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現實的黑日部落比遊戲中的危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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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林中廢墟那片幽深的遺跡,銀灰色的飛行器再次劃破長空,朝著達達烏帕穀的方向平穩飛去。風聲在耳邊溫柔地掠過,帶著高空特有的清冽和幾分旅途中的愜意。陽光灑在流線型的外殼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下方的大地如同流動的畫卷般飛速後退。
派蒙顯然還沉浸在之前的收獲中,興奮勁絲毫未減。她舒適地坐在中間的位置,兩條小腿悠閑地晃悠著,清脆的聲音帶著滿足:“這次又找到了一個特瓦林的眼淚,還開了那麽多好東西的寶箱!果然冒險最有意思了!收獲滿滿!”
熒坐在她身後,望著下方迅速掠過的翠綠原野與蜿蜒河流,臉上也帶著一抹輕鬆的笑意。方才秘境之行的成果確實豐厚,不僅是摩拉和裝備,更重要的是又淨化了一枚淚滴,這讓她對幫助特瓦林擺脫痛苦的目標,更增添了幾分切實的信心。
左鈺操控著飛行器前端的裝置,一邊感受著身後兩位乘客——尤其是一位分量不輕的貴公子——帶來的持續hp消耗,心裏默默計算著能量的損耗,嘴上卻依舊是那副輕鬆調侃的語氣:“是啊,要是每次出來‘散步’都能有這種收獲,開出這麽多亮閃閃的摩拉和實用的好裝備,那我倒是很樂意天天帶著大家出來郊遊。”
一直沉默地坐在最後位置的迪盧克,目光始終投向遠方連綿的山巒輪廓,那雙赤紅色的眼眸深邃,仿佛在沉思著什麽複雜的事情。就在這片刻的輕鬆氛圍中,他忽然開口了,低沉而略帶磁性的嗓音穿透風聲,瞬間打破了這份愜意:“不要過於掉以輕心。”
這突如其來的嚴肅話語讓飛行器內的氣氛微微一凝。他側過頭,目光依次掃過前方的熒和左鈺,語氣比平時更添了幾分鄭重:“不要隻顧著眼前的收獲和目標,時刻別忘了還有愚人眾。來自至冬國的那些家夥,他們所構成的威脅,遠比你們目前所能想象的要複雜和龐大得多。”
“愚人眾?”派蒙聞言,好奇地歪了歪小腦袋,大眼睛裏寫滿了不解,“他們不是至冬國派來的外交使團嗎?雖然早上左鈺遇到的那個家夥聽起來很討厭啦,但……迪盧克老爺,你怎麽好像非常、非常不喜歡他們?”
迪盧克發出一聲近乎於嗤笑的冷哼,語氣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深刻的厭惡與鄙夷:“外交使團?那不過是他們披在身上的羊皮罷了,內裏卻是覬覦蒙德、伺機而動的餓狼。”
他頓了頓,聲音冷冽了幾分,繼續解釋道:“那些家夥不僅在明裏暗裏處處與西風騎士團製造摩擦、設置障礙,更是蒙德城潛在的巨大威脅,如同潛伏在陰影中的毒蛇。”
“騎士團……他們受到太多規則、立場和所謂外交禮儀的束縛與製約,”迪盧克的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誚,“麵對這些打著‘外交夥伴’旗號的麻煩製造者,他們往往無法采取真正強硬有效的措施,很多時候隻能被動應對,甚至不得不忍氣吞聲,眼睜睜看著對方得寸進尺。”
“但我不同,”迪盧克的眼神驟然銳利起來,仿佛有火焰在其中跳動,“我並非騎士團成員,無需顧忌那些虛偽的外交顏麵和繁瑣的規章。我看不過他們那副蠻橫無理、虛偽至極的傲慢嘴臉,自然會選擇與他們針鋒相對,對著幹。”
他微微揚起下巴,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毋庸置疑的決絕:“所以,在愚人眾那些人的眼中,我迪盧克·萊艮芬德,大概早就被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一個極不受歡迎的麻煩人物了。”
最後,他將目光重新投向左鈺和熒,語氣沉重地鄭重提醒:“你們兩個也務必多加小心。愚人眾行事向來不擇手段,陰險狡詐。而且,根據我得到的情報,他們似乎對風魔龍特瓦林的事情也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關注。誰也無法保證,他們不會為了達成自己的某些目的,在背後暗中使絆子,甚至直接幹預你們的行動。”
“原來是這樣……”熒臉上的輕鬆笑容斂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她將迪盧克的這番警告,以及其中蘊含的沉重分量,都深深地記在了心裏。
