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帶著溫迪去貓尾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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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左鈺漫步在的蒙德城街道上,他在心裏默默盤算著,或許可以嚐試將哈利波特的控製咒語與魔獸世界的攻擊法術結合。先用【障礙重重】給敵人掛個減速,再接一發精準的【寒冰箭】?或者給自己套上【聖盾術】,然後從容地搓一發大火球?嗯,聽起來很有操作空間,得多找機會實踐。
這時,他想到一事,腳步頓了頓,唇角幾不可察地揚了揚。那位不幹正事的風神,好像還欠著他點什麽。上次那頓酒,雖然是在物理說服下才勉強答應的,但也該兌現了。
打定主意,左鈺不再閑逛,辨認了一下方向,徑直朝著風起地的方向走去。
巨大的橡樹下,風聲低語。果然,那個熟悉的綠色身影正倚靠著樹幹,懷裏抱著普通的木製裏拉琴,手指隨意撥弄著琴弦,哼著不成調的悠揚小曲,一副萬事不縈於懷的悠閑模樣。
左鈺放輕腳步,悄無聲息地繞到溫迪身後,然後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欸,賣唱的!”
溫迪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琴弦一顫,差點走了音。他轉過頭,看到是左鈺,立刻換上那副招牌式的“欸嘿”笑容:“哦?是你啊,左鈺。今天風兒這麽好,找我有什麽事嗎?”
左鈺雙手抱胸,挑了挑眉,也不跟他繞彎子:“少來這套。上次說好的,欠我的那頓酒,是不是該還了?”
溫迪聞言,碧綠的眼眸眨了眨,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茫然,甚至伸手撓了撓頭:“哎呀,有這回事嗎?最近記性不太好,可能是風太大,把我的記憶都吹跑了吧?”他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試圖蒙混過關。
左鈺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被揉得有些發皺的紙條——那是上次溫迪被迫寫下的“欠條”,雖然字跡潦草,內容含糊,但簽名是貨真價實的。他把紙條懟到溫迪眼前,紙張幾乎要貼到他鼻尖上,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看看這是什麽?白紙黑字,還想賴賬?少廢話,地點我都替你想好了,跟我走!”
溫迪看著那張熟悉的“罪證”,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還是試圖掙紮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去……去哪兒啊?你知道的,吟遊詩人兩袖清風,我可沒什麽摩拉……”
“放心,不用你花錢。”左鈺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像隻準備捉弄耗子的貓,“我們去——貓尾酒館。”
“貓尾酒館”四個字仿佛一道驚雷,瞬間劈中了溫迪。他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幹幹淨淨,如同真的被一百隻貓圍住了一般,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雙手亂搖,聲音都變了調,一個控製不住的噴嚏已經打了出來:“阿嚏!不……不去!絕對不去!咳咳……咳……那裏,那裏貓太多了!我對貓過敏!是真的過敏!”
他開始瘋狂找借口,眼神躲閃,甚至誇張地捂著鼻子後退了幾步,碧綠的眼眸裏迅速泛起一層生理性的水光,眼角也開始發紅,這次可不是裝的,是真的難受。“我對貓毛過敏!非常嚴重!一靠近就會打噴嚏、流眼淚、呼吸困難……甚至可能危及生命!真的!不能去!”
