“我去吧!雲逸,你別冒險。萬一你有個什麽閃失,反過來還得讓我和師兄去救你,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再說了,你萬一被冰冷的湖水凍傷……”楚傾陽的話語中滿是關切與憂慮。
雲逸擺了擺手,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哎哎,楚傾陽,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水性可沒那麽差,這點寒冷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麽。”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這時,薑晚寧從旁緩緩開口,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你們二人就別爭了,都留在岸邊等我。我去湖中一探究竟,去去就回,不會有事的。”
楚傾陽聞言,立刻搖了搖頭,態度堅決:“不行,師兄,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我不能讓你獨自冒險。”
雲逸也附和道:“我也是,我們三人一同前來,自然要一同麵對困難。”
薑晚寧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感動與憂慮:“你們……唉,真是拿你們沒辦法。”
楚傾陽見狀,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責與擔憂:“師兄,我知道你擔心少主的安危。但這次我們二人擅自離山,也是因為怕你在尋找少主的過程中遇到危險。你的身體一直不好,上次離山時又那般匆忙,連聲招呼都不打,我們怎能不擔心?”
提到少主,雲逸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說起少主,已經三天了,你還沒找到他的蹤跡。他究竟去了哪裏?”
薑晚寧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還沒,這幾日我一直在四處打聽薛戧的下落。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毫無音訊。”
楚傾陽忍不住抱怨道:“師兄,你就是太慣著少主了。這次他任性離山,我們連他的人影都找不著,簡直是大海撈針。還有你的身體,自從上次受傷後一直未曾痊愈,你卻總是不聲不響地獨自行動,讓我們怎能不擔心?”
薑晚寧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但更多的是無奈與自責:“可我……我隻是不想讓你們也卷入這場危險之中。你們二人擅自離山,已經是觸犯宗規,。但薛戧他……畢竟是我的弟子,我不能棄他於不顧。”
雲逸拍了拍薑晚寧的肩膀,語氣堅定:“那邊,自有我們去解釋。薑晚寧,你與薛戧師徒情深,我們都能理解。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少主,確保他的安全。我們三人同心協力,一定能度過這次難關。”
此時,湖麵上泛起了層層漣漪,仿佛也在為他們的決心與勇氣加油鼓勁。三人的目光再次交匯,眼中閃爍著堅定與希望的光芒。
薑晚寧輕輕劃動著手中那把閃爍著淡藍光芒的匕首,鋒利的刃尖輕易地切開了看似堅不可摧的金湖池水麵,仿佛是在平靜的湖麵上撕開了一道通往另一個世界的裂縫。隨著一陣輕微的漣漪蕩漾開去,薑晚寧、楚傾陽與雲逸三人身形一閃,穩穩地落在了幽暗深邃的湖底。
四周是一片沉寂的黑暗,隻有他們三人微弱的光芒在湖底的淤泥與亂石間搖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氣息,仿佛每一寸空間都蘊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好大的膽子,竟敢闖入神尊金湖池!”一個威嚴而深沉的聲音突然在湖底回蕩開來,如同遠古洪鍾被猛然敲響,震得三人的耳膜嗡嗡作響,連心髒都隨之顫抖。薑晚寧迅速調整呼吸,率先鎮定下來,她的聲音在寂靜的湖底顯得格外清晰而堅定:“我等隻為追尋真相而來,無意冒犯神尊。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黑暗中,一個身披銀甲的身影緩緩走出,那銀色的盔甲在微弱的光芒下泛著冷冽的光澤,卻看不清其麵容。神尊的氣場強大得令人窒息,仿佛一座無形的山嶽壓在眾人心頭,讓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真相?哼,你們總以為自己能窺探這天地間的秘密。”神尊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與嘲諷,仿佛是對人類渺小與無知的嘲諷。
楚傾陽緊握著手中那把泛著寒光的寶劍,強忍著來自神尊的壓力,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卻仍堅持說道:“神尊,近日我昆侖宗少主失蹤,我們追蹤線索至此,如有打擾實屬無奈。懇請神尊能夠指點迷津,告知少主下落。”
神尊微微抬起手,指尖跳躍著一道幽藍色的光芒,那光芒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詭異而神秘。“那少年本尊也不知他在何處,我探查不到。”神尊的話語平靜而冷漠,仿佛對世間萬物都已漠不關心。
薑晚寧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閃過一絲失落與絕望:“什麽……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助與哀傷,仿佛是在質問命運的不公。
