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鍾離就是摩拉克斯,好吧,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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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鍾離的點頭,左鈺拉著熒和派蒙走到旁邊,讓出空間,準備接著看好戲。北國銀行內一時間安靜得落針可聞,隻剩下幾人各自的心跳聲。
羅莎琳見左鈺收斂了那駭人的威壓,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但看向左鈺的眼神依舊帶著濃濃的忌憚。她強行壓下心頭的不適,轉向鍾離,恢複了幾分執行官的姿態,開口道:“按照約定,我來取你的神之心了,摩拉克斯。”
這話如同平地驚雷,炸得熒和派蒙目瞪口呆。尤其是派蒙,小小的身體在空中晃了晃,差點沒穩住,她完全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甚至有點不懂人情世故指花錢方麵)的鍾離先生,居然就是璃月港人人敬仰的岩神摩拉克斯,岩王帝君本尊!
熒雖然之前與左鈺交流時隱約有過猜測,此刻得到證實,心中仍是波瀾起伏。過往種種線索瞬間串聯起來——那淵博的知識,對璃月曆史細節的了如指掌,以及那份超然物外的氣質,一切都有了解釋。
派蒙小嘴張成了“o”型,好半天才找回聲音,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們在說什麽?!鍾離是……岩王帝君?!”
鍾離並未理會派蒙的驚呼,隻是平靜地看向羅莎琳,語氣淡漠:“契約已成,如你所求,賜汝應許之物。”
話音落下,他攤開手掌,掌心之中,那枚散發著璀璨金光,形似國際象棋中“車”的神之心靜靜懸浮,強大的岩元素力在其周圍凝聚、流轉。派蒙瞪圓了眼睛,死死盯著那顆代表著神明權柄的神之心,仿佛想把它看穿。
鍾離將神之心遞向羅莎琳。
羅莎琳看著鍾離那副淡然的樣子,心裏有些不爽,雙手抱胸,冷哼道:“哼,居高臨下的口氣。”話音剛落,她便感覺到一股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如同芒刺在背。她下意識地循著視線看去,正對上左鈺那毫不掩飾、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
羅莎琳心中一凜,想起剛才那幾乎讓她窒息的威壓和那句“殺幾個執行官泄憤”的威脅,明智地選擇了閉嘴。她輕歎一聲:“罷了。”伸手,接過了那枚沉甸甸的神之心。
“不不不!”派蒙終於反應過來,急得在空中直跺腳,“雖然鍾離就是岩王帝君這件事也很讓人驚訝,但、但、但是你為什麽要把神之心送給愚人眾啊?!”
鍾離這才看向派蒙,解釋道:“並非贈送。而是基於契約的公平交易,是我與那位冰之女皇之間的事。”
熒也上前一步,清澈的眼眸中帶著不解:“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的想法。還有,你為什麽要選擇假死?”
“是啊是啊!”派蒙立刻接茬,小臉上滿是控訴,“你假死的事真是太過分啦!大家那麽隆重地舉辦請仙典儀迎接你,結果天上‘啪嘰’掉下來一條巨大的龍!然後整個璃月港就亂成一團,還差點被那個大章魚……呃,奧賽爾給淹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
羅莎琳在一旁插話,語氣帶著幾分嘲諷:“把水麵之下湧動的暗流匯聚起來,施加壓力直至極限,然後任其爆發,這不正是他這位‘神明’所希望看到的麽?”
派蒙被繞得更糊塗了,看向鍾離。
鍾離並未在意羅莎琳的語氣,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敘述一段悠遠的曆史:“如你所知,我在世間已度過六千餘載歲月。與眾仙一同建立璃月,亦是三千七百年前的舊事了。”
“縱使是漩渦無法擊碎的磐岩,也會在時光無情的衝刷之下磨損。隻是漫長的歲月裏,我一直說服自己,那磨損出裂紋的一天,尚未到來。”
“直至某個微雨的白日,我於港口漫步,偶然聽聞一位商人對其屬下的誇獎:‘你完成了你的職責。現在,去休息吧。’”
“那一刻,我在熙攘的人群中駐足良久,心中反複自問:我的職責,又是否已經完成?”
