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日常,往日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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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逸的額頭上已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順著他堅毅的臉龐緩緩滑落,滴落在塵土之上,瞬間被幹渴的大地吞噬。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吐納都似乎在耗盡他全身的力氣。就在這時,雲逸緊抿的嘴角突然裂開一道細縫,一抹鮮紅的血液混雜著苦澀與不甘,緩緩溢出,染紅了他蒼白的唇邊。
    相繼之間,這股莫名的反噬之力如同瘟疫般蔓延開來,楚傾陽、薑晚寧,乃至德高望重的玉衡長老,無一能夠幸免。玉衡長老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顫抖著嘴唇,艱難地呼喚道:“天璣長老……”聲音中滿是無助與絕望。
    楚傾陽強忍著體內翻湧的毒氣,那毒素仿佛有生命般在他經脈中遊走,每移動一分便帶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咬緊牙關,聲音沙啞卻堅定:“別白費力氣了,再繼續逼出我體內的毒,你們也會因此受到波及,受傷在所難免。”他的眼神中既有決絕也有對同伴的擔憂。
    薑晚寧勉強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她的發絲淩亂,臉色蒼白如紙,但那雙眸子卻閃爍著不屈的光芒。“即便反噬又如何?隻要能救你,即便搭上我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她的聲音雖弱,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雲逸見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與悲痛交織的情感。他掙紮著站起身,盡管身體已近極限,但他的目光卻異常堅定。“你還是我雲逸的道友,是我雲逸的朋友。在這茫茫修真路上,我們曾共同麵對過無數風雨,今日,我雲逸絕不允許你有事。同生共死,這是我們不變的誓言!”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絕與深情。
    楚傾陽聞言,目光在眾人臉上逐一掃過,那眼神中既有感動也有深深的憂慮。“你們……真的願意為了我,冒這樣的險嗎?”他的聲音顫抖,眼眶微微泛紅,顯然是被這份深厚的情誼所打動。
    這一刻,四人之間的情感紐帶仿佛被無形的手緊緊相連,共同麵對著即將到來的未知挑戰。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而又悲壯的氣息,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每一次呼吸都顯得異常沉重,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他們的命運而屏息。
    天音閣內。
    四人,即便反噬,都沒有退縮。
    就在眾人僵持之際,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而緊張的氣息,仿佛連呼吸都變得沉重。突然間,一道耀眼而神秘的光芒毫無征兆地從楚傾陽體內迸發而出,如同破曉的第一縷曙光,劃破了周遭的陰霾。這道光芒帶著古老而未知的力量,讓人心生敬畏。光芒漸漸散去,一個虛幻而猙獰的身影緩緩浮現於半空之中,它的麵容扭曲,雙眼如深淵般漆黑,透露出無盡的邪惡與嘲諷——竟是楚傾陽體內封印已久的上古邪靈。
    邪靈桀桀怪笑,那笑聲尖銳刺耳,仿佛能穿透人心底最深處的恐懼:“你們這群自不量力的蠢貨,以為僅憑這些微末的手段就能救下他?真是可笑至極!”隨著邪靈的話語落下,眾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恐懼與絕望在心頭蔓延。雲逸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目光如炬,怒目而視,聲音雖因虛弱而顫抖,卻仍堅定無比:“不管你是什麽妖魔鬼怪,今日我雲逸定要拚盡全力,阻止你為禍人間!”
