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心魔之心,夢連纏。昆侖山雪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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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戧靜靜地躺在整個房間的中央,四周彌漫著一股沉重而緊張的氣息。薑晚寧獨自一人站在床邊,不顧自己因施展療傷法術而遭受的反噬之痛,雙手結印,源源不斷地將靈力輸送到薛戧的體內。她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但她的眼神卻異常堅定,仿佛有著某種不可動搖的信念在支撐著她。
    “別怕,你是昆侖宗少主,為師就算遭受反噬,也一定會讓你好起來。”薑晚寧的聲音柔和而堅定,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薛戧的關愛與責任。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薛戧的臉上,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都注入到他的體內,讓他重新煥發生機。
    一旁的白澤焦急地看著這一幕,他的眉頭緊鎖,眼中充滿了擔憂。“你就這麽不要命嗎?”他忍不住開口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責備和無奈。他深知薑晚寧的性子,一旦決定了什麽,便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楚傾陽站在房間的角落,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他的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師兄薑晚寧的敬佩與感激,又有對自己的愧疚與無奈。他知道師兄的苦衷,知道他肩負著守護昆侖宗和蒼生的重任,這份責任始終讓他放不下。
    回想起往事,楚傾陽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師兄薑晚寧不僅是他的恩師,更是他的救命恩人。當年他身陷險境,是師兄不顧一切地將他救出,從此他便對師兄充滿了敬仰與感激。在師兄麵前,他總是像個孩子一樣屁顛屁顛地跟著,享受著那份難得的自由與快樂。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楚傾陽也逐漸成長為了昆侖宗的天樞長老。雖然地位尊貴,但他內心深處卻始終向往著那份無憂無慮的自由生活。他不想再去摻和朝廷的紛爭,皇位之爭、國家之事對他來說都太過遙遠和複雜。他隻想守著自己的一方天地,過著簡單而平靜的生活。
    然而,紅塵事卻總是如此殘酷。楚傾陽看著師兄為了薛戧不惜犧牲自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愧疚之情。他覺得自己太過自私,隻顧著自己的安逸,卻忽略了師兄肩上的重擔。他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更加努力地修煉,為師兄分擔一些壓力。
    此刻的房間內,氣氛異常沉重。但在這份沉重之中,卻又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堅定與溫暖。楚傾陽知道,無論未來道路如何坎坷,隻要他們師兄弟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夠戰勝一切困難,守護好昆侖宗和這片土地上的蒼生。
    他默默地站在角落,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師兄薑晚寧和躺在床上的薛戧,心中暗暗祈禱著他們能夠平安無事。而他自己,也將在這份責任與自由之間,尋找到屬於自己的平衡點,度過餘生。
    “好痛……”薑晚寧緊咬著牙關,強忍著體內翻湧的劇痛,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他知道,這是唯一能夠拯救薛戧的方法——直麵並戰勝薛戧體內的心魔。沒有絲毫猶豫,薑晚寧調動起全身的意識,仿佛穿越了無盡的虛空,緩緩進入了薛戧那複雜而危險的心魔世界。
    剛一踏入這片未知的領域,一股前所未有的黑暗力量便如潮水般衝擊而來,幾乎要將他的意識瞬間吞噬。四周是一片混沌,沒有光明,沒有方向,隻有無盡的黑暗和恐怖。那些扭曲的幻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它們發出淒厲的尖叫,如同地獄中的厲鬼,讓人毛骨悚然。
    薑晚寧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迅速凝聚起全身的靈力,形成一道堅實的護盾,將自己牢牢保護在內。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那是薛戧!他掙紮著,卻被無數條粗壯的黑色鎖鏈緊緊束縛著,臉上寫滿了絕望與無助。