“然,當我真正開始考慮是否應當退下神位之時,才發覺,仍有諸多無法輕易離開的理由。”
“璃月,這片與神同行的土地,它是否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沒有岩神守護的下一個世代?我必須創造一次機會,一次足以讓我認真觀察、全麵評估的機會,而後,再做最終的決定。”
“所以我才設計了此次‘送仙’,將公子、眾仙以及璃月七星,一同卷入這場由‘神隕’引發的混亂棋局之中。”
左鈺適時開口:“所以,這一切都在你的計算之內。如果仙人和七星無法解決奧賽爾帶來的危機,你會親自出手,對嗎?這才是你保留神之心到最後的真正原因。”
鍾離看向左鈺,眼中露出一絲讚許:“沒錯。此乃最後的保險。若璃月未能通過考驗,我自會履行身為岩神的最終職責。這,亦是契約的一部分。”
羅莎琳在一旁補充道:“當然,而且對他而言,解決那等麻煩,不過是舉手之勞。”她頓了頓,目光掃過璃月港的方向,“但現在看來,結果似乎不錯。就好像失去了父母庇護的孩子會迅速變得成熟一樣,這座名為璃月的城市,在經曆‘神’的死亡之後,確實展現出了令人矚目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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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此次事件的最終解決方式,以及過程中各方的表現,令我感到……超乎預期的滿意。”
“隱居世外的眾仙,他們在信息最為匱乏的情況下,先是保持了最大限度的克製,避免了內亂。危機關頭,又能摒棄前嫌,與七星通力合作。最終,還嚐試去理解凡人的立場與決心。”
鍾離的目光轉向羅莎琳:“而這位女士,作為冰之神派來履行契約的使者,亦在我的要求之下,恪守了約定,全程瞞過了她的同僚——公子,未曾泄露自己所知的真相。”
他又看向熒和左鈺:“我本人,則以凡人‘鍾離’的身份行走於璃月,親身體驗,最終也以凡人的身份,踐行了璃月的傳統。這趟旅途,感謝你們與我同行。”
“以上種種,皆在我計劃之內。唯有兩件事,超出了我的預想。”鍾離的目光再次落到左鈺身上,“其一,便是左鈺小友竟能憑自身之力,使出那般驚天動地的力量,直接重創了漩渦之魔神奧賽爾。”他頓了頓,似乎在回憶那五條巨龍的威勢,“那力量……不屬於這個世界,卻又無比強大。”
“其二,則是璃月七星的行動。”鍾離繼續道,“我對他們的期待,原本與對仙人的期待相仿,能守護璃月即可。但他們最終交出的答卷,卻是借此機會,徹底取代神明的影響,利用我‘死’後留下的權力真空期,迅速、果決地掌控了璃月的所有權力。”
派蒙一聽,覺得有點不對勁:“欸?聽起來……好像不是什麽好事啊!他們這是趁火打劫嘛!”
鍾離卻笑了起來,發出低沉的笑聲:“哈哈,我倒覺得,這樣很好。這亦是我曾經一邊擔心為時過早、一邊又隱約期待終將到來的局麵。這是璃月人對我這位舊日神明,最為真摯的踐行——他們證明了,沒有神,璃月也能走下去,甚至走得更好。”
一直被晾在一邊的達達利亞聽了半天,總算弄明白了,自己從頭到尾就是個被蒙在鼓裏的工具人,還差點被左鈺嚇死,頓時感覺十分不爽,抱怨道:“喂,那我呢?你們把我耍得團團轉,難道不該向我表達一下歉意嗎?”
他話音剛落,左鈺冰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哦?很抱歉啊,公子閣下。非常抱歉,居然讓你現在還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裏,而不是和奧賽爾一起沉在孤雲閣的海底。我的錯,下次一定注意。”
一句話把達達利亞噎得臉色鐵青,後麵的話全堵在了喉嚨裏。這道歉,比不道歉還傷人!