就在這時,神尊的語氣突然變得緩和而深沉:“你們無意間闖入,已經是觸犯了天條。可我已經隕落世間多年,我的元神在這金湖池底已經沉睡了數萬年。在這漫長的歲月裏,我見證了無數次的興衰更替,也預知到了即將到來的浩劫。你們身為修仙者,有責任去保護蒼生免受災難的侵襲。”
說到這裏,神尊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薑晚寧,自你到湖底那一刻起,本尊便察覺到了你體內潛藏的神明之力。你可知道,你身為新的神明,肩上的擔子有多麽沉重?你不僅要麵對即將到來的浩劫,還要承擔起引領眾生走向光明的重任。”
薑晚寧聞言,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撼與責任感。她抬頭望向那片無盡的黑暗,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明白了,神尊。無論前路多麽艱難,我都會勇敢地麵對。為了蒼生,為了這片我所熱愛的土地,我願意肩負起這份重任。”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離開後,
一片靜謐之中,月光如細紗般輕輕灑在波光粼粼的湖麵上,一棵古老的柳樹仿佛自湖底的幽深處悄然探出了它蒼勁的枝幹,其上纏繞著歲月的痕跡與不為人知的故事。湖畔的風,帶著一絲涼意,輕輕拂過三人的臉龐,似乎在預示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就在這時,湖麵突然泛起一圈圈奇異的漣漪,緊接著,從湖底的淤泥中緩緩升起三根古樸的簽籌,它們表麵覆蓋著歲月的青苔,散發著淡淡的寒光,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添了幾分神秘。
雲逸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不由自主地問道:“這是什麽?”他的聲音在寧靜的夜晚裏顯得格外清晰,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薑晚寧神色凝重,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兩人不要輕舉妄動,“你們別動,我先來抽。”她的手指輕輕觸碰那根簽籌,仿佛能感受到其上流轉著某種古老而未知的力量。隨著她的動作,簽籌上的青苔逐漸褪去,露出了一片空白,其上空無一字。
雲逸見狀,心中雖有疑慮,卻也按捺不住好奇,伸手抽出了第二根簽籌。然而,結果與薑晚寧相同,簽籌之上同樣空無一物,仿佛是在無聲地訴說著某種未盡的預言。
楚傾陽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什麽情況?都沒字?那下一個我嘍,我運氣好,肯定有字。”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信與調侃,仿佛是在試圖緩解這突如其來的緊張氛圍。然而,當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最後一根簽籌時,簽籌之上竟真的緩緩浮現出了三個古怪而扭曲的字文,它們如同蝌蚪般遊動,散發著幽幽的光芒,令人心生寒意。
楚傾陽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地說道:“這,什麽……雖說我認識字,可這什麽……我都……”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顯然是被那三個字文所透露出的信息深深震撼。
薑晚寧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三個字文之上,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是《血?雨》。”這三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仿佛帶著千鈞之重,讓周圍的氣氛瞬間凝固。
楚傾陽一臉茫然,“啥意思?”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與恐懼,仿佛正站在一個未知世界的門檻前,猶豫不決。
薑晚寧沒有回答,隻是急切地催促道:“不好,快把那簽籌扔掉,危險!”她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顯然已經意識到了那三個字文背後隱藏的危機。
然而,楚傾陽此刻卻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束縛,簽籌緊緊粘在他的手上,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他的臉色因恐懼而變得蒼白,眼中閃爍著求助的光芒,顯然已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薑晚寧身形如燕,猛地向前一躍,以身軀為盾,飛身抵擋住了那股洶湧而來的詭異力量。她的麵容因劇痛而扭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聲音中帶著難以忍受的苦楚:“噗,好痛……別過來!這簽籌背後隱藏著不為世人所知的禁術,其威力遠超我們的想象。”她的眼神中滿是決絕,幾乎痛得倒吸一口冷氣,卻依然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師弟,快!帶雲逸離開湖底,這裏危險!”薑晚寧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楚傾陽聞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與倔強:“我才不要呢!那簽籌是我抽的,本應由我來麵對這一切。你為何要替我抵擋?應該是我來擋才對!”