    邪靈聞言,不屑地嗤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對眾人渺小的嘲諷:“就憑你們這些螻蟻?連自保都尚且困難,還想阻止我?真是異想天開。”說罷,邪靈雙手猛然一揮,一道道濃鬱如墨的黑色魔氣自其掌心洶湧而出,如同狂風暴雨般朝著眾人席卷而來,所過之處,空間仿佛都被腐蝕得扭曲變形。
    雲逸等人見狀,紛紛咬緊牙關,運起體內僅存的靈力,形成一道道璀璨的光芒屏障,企圖抵擋這鋪天蓋地的魔氣。一時間,光芒與魔氣交織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之聲,整個空間都仿佛在這激烈的交鋒中顫抖。然而,邪靈的力量太過強大,如同汪洋大海般深不可測,眾人雖拚盡全力,卻仍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光芒屏障開始出現裂痕,搖搖欲墜。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玉衡長老突然爆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他的雙眼閃爍著決絕與堅毅,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這一刻。他大喝一聲,聲音如雷鳴般震響:“就算反噬又如何,我玉衡誓死也要保護天璣長老,絕不讓這邪靈得逞!”隨著話語的落下,玉衡長老身形暴起,如同一道閃電般衝向邪靈,周身環繞著璀璨奪目的光芒,那是他畢生的修為與信念所化,誓要與邪靈決一死戰。
    玉衡長老這全力一擊,猶如山嶽崩塌,攜帶著排山倒海之勢猛然轟向邪靈,其氣勢之驚人,令周圍的空間都為之一震。然而,麵對這雷霆萬鈞的一擊,邪靈卻隻是輕蔑地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對力量的不屑與嘲諷。它抬手輕輕一揮,仿佛隻是拂去了一片微不足道的塵埃,便輕而易舉地將玉衡長老的攻擊擋了下來。
    玉衡長老隻覺一股難以抗拒的反震力自掌心傳來,整個人如受巨錘重擊,身形不由自主地倒退數步,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一口鮮血猛地自他嘴角噴出,染紅了衣襟,也映照出了他眼中那抹不甘與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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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靈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它趁勢追擊,黑色的魔氣如同靈動的毒蛇,從四麵八方纏繞而上,迅速將玉衡長老緊緊束縛。那魔氣中蘊含著無盡的邪惡與陰冷,仿佛要將玉衡長老的靈魂徹底吞噬。
    雲逸目睹這一幕,心急如焚,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要將這黑暗徹底照亮。他全然不顧自身因先前戰鬥而留下的累累傷痕,再次咬緊牙關,猛地衝上前去,誓要與邪靈決一死戰。
    楚傾陽看著眾人如此為他拚命,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奇異力量。這股力量溫暖而強大,仿佛是他內心深處最真摯的情感與信念所凝聚而成。他咬著牙,強忍著體內邪靈的不斷侵蝕,開始艱難地調動這股力量。隨著他的意誌逐漸堅定,光芒在他周身閃爍,猶如晨曦初照,驅散了周圍的黑暗。
    他雙手迅速結印,一道璀璨奪目的金色光芒自他掌心射出,猶如劃破夜空的流星,直擊向邪靈。這道光芒中蘊含著楚傾陽不屈的意誌與堅定的信念,讓邪靈頓時措手不及,原本囂張的氣焰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瞬間打亂節奏,黑色的魔氣也隨之略微消散。
    薑晚寧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深知此刻正是反擊的最佳時機,於是迅速凝聚全身的靈力,化作一道鋒利無比的冰刃,帶著刺骨的寒意,猛地刺向邪靈。那冰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猶如冬日裏最耀眼的極光,照亮了這片被黑暗籠罩的天地。
    一時間,四人再次聯手,與邪靈展開了更加激烈的對抗。他們的身影在魔氣與光芒中穿梭,每一次攻擊都傾盡全力,每一次防禦都毫不鬆懈。邪靈雖強大無比,但在眾人齊心協力的攻擊下,也漸漸顯露出疲態。它的身形開始搖晃不定,發出陣陣憤怒的咆哮,仿佛是在宣泄著內心的不甘與憤怒。
    而雲逸等人則越戰越勇,他們的心中隻有一個堅定的信念:一定要打敗邪靈,拯救楚傾陽於水深火熱之中。這份信念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他們前行的道路,也給予了他們無盡的力量。
    薑晚寧怒喝一聲:“休要傷我師弟!”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與霸氣。隻見他雙手猛然爆合,結出一個複雜而神秘的印記,那是昆侖宗高階禁術——冰封萬裏。隨著他體內靈力的洶湧澎湃,一股前所未有的寒冰之力自他體內迸發而出,化作漫天冰雪,向著邪靈鋪天蓋地而去。那冰雪中蘊含著薑晚寧對勝利的渴望與對師弟的深情厚誼,仿佛要將這世間的所有邪惡都徹底冰封。
