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左鈺遇刺,這次不用起鍋燒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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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潑滿了璃月港的天空,偶有幾點星子,卻也藏在雲後,透不出光亮。
    不卜廬內,濃鬱的藥香似乎也帶上了一絲夜的涼意,安靜得有些過分。
    左鈺就躺在那張臨時騰出來的病床上,睡得極沉,臉色是透支過度的蒼白。意識深處,那個刺眼的【hp0】仿佛帶著冰冷的觸感,不斷提醒著他此刻的絕對虛弱。身體像是不屬於自己,每一塊肌肉都沉甸甸地墜著,連抬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對周遭的一切感知模糊,幾乎與外界隔絕。
    床邊,熒累極了,趴著睡著了,呼吸輕淺均勻。派蒙更是蜷成小小一團,安穩地窩在她柔軟的發間,睡得毫無防備。
    隔壁藥房裏,白術並沒有睡,借著一盞微弱的油燈整理著藥材,手指翻飛間悄無聲息,但耳朵卻始終豎著,捕捉著院內外的任何一絲異動。
    而左鈺房間外的廊下,鍾離如磐石般端坐,雙目閉合,氣息悠長得幾乎感覺不到起伏,仿佛已與夜色融為一體,陷入了某種古老的沉眠。然而,無人能察覺的,是他那浩瀚如海的神識,早已無聲無息地鋪展開來,將整個不卜廬連同周遭百米內的風吹草動,盡數納入掌控。
    夜深人靜,正是魍魎活動之時。
    兩道幾乎融入黑暗的影子,借著庭院中花木假山的掩護,如同沒有實體的鬼魅,悄然滑入了不卜廬的後院。
    當先一人,身形動作透著一股訓練有素的詭異迅捷,周身光線微微扭曲,幾乎達到了視覺上的隱形效果——是愚人眾的債務處理人,動用了某種昂貴的光學迷彩裝置。他心中冷笑:什麽璃月英雄,還不是要栽在我手裏!敢威脅公子大人和至冬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另一道身影則隱匿在稍遠處的假山陰影裏,周身寒氣逸散,幾隻散發著幽藍微光的冰螢悄然飛舞,是一名冰螢術士,負責接應和製造混亂。
    債務處理人動作輕盈得像隻沒有重量的貓,仗著裝備和技巧,竟真的無聲無息繞過了白術在外圍布下的幾道簡陋警戒符,來到了左鈺房間的窗下。
    窗戶的插銷被熟練地輕輕撥開,他像一條滑膩的毒蛇,鑽入了房間。
    屋內很暗,隻有床頭一盞調到最暗的長明燈,散發著豆大的、昏黃的光暈。
    他一眼就鎖定了目標——那個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呼吸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的男人。那毫無防備的睡姿,那清晰可感的極度虛弱,讓債務處理人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壓抑不住的獰惡與貪婪。除掉他,不僅是為公子大人出氣,更是為至冬國掃清一個未來的巨大障礙!
    他無聲地從腰間抽出一柄造型奇特的短刃,刃身在昏暗中泛著一層詭異的幽藍光澤,顯然淬有見血封喉的劇毒。
    沒有半分遲疑,甚至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他身體微微下伏,如同捕食的獵豹,將全身力量灌注於右臂,對準床上那顆幾乎感覺不到跳動的心髒位置,手臂肌肉賁張,用盡全力,狠狠刺下!
    去死吧!異鄉人!
    就在這電光石火,生死懸於一線的刹那!
    “鐺——!”
    一聲極其清脆,甚至可以說尖銳刺耳的金鐵交鳴之聲,如同平地驚雷,驟然在寂靜的房間內炸響!
    那泛著致命藍光的淬毒刀尖,在即將刺入左鈺胸膛皮膚的前一瞬,仿佛撞上了一堵看不見摸不著,卻又堅硬到無法想象的壁壘!
    一道由最純粹、最厚重的岩元素凝聚而成的金色護盾,憑空浮現!它並非簡單的光罩,而是呈現出半透明的晶體質感,表麵流淌著繁複古奧、仿佛蘊含著天地至理的金色紋路,散發出一種磅礴浩瀚、神聖威嚴、不容任何宵小侵犯的氣息,將床上的左鈺完全籠罩!
    債務處理人隻覺得一股根本無法抗衡的恐怖巨力,沿著刀尖狂暴地反震回來!“哢嚓”一聲脆響,他右手虎口瞬間被震裂,腕骨都仿佛錯了位,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整條手臂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瞬間麻木失去了知覺!手中的淬毒短刃更是被遠遠震飛,“哐當”一聲摔落在房間角落的木地板上。
    他臉上得意的獰笑僵住,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驚駭與難以置信,心髒像是要從喉嚨裏蹦出來!