左鈺看著他這副真實的過敏反應,心裏清楚這家夥沒撒謊,但這並不妨礙他繼續“友好”地堅持。
“我知道你過敏,是真的過敏。”左鈺點了點頭,語氣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關懷”,“不過嘛,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就當是……嗯,脫敏治療的第一步,勇敢地麵對恐懼,直麵貓毛的挑戰。”
說著,他上前一步,拉住了溫迪的胳膊,這次力度溫和了不少,但依舊堅定地帶著他往蒙德城的方向走。
“阿嚏!阿嚏!放手啦!左鈺!你這是謀殺!就算要脫敏治療,也該循序漸進吧!你這樣直接把我拖進貓窩,會出人命的!阿嚏!”溫迪還沒進城,就已經開始邊走邊不停地打噴嚏了,眼淚汪汪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奮力想把胳膊抽回來。但左鈺這次明顯放慢了腳步,也沒用太大力氣,隻是穩穩地帶著他走,任憑他如何抗議掙紮。
路過的行人好奇地看著這一幕,竊竊私語。一位吟遊詩人被一位看起來挺和氣的旅行者半拖半拽地往城裏走,詩人還一邊走一邊打噴嚏流眼淚,這畫麵著實有些古怪,讓人不禁猜測這又是蒙德城裏哪一出新奇的“自由”戲碼。
“硬生生”被帶到貓尾酒館門口,溫迪的情況比剛才在外麵好了一丁點,起碼不是走一路噴嚏打一路了,但鼻子和眼圈依舊紅得像隻兔子,整個人蔫噠噠的,活像被風霜摧殘過的小草。
左鈺鬆開了鉗製溫迪胳膊的手,不是因為心軟,主要是怕再抓下去,這家夥真可能因為過敏反應加上情緒激動而背過氣去。他指了指貓尾酒館那塊畫著可愛貓咪的招牌,語氣聽不出太多情緒:“行了,目的地到了。進去坐會兒,隨便喝點什麽,算你陪我。”
溫迪抬頭看了看招牌,又連打了兩個驚天動地的噴嚏,身體下意識地就想往後縮。酒館門縫裏飄出來的,除了各種飲品的甜香,更濃鬱的是他此生最大的“敵人”——貓毛的氣息。那味道仿佛帶著無數看不見的小鉤子,拚命往他鼻腔和喉嚨裏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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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我……我覺得我還是在門口等你比較好……”溫迪揉著發癢的鼻子,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試圖做最後的掙紮,“裏麵……裏麵的空氣對我來說太……阿嚏!太致命了!”
左鈺沒理他這茬,自顧自推開酒館的門,一股更濃烈的、混合著酒香、果汁甜味以及貓毛的獨特氣味撲麵而來。溫迪隻覺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但看著左鈺已經邁步進去,再看看自己紅腫的眼睛和鼻子,最終還是咬咬牙,認命似的跟了進去,活像奔赴刑場的勇士。
酒館內,幾隻形態各異的貓咪或趴在吧台上打盹,或在客人腳邊優雅地踱步,或蜷在角落的軟墊上睡得四仰八叉。溫迪一進來,立刻引來了幾道好奇的目光,主要是他那副眼淚汪汪、噴嚏連連的模樣實在太引人注目。他飛快地掃視一圈,如同避開地雷般繞開所有貓咪可能出沒的區域,一頭紮進了離門口最遠、光線最暗、看起來也最“安全”的一個角落座位,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
吧台後麵,身著酒保服的迪奧娜正有條不紊地擦拭著一個亮晶晶的調酒器,頭頂的貓耳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她抬起翠綠色的貓瞳,看到左鈺熟門熟路地走進來,並不意外,但當她看到跟在後麵、活像剛哭過的溫迪時,貓耳朵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眼神裏閃過一絲極淡的疑惑,隨即又恢複了營業式的平靜。
“歡迎光臨。”迪奧娜放下調酒器,聲音帶著貓科動物特有的慵懶調子,“還是老樣子?”