左鈺聽完,不由得輕笑一聲,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認同:“迪盧克老爺說得沒錯,那幫家夥確實挺招人煩的,像蒼蠅一樣嗡嗡叫個不停。”
他語氣輕鬆地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趣事:“說起來,今天早上我準備出城和熒匯合的時候,就在騎士團門口,恰好撞見了一出不大不小的‘好戲’。”
“哦?”迪盧克挑了挑眉,那雙總是古井無波的赤紅眼眸中閃過一絲探詢,示意他說下去。對於任何與愚人眾有關,且發生在騎士團門口的“好戲”,他顯然都有幾分興趣。
左鈺便將早上遇到那位趾高氣揚的愚人眾外交官,如何仗著身份對琴團長頤指氣使、言語間滿是毫不掩飾的輕蔑與施壓,以及自己如何“心平氣和”地介入,並最終“友好”地勸退他們的過程,輕描淡寫地敘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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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外交官小姐,大概是覺得法爾加大團長不在,騎士團現在群龍無首,就成了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說話那叫一個刺耳難聽,簡直把蒙德當成了他們至冬國的附屬領地似的。我這人吧,耳朵比較挑剔,實在聽不得這種噪音汙染,就沒忍住,”左鈺攤了攤手,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稍微‘提醒’了一下他們,在別人的地盤上狺狺狂吠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別給自己惹麻煩。”
“提醒?”熒好奇地眨了眨眼,追問道,她能感覺到左鈺口中的“提醒”絕非字麵意思那麽簡單。
“嗯,”左鈺點了點頭,笑容不變,“就是稍微釋放了一點點‘善意’的壓力,讓他們冷靜冷靜,別那麽上頭。哦對了,為了烘托氣氛,順便還在天上放了個大大的‘煙花’,給他們壯壯膽,免得被蒙德城自由的風給吹跑了。”他話說得風輕雲淡,仿佛真的隻是隨手點燃了一個節日慶典用的煙花。
“大煙花?”派蒙眨巴著她那雙紫色的大眼睛,一臉茫然,顯然沒把這和早上聽到的任何異常響動聯係起來。
“等等,”迪盧克的聲音陡然低沉了幾分,他一直投向遠方山巒的目光猛地轉回,銳利如鷹隼般鎖定在左鈺身上,那雙赤紅的眼眸中似乎有什麽東西被瞬間點燃了,帶著一種審視和確認的意味,“今天清晨,騎士團總部門前的廣場上空,那股突兀出現、龐大到令人心悸、散發著灼熱與毀滅氣息的……暗紅色火焰……”他的語氣帶著一種幾乎肯定的推測。
左鈺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臉上那輕鬆的表情絲毫未變,算是默認了:“嗯……動靜可能確實稍微大了那麽一點點,主要是第一次在蒙德城裏用厲火咒,沒太控製好範圍。不過效果嘛,還挺立竿見影的。”他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補充道,“那位外交官小姐和她帶來的人,連滾帶爬地跑了,場麵一度十分狼狽,估計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敢再來煩琴團長了,也算是達到了‘提醒’的目的。”
“厲火咒……”迪盧克低聲重複著這個從未聽聞、卻莫名透著一股不祥與強大意味的詞匯,看向左鈺的眼神裏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深意與了然。那絲對未知力量的驚異很快被一種冷硬的、近乎讚賞的情緒所取代。“原來是你做的。”他微微頷首,語氣中難得帶上了一絲清晰可辨的讚許,甚至比之前更甚,“幹得好。愚人眾就是這副德性,欺軟怕硬,最擅長利用騎士團那些條條框框的顧慮來故意找茬。對付這種貨色,就該用更直接、更讓他們感到切膚之痛的手段,讓他們知道蒙德並非任人揉捏。”
熒和派蒙這才恍然大悟,兩雙眼睛瞬間睜得溜圓。原來早上城裏那陣不小的騷動,以及天空中那如同末日預兆般一閃而逝、令人心頭發顫的恐怖火焰,竟然是左鈺的手筆!派蒙更是忍不住捂住小嘴,驚呼出聲:“哇!那、那麽嚇人的火焰是你放的?!我還以為是天上打雷了呢!”