羅莎琳瞥了達達利亞一眼,替他解圍,也順便解釋道:“你的攪局,其實也是這盤棋局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岩神應該感謝你奉獻的精彩演出才是。若非你釋放魔神,創造了那仙、凡、魔三方對峙的巨大壓力,那麽岩之神手中這塊打磨了幾千年的古老石炭——璃月,恐怕也無法在烈焰與重壓之下,蛻變成如今這般熠熠生輝的鑽石。”
熒看著達達利亞那吃癟的樣子,搖了搖頭:“公子真是有夠丟人,而且還很討厭。”
達達利亞張了張嘴,想反駁幾句,但看到旁邊左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求生欲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乖乖閉嘴。
羅莎琳對達達利亞說道:“好了,神之心已到手,閑談也無甚意義。你我還是先回至冬宮,向女皇陛下複命吧。”
達達利亞撇撇嘴:“好吧。不過我要晚點再回去,我可不想和你乘坐同一條船。”他現在隻想離這兩個“謎語人”和那個恐怖的左鈺遠一點。
羅莎琳不再理他,轉身準備離開。走到北國銀行門口時,一個極輕、仿佛隻在她耳邊響起的聲音傳入她耳中:“如果你能稍微改變一下你那令人不快的傲慢態度,也許……我會考慮複活那個叫魯斯坦的男人……”
這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正是左鈺的聲音!
羅莎琳身體猛地一僵,霍然回頭看向左鈺。隻見左鈺正對著她,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還對她輕輕擺了擺手,仿佛剛才那句話隻是她的錯覺。
複活……魯斯坦?他怎麽會知道這個名字?他……真的能做到嗎?無數念頭在羅莎琳腦海中翻騰,她深深地看了左鈺一眼,將這份驚疑壓在心底,決定下次再見時,定要問個清楚。她不再停留,快步離開了北國銀行。
見羅莎琳走了,左鈺這才轉向一臉不情願的達達利亞,說道:“我說公子,你不會就想這麽溜了吧?難道不應該主動去找璃月七星,好好談一談關於賠償的事宜嗎?畢竟因為你放出來的奧賽爾,璃月港可是有不少地方遭到了破壞,港口設施、民房……還有,千岩軍在那場戰鬥中,也有不少人受傷甚至犧牲。這筆賬,總得算算吧?”
達達利亞本想反駁說“我派去的愚人眾不也被你們打殘了不少”,但轉念一想,那些愚人眾本就是去搞破壞的,被打死打傷也是咎由自取,沒法拿到台麵上說。麵對左鈺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舉手投降:“好的好的,我明白了!回頭我就主動去找七星‘自首’,商討賠償!行了吧?你滿意了吧?”說完,他也一溜煙地離開了北國銀行,生怕左鈺再想出什麽幺蛾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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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執行官都離開後,北國銀行內隻剩下左鈺、熒、派蒙和鍾離四人。空氣中還殘留著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以及左鈺釋放出的那股令人心悸的法力餘波。
鍾離看向三人,那雙蘊含著千年歲月的眼眸平靜無波:“最後,你們還有什麽想問的麽?”
熒思索片刻,上前一步:“我想知道,冰之女皇付出了什麽代價?是什麽東西,值得你用岩神之心去交換?”