左鈺點點頭,在吧台前的高腳凳坐下,熟練地點了杯“貓尾特調·非飲料”,然後才用下巴指了指角落裏那個正襟危坐、試圖用喝水掩飾打噴嚏衝動的溫迪:“給他來一杯……熱蘋果汁吧,多加點蜜。”他特意強調了“熱”字,算是最後的“人道主義關懷”。
迪奧娜順著他的指向看了溫迪一眼,又意味深長地瞥了左鈺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麽,嘴角向下撇了撇,沒說什麽,轉身開始準備飲品。她對這位總是想方設法把討厭酒精的客人或者說,討厭貓的客人?)弄進來的旅行者,已經有點見怪不怪了。
溫迪捧著那杯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蘋果汁,雙手幾乎是貪婪地汲取著杯壁傳來的溫度,小心翼翼地吹開熱氣,小口啜飲。溫熱甜潤的液體滑入喉嚨,似乎真的稍微緩解了鼻腔和喉嚨火燒火燎的不適感,連帶著打噴嚏的頻率都好像降低了一些。
左鈺端著自己的那杯顏色詭異、但味道意外還不錯的特調,走到溫迪對麵的位置坐下,看著他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語氣總算放緩了些,帶著點不怎麽走心的歉意:“行了,別裝了。我知道你難受,不過……稍微忍耐一下,就當還上次欠我的了。”
溫迪抬起依舊紅腫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和委屈:“你這叫‘稍微’忍耐一下?阿嚏!你這分明是公報私仇!趁人之危!咳咳……我可是堂堂……”他話說到一半,又被一個控製不住的噴嚏打斷,剩下的話憋回了肚子裏,隻剩下滿臉通紅和生理性的眼淚。
左鈺看著他這副樣子,實在很難嚴肅起來,嘴角忍不住又向上揚了揚:“行了行了,別‘堂堂’了,你再‘堂堂’下去,估計迪奧娜要把我們倆都掃地出門了,理由是‘影響其他貓咪休息’。”他喝了一口自己的特調,冰涼的口感很舒服,“說真的,一開始是想看你笑話,誰讓你上次差點把我跟熒坑死在高空的?不過嘛,”他話鋒一轉,身體微微前傾,壓低聲音,“後來想想,你這怕貓怕得也太離譜了,好歹是個神……嗯,自由的風,老被幾隻毛茸茸的小動物嚇成這樣,傳出去多丟人?就當是提前適應一下,萬一哪天坎瑞亞的機械貓被挖出來了呢?”
溫迪被他這番歪理邪說氣得鼻子都快歪了,剛想反駁“坎瑞亞哪來的機械貓”,眼角餘光就瞥見一隻橘色的大胖貓邁著優雅的貓步,慢悠悠地從旁邊的桌子底下鑽了出來,還好奇地朝著他們這邊歪了歪頭,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阿——嚏!”溫迪如同觸電般猛地向後一縮,差點把椅子帶翻,手裏的蘋果汁都灑出來幾滴。那隻橘貓被他這劇烈反應嚇了一跳,尾巴毛都炸了起來,警惕地後退兩步,喵嗚一聲,轉身跑開了。
“你看你看!它們……它們就是故意的!”溫迪指著橘貓消失的方向,聲音都有些發顫,眼淚又控製不住地湧了出來。
“淡定,淡定。”左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強忍著笑意,“人家隻是路過,沒惡意。再說了,是貓先來的,你才是後來者。”
這時,迪奧娜端著兩杯飲品走了過來,將左鈺的特調和溫迪的熱蘋果汁分別放在兩人麵前,動作幹脆。她那雙銳利的貓眼在溫迪紅腫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又掃過左鈺那明顯帶著看戲意味的表情,最後用一種沒什麽起伏的調子說道:“你們兩個,動靜小點,別嚇到我的客人……尤其是那些毛茸茸的客人。”說完,她尾巴輕輕一甩,轉身回了吧台,留下一個酷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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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迪被迪奧娜這“警告”噎得半天說不出話,隻能憤憤地拿起那杯加了蜜的熱蘋果汁,又喝了一大口,試圖用甜味壓下心頭的鬱悶和身體的不適。不得不說,迪奧娜的手藝確實不錯,這熱蘋果汁酸甜適口,暖意融融,喝下去後,喉嚨裏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確實又減輕了不少。
左鈺看著他那副敢怒不敢言、隻能靠喝果汁發泄的樣子,心情大好。他靠在椅背上,悠哉地晃著腿:“怎麽樣?這‘脫敏治療’效果還行吧?感覺是不是沒那麽難受了?”
溫迪哼了一聲,沒好氣地回答:“好那麽一點點……阿嚏!但還是很難受!”
