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再次集結,溫迪還想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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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盧克的效率果然名不虛傳。
僅僅隔了一天,確認的消息就通過騎士團內部渠道,以加急信函的形式送到了琴的手中——迪盧克那邊有了關於深淵教團活動的重要線索,請他們盡快前往晨曦酒莊會合。
這一次,安柏並未同行。近來蒙德城周邊的丘丘人活動愈發猖獗,甚至出現了以往少見的協同性和組織跡象。琴團長敏銳地察覺到這背後不尋常的氣息,懷疑與深淵教團的暗中煽動脫不了幹係。因此,安柏這位最優秀的偵察騎士被委以重任,負責帶隊深入偵察城外丘丘人的具體動向和聚集點,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確保蒙德城側翼的安全。出發前,安柏還特意找到左鈺和熒,用力揮了揮拳頭,表示自己這邊一定會盯緊,讓他們放心去處理特瓦林的事情。
於是,最終動身前往晨曦酒莊,準備與溫迪、迪盧克碰頭商議下一步行動的,便隻有琴團長、熒、派蒙以及擔當“專屬司機”的左鈺四人。
輕車熟路地,左鈺在騎士團訓練場邊緣,再次召喚出那艘已經讓不少騎士見過但依舊會引來側目的銀灰色飛行器。火弩箭變形後的流線型載具,無聲地懸浮在半空。
“嗚哇,又要坐這個飛飛船了嗎?”派蒙已經不像第一次那樣大驚小怪,但小臉上還是寫滿了新奇,圍著登入口繞了兩圈,“這次會不會有上次那種好喝的葡萄汁?”
熒無奈地把她拉了回來:“派蒙,我們是去辦正事的。”
琴也微微頷首,對於左鈺層出不窮的神秘手段,她已經從最初的震驚轉變為某種程度上的習慣,隻是在心裏再次確認,這位異世界的來客所擁有的力量,對蒙德而言是極為重要的助力。
飛行器平穩地劃破長空,下方熟悉的蒙德原野和蜿蜒的河流飛速掠過。比起步行或馬車,這無疑是最高效的交通方式。左鈺操控著飛行器,心裏琢磨著迪盧克會帶來什麽樣的情報,深淵教團那些家夥,確實是塊難啃的骨頭。
當飛行器緩緩降落在晨曦酒莊那鋪著石磚的寬闊庭院時,夕陽的餘暉正溫柔地灑在連綿起伏的葡萄田上,給古老的酒莊建築染上了一層溫暖的琥珀色。空氣中彌漫著成熟葡萄的甜香和泥土的芬芳,與即將討論的嚴肅話題形成了些許對比。
溫迪和迪盧克果然已經等候在酒莊門口的回廊下。
迪盧克依舊是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貴族服飾,雙手抱在胸前,靠在廊柱上,麵色沉靜,看不出太多情緒,隻是那雙赤紅色的眼眸望向降落的飛行器時,似乎銳利了幾分。溫迪則抱著他的裏拉琴,看似隨意地站在一旁,輕輕撥弄著琴弦,哼著不成調的曲子,碧綠的眼眸在看到來人時,彎成了月牙狀。
四人依次走下飛行器。左鈺反手一招,伴隨著輕微的機括聲,銀灰色的飛行器迅速收縮、變形,最終變回那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火弩箭,被他收了起來。這番操作再次讓溫迪看得嘖嘖稱奇,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方便啊,比風場趕路舒服多了……”
迪盧克從廊柱旁站直身體,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琴的身上,言簡意賅,沒有多餘的寒暄,直接切入正題:“深淵教團,這些與人類為敵的怪物,即使在地下情報網中也很少留下痕跡。想挖出他們的動向,確實費了些功夫。”他微微側身,示意了一下酒莊內部的方向,仿佛那些情報是剛剛從某個隱秘渠道送達,“不過,雖然麻煩,終歸還是被我找出了一些線索。”
溫迪聞言,臉上立刻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抱著琴的手指輕輕一撥,發出一個短促歡快的音符:“哦?這麽快就有線索了嗎?不愧是消息靈通、人脈廣博的迪盧克老爺,效率就是高呀。”
聽著溫迪這熟稔得仿佛排練過無數次的吹捧,派蒙的小腦袋在空中歪了歪,她繞著溫迪飛了一圈,小臉上寫滿了疑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她停在溫迪麵前,小手叉腰,忍不住開口吐槽道:“不過說起來,風神巴巴托斯大人,你可是神明哎!為什麽要借助人類的力量呢?你自己咻——地一下飛過去,啪——地一下把壞蛋打飛不就好了嗎?”