派蒙也立刻飛到熒身邊,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普遍理性而論,交易要講求公平。可是,這世上,還有什麽東西的價值,能夠與一枚神之心相提並論呢?”她的小腦袋瓜實在想不明白。
鍾離聞言,微微搖頭:“以普遍理性而論,確實沒有。”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深邃,仿佛在追溯遙遠的時光:“但,我是契約之神。千百年來,經由我手,訂立了萬千契約。一場交易若非有利可圖,或者說,若非其價值對等,我是絕對不會輕易出手的。”
“與冰之神的這場交易,是我作為岩之神摩拉克斯,於其神位的最後時刻,所訂立的——終結一切契約的契約。”
“至於那天平的另一端,那位冰之女皇,究竟加上了何等分量的籌碼……”鍾離的目光望向遠方,仿佛穿透了北國銀行的牆壁,看到了冰雪覆蓋的國度和遙遠的未來,“那,就在你們未來的旅途中,自己去尋找答案吧。”
左鈺三人離開北國銀行後,心情複雜。熒還在消化岩神退休這件大事,派蒙則在旁邊碎碎念著“神之心就這麽給出去了”、“鍾離果然是個怪人”之類的話。
他們想起雖然岩神還活著,但送仙典儀肯定不會停下來,於是立刻前往玉京台。畢竟整個送仙典儀的籌備都參與了,總不能最後舉辦儀式的時候缺席吧。
到了玉京台,氣氛莊嚴肅穆,周圍的人們臉上都帶著對帝君逝去的哀傷,低聲議論著。關於帝君死因的猜測五花八門,懷疑愚人眾的有之,認為是其他魔神陰謀的亦有之。然而,千岩軍發布的官方通告,卻說帝君是因修行圓滿,試圖渡劫飛升,不幸遭遇雷劫而逝去。
這理由離譜得讓人想笑。左鈺也一直不明白為什麽七星最後會找這麽個理由,難道是帝君托夢讓他們這麽說的?不然也太敷衍了。
“帝君渡劫失敗?這也太扯了吧!”派蒙直接吐槽,“感覺這個理由就是臨時想出來的,一點都不走心!”
派蒙哪裏知道,帝君這還真是托夢授意了。現在仙人和七星都知道摩拉克斯沒死,隻是退休了而已,唯有甘雨還被蒙在鼓裏,依然沉浸在帝君逝去的悲傷中。
等幾人進入儀式現場時,送仙典儀已經接近尾聲。高台上,凝光正發表著講話,聲音沉穩,安撫著民眾的情緒,也宣告著璃月新時代的到來。
刻晴則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來到左鈺三人麵前,臉上帶著幾分歉意和感激:“這次多虧了你們,璃月才能度過危機。說吧,想要什麽報酬?隻要七星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熒考慮了一會兒,還是放不下尋找哥哥的事情:“我希望七星能幫忙張貼一些尋人啟事,範圍越大越好。”
“沒問題。”刻晴爽快地答應了,“我會讓總務司全力配合。”
輪到左鈺,他撓了撓頭:“那個,我想問問,璃月港有沒有地段一般、價格便宜點的空房子出售?我想買一套,以後也算在璃月有個落腳點。”
刻晴聞言,立刻搖頭:“怎麽能讓守護璃月的英雄自己花錢買房?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我們璃月七星小氣?這樣吧,”她沉吟片刻,“我家名下正好有幾處閑置的房產,回頭我讓人整理一下,挑一套合適的送給你。你抽空來總務司找我辦理過戶手續就行。”
“送…送我一套?!”左鈺眼睛都瞪大了,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他有點措手不及。本來隻是想買個便宜點的二手房,結果直接白得一套!璃月七星,真是大氣!他在蒙德租的房子雖然交了三年租金,但那是租的,這可是送的!以後在璃月也有自己的家了!
“太好了!謝謝你,刻晴!”左鈺喜出望外,連聲道謝。
之後,三人在儀式現場又和一些熟人聊了幾句。鶯兒看到他們,終於相信之前托付的香膏確實是送給帝君的了,了卻了一樁心事。而賣石頭的那個奸商石頭,此刻正眼珠子亂轉,琢磨著怎麽利用帝君逝去這件事,製作一批“岩王爺絕版紀念品”來大發橫財,看得左鈺直搖頭,不愧是璃月商人,這商業嗅覺真是靈敏。
聊著聊著,他們發現在儀式現場的一個角落裏,鍾離正負手而立,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三人對視一眼,走了過去。
派蒙一看到鍾離,就忍不住了,小小的身體叉著腰,氣鼓鼓地指著儀式現場:“鍾離!你看!大家都這麽難過,你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裏看熱鬧!你假死真是太過分了!”