“那就是有進步。”左鈺打了個響指,“你看,多來幾次,說不定以後你就能抱著貓彈琴了。”
“做夢!”溫迪立刻反駁,但聲音明顯底氣不足,又趕緊喝了口蘋果汁壓驚。
迪奧娜好奇地瞥了眼溫迪那張紅腫的臉,又掃過旁邊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左鈺,尖尖的貓耳朵不耐煩地抖了抖。這兩個家夥,一個噴嚏打個沒完,吵死了,另一個又一副悠哉樣子,一看就沒安好心。她心裏嘀咕著,最終還是什麽都沒問,抱著手臂,扭頭回了吧台後麵,拿起擦杯布,用力擦拭著一個玻璃杯,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真是煩死了。她心裏憤憤地想。自己明明是想調製出能讓所有酒鬼都倒胃口的“毀滅級”飲品,徹底摧毀蒙德的酒業,把那個整天醉醺醺的老爹拉回來。為此她嚐試過多少“秘方”?過期的甜甜花蜜、嚼不爛的蜥蜴尾巴、甚至還有騙騙花蜜混合史萊姆凝液……可結果呢?不管她用多麽匪夷所思、理論上絕對難以下咽的材料組合,最後端出去的東西,總會被那些酒鬼們交口稱讚,說什麽“口感獨特”、“風味絕佳”、“迪奧娜小姐真是天才調酒師”!
天才?呸!她隻想當酒業終結者!這簡直就是命運的詛咒!每次看到客人們喝完她“精心”調製的難喝飲料後,反而露出滿足愉悅的表情,她都覺得自己快要氣炸了,貓尾巴都要豎起來了。難道蒙德人的舌頭都壞掉了嗎?還是說,自己真的有什麽奇怪的“天賦”?
迪奧娜越想越氣,擦杯子的力道更重了,幾乎要把杯子捏碎。
左鈺悠閑地喝了一口自己的特調。嗯,這次的味道帶著點清冽的薄荷和樹莓的酸甜,意外地解膩爽口,完全沒有上次那種試圖用奇怪材料掩蓋什麽的痕跡。他抬眼看向吧台後那個正跟杯子較勁的小貓娘,看她那氣鼓鼓的樣子和快要豎起來的尾巴,心裏大概猜到了七八分。
他放下杯子,身體微微前傾,隔著吧台問道:“迪奧娜,我說,你有沒有發現,你調出來的東西,好像不管怎麽弄,最後都挺好喝的?”
迪奧娜擦杯子的動作猛地一頓,貓耳朵警惕地豎了起來,翠綠的貓瞳帶著幾分驚疑不定地看向左鈺,仿佛被戳中了最大的秘密。
“你……你怎麽知道的?!”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驚訝和壓抑不住的苦惱,“你也覺得很奇怪對不對?!我明明、明明每次都加了奇怪的東西進去!就是想讓它變得難喝!非常難喝!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最後都……”她說到最後,聲音都帶上了點委屈和泄氣,小巧的貓爪用力攥緊了擦杯布。
左鈺看著她這副抓狂又委屈的樣子,心裏暗笑。果然是因為純水精靈的祝福啊,這孩子還蒙在鼓裏呢。不過他當然不會點破,隻是故作高深地摸了摸下巴,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思索表情:“嗯……可能是因為,有些人天生運氣就好?或者說,有種特別的才能吧。就像有的人隨便種種花都能開得特別好,有的人隨便哼哼兩句就特別好聽一樣,說不定你就是那種……隨便調調就特別好喝的類型?”
迪奧娜聽著左鈺這番模棱兩可的解釋,貓耳朵疑惑地偏了偏。天賦?運氣?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但又覺得哪裏不對。可除了這個,她也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來解釋自己這“逢調必好喝”的詭異體質了。難道自己真的……是個被奇怪天賦詛咒的調酒天才?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就更鬱悶了。
“阿嚏!”旁邊的溫迪不合時宜地又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成功吸引了迪奧娜的怒火。她立刻狠狠瞪了溫迪一眼,把滿腔的鬱悶都遷怒到了這個看起來就很像酒鬼雖然現在在喝果汁)的家夥身上。都怪他!吵死了!