    “薛戧!”薑晚寧心中一緊,剛要衝過去,一群猙獰的魔影便如餓狼般朝他撲來。這些魔影身上散發著濃鬱的惡臭,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薑晚寧毫不畏懼,他迅速拔劍出鞘,劍光如龍,瞬間將撲來的魔影紛紛斬落。然而,更多的魔影仿佛從四麵八方無窮無盡地湧來,它們嘶吼著,咆哮著,誓要將薑晚寧吞噬。
    薑晚寧一邊揮舞著長劍,抵擋著魔影的瘋狂進攻,一邊艱難地朝薛戧靠近。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就在他快要接近薛戧時,一道巨大的黑色旋渦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從中伸出一隻巨大的魔手,如同山嶽般巍峨,瞬間抓住了薛戧。
    “不!”薑晚寧大喝一聲,全身靈力爆發,全力衝向那隻魔手。他的眼中充滿了決絕與堅定,他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就在魔手要將薛戧拖入旋渦的深淵時,他終於趕到了。他揮劍如虹,劍光璀璨奪目,狠狠地砍向那隻魔手。
    魔手吃痛,發出淒厲的哀嚎聲,終於鬆開了薛戧。薑晚寧趁機一把抱住薛戧,將他緊緊護在懷裏。此時,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薛戧意識的微弱與渙散,仿佛隨時都會消散在這片黑暗中。
    “別怕,有我在。”薑晚寧輕聲說道,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他努力調整著呼吸,凝聚起全身的靈力,帶著薛戧一起衝破這重重黑暗。他們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如同兩顆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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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他們衝出了這片黑暗的混沌,回到了現實的世界。然而,當薛戧緩緩睜開眼睛時,他的眼神卻是一片迷茫與陌生。
    “放開我,你誰?”薛戧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遙遠的夢境中傳來。
    薑晚寧心中一慌,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緊緊抓著薛戧的肩膀,眼中滿是焦急與擔憂:“是我,你師尊。不要嚇我,薛戧!”說著,他的眼淚不自覺地滑落,鼻涕也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他太疼了,身體上的疼痛已經讓他幾乎無法忍受,但心中的疼痛卻更加難以言喻。他看著薛戧那陌生的眼神,心中充滿了無助與絕望。他知道,這場戰鬥雖然結束了,但他們的心魔卻遠未消散……
    薛戧掙紮著,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與無助:“血魔,不要……走開!你們都在欺負我……別這樣,我不是那樣的……”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混亂與恐懼,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靈魂深處撕扯而出,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憐憫。這一舉動,讓站在一旁的薑晚寧整個身軀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她心中暗自思量,究竟是怎樣的傷害,才能讓一個人的心魔如此深重,越陷越深,直至無法自拔?
    薑晚寧緊咬著下唇,強忍著體內因過度擔憂與緊張而湧上的劇痛,她的眼神在昏暗的燭光下顯得格外堅定。她深知,此刻絕非沉溺於個人情感之時,必須盡快找到解救薛戧之法。正當她思緒紛飛,苦無良策之際,一旁的白澤忽然快步走到床邊,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
    “或許,”白澤沉聲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們可以試試以昆侖宗的鎮派靈物‘清心玉玨’來喚醒他的意識。此物有淨化心靈、驅散邪念之效,或許能對薛戧有所幫助。”
    薑晚寧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然而,這光芒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絕望。她緩緩搖了搖頭,聲音低沉而沙啞:“清心玉玨……已在百年前的大戰中遺失了。那場浩劫之後,昆侖宗元氣大傷,許多珍貴的寶物也隨之消失無蹤,清心玉玨便是其中之一。”
    說到此處,薑晚寧的眼中不禁泛起了淚光。她深知,失去了清心玉玨,就意味著他們可能失去了拯救薛戧的唯一希望。然而,她並未放棄,而是更加堅定地望向白澤,仿佛在尋求著哪怕一絲一毫的可能:“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薛戧就這樣被心魔吞噬啊!”
