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她閉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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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倒是挺有性格。”蕭允恪點頭,露出幾分欣賞之意,“她是紫羽門的聖祖,其他人本該都聽她的!”
    餘燼:……壞了!
    他黑蘇諾黑錯方向了!
    他原本是想讓蕭允恪明白,蘇諾很難伺候,要是成為了她的徒弟,一定會被折磨的。
    可他卻忘了,他給蘇諾立的到處惹是生非,濫用私權的人設,蕭允恪本身就是這個人設的超級加強版。
    所以,蕭允恪不僅不厭惡,反而更欣賞蘇諾了。
    這該怎麽辦?
    總不能讓他反口,說蘇諾做那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吧?
    難道要他告訴蕭允恪,蘇諾爭著第一個去食堂,其實是監督食堂飯菜質量?趕走食堂的廚子,是因為後廚衛生不達標,食材不新鮮,打菜手抖?
    蘇諾為難訓斥那些長老和弟子,也是因為他們確實犯了錯?
    蘇諾對身邊的人不好,其實是對身邊的人要求更嚴格?
    真這麽說了,蕭允恪會不會討厭蘇諾他不清楚,但是蕭允恪絕對會疑心他的反複無常。
    “國師……”蕭允恪壓低聲音,目光中透著幾分期盼,“聖祖她長相如何?是不是真的如說書人口中的那般,冰肌玉骨,翩若驚鴻?”
    餘燼:???
    蕭允恪什麽毛病,想拜師,還挑剔上蘇諾的長相了?
    他心思一轉,立刻說道,“假的!都是編的!越傳越玄乎了而已。皇上,你想想看,她都三萬歲了,能好看到哪兒去?”
    蕭允恪頓時有些失望,“難道她看上去很老?可傳言不都說,她的外貌頗為年輕,最多桃李之年?”
    餘燼一怔,他思量一陣道,“也隻是看上去年輕而已!她長相非常普通!中等偏下!不好看!挺醜的!”
    眼看他的用詞一直變化,蕭允恪不悅的皺著眉頭。忽然,他像是想到什麽,不由哈哈大笑,“我懂了。國師你的師姐妹們各個都是天人之姿,天仙下凡,又對你溫柔小意,頗為愛護。而說書人口中的紫羽門聖祖,頗具威嚴,所以用你的標準來看,她也就算不上是漂亮了。”
    餘燼心中更是煩躁,他跟蕭允恪在這個問題上爭執幹什麽?
    眼看餘燼不說話了,蕭允恪更加認定他的猜測是對的。他摸著下巴,眯著眼睛回憶道,“我記得你那位師姐夙清歡,她可是我們赤霄國的神女天師,我遠遠的見過她幾回,確實是驚為天人,這世上能比的過她的,也沒有幾人吧!隻可惜她辭去天師一職之後,就杳無音信了……國師,你看還能不能把她給叫回來?”
    餘燼臉色更加難看,他是知道夙清歡的下落的,夙清歡在蕭靜婉那裏,他幾次請夙清歡幫忙,她都沒有回信,他也早已惱了這位師姐。
    “我不清楚,可能她閉關了吧,沒有個十年八年的,隻怕出不來。”餘燼冷漠的說道。
    “可惜了……”蕭允恪連連惋惜,倒也沒有繼續糾纏。
    幾日之後,休整完畢的蕭允恪,終於再次踏上前往紫羽門的路途。
    雪照峰上,蘇諾輕鬆的感應到了他們的行進路線。
    “吼——”忽然,一聲虎嘯傳來,吸引了蘇諾的注意。
    接著,傳來了兩聲尖叫。
    聲音的位置就在後山,蘇諾神色一凜,立刻來到了小白附近。
    小白此刻正是老虎形態,它的爪下摁著一個男弟子,而另一名女弟子則惶恐的立在一旁。
    “白尊使,”女弟子驚慌失措,雖然害怕卻依舊沒有逃跑,“還請您手下留情!”