這時,一陣清脆規律的高跟鞋敲擊石板路的聲音由遠及近,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壓迫感,在貓尾酒館相對嘈雜的背景音中顯得格外清晰。
門被推開,門口的光線被一道高挑的身影擋住。優菈·勞倫斯站在那裏,冰藍色的眼眸如同寒冬的湖麵,平靜地掃過酒館內部,目光很快就鎖定了角落裏正在“受刑”的溫迪和旁邊看戲的左鈺。她微微抬了抬下巴,邁步走了進來,每一步都帶著騎士特有的優雅與距離感。
酒館裏似乎安靜了一瞬,連迪奧娜擦杯子的動作都頓了頓,貓耳朵警惕地轉了轉方向,隨即又恢複了原狀,隻是臉上的不耐煩又加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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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鈺看到來人,倒是沒什麽意外,主動抬手招呼了一下:“優菈隊長,巡邏結束了?過來坐?”
優菈走到桌前,視線在左鈺臉上停留片刻,又轉向旁邊那個眼淚汪汪、噴嚏連天的吟遊詩人,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聲音清冷地開口:“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哦,沒什麽大事。”左鈺笑了笑,指了指溫迪,又指了指周圍幾隻正好奇打量溫迪的貓咪,一本正經地解釋,“給朋友做個小小的‘脫敏治療’。你看,他對貓毛過敏,挺嚴重的。”
“阿嚏——!”溫迪非常配合地打了個巨大的噴嚏,揉著通紅的鼻子,眼淚都快出來了,狠狠瞪了左鈺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這個仇我記下了”。
“脫敏治療?”優菈重複了一遍,冰藍的眼眸中罕見地掠過一絲極淡的疑惑,她重新審視溫迪,那紅腫的眼睛和鼻子確實不似作偽,“用這種方式?”聽起來就像是把怕高的人直接推下懸崖,而且還是推到貓毛堆裏。
左鈺攤手:“民間偏方,據說以毒攻毒效果好。你看,多接觸接觸,習慣了就好了。”他強忍著笑意,看著溫迪那副生不如死的表情,心裏默默給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
優菈沒有追問這偏方是否靠譜,隻是將目光從溫迪身上移開,似乎想到了什麽,語氣平淡地陳述:“蒙德城最近的貓確實變多了不少。巡邏時發現的,大概是從一兩周前開始。”
“一兩周前?”左鈺臉上的笑容淡了些,手指無意識地敲了敲桌麵。這個時間點,正好是風魔龍事件平息之後。貓的數量異常增加?這和特瓦林的回歸或者深淵教團的活動有關嗎?還是單純的巧合?
優菈見左鈺似乎在思考,也沒打擾,隻是又補充了一句,聲音依舊沒什麽起伏,卻比剛才更清晰了些:“另外,城外不太平,尤其是清泉鎮方向,魔物活動頻率和種類都有些異常。你自己行動時多加小心。”她這是第二次提醒了。
左鈺收回思緒,對上優菈那雙冰藍色的眼睛,知道這位騎士隊長絕非無的放矢。他鄭重地點頭:“多謝提醒,優菈隊長,我會留意的。”
優菈微微頷首,算是回應。她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環視了一下酒館,走到吧台邊一個空著的高腳凳坐下,對裏麵忙碌的迪奧娜點了點下巴,似乎是點了杯什麽。她坐姿挺拔,即使是在放鬆的酒館環境裏,也帶著一種軍人的利落。
看到優菈坐下,左鈺不由得想起幾周前,剛來蒙德不久,被安柏熱情地拉著介紹給騎士團的各位成員時的情景。當時安柏指著優菈,用一種“快看這是我們蒙德的大人物”的語氣介紹:“這位是優菈·勞倫斯隊長,別看她平時可能有點…嗯…嚴肅,但人很好的!而且超厲害!”