    白澤聞言,沉默片刻,隨後緩緩開口:“辦法總比困難多。雖然清心玉玨已失,但我們或許可以嚐試其他方法,比如尋找能夠替代其功效的靈物,或是尋求其他宗門的幫助。隻要我們不放棄,總會有希望的。”
    薑晚寧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點了點頭,目光中重新煥發出了堅定與勇氣。她知道,無論前路多麽艱難,她都必須為了薛戧,也為了昆侖宗的未來,堅持下去。
    薑晚寧自幼踏入昆侖宗的大門,那時在課上,他便已從已故師尊的口中得知,百年前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浩劫中,昆侖宗的初代掌門確實毅然決然地動用了宗門內珍藏的諸多鎮派法寶。那是一場為了拯救天下蒼生的壯烈之舉,是無奈之下的悲壯選擇。然而,自那之後,昆侖宗也因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不少鎮派法寶在那場戰鬥中遺失,從此再未在世間顯露真容。
    歲月流轉,這些法寶除了在昆侖宗的古跡記載中有所提及,世人幾乎未曾得見,更未曾有人能夠尋得它們的蹤跡。它們仿佛隨著那場浩劫一同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中,隻留下一串串令人唏噓的傳說。昆侖宗現存的鎮派法寶寥寥無幾,而那些遺失或消失的,無一不是當年浩劫中的犧牲品,從未再次現世。
    此刻,窗外雪花紛飛,坎染間一片銀裝素裹,美景之下卻難掩薑晚寧心中的失落與絕望。他深知薛戧作為昆侖宗的少主,不僅是自己唯一的徒弟,更是自己與尊主二人傾注了無數心血培養的希望。他無法眼睜睜地看著薛戧的生命之火漸漸熄滅,那種心痛與無助幾乎將他淹沒。
    薑晚寧的胸口仿佛被一塊巨石壓住,讓他喘不過氣來。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內心的痛苦與掙紮讓他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能失去薛戧,不能失去這個與自己命運相連、心意相通的親人。
    終於,他再也忍受不住胸口的劇痛,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灑落在冰冷的地麵上。一旁的楚傾陽見狀,連忙呼喚道:“師兄!”
    薑晚寧艱難地抬起頭,聲音沙啞而顫抖:“我……咳咳,我不能失去他。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就這樣離去。我們得想辦法,無論如何都要救他。”
    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與執著,盡管前路茫茫,但他絕不放棄任何一絲希望。他知道,自己與薛戧的命運已經緊緊相連,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他都要為薛戧爭取那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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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莽沐對於薑晚寧心中的決意已然了然於心,而薑晚寧的思緒卻猛然間被昆侖宗那禁忌之術——“血靈子”所牽引。這“血靈子”,乃是以施術者自身生命為代價的極端法術,一旦施展,不僅會對目標造成重創,施術者自身亦將承受無法逆轉的重傷,其要害所受之傷,即便是大羅神仙親臨,亦無力回天,隻能眼睜睜看著生命之火逐漸熄滅。
    當薑晚寧口中輕輕吐出“血靈子”這三個字時,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堅毅而決絕,仿佛已將所有生死置之度外。楚傾陽在一旁聽得真切,臉色驟變,他深知這禁術的恐怖代價,連忙出聲勸阻:“師兄,這禁術無異於自尋死路,萬萬不可輕易嚐試啊!”然而,薑晚寧隻是輕輕搖頭,他的心意已如磐石般堅定,沒有絲毫動搖。
    白澤望著這一幕,無奈地歎了口氣,他深知在此時此刻,這“血靈子”已是他們能想到的最後一絲希望。盡管施展此術凶險萬分,但他們已別無選擇。“這是最後的辦法了,”白澤沉聲道,“不過,施展禁術之時,凶險異常,需我等全力為你護法,方能有一絲生機。”
    聞言,眾人迅速圍攏在薑晚寧身旁,嚴陣以待。薑晚寧深吸一口氣,開始緩緩結印念咒。隨著咒語的響起,他周身的靈力仿佛被喚醒了一般,瘋狂地湧動起來,形成一股股肉眼可見的旋渦。一股強大而詭異的力量彌漫開來,讓整個空間都為之震顫。
    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薑晚寧的臉色越發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的額頭滾落,滴落在地,發出細微而清脆的聲響。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不屈的光芒,那是對生命的執著,對薛戧的深情厚誼。
    隨著禁術的不斷推進,薑晚寧感覺自己的生命力正如同沙漏中的細沙一般,飛速地流逝著。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仿佛在耗盡他最後的力氣。然而,他卻依然咬牙堅持著,不願放棄一絲一毫的希望。
    就在這時,奇跡般地,薛戧的身體突然有了動靜。他的眼皮微微顫動,隨後緩緩睜開,那雙曾經迷茫的眼睛逐漸變得清明起來。看到這一幕,薑晚寧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和欣慰。然而,就在這喜悅之情剛剛浮上心頭之時,他卻突然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瞬間變得搖搖欲墜。