薑晚寧搖了搖頭,神色凝重:“這是血漏滴之術,一旦觸發,後果不堪設想。我擋下這一擊,也是為了保護你們二人不受傷害。”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響起一道幽冷而詭異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之下,讓人不寒而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的同伴將因你們的貪婪與無知,流盡鮮血,直至死亡……”
雲逸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怒喝道:“你究竟是誰?竟敢如此殘忍,將人視為血漏滴,隻為取人性命?!”
楚傾陽更是怒不可遏,雙目圓睜,大聲喊道:“你放開他!那簽籌是我抽的,應由我來承擔後果,憑什麽讓他人替我受罪?!”
那空中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嘲諷與冷漠:“哼,他已經替你擋下了這一劫,命運的車輪已經轉動,無法再更改了。”
楚傾陽聞言,如遭雷擊,整個人呆立當場,不敢置信地喊道:“什麽?!師兄……”
薑晚寧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沉聲道:“看來,我們隻能使用化念術了,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就在這時,一陣恍惚之間,薑晚寧仿佛陷入了一個夢境之中。她看到了那個熟悉而又遙遠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師尊……”
那身影轉過身來,正是她日思夜想的薛戧。薑晚寧的眼眶瞬間濕潤了,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薛戧,是你嗎?我一直在找你,找得好苦……”
然而,薛戧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我先去玩了,你保重。”
“哎呀!”薑晚寧突然從夢中驚醒,隻覺心口一陣劇痛,仿佛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正在離她遠去。她捂住胸口,臉色蒼白如紙,喃喃自語道:“薛戧……好疼,這心口為何又如此疼痛難忍?”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此刻的薑晚寧,心中充滿了迷茫與無助。她不知道,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究竟能否化解;更不知道,自己能否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找到那一絲希望的曙光……
終於,在無數次的嚐試與失敗後,薑晚寧憑借著頑強的意誌與深厚的修為,成功破解了困住他們的古老法術。但這一過程對她而言,無疑是一場身心的極限挑戰,她的衣衫被汗水浸透,嘴角掛著絲絲血跡,顯得格外觸目驚心。楚傾陽見狀,焦急地呼喚著:“師兄,”
薑晚寧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卻閃爍著不屈的光芒。她艱難地轉過頭,望向遠方,那裏似乎有她最深切的牽掛:“薛戧,戧兒,好痛。心好疼……”這簡單的幾個字,蘊含著無盡的思念與痛苦,讓旁聽者無不為之動容。
雲逸緊皺眉頭,迅速來到薑晚寧身邊,聲音堅定而溫柔:“晚寧,堅持住,我們一定能離開這裏。”楚傾陽也緊隨其後,三人相互攙扶著,憑借著微弱的浮力,艱難地向湖麵上升去。
剛浮出湖麵,迎接他們的卻並非想象中的晴空萬裏,而是烏雲壓頂,雷聲轟鳴。一道閃電如利劍般劃破夜空,照亮了金湖池畔原本寧靜而神秘的景象,此刻卻充滿了危機與不安。
薑晚寧捂著仍在隱隱作痛的胸口,聲音虛弱而堅定:“這劫數,恐怕還沒完。”話音未落,周圍的樹木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操控,樹枝瘋狂舞動,交織成一張張密不透風的網,將他們的退路牢牢封死。
雲逸毫不猶豫地拔劍出鞘,劍光如龍,斬向那些肆虐的樹枝。然而,這些樹枝仿佛擁有不死之身,被砍斷後瞬間便重新生長,愈合得無影無蹤。楚傾陽見狀,眉頭緊鎖,雙手快速結印,嚐試用靈力衝破這看似無解的樹障。
就在他靈力即將爆發的瞬間,一個黑影從樹林深處猛然竄出,如同暗夜中的幽靈,直撲薑晚寧而來。薑晚寧躲避不及,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光自她體內迸發而出,將黑影猛然彈開。原來,是她體內的神明之力在關鍵時刻自動護主,救了她一命。