鍾離轉過身,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波動,隻是平靜地說道:“為了表示歉意,儀式結束後,我請三位去新月軒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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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狐疑地看著他,發出了靈魂拷問:“請我們吃飯?鍾離,你……真的請得起嗎?”
這話直接把鍾離給問住了,他沉默了一下,才有些無奈地承認:“呃……以普遍理性而論,我現在確實沒有摩拉。”
不過鍾離也解釋道:“如今我已經退休,作為凡人鍾離,自然不能再像過去那樣,隨心所欲地憑空變出摩拉了。”
“怪不得!”派蒙恍然大悟,隨即開啟了她的經典吐槽模式,“我明白了!鍾離你花錢總是根本不看價格,大手大腳,原來是因為以前不習慣看價格!但你現在也還不習慣一個不能隨時變出摩拉的自己,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到處蹭吃蹭喝,要人買單,簡直就是個社會廢人!”
這精準又犀利的吐槽,讓鍾離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辯解道:“不,之前花的,隻是些愚人眾的錢而已,不用把我說成這樣吧。”他覺得自己作為岩神的體麵,在派蒙麵前已經蕩然無存了。
隨後,鍾離還是以凡人的身份,鄭重地向三人表達了感謝,感謝他們一路上的陪伴和幫助。
聊到接下來的旅程,鍾離提醒道:“稻妻如今正處於鎖國狀態,想要前往恐怕會遇到不小的阻礙。”
“鎖國?”熒有些疑惑。
“嗯,”鍾離點了點頭,“此事與‘眼狩令’有關。那位雷電將軍正在收繳神之眼。”
左鈺自然清楚這背後的彎彎繞繞,又是愚人眾在搞鬼。在他們的挑撥和運作下,那位一心追求“永恒”的雷電將軍頒布了眼狩令和鎖國令,導致如今的稻妻民怨沸騰,反抗軍四起,狀況可以說是一團糟。
鍾離最後還向他們解釋了神之眼的由來:“當人的渴望強烈到極致之時,神明的視線便會投射而下。這,便是神之眼的來由。”
之後幾人又簡單聊了關於公子、七星還有摩拉的話題。
與鍾離道別後,三人心情各異地離開玉京台。熒還在回味岩神退休這件大事帶來的衝擊,派蒙則在一旁小聲嘀咕,一會兒念叨神之心就這麽沒了,一會兒又吐槽鍾離果然是個怪人,還時不時發出“社會廢人”的感慨。
“好啦好啦,別念叨鍾離了,”左鈺拍了拍還在憤憤不平的派蒙,“正事要緊!刻晴不是說要送我房子嗎?咱們趕緊去總務司看看!”
一聽到“房子”,派蒙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眼睛亮晶晶的:“對哦!房子!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的!會不會比群玉閣還漂亮?”
熒無奈地看了派蒙一眼:“群玉閣是浮空的宮殿,怎麽可能比那個還漂亮。”
“那也很厲害了!”派蒙在空中轉了個圈,“左鈺以後在璃月也有家了!我們也能跟著沾光!”