而優菈當時隻是禮貌性地對他點了點頭,冰藍色的眼眸沒什麽情緒,說了句“你好,旅行者”,然後就沒再多言。那種生人勿近的氣場,和安柏的熱情形成了鮮明對比。不過後來幾次接觸下來,左鈺發現這位“浪花騎士”雖然話少且自帶冰凍效果,但確實如安柏所說,是個外冷內熱、恪盡職守的人,尤其是在提醒他注意安全這方麵,從不含糊。
想到這裏,左鈺對優菈的提醒更加上心了。清泉鎮方向……那裏似乎是迪奧娜的家鄉?
喝完那杯特調,左鈺放下杯子,舌尖還殘留著一種意想不到的、極為清爽甘美的滋味,不愧是迪奧娜的手藝。他剛想跟旁邊還在強忍噴嚏、眼淚汪汪的溫迪再說點什麽,一轉頭,卻發現身邊的座位已經空了。門口的風鈴輕輕晃動,街道上隻留下一道綠色的殘影,跑得比被可莉炸彈追的丘丘人還快。 “溜得真快。”左鈺失笑搖頭,看來這貓毛過敏的“脫敏治療”效果顯著,至少在製造心理陰影方麵。
他起身離開貓尾酒館,打算回小屋整理一下思路。夜色漸濃,蒙德城的燈火開始亮起,柔和的光暈灑在石板路上,驅散了白天的喧囂,增添了幾分靜謐。他信步走在街上,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中心廣場附近。
“真是的,這些人借了書怎麽都不記得還啊!”派蒙抱怨的聲音老遠就傳了過來,帶著一絲小小的怒氣。 左鈺走近一看,熒正站在“榮光之風”紀念品商店門口,拿著一張清單,眉頭微蹙,像是在跟店主瑪喬麗說著什麽,而派蒙則在她身邊氣鼓鼓地飄來飄去。
“怎麽了這是?”左鈺走上前去。 “左鈺!”派蒙立刻飛了過來,小臉上寫滿了抱怨,“還不是麗莎姐姐!她讓我們幫忙催收圖書館的逾期圖書!瑪喬麗小姐說要我們幫麗莎姐姐挑個紀念品才肯還書,獵鹿人的莎拉說要請麗莎姐姐吃飯才行,還有花店的唐娜,她說她借的書……不見了!”
熒也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瑪喬麗小姐說她太忙,沒時間給麗莎姐姐挑禮物,想讓我們代勞。” 瑪喬麗看到左鈺,也連忙補充道:“是啊是啊,麗莎小姐平時很照顧我生意,總想著送她點什麽,就麻煩你們幫幫忙啦!選好了書立刻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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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鈺忍俊不禁,記得遊戲裏是和麗莎一起完成回收任務的,看來現實不太一樣。左鈺走到櫃台前看了看琳琅滿目的紀念品,目光最終停留在角落裏一個不起眼的殘破繪卷上,卷軸邊角已經磨損泛黃,畫卷主體也布滿了細小的裂痕。“
這個……怎麽樣?”左鈺指著那繪卷,不太確定地問,“感覺有些年代了,或許麗莎姐會喜歡這種有曆史感的?” 熒湊近看了看那殘破的繪卷,仔細辨認著上麵的模糊線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感覺有些特別。” 瑪
喬麗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哎呀,真有眼光!這可是店裏的老物件了,一直沒人看上,沒想到你們會挑這個。也好,就它吧!”她從櫃台深處翻找出一本藍色封皮的書籍,書脊上寫著燙金的《溫妮莎傳奇》幾個字,遞給熒。
搞定了第一家,三人又來到獵鹿人餐廳。莎拉看到他們,有些不好意思地端出一份香氣四溢的湯:“真抱歉,書我放在家裏了,一時拿不過來。這份蘿卜時蔬湯就當是賠禮,麻煩你們帶給麗莎小姐嚐嚐,書我下班就送去圖書館!” 派蒙聞到香味,眼睛都直了:“好香啊!那、那好吧!莎拉小姐你可一定要記得下班後還書哦!” 熒無奈地接過餐盤,看著派蒙那副饞樣,搖了搖頭。