她們看向左鈺的眼神裏,瞬間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對那恐怖力量的震驚與敬畏,有恍然大悟的了然,但更多的,是一種由衷的敬佩和對這位強大同伴深不可測實力的安心感。有他在,似乎再囂張的敵人也不足為懼了。
就在幾人交談之時,飛行器已經接近了達達烏帕穀的區域。
遠方,連綿起伏的丘陵地貌映入眼簾,土黃與草綠交織,巨大的石塊如遠古巨獸的骸骨散落在草地上,幾處深邃的峽穀裂口如同大地未愈的傷疤。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股粗獷原始、帶著淡淡煙火與某種野獸巢穴特有腥臊的氣息。
靠近此行的目的地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泊,圍繞著湖泊有三個大型部落,分別是好肉族、好睡族和黑日族,其中黑日族的部落就是此行的目的地。
“前麵就是達達烏帕穀了,”左鈺降低了飛行高度,飛行器平穩下降,“為了不驚動裏麵的丘丘人,我們提前降落,走過去。”
飛行器在一處相對隱蔽的山坡後悄然著陸。
眾人下了飛行器,左鈺抬手一揮,那奇特的造物便重新化作一根銀灰色的火弩箭,被他收了起來。
一行人開始徒步向著峽穀深處前進。
達達烏帕穀的地形比想象中更複雜,怪石嶙峋,半人高的草叢茂密,極大地限製了視野。空氣中隱隱傳來丘丘人特有的、意義不明的呼喝聲和篝火燃燒時木柴爆裂的劈啪聲,越來越清晰。
他們小心翼翼地繞過幾處零散、看起來像是崗哨的簡陋木棚,攀上一處較高的山頭,撥開擋在眼前的灌木叢,俯瞰下方。
眼前豁然開朗,一個規模龐大到令人咋舌的丘丘人部落營地,如同毒瘤般盤踞在峽穀底部,完整地展現在他們麵前,這就是黑日族的部落。
“哇……好、好大的營地!”派蒙忍不住小聲驚呼,下意識地躲到了熒的身後,隻敢從旁邊探出半個腦袋,紫色的大眼睛裏寫滿了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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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非他們在野外遭遇過的那些零散的小部落可比。堅固的、削尖了頂端的巨大木質柵欄層層疊疊,如同醜陋的疤痕圈定了部落的範圍,將整個區域圍得水泄不通,甚至還挖了簡易的壕溝。
一座座用粗糙原木搭建的高聳哨塔矗立在營地各處關鍵位置,上麵有手持簡陋弓箭的丘丘人警惕地來回踱步,不斷掃視著周圍。
營地內,分布著十幾個大型的、用獸皮和茅草胡亂搭成的營房,黑黢黢的入口像怪獸張開的嘴。看這規模,足以容納數百甚至更多的丘丘人居住。
營地中央一片相對開闊的空地上,巨大的篝火熊熊燃燒,火焰扭曲著升騰,映紅了周圍聚集的大量丘丘人的臉。它們有的圍著篝火跳著原始而怪誕的舞蹈,發出意義不明的呼喝;有的蹲在地上,用石頭磨礪著手中鏽跡斑斑的武器;還有的則互相推搡打鬧,發出粗野的笑聲。
而在營地的最深處,也是地勢最高的地方,赫然矗立著一座由巨大、未經打磨的石塊粗暴壘砌而成的祭壇。祭壇造型古怪,透著一股原始的、令人不安的意味。
一條長長的、至少有上百級、同樣由石塊堆成的階梯,歪歪扭扭地蜿蜒向上,通往祭壇頂部。那裏似乎供奉著什麽,顯得格外醒目和詭異。
“丘丘人居然還會修建祭壇?”熒也有些驚訝,她仔細觀察著那座祭壇,試圖理解這背後代表的意義。
迪盧克眉頭微皺,赤紅的眼眸銳利地掃過整個營地的布局,特別是那座祭壇和周圍的防禦工事:“看樣子,這個部落有著相當嚴密的組織結構和某種……原始的信仰崇拜。這規模,已經超出了普通丘丘人部落的範疇。”
左鈺的目光則如同雷達般快速掃過整個營地,冷靜地評估著敵人的數量和構成。“種類很齊全啊,”他低聲說道,語氣聽不出什麽波瀾,“普通的丘丘人戰士,拿著火把的衝鋒丘丘人,還有冰、雷、火三種元素的弓箭手……分布在各個哨塔和防禦點上。那邊,看到了嗎?”