    “小白!”蘇諾出聲喝止。
    看到蘇諾,小白頓時抬起爪子,噠噠噠的跑回蘇諾身邊,委屈的嗷了一聲。
    “怎麽回事?”蘇諾皺眉。
    那名女弟子已然將男弟子扶起,磕磕絆絆的說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這是一對小情侶,男弟子偶然路過這裏,看到後山這裏玄晶花開的好,比別的地方的又大,顏色還更紅豔,一大片連在一起,更是美不勝收,於是帶著女弟子一起來看。
    小情侶這一獨處,情話一說,男弟子就想摘一朵玄晶花,插到女弟子的頭發上。
    結果他剛伸手,就被突然躥出來的小白給摁倒了。
    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蘇諾有些無語的解釋,“這片玄晶花,是小白種的。”
    兩人頓時麵露驚恐,如果是得罪了蘇諾,他們其實還不太害怕,蘇諾雖然做事古怪,表現的一點都不像個長輩,但是他們都很喜歡她,蘇諾也不會刻意為難他們這些弟子。
    但是蘇諾有個逆鱗,那就是現在的這隻門派神獸,蘇諾養的小白,他們口中的白尊使。
    這位白尊使的脾氣,可就沒那麽好了。
    兩人麵色一白,很快,他們開始搶著請罪。
    “聖祖,白尊使,都是我手賤,要罰就罰我吧!”
    “不,是我讓他摘的,聖祖要罰的話,還是罰我好了!”
    ……
    蘇諾看了眼他們身上的弟子服,開口問道,“你們是土學院的弟子?”
    兩人不敢隱瞞,還主動的報了名字以及跟隨的師父,認錯態度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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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諾摸了摸小白那毛茸茸的腦袋,商量的問道,“那讓他們找幾樣稀奇的花種,送給你作為賠罪,怎麽樣?”
    小白嗷嗚一聲,把腦袋往蘇諾的手心蹭了蹭。
    “好了,它同意了。”蘇諾淡淡說道。
    “謝聖祖,謝白尊使!”兩人連連道謝,互相攙扶著,欣喜的離開了。
    “啊!愛情!”蘇諾不由感慨,接著,她有些苦惱的皺起眉頭,“係統,說來也奇怪,星靈界是不是不旺我的桃花?怎麽這麽久了,連個追我的人都我沒有?”
    係統有些無語,“主人,誰敢追您?您可是紫羽門的聖祖,曾經拯救、指引星靈界的前輩,稱您為人類之母都不為過。別說是追您了,哪怕是有人對您有了想法,他自己不說,別人也會認定他這是在褻瀆您。”
    “也是。”蘇諾歎了口氣,她正想說什麽,忽然心念一動。
    守玄真人到了雪照峰,正等在她的小院外。
    蘇諾拎著小白的後頸,一步回到雪照峰上。
    她請守玄進了屋,眼看守玄依舊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蘇諾笑著問,“你還在為那些‘野史’煩心?”
    守玄真人的神色頓時有些尷尬。
    之前他沒再追究‘人見人愛小魔女’的真正身份,那位小魔女也的確信守承諾,沒有繼續更新了。
    隻是,收完弟子們私藏的書籍之後,守玄真人依舊不放心,就專門頒布了禁令,把這兩本書列入了禁書。
    這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原本有不少弟子根本就沒聽說過,也對這兩本書沒什麽興趣,但是都列為禁書了……那高低得找出來嚐嚐鹹淡了。
    於是,這些‘野史’反而流傳更廣了,而且還流傳到了沐仙城。
    由於一直都沒有等到後續,沐仙城的出版商們抓住商機,很快,一批‘大魔女’、‘忄魔女’、‘小魔汝’等等紛紛問世。
    雖然對方聰明的更換了名字,還聲明是異世界背景,但是人設非常明顯,一看就知道主角是誰。
    作者多了,作品自然也變多了,讀者也越來越不滿足,那些作品為了吸引讀者,畫風也逐漸走向獵奇。
    守玄真人發現的時候,也已經無可奈何。他是可以禁的了門派內,但是禁不了沐仙城啊!
    當然,他也可以請蘇諾出麵,讓沐仙城禁止‘野史’係列,但他也擔心,紫羽門的事情會再度發生,到時候,就是整個星靈界都在傳播了。
    “你放心好了,”蘇諾淡淡說道,“我已經讓書商組舉辦了一場文壇比賽,獎金十分豐厚。想必那些寫手都會先停個一年半載來參加比賽,寫‘野史’係列的人想必也就會少了。”
    守玄真人頓時更加羞愧,他之前頒布禁令,其實也是對蘇諾的處置有些不滿,但是又不敢說,所以隻能自己偷偷反抗一下,沒想到反而讓事情更糟,最終還是蘇諾出麵幫他想辦法。
    “聖祖,感謝您伸出援手。不過,”守玄真人真心實意的說道,他歎了口氣,“我今天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不是這個……”蘇諾想了想,“那是為了餘燼?”