    護盾?!金色的護盾?!這他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目標明明已經虛弱到連呼吸都快沒了,怎麽可能還有這種等級的防禦?!這股力量……這股純粹到極致的岩元素……根據情報他不是異界法師嗎?!
    他驚恐萬狀,猛地扭頭看向門口的方向,透過窗戶的縫隙,隻見一個男人,閉目端坐,紋絲不動,仿佛對房間裏發生的一切充耳不聞,置身事外。
    但那金色護盾上散發出的、既熟悉又讓人靈魂為之顫栗的磅礴岩元素氣息,卻如同最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臉上,清晰無比地昭示著這絕對防禦的真正來源!
    是他!是那個看似普通的往生堂客卿!
    一擊不成,反而暴露!
    債務處理人腦子裏嗡的一聲,這個念頭如同冰錐刺入。他渾身汗毛倒豎,心髒狂跳得幾乎要撞碎肋骨。那金色的護盾,那純粹得令人窒息的岩元素!他知道自己絕無可能再有第二次機會,唯一的生路就是立刻撤退!逃!必須立刻逃離這個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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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強忍著右臂傳來的劇痛和麻痹感,左腳猛地蹬地,腰腹發力,身體如同離弦之箭般就要向後彈射而出,試圖衝破窗戶逃出生天。
    然而,他剛扭轉身體,甚至還沒能完全轉過來,後腦勺就猛地傳來一陣沉悶卻力道十足的撞擊!眼前瞬間一黑,所有的聲音、光線、意識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粗暴地扯斷,徹底墜入了無邊的黑暗。
    在他軟倒的地方,熒緩緩收回了手中的無鋒劍,劍柄上還殘留著撞擊的觸感。她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或者說,她根本就沒真正睡著。金色的眼眸裏沒有一絲睡意,隻有冰冷的警惕。剛才正是她,在債務處理人試圖轉身逃跑的瞬間,以極其精準的角度和力道,用無鋒劍厚重的劍柄狠狠敲在了對方的後腦要害上,幹淨利落。
    與此同時,院子裏的冰螢術士也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屋內那一閃而逝、卻強大到令她心悸的岩元素波動,幾乎讓她靈魂凍結。緊接著,預定的信號遲遲沒有發出,反而傳來一聲沉悶的倒地聲。她心中警鈴大作,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
    不好!出事了!同伴失手了!
    她幾乎是本能地就想驅動冰螢進行幹擾,製造混亂,為自己爭取撤退的時間。然而,這個念頭剛剛升起,還未來得及化為行動,眼角的餘光便捕捉到了一抹異樣。
    眼角的餘光便捕捉到了一抹異樣。一個巨大的、白色的、臉上掛著傻乎乎笑臉的水滴狀的東西,正以與其滑稽外表極不相稱的鬼魅速度,悄無聲息地,卻又帶著一股灼人的熱浪和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朝著她疾撲而來!
    “吃飽喝飽,一路走好!”
    一個清脆悅耳,如同夜鶯啼唱,卻又帶著幾分戲謔調侃意味的少女聲音,突兀地在寂靜的夜空中響起,清晰地傳入冰螢術士的耳中。
    冰螢術士甚至沒能完全看清那“白色團子”究竟是什麽東西,隻覺得一股沛然巨力便結結實實地撞在了她的胸口!她感覺自己的胸骨仿佛瞬間碎裂,五髒六腑都被震得移了位,一口氣沒上來,眼前金星亂冒。整個人如同被高速行駛的馬車正麵撞上,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身體完全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狠狠撞在身後的假山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噗通”巨響,隨即像一攤爛泥般軟軟地滑落在地,徹底失去了意識。
    胡桃輕盈地走向冰瑩術士,腳步悄無聲息。她手中握著那杆造型獨特的護摩之杖,杖尖還殘留著一絲尚未完全消散的赤紅色能量餘韻。她歪著頭,看了看地上昏死過去的冰螢術士,用杖柄輕輕戳了戳對方的胳膊,確認沒動靜了,才滿意地點點頭,對著杖尖象征性地吹了口氣,仿佛要吹掉上麵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嘴角勾起一抹俏皮又帶著點得意的弧度。“嘖,業務上門,還是‘急單’。”
    很快,不卜廬內燈火通明。
    之前還寂靜得隻聞藥香的藥廬大堂,此刻變得人聲嘈雜,氣氛卻異常凝重。那名被熒敲暈的債務處理人和被胡桃撞暈的冰螢術士,此刻都被特殊的、似乎蘊含著某種符咒力量的麻繩捆得結結實實,如同兩條剛撈上岸、還在微微抽搐的死魚般,狼狽不堪地躺在大堂冰涼的地板上,剛剛被冷水潑醒,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一睜眼,兩人就看到麵前站著幾個人,正用各種不同的眼神打量著他們,那感覺,像是待宰的羔羊被一群風格迥異的獵人圍觀。