    邪靈在這突如其來的極寒之力籠罩之下,發出了淒厲而痛苦的嘶吼,仿佛它的每一寸靈魂都在被冰霜撕裂。它的魔氣與蔓延的冰雪激烈碰撞,空氣中彌漫起一股焦灼的氣息,伴隨著“滋滋”的聲響,如同惡魔的低語與冰雪的純淨在殊死搏鬥。薑晚寧雖憑借頑強的意誌施展出了這強大而禁忌的法術,但她的身體也因過度消耗靈力而變得搖搖欲墜,臉色蒼白如紙,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邪靈瞅準了薑晚寧的虛弱,猛地衝破了冰雪的束縛,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帶著無盡的惡意與仇恨,一道魔光猛然射向薑晚寧。雲逸眼疾手快,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閃,飛身擋在了薑晚寧的身前。那道魔光無情地擊中雲逸的胸口,他身體劇震,悶哼一聲,鮮血如同綻放的紅蓮,飛濺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襟。然而,雲逸強忍著胸口的劇痛,眼神愈發堅定,仿佛是用生命在扞衛著同伴的安全。
    楚傾陽目睹了這一切,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與力量。他感受到同伴們為他、為彼此所付出的一切,體內那股奇異而強大的力量瞬間爆發,猶如火山噴發,不可遏製。他周身光芒大盛,猶如烈日當空,竟將邪靈的力量暫時壓製得無法動彈。玉衡長老見狀,趁機凝聚起殘餘的靈力,與楚傾陽、雲逸、薑晚寧再度聯手。四人的力量交織在一起,如同四股奔騰的江河匯聚成海,形成一股強大的合力,朝著邪靈狠狠攻去。
    邪靈在這股合力的攻擊下,身形逐漸變得模糊而消散,仿佛被無盡的光明所吞噬。最終,邪靈發出一聲絕望而淒厲的咆哮,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天地之間,隨後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眾人終於鬆了口氣,雖然都身負重傷,但他們的臉上卻洋溢著勝利的喜悅。他們用團結與信念戰勝了強大的邪靈,守護了彼此,也守護了這片土地的安寧。
    楚傾陽因過度透支力量,口吐鮮血,身體搖搖欲墜,最終暈了過去。薑晚寧見狀,強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撲到楚傾陽身邊,眼淚奪眶而出,聲音顫抖而焦急:“師弟,你醒醒,你別嚇我!”她的雙手緊緊握著楚傾陽的手,仿佛害怕他就這樣離她而去。雲逸和玉衡長老也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走過來,目光中滿是關切與憂慮。
    雲逸看著昏迷不醒的楚傾陽,眉頭緊皺,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們必須盡快找個地方為他療傷,他體內的邪靈雖除,但餘毒未清,拖延不得。”玉衡長老聞言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天音閣後有一處靜室,環境清幽,靈氣濃鬱,適合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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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小心翼翼地將楚傾陽抬到靜室之中,動作輕柔而謹慎,生怕驚擾了他的沉睡。薑晚寧守在床邊,一刻也不肯離開,她緊緊握著楚傾陽的手,目光中滿是溫柔與堅定。雲逸和玉衡長老則在一旁為楚傾陽輸送靈力,幫助他驅散體內的餘毒,修複受損的經脈。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靜室內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寧靜的氣息。楚傾陽的臉色漸漸恢複了些血色,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突然,他的手指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雖然還有些迷離,但卻充滿了生機與希望。薑晚寧驚喜地喊道:“師弟,你醒了!”她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卻也充滿了無盡的喜悅。
    楚傾陽虛弱地笑了笑,聲音低沉而沙啞:“你們大可不必如此為我付出,讓我連累你們也受了傷。”他的眼神中滿是愧疚與感激。
    薑晚寧聞言,淚水再次滑落臉頰,她哽咽著說道:“說什麽胡話呢?我們是同門師兄弟,是生死與共的摯友,你的安危就是我們最大的牽掛。”
    雲逸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傾陽,你別多想,我們這麽做是應該的。”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豪爽與堅定。
    玉衡長老則輕輕拍了拍楚傾陽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天璣長老,記住,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與危險,隻要我們團結一心,就沒有什麽能夠阻擋我們前進的腳步。”
    楚傾陽微微頷首,心中湧動著一股暖流。他想到自己擁有這樣一群不要命的摯友,心中充滿了感激與自豪。他暗暗發誓,無論未來道路如何坎坷,他都要與這些摯友們並肩作戰,共同守護這片他們深愛的土地。
    經過四個月的精心調養,楚傾陽的身體狀況終於好多了,他的臉色逐漸恢複了紅潤,眼神中也重新煥發出了往日的光彩。與此同時,他們四人——楚傾陽、雲逸、以及另外兩位未具名的同伴,身上的傷勢也都大為好轉,能夠自如地行動了。
    玉衡長老,作為學宮中的佼佼者,深知弟子們的課程不容耽擱,即便心中掛念著他們的傷勢,也還是毅然決然地回到了講台上,繼續為弟子們傳授著知識的火種。
    而在天醫閣內,雲逸的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他似乎剛剛得到了什麽好消息,嘴角微微上揚,連步伐都變得輕快了許多。然而,這份喜悅卻與掌門薛傾那沉穩內斂的性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是兩塊磁鐵的異極相遇,注定會有一場“碰撞”。