    “……是。”守玄真人麵露痛苦之色。
    餘燼在人間跟著一個暴君胡鬧,還要跑到紫羽門封禪,這些荒唐事早已傳遍了整個紫羽門。
    紫羽門改製之後,蘇諾一直都是鼓勵紫羽門的弟子多去人間,甚至每年都會安排弟子前往人間生活,條件隻有一個,不能觸犯人間律法,否則即便人間的差役抓不了他們,紫羽門也會按照門規處置。
    至於餘燼,正好鑽了漏洞。身為赤霄國國師的他,雖然助紂為虐,犯下累累罪行,但是人間的律法還真治不了他。
    他不算觸犯律法,紫羽門自然也不好出手幹預。再加上他是守玄真人的愛徒,其他人多少有些照顧守玄真人的想法,這才一直沒什麽回應。
    隻是,這些卻給了餘燼錯覺,他做事也愈發肆無忌憚。現在更是配合蕭允恪,到處宣揚他是紫羽門的代表,蕭允恪是整個紫羽門支持的天選帝王。
    蘇諾這能慣著他?
    眼看餘燼主動將把柄遞了過來,蘇諾立刻召集眾人,以餘燼敗壞門派名聲為由,讓他們拿出一個方案出來。
    蘇諾也沒想趕盡殺絕,隻是想著把餘燼逐出師門,讓他這出戲唱不下去而已,但是守玄真人再三求情,蘇諾就給了他時間,讓他先自行處置。
    “怎麽,他連你的話也不聽了?”蘇諾淡淡的問。
    守玄真人臉上更添幾分失落,他有給餘燼寫信過去,勒令他勸蕭允恪取消封禪的打算,趕快回門派,但是那些信全都石沉大海,現在餘燼根本就不打算聽他的。
    “守玄啊,你這個徒弟其實跟蕭允恪一樣,都是愚蠢自大的人,所以他們兩個才能玩到一塊兒去。”蘇諾冷靜的分析給他聽,“他做了那麽多惡事,還能如此囂張,無非是因為他背後有紫羽門,別人不清楚我們的態度,不敢輕易得罪紫羽門而已!
    否則別說是那些早已對他不滿的民間俠士了,就算是那群朝堂上玩弄政治的家夥,也能直接把他給玩死,讓他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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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玄真人的神色更加落寞,胡須也跟著嘴唇,徒勞的無聲顫動。
    蘇諾皺眉,她分外不解,“這樣的徒弟,你還要他幹什麽?”
    “聖祖,道理我都懂。可是……”守玄真人老淚縱橫,“他到底是我養了這麽多年的徒弟,與親兒子無異啊!雲疏他……他是罪有應得,可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徒弟,真的無法承受,再失去一個徒弟了!聖祖,我沒有求過您什麽,還請您看在我盡心盡力的份兒上,能夠放餘燼一碼……”
    蘇諾多少有些無奈,守玄這老頭辦事利索,心眼也不壞,平常也沒什麽心氣爭權奪利。以前流風真人壓他一頭,讓他這個掌門跟個配件似的,他沒什麽意見。後來她這個聖祖來了,直接無視他這個掌門各種改製,他也沒鬧過,一直都十分配合。
    現在守玄真人這樣放下身段,為了自己的徒弟痛哭求情,再加上蘇諾一向吃軟不吃硬,還真沒辦法完全狠下心。
    “這樣吧……”蘇諾微一沉吟,“我帶你去見餘燼,你當麵勸勸他。如果能勸他主動回門派認錯,那就收回將他逐出師門的決定,從輕發落。”
    “謝聖祖!”守玄真人感動不已。
    蘇諾微一點頭,下一刻,她帶著守玄真人,閃身離開了雪照峰。
    蕭允恪與餘燼跟隨著隊伍,此刻來到了一座聖祖廟附近。
    一聽到聖祖廟,蕭允恪頓時來了興趣,“國師,難得遇到一座聖祖廟,朕想去看看。”
    餘燼皺起眉頭,就想拒絕。
    離紫羽門越近,他就越想要低調行事,速戰速決,越小的動靜越好。
    所以,他讓蕭允恪將隨行王公大臣、護衛、征召民夫、後勤等等將近五萬人的大部隊留在了假的沐仙城。
    而他和兩千人的騎兵隊,帶著蕭允恪輕騎簡從,打算一天之內迅速往返仙影城,趕緊讓他過完封禪的癮,之後就立刻返程,以免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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