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笑道：“你沒有聽錯。”
    哈得讚有些不信，“如果當真是我給你一百貫，你就給我這顆水晶珠，你有多少，我便要多少！”
    程俊笑吟吟道：“那你不問問我，我要多少錢？”
    哈得讚問道：“長安侯想賺多少錢？”
    程俊收斂起笑容，豎起三根手指，“我要三十萬貫。”
    哈得讚想了想，凝視著程俊道：“那你就要給我三千顆水晶珠。”
    “你有這麽多嗎？”
    程俊搖了搖頭，“沒有，我目前隻能拿出十顆。”
    哈得讚道：“那我隻能給你一千貫。”
    程俊肅然道：“不，你得給我三十萬貫。”
    哈得讚再次愣了幾秒，旋即一臉困惑道：“長安侯，是我聽錯了？還是你在開玩笑？”
    程俊凝視著他問道：“你還想在大唐做生意嗎？”
    哈得讚這次聽明白了，雙手登時抱了起來，注視著程俊，凝重道：“長安侯是在威脅我？”
    程俊搖了搖手，“不不不，我沒有威脅你，我隻是在和你談生意。”
    哈得讚冷哼道：“你不是在與我談生意，你分明就是在威脅我，我告訴你，長安侯，你威脅不到我，我也不怕你的威脅！”
    程俊笑容善良道：“我說了，我不是在威脅你。”
    “我是在說，你如果還想在大唐做生意，那麽，你以後就不要在長安城裏，賣你的水晶杯，從今往後，你隻賣我手裏的水晶。”
    哈得讚此時滿腦子對程俊的警惕，“我如果不答應呢？”
    程俊緩緩道：“你不答應，整個長安城，不，確切來說，是整個大唐，將會出現無數個質量更好的水晶杯。”
    “而且，價格更便宜。”
    程俊微笑道：“你賣的水晶杯，一個至少得幾千貫吧？”
    “我賣的話，一個就一百貫，甚至更低。”
    程俊雙手背在身後，臉上笑著道：“到那時，你覺得，你在長安城，在我大唐，還有生意可做？”
    “......”
    哈得讚心頭巨震，這不等同於斷了他的財路嗎，驚怒道：“你還說剛才不是威脅我。”
    程俊解釋道：“我確實不是威脅你。”
    “你如果非要覺得我是威脅的話，那我會告訴你，我不是威脅你一個人，我是在威脅所有販賣水晶物的胡商。”
    程俊語氣不急不緩道：“從我個人來說，我覺得，我是在與你談生意。”
    “不知道，哈得讚老兄，願不願意與我好好談談這筆生意？”
    哈得讚皺起眉頭道：“如果我不答應，你就兩敗俱傷，是這個意思嗎？”
    程俊沉吟道：“不不不，隻有你受傷。”
    “我還有的賺。”
    “......”
    “還有的賺”四個字，瞬間讓哈得讚清醒了過來，臉色微變道：“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你能製作出水晶杯？”
    程俊見他這才反應過來，頷首道：“沒錯。”
    哈得讚吃驚道：“這不可能，整個大唐，沒有一個人能製作出水晶杯！”
    程俊悠然道，“以前大唐還沒人能煉製出白鹽，釀出白酒呢。”
    “我能煉出白鹽，釀出白酒，我為什麽就不能再製作出水晶杯呢？”
    哈得讚沉默兩秒，問道：“你的水晶杯，是用什麽做出來的？”
    程俊嗬笑道：“無可奉告。”
    哈得讚再次小心翼翼道：“如果，我答應了你，我能得到什麽？”
    程俊看著他，說道：“你將得到繼續在我大唐賣水晶杯的權力。”
    “當然，你也可以繼續賣你從西域帶來的，也可以拿著我這邊製作的水晶杯，當做你從西域帶來的水晶杯，賣給我大唐的人。”
    哈得讚咀嚼著他的話，好像對自己不是一件壞事，皺眉道：“我付出的代價，是三十萬貫？”
    程俊點頭道：“沒錯。”
    哈得讚嚴肅道：“長安侯，你是不是對三十萬貫，沒有概念？你知道三十萬貫是多少錢嗎？”
    程俊耐心道：“我知道。”
    “你先聽我說完。”
    “你到時候，可以從我這拿貨，我不收你的錢。”
    收著，程俊從對方手中取回那兩顆水晶珠，捧在手心道：“比如這顆玻璃珠，你拿出去，賣五百貫也好，賣一千貫也罷，看你的本事，我從裏麵抽五成。”
    “也就是說，你賣了一千貫，你賺五百貫，我賺五百貫。”
    程俊一副吃定了他的神色，笑吟吟道：“你從西域拉來的水晶杯，能有幾車？”
    “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再跑來跑去，就住在長安城，就有源源不斷的水晶杯，供你售賣。”
    “而且，不隻是你一個人賣，你也可以叫著你的朋友，一起賣。”
    “你可以讓你的朋友們，從我這裏進貨，拉到各地售賣。”
    “這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說是不是，哈得讚兄？”
    哈得讚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沒有前置條件“三十萬貫”的話，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哈得讚小心翼翼問道：“我的朋友們，從你這裏拿貨，也不要錢？”
    程俊點了點頭，“可以，但是，你的朋友售賣我這的水晶杯，身邊必須有我的陪同，在我的人見證下，完成一項水晶杯的交易。”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道：“當然，不隻是你的朋友，你也一樣。”
    “不然你們從中作假，我豈不是就虧了？”
    哈得讚思考片刻，頷首應聲道：“這些我都可以答應。”
    “確實，對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哈得讚擰著眉頭道：“隻不過，你要我先掏出三十萬貫，我覺得太多了，三萬貫的話，我覺得還可以商量。”
    程俊搖頭道：“錢數上，沒得商量。”
    “不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給我的三十萬貫，我會返給你。”
    哈得讚正準備拒絕，忽然聽到有返利，驚聲道：“返給我？”
    程俊豎起一根手指道：“沒錯，你每賣出十萬貫的貨，我返你一萬貫。”
    “不隻是你，你的朋友賣出去了十萬貫的貨，我也返給你一萬貫。”
    “一直到將這三十萬貫，全部返給你為止。”
    “......”
    哈得讚忍不住靠近程俊，目光灼灼看著他，“還有這個好事？”
    “長安侯，你當真沒有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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