他朝營地內幾個不同的區域稍稍示意:“至少有七八個丘丘薩滿!水、草、風元素的都有,那些家夥最麻煩,能控製元素,還會治療。”
熒和迪盧克順著他指點的方向看去,果然發現了幾個手持簡陋元素法杖、穿著與其他丘丘人明顯不同的薩滿身影,它們散布在營地各處,似乎扮演著某種領導者或施法者的角色。這些薩滿的存在,無疑大大增加了強行突破這個部落的難度。
“還不止,”左鈺繼續補充,視線鎖定在幾個在營地內緩緩移動的龐大身影上,“看到那幾個大家夥沒有?四個,兩個拿著木盾,兩個揮舞著巨斧,是丘丘暴徒。皮糙肉厚,力氣大,相當難纏。”
這陣容,幾乎涵蓋了蒙德地區能遇到的所有精英丘丘人種類,數量還如此龐大,簡直就是一個小型軍隊。
然而,就在這令人頭皮發麻的敵情分析中,派蒙的注意力卻被另一件事物牢牢吸引住了。她的視線越過那些張牙舞爪的丘丘人,死死盯住了散落在營地各個角落、甚至哨塔頂端的閃光點。
“寶箱!好多寶箱!”派蒙的聲音陡然拔高,剛才的恐懼瞬間被無盡的貪婪取代,她激動地指著下方,眼睛裏幾乎要冒出摩拉的形狀,“我看到了!那裏一個!那邊還有一個!哇!祭壇下麵那幾個看起來好華麗!金色的!至少有四個金色的!”
放眼望去,整個部落營地內,各種品質的寶箱確實隨處可見,粗略一數,不下二十個,其中那四個在祭壇附近、閃耀著誘人金色光澤的華麗寶箱更是格外醒目。這驚人的寶藏密度,看得派蒙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完全忘記了自己正身處一個極度危險的敵人大本營邊緣。
左鈺看著派蒙那副財迷心竅的樣子,嘴角抽了抽:“我說小派蒙,你關注的重點是不是有點偏?下麵可是幾百個拿著武器的丘丘人,還有薩滿和暴徒。”
“可是……寶箱欸!”派蒙據理力爭,小手捏得緊緊的,“那麽多!我們得想辦法把它們都拿到手!”
熒無奈地看了派蒙一眼,然後將目光重新投向下方戒備森嚴的營地,又看了看身旁的迪盧克和左鈺,神情嚴肅起來:“敵人數量太多,而且有薩滿和暴徒,硬闖風險太大。我們需要一個計劃。”
眾人俯瞰著下方戒備森嚴的丘丘人部落,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迪盧克率先打破了寂靜,他那赤紅的眼眸冷峻地掃過層層疊疊的柵欄和密集的哨塔,聲音低沉而果斷:“正麵強攻絕無可能。這個部落的規模和防禦工事遠超預期,薩滿和暴徒的存在更是讓硬闖的風險高到無法接受。我們會被瞬間淹沒。”
熒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她緊握著劍柄,目光在下方那些巡邏的丘丘人身上逡巡:“迪盧克老爺說得對,我們人數太少,硬拚隻會全軍覆沒。必須想別的辦法,潛入進去拿到淚滴或許是唯一的選擇。”
“潛入?”派蒙緊張地揪著自己的小辮子,“可是下麵那麽多丘丘人,還有那麽多眼睛盯著,怎麽潛進去嘛?萬一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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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入的關鍵在於不被發現。”左鈺接過了話頭,臉上露出一貫的從容,似乎眼前的困境並未讓他感到棘手,“硬闖確實不明智,但我們有我們的優勢。”他看向熒,眼中帶著一絲讚賞,“熒的身手足夠敏捷,反應也快,是最佳的潛入人選。而我,可以提供一些小小的‘技術支持’。”
他頓了頓,繼續闡述他的計劃:“首先,我需要確定淚滴的具體位置。這麽大的營地,盲目潛入太浪費時間,也太危險。”他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了火弩箭,“我會先飛到足夠高、足夠遠的安全距離,用魔法強化視力,仔細偵察整個營地,特別是那座祭壇附近,溫迪的線索通常不會離譜,淚滴很可能就在那裏。找到目標後……”
左鈺手腕一翻,把之前用來“借”天空之琴的隱形鬥篷拿了出來。“熒,還記得隱形鬥篷嗎?隻要不主動攻擊或者弄出太大動靜,憑借那些丘丘人的感知能力基本發現不了。“
接著左鈺對著眾人說道:”我會把這個交給熒,由她潛入營地,直接去目標地點取走淚滴。拿到東西後立刻撤離,我們在外麵接應。迪盧克老爺,麻煩你和派蒙在這裏替我們警戒,防止有意外情況或者巡邏的丘丘人靠近。”