三人說笑著,腳步輕快地朝著總務司走去。璃月港的街道依舊繁華,剛剛經曆過魔神威脅的陰霾似乎並未停留太久,商販的叫賣聲、行人的談笑聲不絕於耳,充滿了勃勃生機。
到了總務司,門口的千岩軍顯然是認得他們的,並未阻攔,直接放行。一進門,就看到刻晴正站在一處辦公台前,手裏拿著幾份卷宗,似乎已經等候多時。看到他們進來,刻晴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少了平日裏的嚴肅,多了幾分輕鬆。
“你們來了。”刻晴將卷宗遞給旁邊一位看起來像是秘書的女性,“手續都準備好了。”
她轉向左鈺:“房子的地契和鑰匙都在這裏。我已經讓人去打掃過了,可以直接入住。”
左鈺接過那個沉甸甸的鑰匙串和一疊蓋著總務司印章的文件,感覺有點不真實。這就……完事了?他原本以為還要填表、簽字、驗明正身什麽的,沒想到如此絲滑。
“這…這就好了?”左鈺看著手裏的東西,有點發愣。
刻晴點了點頭,語氣帶著一絲理所當然:“你是璃月的功臣,這點小事自然要辦得利落些。房子的位置圖也附在裏麵了,離這裏不算遠,你們現在就可以過去看看。”
“太感謝了,刻晴!”左鈺真心實意地道謝。
“應該的。”刻晴微微頷首,“以後若是在璃月遇到什麽困難,也可以隨時來總務司找我。”
告別了效率驚人的刻晴,三人拿著地圖和鑰匙,興衝衝地朝著新家的方向走去。按照地圖指示,房子位於玉京台下方不遠的一片區域,鬧中取靜,地段相當不錯。
當他們根據門牌號找到地方時,饒是左鈺有所準備,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我……擦?”左鈺看著眼前那氣派非凡的高門朱戶,以及圍牆內隱約可見的飛簷鬥拱,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哪裏是“一套房產”,這簡直是一座小型莊園!光看這圍牆圈起來的範圍,起碼得有十幾二十畝地吧?大門兩旁的石獅子威武雄壯,門楣上掛著一塊嶄新的牌匾,上麵還沒有題字。
派蒙已經激動地繞著大門飛了好幾圈:“哇!好大的門!好高的牆!這裏麵得有多大啊!”
熒也仰頭看著這處宅邸,眼中同樣閃過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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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鈺深吸一口氣,用鑰匙打開了厚重的木門。隨著“吱呀”一聲,門緩緩向內打開,展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寬敞的前院,青石鋪地,兩側栽種著修剪整齊的鬆柏。穿過前院,繞過一道影壁,真正的內院景象才豁然開朗。
隻見院內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回廊蜿蜒,連接著至少十座看起來像是獨立居住單元的二層小樓。每一棟小樓都飛簷翹角,雕梁畫棟,保持著璃月傳統的建築風格,卻又顯得格外精致。
“這、這……”左鈺感覺自己的語言係統有點不夠用了,“刻晴管這叫‘一套閑置房產’?她家到底有多大規模啊?”
“快看那邊!有池塘!還有假山!”派蒙已經歡呼著朝著院子深處飛去,那裏果然有一片不小的園林區域,水榭樓台,曲徑通幽,頗有幾分左鈺前世在江南園林中見過的韻味,但整體風格又帶著璃月特有的硬朗和大氣。
熒跟在後麵,打量著四周,嘴角也噙著笑意。
派蒙很快就選定了靠近園林的一棟小樓,拉著熒和左鈺進去查看。推開門,裏麵更是別有洞天。一樓是寬敞的廳堂和待客室,桌椅幾案一應俱全,牆上還掛著幾幅意境悠遠的山水畫。二樓則是臥室和書房,床榻、衣櫃、梳妝台、書桌文具……所有家具用品不僅齊全,而且看起來都是嶄新的高檔貨,被褥都已經鋪好,空氣中甚至還帶著一絲陽光曬過的味道。真正意義上的拎包入住。
“太棒了!我就住這間了!”派蒙直接撲到那張看起來就鬆軟舒適的大床上,滾了兩圈,發出滿足的歡呼,“熒,你也住這棟樓好不好?我們當鄰居!”
熒笑著點了點頭。
左鈺站在窗邊,看著院子裏秀美的景色,又感受著屋內舒適的環境,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和歸屬感。在蒙德租的房子雖然也不錯,但終究是租的。而這裏,是真真正正屬於他自己的家。
“刻晴這份禮……送得可真是太實在了。”左鈺忍不住感慨道,“這房子,舒服!”以後往生堂那位胡堂主如果想拉他搞什麽促銷活動,他也有底氣在家門口掛上“閑人免進”的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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