左鈺站在一旁聽著,強忍著笑意,心中暗道:還能為什麽,為了名正言順地摸魚唄,這業務也太熟練了。
果然,溫迪被派蒙這直白的問題問得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開始了他的即興“科普講座”,試圖用高深的概念糊弄過去。“哈哈,這個嘛,怎麽說呢?你們理解的‘神明’,其實更本源的稱謂,是‘塵世七執政’。我們七位呢,就像是世界的管理員,各自負責一片區域。”
他手指在空中比劃著,仿佛在描繪宏偉的藍圖:“劃分塵世、各自統治七分之一,這是我們作為神明的責任,也是力量的來源。”他頓了頓,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一種“我可是為了你們好”的表情,開始為自己的“不作為”精心包裝理由,“履行神職,幹涉世事,才能積累神力。但我嘛,一向不喜歡‘統治’這個詞,太沉重了。而且我覺得,自由的蒙德人民,肯定也不會喜歡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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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鈺聽著溫迪這套“自由至上”的說辭,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不愧是你啊,巴巴托斯,這理由找得冠冕堂皇,簡直無懈可擊,願風神忽悠著你。
然而,琴團長顯然沒聽出其中的“摸魚”深意,或者說,她根本不願去想。作為土生土長的蒙德人,她對風神的崇敬早已如同呼吸般自然,刻入了骨髓。她立刻站直身體,臉上帶著無比的虔誠與肅穆,鄭重地回應道:“‘你們建立無人稱王的自由城邦吧’——巴巴托斯大人的理念與恩澤,我們每一位蒙德子民都時刻銘記於心,絕不敢忘。”她微微頷首,眼神中充滿了對神明指引的無限感激。
可惜,派蒙並不是蒙德人,而且她的吐槽之魂一旦點燃,可是不管對方是人是神的。她立刻耷拉下眼睛,小小的身體飄到琴團長身邊,用一種仿佛看穿了皇帝新衣的小孩般的語氣,拖長了調子說道:“哇——真虔誠啊,琴團長!你可真是巴巴托斯大人的好信徒!完全沒有想過,這、可、能、隻是某位吟遊詩人太過自由散漫、單純不想管事的完美借口呢。”
聽到派蒙這精準到紮心的吐槽,左鈺再也繃不住了,差點笑出聲,趕緊扭過頭去,肩膀微微聳動,同時不動聲色地向派蒙豎起了大拇指——幹得漂亮!緊急食品立功了!
派蒙接收到左鈺的鼓勵信號,仿佛得到了最高嘉獎,頓時開心得在空中轉了個圈,拍了拍小手,一副“看吧我就知道”的得意表情。
溫迪被派蒙這毫不留情的當麵拆穿噎了一下,饒是他臉皮再厚,此刻臉上也難得地露出一絲轉瞬即逝的尷尬。他連忙輕咳兩聲,試圖強行挽尊,甚至不惜自降身價:“咳咳,這個嘛……總之你們看,我都這麽久沒有親自幹預蒙德的事務了,力量自然也就……嗯,有所衰退。所以現在的我,毫無疑問,正是七神之中最弱的一個!真的,不騙你們!”他攤開手,表情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這下連一直沉默寡言,似乎對神明話題不感興趣的熒都聽不下去了。她緩緩抬起頭,清澈的金色眼眸靜靜地看著溫迪,然後一字一頓,語氣平淡卻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穿透力,清晰無比地說道:“您這話說的,可真是……擲地有聲啊!!!”那加重的語氣,讓人回味無窮。
溫迪卻仿佛完全沒聽出其中的諷刺意味,反而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肯定,居然還恬不知恥地對著熒拱了拱手,笑容燦爛:“欸嘿,過獎過獎,謬讚了。”
這番堪稱絕活的操作,連一向以冷靜自持聞名的迪盧克都忍不住嘴角明顯地抽動了一下,最終從鼻腔裏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哼。
“嗬嗬,我們蒙德有這樣一位‘最弱’的風神大人,真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呢。”他的語氣平淡,卻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精準地插在了溫迪的痛處。
唯有琴團長,依舊沉浸在對風神的無限崇敬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空氣中彌漫的微妙氣氛和無聲的硝煙。她關注的重點依然是:“巴巴托斯大人為了蒙德的自由付出了如此之多……”那厚厚的濾鏡,堅不可摧。