那黑影在空中翻滾幾圈後,終於現出了原形——一隻渾身散發著腐臭氣息的妖狼。它的雙眼如炬,口中吐露人言,聲音中充滿了怨毒與憤怒:“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竟敢攪亂金湖池的安寧!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薑晚寧深吸一口氣,盡管身體疲憊不堪,但她仍強打起精神,目光堅定:“那就試試看吧。”三人迅速背靠背站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陣型,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新一輪戰鬥。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毅與無畏,仿佛任何困難都無法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
妖狼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隨後便如同離弦之箭般朝著他們猛撲過來。楚傾陽揮動手中的寶劍,劍上靈力湧動,化作一道璀璨的劍氣,直刺妖狼的咽喉。妖狼卻異常靈活,輕巧一閃便避開了攻擊,同時伸出鋒利的爪子抓向楚傾陽。雲逸眼疾手快,側身一劍削向妖狼的爪子,隻聽“哢嚓”一聲,妖狼的爪子應聲而落。
薑晚寧趁此機會,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隨著她的咒語聲越來越急促,一道金色的符文自她掌心飛出,如同流星般衝向妖狼。妖狼感受到危險降臨,轉身欲逃,卻被符文準確擊中後背。隻聽它慘叫一聲,身體在空中翻滾了幾圈才重重摔落在地。
然而,這並未結束。妖狼很快便穩住了身形,雙眼變得更加通紅,凶狠地盯著他們三人。此時,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祥瑞之光,如同天神降臨般照耀在三人身上。他們隻感覺一股溫暖而強大的力量湧入體內,力量在不斷恢複著。薑晚寧驚喜地發現,這是上天對她接受神明之力後的一種肯定與助力。
於是,她大喝一聲,全身光芒大放,仿佛化身為戰神般朝著妖狼衝去。楚傾陽和雲逸也緊隨其後,三人合力之下,終於成功將妖狼斬殺於劍下。隨著妖狼的倒下,周圍的樹木也停止了舞動,烏雲漸漸散去,陽光重新灑落大地。
他們三人長舒一口氣,互相看了看彼此狼狽不堪的樣子,然後相視大笑。盡管經曆了生死考驗,但他們的友情與信念卻更加堅定了。他們知道,前方還有更長的路要走,還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他們。但他們相信,隻要彼此相依、攜手前行,就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繼續踏上尋找薛戧之路時,薑晚寧卻突然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搖搖欲墜。楚傾陽和雲逸連忙上前扶住她,焦急地呼喚著她的名字。但薑晚寧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無法回應他們的呼喚。兩人心中暗自焦急,卻也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盡快找到安全之地讓薑晚寧休息養傷。於是,他們背起薑晚寧,踏上了新的征程……
楚傾陽和雲逸背著虛弱的薑晚寧,踏著夕陽的餘暉,踉蹌地穿越了一片片金黃的稻田,最終抵達了一個寧靜而古樸的村落。進村之後,炊煙嫋嫋升起,與天邊最後一抹晚霞交織成一幅溫馨的畫麵。然而,他們三人狼狽的模樣——衣衫襤褸,滿身塵土,臉上還掛著未幹的血跡——卻與這寧靜的景致格格不入。村民們見狀,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圍了上來,眼神中既有驚訝也有關切。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手持拐杖,步履蹣跚地走到人群最前,他那雙閱盡滄桑的眼睛在薑晚寧蒼白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後緩緩開口:“幾位仙人看起來受了重傷,若不嫌棄的話,可以到我家暫作歇息,喝口熱茶,養養精神。”楚傾陽和雲逸相互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感激,連忙道謝,隨後跟著老者穿過狹窄的巷弄,來到了一座簡陋卻整潔的農舍。
屋內,燭光搖曳,將四周映照得溫暖而昏黃。他們將薑晚寧輕輕安置在一張由竹子編織而成的床上,那床雖不華麗,卻透著淡淡的竹香,讓人心生寧靜。雲逸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倒出幾粒散發著淡淡光芒的丹藥,小心翼翼地喂給薑晚寧。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間在她體內遊走,緩解了她的痛苦。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突然,薑晚寧的眉頭緊鎖,身體劇烈顫抖起來,隨即大喊一聲:“薛戧!”這突如其來的呼喊聲劃破了夜的寂靜,也驚動了屋內的所有人。他們連忙圍攏過來,隻見薑晚寧的眼神迷茫了一瞬,仿佛剛從一場遙遠的夢境中掙脫出來。當她看清四周的環境時,眼神逐漸恢複了清明,猛地坐起身來,臉色依舊蒼白,但眼中卻閃爍著堅定:“我剛才夢到薛戧身處險境,那場景如此真實,讓我心驚膽戰。”