    “哎呀!”一聲驚呼打破了天醫閣的寧靜,隻見雲逸和薛傾兩人竟迎麵相撞,雙雙摔倒在地。雲逸揉著摔疼的胳膊,一臉尷尬地笑道:“那個不長眼的小朋友撞我,活膩歪了。撞得我真疼,嘶~”言語間雖帶著幾分玩笑意味,但也能看出他確實被撞得不輕。
    薛傾則是一臉怒容,火冒三丈地站起身來,指著雲逸道:“小朋友?身為昆侖宗弟子,禮儀都忘到哪裏去了?戒律挨得少了是吧?當真該加倍懲罰!”他的語氣嚴厲而堅定,絲毫沒有因為雲逸的玩笑而有所緩和。
    此時,楚傾陽與薑晚寧二人恰好從天音閣偏殿走出,見狀急忙快步走了過去。他們看到雲逸和薛傾都摔在了地上,雲逸一臉尷尬地笑著,而薛傾則眉頭緊鎖,顯然被撞得不輕。
    “雲逸,你怎麽這麽冒冒失失的!”楚傾陽略帶責怪地說道,語氣中卻滿含著對友人的關切。雲逸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這不是太高興了嘛,沒注意前麵。”
    薛傾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雲逸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笑意。他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你這小子,總是這麽風風火火的。”言罷,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楚傾陽身上,欣慰地說道:“天璣長老,你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之前你們抵抗邪教時為何不及時告知我?若不是天權長老告知,我還真不知你們會因為我而孤身犯險。”
    楚傾陽聞言拱手道:“尊主恕罪,當時情況緊急,我們來不及告知。且我們也想憑借自身之力先試試,不想勞煩尊主。”他的語氣誠懇而堅定,沒有絲毫的推諉之意。
    薑晚寧走上前來,關切地問道:“尊主,您沒事吧?”薛傾擺了擺手笑道:“無妨無妨,隻是這一撞倒也有趣。”隨後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楚傾陽身上,眼中滿是讚賞與欣慰。
    然而就在這時,雲逸卻在一旁揉著腦袋嘟囔道:“掌門啊掌門,我這腦袋被撞得現在還暈乎乎的呢。”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引得薛傾忍不住笑了出來。他伸手輕輕拍了拍雲逸的肩膀道:“你這小子啊,就會裝可憐。”
    楚傾陽聞言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打趣道:“你被撞傻了嗎?怎麽連尊主都敢頂撞了?”雲逸一聽這話可不樂意了,他反駁道:“天璣長老你此言差矣!早知道我就不逼你排出體內毒素了,讓你死了算了!”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賭氣和玩笑的意味。
    楚傾陽一聽這話也急了:“你當初可不是這麽說的!你說什麽時候都不會丟下朋友獨自麵對!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真是個沒良心的家夥!小花癡!”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和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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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逸一聽“花癡”二字可不幹了:“你才花癡呢!那美女每天都找你問花楊柳的事情!你怎麽不說你自己?”他的反駁中帶著幾分不服氣和醋意。
    楚傾陽聞言也笑了:“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不過話說回來那花楊柳的事情也真是讓人頭疼啊。”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自嘲。
    看著兩人拌嘴的樣子薛傾忍不住扶額歎道:“哎!怎麽昆侖宗一頭疼就遇到你們這嘰嘰喳喳的人啊!何時才能恢複往日的寧靜啊!”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和無奈。
    薑晚寧在一旁搖了搖頭微笑著看著這一幕。她知道雖然他們偶爾會拌嘴、會爭吵但關鍵時刻他們總是能夠團結一心共同麵對困難。這樣的友誼和團隊精神正是昆侖宗所珍視和傳承的。
    雲逸輕輕拱了拱手,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舍與決絕:“告辭了,我去找薛戧,有些事情還需向他請教。”他的身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
    楚傾陽一聽這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手指不經意間在雲逸的手臂上輕輕一捏。這一捏,看似不經意,實則力度不輕。
    “啊!?”雲逸猛地一縮手,臉上瞬間浮現出驚訝與痛苦交織的神情,仿佛被什麽尖銳之物刺了一下,“你幹嘛捏我?疼疼疼……疼死了!”他揉著被捏疼的手臂,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不解與委屈。
    楚傾陽見狀,嘴角的笑意更甚,眼中閃爍著幾分戲謔的光芒:“昆侖宗的戒律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少主的名諱都敢直呼其名,小心挨罰哦。”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卻也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懷。