“好了,”迪盧克將話題拉回正軌,神色重新變得嚴肅,“現在先拋開七國與七神的話題,重新關注一下人類共同的敵人吧。”
他繼續分享著情報:“這一次查到的深淵法師蹤跡,就在晨曦酒莊附近。”
聽到敵人就在如此近的地方,琴團長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不能讓它們全身而退。”
眾人紛紛表示同意,決定立刻出發,追擊那些深淵法師。
果然,就在晨曦酒莊西北方向不遠處的湖邊,他們發現了目標。三個深淵法師——一個水係,一個冰係,還有一個火係——正聚集在一群吵鬧的丘丘人中間,似乎在進行著某種儀式或布置。看到敵人,眾人不再猶豫,立刻發起了攻擊。
“風之障壁!”琴團長率先出手,翠綠之影聖遺物的力量加持下,風元素瞬間響應她的呼喚,在她身前凝聚成一道凝實的青色風牆。幾支倉促射來的箭矢撞在風牆上,如同撞上堅韌的皮革,無力地彈開。風牆隨後向外擴散,形成一股小型風渦,將幾個試圖靠近的普通丘丘人卷得東倒西歪,七葷八素。
“風,聽從我的召喚!”她嬌喝一聲,風鷹劍出鞘,劍身環繞著肉眼可見的青色氣流,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衝入敵陣。她的身法輕盈而迅捷,在混亂的丘丘人中穿梭,劍光閃爍,每一次揮砍都精準地切開敵人的防禦,帶起一片哀嚎。風元素隨著她的動作不斷擴散,與其他元素接觸,引發細微卻有效的擴散反應,加速著敵人的瓦解。
熒緊隨其後,雙手握緊那把樸實無華卻在她手中日益鋒銳的無鋒劍話說熒你怎麽還用無鋒劍啊,之前從寶箱裏獲得的單手劍不止一把吧),體內風元素力高速運轉,灌注劍身。她身形旋轉,帶起道道銳利的風刃,如同無形的刀鋒般切割空氣,精準地命中那些被琴團長攪亂陣型的丘丘人,在它們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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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則緊張地在空中快速飛舞,充當著高空預警的角色,小小的身體因為緊張而微微發抖,卻還是盡職地大喊:“右邊!琴團長右邊!那個拿木盾的大家夥要撞過來了!”
迪盧克手持那把沉重的、燃燒著熊熊烈焰的狼的末路,如同暗夜中降臨的審判者。熾烈的炎之魔女聖遺物效果被完全激發,他周身的火焰仿佛都帶上了一層暗紅色的光暈,溫度高得讓周圍的空氣都開始扭曲。他沒有急於攻擊那三個深淵法師,而是大開大合地揮舞著巨劍,每一次斬擊都帶起一道扇形的、如同熔岩般熾熱的火焰浪潮,瞬間將路徑上的丘丘人吞噬、點燃,化作焦炭。清剿這些雜兵,為後續的決戰掃清障礙,是這位經驗豐富的戰士下意識的選擇。
左鈺則站在隊伍稍後的位置,老魔杖握在手中,杖尖散發著微不可察的光芒,眼神冷靜地鎖定著那三個深淵法師,如同獵人等待最佳的出手時機。
冰深淵法師最先按捺不住,它漂浮在半空,口中念念有詞,冰冷的霧氣在它周圍凝聚,空氣溫度驟降,數枚閃爍著寒光的冰錐正快速成型,目標直指衝在最前方的琴。
“休想得逞。”左鈺低語,老魔杖向前一點。
“障礙重重!”一道並不起眼、甚至有些黯淡的紅光自杖尖射出,快如閃電,精準地命中了冰深淵法師。那法師的動作瞬間像是陷入了粘稠的沼澤,變得異常遲緩,連周身環繞的冰霧都凝滯了。原本即將攢射而出的冰錐失去了能量支撐,在空中“哢嚓”幾聲碎裂開來,化作點點冰晶飄落。冰深淵法師發出憤怒而尖銳的嘶鳴,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施法被打斷,動作依舊慢得可笑。
與此同時,水深淵法師也開始行動,它揮舞著法杖,周身水元素湧動,試圖在地麵製造出一片潮濕區域,強化冰係法術的效果,並幹擾迪盧克的火焰。
“想打配合?”左鈺冷笑一聲,魔杖再次抬起。
“火焰熊熊!” 這一次,杖尖噴吐出的不再是紅光,而是一股明亮、熾熱的火焰洪流。這火焰仿佛擁有生命般,精準地繞開了友軍,直接撲向水深淵法師。水法師體表的元素護盾立刻蒸騰起大量白色的水汽,發出“滋滋”的聲響,試圖抵禦火焰的侵襲。但在左鈺精妙的魔力操控下,那火焰並非一撲即滅,而是如同附骨之疽般持續燃燒,高溫不斷消耗著水元素護盾的能量,更重要的是,水深淵法師不得不將大部分精力用於維持護盾和抵抗灼燒,根本無暇再施展其他法術,隻能在火焰中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眼看兩個同伴一個被減速,一個被點燃,剩下的火深淵法師終於暴怒。它發出一聲尖銳的咆哮,放棄了對付遠處迪盧克的打算,轉而將目標鎖定在後方施法的左鈺身上。它高舉法杖,一團籃球大小、極不穩定的火球迅速凝聚,帶著灼人的熱浪和刺耳的呼嘯聲,猛地朝左鈺砸來!