    那名被熒敲暈的債務處理人和被胡桃撞暈的冰螢術士,此刻都被特殊的、似乎蘊含著某種符咒力量的繩索捆得結結實實,如同兩條死魚般躺在不卜廬的大堂冰涼的地板上,剛剛悠悠醒轉。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刺骨的涼意瞬間驅散了昏沉。債務處理人猛地嗆咳幾聲,冰螢術士也發出一聲嗚咽,兩人幾乎同時睜開了眼睛。模糊的視線逐漸聚焦,映入眼簾的是幾張神色各異的麵孔,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身上傳來繩索緊縛的痛感,那繩子材質古怪,勒得死緊,似乎還隱隱透著一股讓他們心悸的符籙氣息。
    不卜廬的大堂此刻燈火不算明亮,藥香中混雜著方才打鬥殘留的些微元素氣息和一股肅殺的氛圍。
    白術站在最前麵,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平日裏溫和的眼眸此刻銳利如刀,顯然對於自家藥廬的安全被人如此輕易地踐踏感到極度不悅和憤怒。他的手指微微蜷曲,似乎在極力克製著什麽。
    那個往生堂的胡桃堂主,雙手抱胸,身子斜倚著她的長柄武器,歪著腦袋,嘴角掛著一絲興味盎然的弧度,正用打量稀奇物件般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那眼神看得他們心裏直發毛。
    金發的旅行者握著劍柄,站在白術稍側,神情專注而警惕,金色的眼瞳裏沒有絲毫鬆懈。
    再往後,是那位氣質卓然的鍾離先生。他隻是平靜地站在那裏,目光沉靜如深潭,臉上看不出喜怒,卻自有一股如山嶽般沉凝厚重的無形氣場,壓得人喘不過氣。債務處理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窗外那道堅不可摧的金色護盾,心髒驟然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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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蒙則氣鼓鼓地在空中繞著圈子飛,小臉漲得通紅,一會兒看看地上的俘虜,一會兒又擔憂地瞟向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屏風。
    屏風後麵,隱約能看到一個虛弱的人影半靠在床上,被子嚴實地蓋著,正是他們此次刺殺的目標——左鈺。他還活著,但那副樣子,顯然是他們情報中描述的“極度虛弱”狀態。
    “說吧。”白術的聲音打破了沉寂,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你們是什麽人?為何深夜潛入我這不卜廬,意欲何為?”
    “沒錯沒錯!”派蒙立刻飛到兩個俘虜麵前,小小的身體叉著腰,聲音又急又氣,“快說!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是不是那個叫‘公子’的壞蛋?為什麽要來偷襲左鈺?!他可是剛剛才救了整個璃月港的大英雄!”
    冰螢術士身上的冰螢早已被胡桃驅散,隻剩下幾點微弱的幽光在她身邊若隱若現,加上兩人身上那再明顯不過的愚人眾製式服裝,身份根本無可辯駁。
    債務處理人咬了咬牙,試圖保持鎮定,但對上白術那冰冷的眼神和鍾離那深不可測的氣場,心裏已是一片冰涼。
    這時,胡桃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過來,護摩之杖看起來並不尖銳的末端,在冰涼的地板上輕輕敲擊著,發出“篤篤”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
    她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招牌式的、介於頑皮和專業之間的微笑,彎下腰,湊近了些,梅花瞳裏閃爍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語氣輕快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森然:“好了好了,兩位夜闖民宅還圖謀不軌的不速之客,是打算自己老老實實地把前因後果、幕後主使、同夥幾人、平時喜歡吃甜豆腐腦還是鹹豆腐腦都交代清楚呢,還是……想提前預約一下我們往生堂最近推出的‘往生秘法·問心’豪華體驗套餐?”
    她頓了頓,笑容更燦爛了些,聲音壓低,如同惡魔的低語,帶著一絲蠱惑般的意味:“別擔心,不貴的哦,就是過程可能……嗯,會讓你們對‘活著’這件事有更深刻的體悟。保證印象深刻,終生難忘,說不定還能挖掘出你們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秘密呢!要不要考慮一下?現在下單,還送往生堂定製小棺材掛墜哦!”
    債務處理人看著眼前這張笑靨如花的臉,聽著這番半是玩笑半是威脅的話,隻覺得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他想起了那個如同鬼魅般出現,一擊就將冰螢術士撞飛的紅衣少女,想起了那個看起來文文弱弱,卻一劍柄就能精準敲暈自己的金發旅行者,還有那個從始至終都平靜得可怕、隻憑氣息就能讓人心生絕望的鍾離……
    一股濃濃的無力感和恐懼感攫住了他。他們到底惹上了一群什麽怪物?!