楚傾陽輕拍她的肩膀,試圖安撫她的情緒:“師兄,也許隻是噩夢而已,不要太過擔心。”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村民們的驚呼聲。三人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緊,連忙衝出屋外。
隻見天邊,幾道血紅色的流星劃破夜空,如同地獄之火般熊熊燃燒,最終直直墜入村外的山穀之中。那一刻,整個天空仿佛都被染上了一層不祥的色彩。薑晚寧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了夢中的場景,那個充滿危機四伏的山穀,與眼前的景象竟如此相似。“那方向……會不會跟薛戧有關?”她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不安。
雲逸緊皺眉頭,目光如炬:“不管有沒有關係,我們都得去看看。這現象太過詭異,若真與薛戧有關,我們絕不能袖手旁觀。”楚傾陽也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於是,不顧身體的傷痛和疲憊,他們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前往山穀的路途。
剛靠近山穀,一股濃烈的血腥氣便撲鼻而來,讓人忍不住作嘔。穀內,紅光隱隱閃爍,如同鬼火般詭異而神秘。四周的山石被映照得如同鮮血浸染過一般,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而沉重的氣息,仿佛隱藏著巨大的秘密與危險。三人握緊手中的武器,神情凝重而警惕,小心翼翼地踏入了這片未知的山穀,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與挑戰。
進入那幽深莫測的山穀深處,四周被茂密的林木和繚繞的霧氣所包圍,仿佛踏入了另一個世界的門檻。他們沿著崎嶇不平的小徑前行,直至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血池赫然映入眼簾,其色澤暗紅,仿佛匯聚了世間所有的罪惡與哀傷。血池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緩緩地蠕動,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宛如深淵之下傳來的低語。
薑晚寧的心猛地一緊,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目光緊緊鎖定在那詭異的血池之中。一股熟悉而又令她心悸的氣息悄然彌漫開來,那是……薛戧的氣息?她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難道,薛戧真的就在這充滿死亡氣息的血池之中?
就在這時,血池的中心突然湧起一股巨大的血柱,如同憤怒的巨龍般直衝雲霄。血柱在空中盤旋、扭曲,最終化作一道絢爛的血光,消散於無形。而當血光散去,一個身披黑袍的身影緩緩浮現於血池之上,他的麵容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之中,隻露出一雙冰冷刺骨、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
“你們終究還是來了。”黑袍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如同寒風中的冰刃,讓人心生寒意。
薑晚寧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劍,目光如炬,直視著黑袍人:“你是誰?薛戧在哪裏?”她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黑袍人冷笑一聲,那笑聲在空曠的山穀中回蕩,顯得格外刺耳:“薛戧?他就在這血池之中,已成為了喚醒血魔的祭品。你們若想救他,就得先打敗我。”說著,黑袍人雙手一揮,黑色的魔力如同洶湧的潮水般洶湧而出,瞬間將三人籠罩其中。
麵對突如其來的攻擊,薑晚寧三人毫不畏懼,迅速展開反擊。雲逸身形矯健,如同鬼魅般在黑袍人的周圍遊走,尋找著攻擊的破綻;楚傾陽則手持長劍,劍光如電,每一擊都蘊含著足以開山裂石的威力。而薑晚寧則正麵迎戰黑袍人,她調動體內沉睡的神明之力,雙手快速結印,一道道金色的符文在空中綻放,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這片被黑暗籠罩的山穀。
經過一番苦戰,三人終於找到了黑袍人的破綻。薑晚寧瞅準時機,凝聚全身之力,一道強力的金色符文如同流星般劃破長空,直擊黑袍人的要害。黑袍人躲閃不及,被符文擊中,身形一陣踉蹌,最終無力地倒在地上,失去了動靜。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