    薛戧猛地坐起身來,如同從一場噩夢中驚醒,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心如刀絞。薑晚寧,那位平日裏總是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的師尊,此刻卻虛弱至極,臉色蒼白如紙,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薛戧的眼中滿是驚恐與自責,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師尊,您這是為何……為何要為了救我,付出如此沉重的代價?”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盡的哀傷與痛楚,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緩緩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發出細微而清脆的聲響。
    薑晚寧艱難地抬起手,那雙曾經充滿智慧與慈愛的眼眸此刻正溫柔地注視著薛戧,他想要安撫這個他視為己出的弟子,然而,他的手卻無力地垂下,隻能勉強擠出一絲欣慰的微笑,那笑容中蘊含著對弟子深深的期許與不舍。“別怕……你沒事就好……”他的氣息微弱而斷斷續續,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卻充滿了無盡的溫情與關懷,如同冬日裏的一縷陽光,溫暖而明亮。
    楚傾陽和白澤見狀,心中一陣酸楚,他們連忙上前一步,想要為薑晚寧穩住傷勢。他們深知,此刻的薑晚寧已如風中殘燭,生命之火搖曳欲滅,稍有不慎便可能永遠失去這位敬愛的師兄和摯友。然而,麵對這禁忌之術所帶來的重創,他們心中亦無十足把握,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為薑晚寧爭取那一絲渺茫的生機。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焦急與堅定,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對生命的敬畏與珍視。
    薛戧痛苦地掙紮著,哭聲瑟瑟,如同寒風中的落葉,無助而淒涼。窗外的雪花沙沙作響,仿佛也在為這場悲劇而哀鳴。他終於無法忍受內心的煎熬,一把撲進薑晚寧懷裏,放聲大哭起來,淚水浸濕了薑晚寧的衣襟,也濕潤了他那顆早已破碎的心。
    薑晚寧輕輕地拍著薛戧的背,聲音愈發微弱,仿佛隨時都會消散在風中。“傻孩子,哭什麽……為師沒事。”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溫柔與安慰,盡管他的身體已經止不住地顫抖,氣息也越來越弱,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仿佛在告訴薛戧,無論發生什麽,他都會一直守護著他,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這一刻,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與溫情,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沉重而凝滯。然而,在這絕望之中,卻又孕育著一種莫名的希望與力量,那是對生命的堅持與信仰,是對愛與責任的最好詮釋。
    薛戧跪在冰冷的床榻前,雙手緊握成拳,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滾落,打濕了他衣襟的前襟。他的哭聲撕心裂肺,仿佛要將心中的悔恨與痛苦一並傾瀉而出。他回想起往昔的自己,那個倔強而不聽話的少年,無數次頂撞師尊,卻從未真正理解過師尊的一片苦心。他不明白,為何師尊總是對他格外寬容,即便在他犯下大錯之時,也依然選擇護他周全,讓他留在身邊。在薛戧的心中,他甚至錯誤地認為,是師尊虧欠了他太多,而從未意識到自己對師尊的誤解與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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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薑晚寧靜靜地躺在那裏,麵容蒼白,毫無生氣。薛戧的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絕望,他顫抖著聲音,一遍遍呼喚著:“師尊,我錯了,你醒醒,我害怕……”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終於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站在一旁的楚傾陽,眼神中同樣充滿了內疚與悲傷。他深知,師兄薑晚寧不僅是他的恩人,更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這麽多年來,是師兄一直在護著他,為他遮風擋雨。想到此處,楚傾陽的眼眶也濕潤了,淚水悄然滑落。
    上古神獸白澤,作為昆侖宗的守護神獸,它見證了薑晚寧所承受的一切。它知道,薑晚寧背負著巨大的壓力,那是對蒼生的責任,是對昆侖宗未來的擔當。作為昆侖宗的中流砥柱,薑晚寧不知已經承受了多少次這樣的重壓,而這一切,薛戧卻從未真正體會過。
    就在這時,雲逸身著昆侖宗製服,匆匆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寫滿了凝重與痛惜,看到眼前的場景,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他走到薛戧麵前,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無奈:“你何止虧欠太多,薛戧,你根本不明白你師尊到底為了你做了多少。他能盡量彌補過去的嚴厲,但你知道嗎?你師尊的壓力也大,責任也重啊!”