    雲逸聞言,神色一凜,隨即又無奈地聳了聳肩,低聲嘟囔道:“………………哦,知道了。”他的聲音雖小,卻透露出幾分認命的意味。
    不一會兒,天色突變,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被烏雲籠罩,仿佛一塊巨大的黑布遮住了整個世界。陰沉沉的天色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雨,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
    薛傾抬頭望了望天,眉頭微蹙,輕聲歎道:“得,又要下雨了,這天氣真是變幻莫測。”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卻也透露出對自然的敬畏。
    楚傾陽見狀,拍了拍雲逸的肩膀,催促道:“雲逸,走啦,再不去食堂,咱倆就得餓成幹兒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卻也透著一絲調侃的意味。
    雲逸愣了愣,似乎還沒從剛才的疼痛中回過神來,半晌才反應過來,應了一聲:“啊……好。”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也能聽出幾分不情願。
    說著,楚傾陽便不由分說地拉著雲逸向食堂的方向走去,兩人的身影在逐漸昏暗的天色中漸行漸遠。
    薛傾與薑晚寧站在一旁,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對這對歡喜冤家的無奈與笑意。他們低聲交談著,似乎在議論著這對朋友之間的趣事,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溫馨而輕鬆的氛圍。
    雲逸與楚傾陽一溜煙,跑的速度極快。
    昆侖宗蜿蜒的道路上,古木參天,青石泥經被歲月磨礪得光滑如玉。薑晚寧與薛戧並肩漫步其上,腳步輕盈,似乎不願打擾這份寧靜。
    雨,突然間嘩嘩而下,如同天空的情緒宣泄,毫無征兆。幸運的是,薛傾出行時總愛周全考慮,此次也不例外,他手中緊握著一把精致的油紙傘。他輕輕展開傘麵,那傘恰到好處地遮住了兩人,仿佛為他們在這雨幕中開辟了一片小小的安寧天地。
    薑晚寧抬頭望向薛傾,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感激。她輕聲問道:“尊主,這是何以如此周到?”薛傾微微一笑,那笑容溫暖而含蓄,他輕聲答道:“下雨了,自然是為你遮雨。莫要淋濕了身子,昆侖宗可少不得你這位天樞長老。”薑晚寧的臉頰微微泛紅,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暖流。她偷偷瞥了一眼薛傾,隻見他神情專注地撐著傘,雨滴沿著傘沿緩緩滑落,如同時間的細沙,在地上濺起一朵朵細小的水花,也濺起了她心中的漣漪。
    兩人在雨中默默前行,氣氛微妙而溫馨。雨聲、腳步聲、心跳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隻屬於他們的雨中旋律。
    薑晚寧終於打破了沉默,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舍:“你這次回來,也就待這麽幾天?”薛傾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唉,是啊。後日我便要返回人間,那皇帝老兒,我能拿他如何?世襲罔替,我的官職被他這麽一弄,昆侖宗的事務便更加無暇顧及了。隻能辛苦你們七位長老,尤其是你,天樞長老。”
    說到這裏,薛傾的目光變得深沉而複雜:“薛戧雖然天資尚淺,但性情直率,有時也難免衝動。宗內所有事務,怕是要更多地落在你身上了。你肩上的責任,實在不輕啊。我是真擔心你,畢竟你不僅肩負著昆侖宗的未來,還心係蒼生。薑家那邊,也是諸多紛擾,昆侖宗與薑家之間,你總是來回奔波,不辭辛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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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晚寧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輕輕搖頭,目光堅定:“尊主放心,我自會處理好宗內事務,也會悉心照看好薛戧。至於薑家,我既已入了昆侖宗,便以守護宗門和蒼生為己任。這是我身為昆侖宗長老的使命,也是我內心的選擇。”
    薛傾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心中滿是欣慰與感動。他輕輕拍了拍薑晚寧的肩膀,聲音柔和而充滿力量:“有你在,我自是放心。隻是苦了你,要承擔這麽多。晚寧,你可知,你不僅是昆侖宗的驕傲,更是天下蒼生的福祉。”
    薑晚寧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釋然與自豪:“這是我心甘情願的。能為昆侖宗和天下蒼生出一份力,我並無怨言。隻要心中有光,前路再暗,亦能照亮。”
    此時,雨漸漸小了,雨滴打在傘上的聲音也變得輕柔而悅耳。。兩人不知不覺已走到了一處古樸的亭閣前,薛傾收起傘,與薑晚寧一同走進亭中。亭外,雨絲如霧,將周圍的景色籠罩得如夢如幻,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溫柔地包裹了起來。
    薛傾轉頭看向薑晚寧,目光中滿是溫柔與感激:“有天樞長老如此,實乃昆侖宗之幸。天樞長老,你的付出與犧牲,昆侖宗上下皆銘記於心。”薑晚寧迎著他的目光,臉上泛起一抹紅暈,那紅暈如同初綻的桃花,美麗而動人。兩人相視一笑,那一笑,仿佛將世間的風雨都化作了溫暖與希望,讓這雨後的昆侖宗更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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