“太慢了。”左鈺眼神一凝,老魔杖在身前劃出一道簡潔的軌跡。
“昏昏倒地!” 又一道更強烈的紅光從杖尖爆發,迎著那熾熱的火球而去,卻在半途微微一偏,精準地擊中了火球後方的火深淵法師本體。火球失去了引導,在空中搖晃了幾下便驟然熄滅,消散於無形。而被紅光擊中的火深淵法師,身體猛地一僵,護體火焰瞬間熄滅,如同斷了線的木偶般直挺挺地從半空中摔落下來,砸在地上,不再動彈。
琴團長和迪盧克看到這一幕,雖然依舊覺得左鈺的施法方式迥異,但對其效果的認可又加深了一分。這種直接讓敵人失去戰鬥能力的手段,幹脆利落。
失去了三個深淵法師的指揮和法術支援,剩下的丘丘人頓時亂作一團,如同無頭蒼蠅。它們本就是被深淵力量蠱惑和驅使的低等魔物,此刻失去了主心骨,麵對琴和迪盧克這兩個火力全開的頂尖戰力,以及熒靈活致命的補刀,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
戰鬥迅速進入了尾聲。琴團長劍勢如風,將那個被減速的冰深淵法師逼得節節後退,最終抓住一個破綻,風鷹劍纏繞著風元素,幹淨利落地刺穿了它的核心,冰冷的軀體化作飛灰消散。而被火焰持續灼燒的水深淵法師,護盾早已破碎,在迪盧克毫不留情的一記附著著烈焰的重劍劈砍下,也步上了同伴的後塵。那個被擊暈的火深淵法師,則被熒補上了一劍,徹底終結。
很快,湖邊的喧囂徹底平息,隻剩下燃燒的草木發出劈啪的輕響。左鈺放下魔杖,輕輕呼出一口氣,感受著體內法力值明顯的消耗,還好,仍在可控範圍內。
溫迪走到先前深淵法師消散的地方,蹲下身,手指虛空拂過空氣中殘留的幾縷微不可察的能量絲線,眉頭漸漸擰緊。
“咦,這是……”他低聲自語,仿佛在捕捉某種稍縱即逝的回響。他試探著伸出手,想抓住那殘留的波動,指尖卻隻穿過一片虛無。
站起身,他轉向眾人,臉上的輕鬆散去不少:“深淵法師被擊敗後,散逸出了一種特殊的能量。我能感覺到,它原本的用途,就是隔絕我和特瓦林之間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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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言,神色各異。
琴團長恍然,一直以來的疑惑終於有了答案:“原來如此。難怪最近完全感覺不到特瓦林的氣息,我還以為……原來是深淵教團在暗中作梗。”作為風神的眷屬,特瓦林與溫迪之間本應有著難以切斷的羈絆,這種人為的隔絕讓她心頭湧上一陣對深淵教團的惱怒,以及對特瓦林處境更深的擔憂。
溫迪的臉色也徹底凝重下來,他終於明白為何始終無法觸及那位老朋友的意識。他抬起頭,碧綠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決意:“熒,你知道風龍廢墟嗎?”