迪盧克審視著左鈺手中的隱形鬥篷,雖然對其原理感到驚異,但並未多問,隻是微微頷首:“可以。我會處理好外圍。”
“哇!又是隱形鬥篷!”派蒙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好奇地圍著鬥篷飛了兩圈,“有了這個東西,那寶箱……”她剛想問能不能順便把寶箱也拿了,就被熒輕輕瞪了一眼,隻好悻悻地閉上了嘴,“好吧好吧,拿眼淚最重要。”
計劃敲定,左鈺不再耽擱。他跨上火弩箭,低聲念了句咒語,掃帚便載著他無聲無息地垂直升空,很快就融入了高遠的藍天背景中,隻留下一個小小的黑點。在高空中,左鈺穩住身形,舉起老魔杖,杖尖對準從空間中取出的眼鏡蒙德城雜貨鋪買的),輕聲念動變形咒,一個雙筒望眼鏡出現在手中。
好吧,其實左鈺還真沒在已解鎖的法術中找到直接增強視力的,不過一個望遠鏡足以解決問題。
不愧是用了50hp變形咒變得望遠鏡,放在眼前一看,下方的丘丘人營地纖毫畢現,連哨塔上丘丘人弓箭手打哈欠的動作都看得一清二楚。左鈺仔細掃過營地的每一個角落,重點搜索著那座高聳的石質祭壇及其周圍區域。很快,他的目光定格在了祭壇頂部,在那簡陋供奉物的旁邊,果然靜靜躺著一枚散發著微弱、不祥紅光的淚滴狀晶體,與他們之前找到的別無二致。
確認了目標位置,左鈺迅速降低高度,回到眾人身邊,將隱形鬥篷遞給熒,並詳細告知了淚滴的具體方位和潛入路線上的幾個關鍵觀察點。“我把你帶到祭壇後邊的山坡上,那裏沒有丘丘人巡邏,你利用風之翼飛到祭壇附近後就立刻披上鬥篷。記住,不要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拿到東西就走。”
熒接過鬥篷,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地點頭:“明白,交給我吧。”
隨即熒坐上了火弩箭,由左鈺悄悄地飛抵祭壇後麵的山坡。
落地後,熒先是觀察了一下祭壇周圍,發現果然沒什麽丘丘人在,然後悄悄地展開風之翼,從山坡上緩緩降落到祭壇附近,之後立即將鬥篷披在身上,隨著微光一閃,她的身形瞬間消失在空氣中,連一絲輪廓都看不見,仿佛從未存在過。
派蒙緊張地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看著熒消失的地方。迪盧克則不動聲色地調整了站位,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的山林,警惕任何可能的威脅。
第二次進入隱身狀態下的熒,依然感覺既奇妙又緊張。她能看到自己的手腳,但它們呈現出一種模糊的透明感。她屏住呼吸,按照左鈺指點的路線,如同最輕盈的貓一般,悄無聲息靠近祭壇的樓梯。
很快,她登上了祭壇頂部。那枚被汙染的特瓦林淚滴就在眼前,靜靜地躺在粗糙的石麵上,散發著令人不安的紅光。她迅速環顧四周,確認沒有丘丘人注意到這邊,然後伸出手,快準狠地將淚滴結晶抄入手中。入手冰涼,帶著熟悉的陰冷汙穢氣息。
得手了!熒不敢有絲毫停留,立刻轉身,沿著來路以更快的速度下樓梯。然後迅速走到了靠近岩壁的一棵大樹後邊。
此時左鈺也駕著火弩箭悄悄飛到熒的身邊,熒迅速麻利的坐上火弩箭,然後左鈺便催動法力升空,達到一定高度後,向會合地點飛去。
隨著兩人的降落,派蒙立刻撲了上去:“熒!你回來啦!嚇死我了!”
左鈺收回隱形鬥篷,看著熒手中那枚暗紅色的淚滴,滿意地點了點頭:“幹得漂亮,效率很高。”
迪盧克一直緊繃的神經也略微放鬆,看了一眼營地方向,確認沒有引起騷動,才淡淡地說:“撤離。”
眾人不再停留,迅速找了一個地勢高不會被發現的區域。確認安全後,熒才鬆了一口氣,立刻開始淨化剛剛到手的淚滴。柔和的白光再次亮起,將那不祥的紅色驅散,化為純淨的青色。
“太好了!第三顆!”派蒙歡呼起來,之前的緊張和對寶箱的怨念都被成功的喜悅衝淡了。
左鈺看著那枚淨化後的青色結晶,又看了看遠處依舊喧鬧的丘丘人部落,笑了笑:“好了,今天的目標完成。雖然過程曲折了點,但結果是好的。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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