    楚傾陽看到雲逸的到來,微微一愣,隨即輕聲呼喚道:“雲逸……”而白澤則在一旁,用那雙深邃的眼眸注視著雲逸,似乎也在訴說著什麽:“你怎麽也來了?”雲逸微微點頭,向楚傾陽和白澤行禮道:“天璣長老,前輩,我來了。”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在為這個陷入悲痛與混亂的場景注入一絲力量與希望。
    雲逸試了個眼色,
    楚傾陽與白澤心領神會,
    外麵。
    白澤“剛那什麽情況?”
    楚傾陽“額,那是他師徒之間的事,我們就不參與了,走吧,冷死了,”
    雲逸“唉,師徒的事,我們就不管了,走吧,我們去吃火鍋,暖暖身子,聊會天娛樂娛樂。這大冷天的。走吧,”
    楚傾陽與雲逸帶著白澤一路狂奔去了楚傾陽房間。
    房間內,燭光搖曳,映照著薛戧依舊跪在床邊那堅毅而疲憊的身影。他的雙手緊緊握著薑晚寧蒼白而修長的手,仿佛要將所有的溫暖與力量都傳遞給她。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從他的眼眶中滾落,滴落在被褥上,暈開一片片濕潤的痕跡。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而緊張的氣氛,但在這份沉重之中,又似乎蘊含著一絲即將破曉的希望。
    突然,薑晚寧的手指微微動了動,這一細微的動作如同春風拂過冰封的湖麵,瞬間打破了房間內的沉寂。薛戧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與狂喜,他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緊接著,薑晚寧那緊閉已久的雙眼緩緩睜開,眼中閃爍著虛弱卻溫暖的光芒。她的聲音雖細若遊絲,卻清晰地傳入了薛戧的耳中:“你這孩子,別哭了。”
    薛戧聽到這聲音,激動得泣不成聲,淚水如泉湧般湧出。他哽咽著說道:“師尊,您醒了,您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薑晚寧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那笑容雖淡,卻如同冬日裏的一縷陽光,溫暖而明媚。她輕聲說道:“為師沒事,你能醒過來,比什麽都重要。隻要咱倆都在,就沒什麽過不去的坎兒。”
    而在楚傾陽的房間內,三人圍坐在熱氣騰騰的火鍋旁,歡聲笑語與食物的香氣交織在一起,驅散了冬夜的寒意。楚傾陽夾起一塊鮮嫩的肉片放入滾燙的鍋中,隨即又夾起放入口中,滿足地咀嚼著。他說道:“希望師兄能挺過去,咱們師兄弟幾個,可不能少了任何一個。”雲逸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天樞長老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會沒事的。”白澤也附和道:“是啊,薑晚寧福澤深厚,他年輕有為,怎會輕易出事?不會的,我們都在這裏為他祈禱。”
    他們一邊享受著美食,一邊談論著對未來的期許與對薑晚寧的祝福。而與此同時,在隔壁的房間內,薛戧與薑晚寧師徒間的溫情也在持續蔓延。薛戧小心翼翼地扶著薑晚寧半坐在床榻前,她的身體依舊虛弱,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要耗盡全身的力氣。
    “咳咳……”薑晚寧輕輕地咳了幾聲,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與痛苦。薛戧緊張地喊道:“師尊……”薑晚寧微微側頭,目光溫柔地落在薛戧的臉上,嘴角勾起一抹慈愛的笑意:“就知道你會粘著我,為師就喜歡你這份執著。”說著,她輕輕地把他摟在懷裏,那懷抱雖瘦削卻充滿了力量與溫暖。薛戧的眼眶再次濕潤了,他能感受到師尊的體溫與心跳,這讓他感到無比的安心與幸福。然而,他的心中也充滿了愧疚與自責,他知道,自己能為師尊做的還太少太少。
    “可……師尊,您為我付出了這麽多…………”薛戧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薑晚寧打斷了。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堅定與無悔:“好不了,就好不了吧。這也是為師的選擇,為了你我無悔。咳咳……”這一夜,雪花紛飛,寒風凜冽,但在這小小的房間內,卻洋溢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情與希望。這場危機,似乎也在師徒二人堅定的信念與彼此間的深情中,悄然迎來了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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