熒想了想,點頭:“在蒙德城裏聽冒險家們提起過。”
左鈺接口道:“我很清楚,以前好像叫風龍遺跡來著,聽說後來……”
“咳咳!”溫迪聽到“風龍遺跡”四個字,像是被什麽東西燙到一樣,猛地咳嗽兩聲,腦海裏不受控製地閃過一位紅衣金發女士的身影和她的”笑容“,讓他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連忙擺手打斷左鈺的話,“啊對對對,就是那兒!總之,特瓦林醒來之後,就把那片遠古的廢墟當作巢穴了。”
左鈺看著溫迪那心有餘悸的樣子,暗自發笑:好家夥,這是被愛麗絲女士的炸彈嚇怕了?看來以後得多備點蘋果酒給他壓驚。
溫迪清了清嗓子,強行把話題拉回來:“和之前封鎖蒙德的暴風一樣,廢墟入口也有特殊的障壁守護。不過嘛……”他指了指剛才深淵法師消散的地方,“從它們殘留的能量裏,我能讀出編織那道魔力障壁的韻律。”他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仿佛想起了什麽極其糟糕的體驗,誇張地皺起鼻子,“雖然那種韻律,簡直比喝醉了的丘丘人唱一百遍祝禱詞還要難聽刺耳,但也足夠讓我們找到門路,破開屏障,進入風龍廢墟內部了。”
溫迪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意識到,直麵風魔龍的時刻,恐怕已經近在眼前。迪盧克和熒神色不變,似乎早已預料到這一步。琴的臉上卻閃過一絲掙紮,作為騎士團的代理團長,她一直希望避免與特瓦林的直接衝突,那是蒙德曾經的守護者。
她沉默片刻,目光掃過身邊的同伴,最終落在遠方蒙德城的輪廓上,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她握緊了腰間的劍柄,開口道:“不,既然沒有更好的選擇,就由我來承擔改變方針的責任。”她吸了口氣,聲音沉穩,“如果討伐風龍是唯一的方案,那我,琴·古恩希爾德,必將成為衝鋒在前的騎士。”
“哎呀,現在還沒到那一步喔。”溫迪連忙擺手,試圖緩和氣氛。
眾人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溫迪神秘一笑,解釋道:“天空之琴,從來都不是我們真正的底牌。”他伸手指了指熒,又指了指旁邊的左鈺,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我們真正的底牌,是熒,還有左鈺啊。”
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正是自己淨化淚滴時所展現的那種特殊力量。
溫迪讚許地點頭:“沒錯,就是淨化的力量。我能感覺到,淚滴裏的汙穢雜質,和纏繞在特瓦林身上的詛咒,是同一種邪力。隻要能靠近它,就有機會……”
“喂!賣唱的!”派蒙一聽要把熒置於險地,立刻急了,小小的身體嗖一下飛到溫迪麵前,雙手叉腰,氣鼓鼓地嚷道,“這太危險了!你沒看到特瓦林發火的樣子嗎?那麽大一隻!還沒等熒靠近,就會被它嗷嗚一口吞掉吧!絕對不行!”
“不用擔心,派蒙。”左鈺適時站了出來,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他走到熒的身邊,對著緊張的派蒙溫和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柔和而堅定的光芒,仿佛有什麽強大的存在正蓄勢待發。“關於淨化和守護,我剛好掌握了一種特殊的力量,或許能驅散那些黑暗。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要麵對特瓦林的怒火,有我在,不會讓熒受到傷害的。”他拍了拍腰間的火弩箭,“別忘了,我還具備空戰能力,到時候我就是她的專屬空中護衛,保證安全。”
聽到左鈺的保證,又想起他那些神奇的魔法和之前分發的強大聖遺物,眾人的信心也足了許多。迪盧克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琴也露出了信任的神色。大家紛紛表示會全力協助熒和左鈺。
派蒙看看左鈺,又看看熒,雖然小臉上還是寫滿了擔憂,但語氣總算不像剛才那麽激動了:“好吧……那、那你們一定要小心啊!特別是你,左鈺,一定要保護好熒!”
“放心交給我吧。”左鈺笑道。
既然目標和計劃都已明確,眾人不再耽擱。簡單整理了一下必要的物資和裝備後,左鈺再次將火弩箭變形。銀灰色的流線型飛行器無聲地懸浮在半空,艙門緩緩打開。
“出發,目標,風龍廢墟!”隨著左鈺一聲令下,眾人依次登上飛行器,懷著複雜的心情,向著那片被風暴籠罩的古老廢墟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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