最後來到花店,卻見唐娜哭喪著臉,說她借的書不翼而飛了。這下連熒都皺緊了眉頭,好端端的書怎麽會不見了?線索中斷,三人隻好先作罷,想著之後再和麗莎一起想想辦法。好在後來費了些周折,在麗莎留下的元素標記指引下,經過一係列戰鬥,總算在一個遺跡中找到了那個被深淵法師當成有著機密的《白之公主和六侏儒》。話說這本書好像真的以童話的形式記錄著一些提瓦特的秘密,以後有機會好好讀一下吧。
帶著瑪喬麗和唐娜借的書,還有那份香噴噴的蘿卜時蔬湯以及薔薇、繪卷,左鈺三人終於來到了圖書館。 推開厚重的木門,麗莎慵懶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哦呀?是小可愛和旅行者呀,還有精力旺盛的小派蒙。看你們的表情,是幫姐姐把那些不聽話的小家夥都‘抓’回來了嗎?” 她依舊靠在桌邊,姿態優雅,指尖纏繞著細微的紫色電弧,看著三人手中捧著的書紫色的眼眸裏漾開一絲笑意。
“哼!過程相當麻煩呢!”派蒙把烤肉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還不忘告狀,“莎拉小姐說明天才還書呢!” 熒也把書放好,對麗莎點了點頭:“都處理好了,麗莎姐姐。這是瑪喬麗小姐送您的紀念品,還有莎拉小姐請您吃的時蔬湯。” 麗莎拿起那個繪卷看了看,又聞了聞時蔬湯的香氣以及薔薇,輕笑一聲:“嗬嗬,辛苦你們了。為了表示感謝,要不要嚐嚐姐姐新調製的……嗯,提神醒腦藥劑?” “不用了!”派蒙嚇得連連後退。左鈺也趕緊擺手:“心領了心領了。”
麗莎也不堅持,話題一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說起來,你們最近有沒有見到雷澤?那孩子平時雖然不太來城裏,但偶爾還是會下山換些必需品的。最近好像很久沒看到他了。” “雷澤?”熒和派蒙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
左鈺心裏卻咯噔一下。雷澤?奔狼嶺那個與狼為伴的少年?再聯想到之前優菈提到的清泉鎮和奔狼嶺方向魔物活動異常……難道是雷澤那邊出事了?劇情要開始了? 他立刻接口道:“雷澤?是那個住在奔狼嶺,和狼群一起生活的少年嗎?我聽冒險家協會的人提起過他。”
麗莎點了點頭,紫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擔憂:“嗯,就是他。那孩子……是我名義上的弟子,雖然我教他的更多是關於如何控製體內狂暴的雷元素力。他性子單純,我很擔心他會遇到麻煩。” 清泉鎮、奔狼嶺、魔物活動異常、雷澤……這些線索串聯起來,讓左鈺幾乎可以肯定,那邊一定發生了什麽。他看向熒和派蒙:“優菈隊長之前也提醒過,清泉鎮和奔狼嶺那邊最近不太平。既然麗莎姐也擔心雷澤,不如我們跑一趟去看看?”
熒聞言,立刻點頭:“好,雷澤是麗莎姐姐的弟子,也算是我們的朋友,去看看是應該的。” “去奔狼嶺嗎?那裏是不是有很多狼?”派蒙有點緊張,但想到是去幫忙,還是挺起了小胸脯,“好吧!那我們就去看看那個叫雷澤的少年!”
“嗬嗬,那就有勞你們了。”麗莎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如果見到他,幫我轉告一聲,讓他有空來圖書館坐坐,姐姐這裏……還有些新的故事想講給他聽。” “沒問題,包在我們身上!”左鈺拍了拍胸脯。 告別了麗莎,三人離開了圖書館,目標直指蒙德城外的奔狼嶺。夜風微涼,預示著接下來的旅途或許不會太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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