    胡桃雙手抱胸,用護摩之杖的末端輕輕敲擊著地麵,發出“篤篤”的聲響,她歪著頭,臉上掛著生意人般的微笑,眼神卻銳利地掃過地上兩個狼狽的愚人眾:“好了,兩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夜闖民宅還意圖不軌,是打算自己老老實實交代呢,還是想提前體驗一下我們往生堂新推出的‘往生秘法·問心’豪華套餐服務?不貴的哦,就是過程可能……有點難忘。”
    那名債務處理人對上胡桃那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梅花瞳,又感受到旁邊那位鍾離先生身上傳來的、如同山嶽般沉凝的無形壓力,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張了張嘴,試圖狡辯,但在胡桃那帶著特有陰冷氣息的目光注視下,心理防線如同被腐蝕般迅速瓦解。
    “我說!我說!”冰螢術士率先崩潰,帶著哭腔,“我們不是故意的!不對,我們是故意的!不對,我們是自己來的,跟執行官大人沒關係!”
    債務處理人見到同伴已經語無倫次了,也泄了氣,頹然道:“沒錯,是我。我聽到了左鈺在北國銀行外說的話,他竟敢那樣威脅公子大人和我們的祖國!我不能容忍,他是至冬未來的威脅,必須除掉!”
    “就因為這個?”派蒙瞪大眼睛,難以置信,“你們就因為幾句話,就跑來暗殺一個剛救了璃月的英雄?”
    “我們知道執行官大人不會批準,”債務處理人聲音帶著不甘,“所以,我說服了娜塔莎,想趁他虛弱的時候,為國除害……”
    這動機讓在場眾人都有些意外。胡桃撇撇嘴:“真是兩個被愛國衝昏頭腦的傻瓜。”
    屏風後,傳來左鈺的咳嗽聲,他勉力坐起身,聲音清晰:“我相信他們說的是實話。以我對達達利亞的了解,他雖行事不擇手段,但不屑於趁人之危。他要找我麻煩,隻會堂堂正正地來。這是我雖不齒他放出奧賽爾,卻並不完全厭惡他本人的原因。”
    左鈺這番話讓熒和派蒙都陷入沉思,似乎對“公子”有了更複雜的看法。鍾離微微頷首,認同左鈺的判斷。
    既然是私人恩怨引發的愚蠢行為,並非愚人眾官方行動,事情就好處理。眾人商議後決定,由白術天亮後將兩人秘密送往總務司,交給凝光和刻晴處理。至於璃月七星打算如何利用這兩人向愚人眾施壓或換取利益,就不是他們需要操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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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蒙想起什麽,補充道:“說起來,上次公子主動去找七星承擔責任後,聽說愚人眾被罰了一大筆摩拉,還被限製了很多在璃月的活動呢!凝光大人真是厲害!”
    胡桃也笑嘻嘻點頭:“沒錯,我聽堂裏的儀倌說,至冬那位管錢袋子的執行官,叫潘塔羅涅?氣得差點當場去世,還是另一個叫普契涅拉的老頭子給按住的。嘖嘖,賠了不少吧。”她幸災樂禍地想著,那得少買多少口棺材啊。
    “這倆人也真是的,想不開直接來往生堂辦理套餐多好,一條龍服務,保證走的舒舒服服,非得自己動手,結果把自己送進去了。”胡桃小聲嘀咕。
    鍾離瞥了胡桃一眼,仿佛在說:“往生堂的業務還是少開展為妙。”
    這場小小的風波很快平息,不卜廬恢複往日的寧靜。左鈺開始了為期三天的徹底虛弱期。法力全無,身體沉重疲憊,如同大病初愈的普通人。幸好,在白術精心的湯藥調理和鍾離無聲的守護下,他的精神和體力都在緩慢恢複。
        “那也得我能站起來才行啊,那時候我可是連根手指都動不了。”左鈺無奈道。
    “下次出門給你帶上,保證沒人能傷到你。”熒輕聲道。
    “好啊,到時候就靠你保護我了。”左鈺笑著回應。
    七七這幾天也總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左鈺,時不時還會用僵硬的小手幫他捶背,雖然力道不大,但也能讓人感受到她那份真摯的關心。
    “左鈺哥哥,七七會保護你。”七七認真道。
    “好,那我就等著七七保護我了。”左鈺摸了摸七七的頭,笑著應道。
    “也不知道那兩個笨蛋現在怎麽樣了,會不會被凝光大人扒的底褲都不剩。”派蒙猜測道。
    七七幾乎每天都黏在左鈺身邊,小臉上不再是過去的茫然,多了許多鮮活的表情。她會興奮地和左鈺分享自己新記住的事情——比如昨天吃的琉璃袋味道很好,比如白術先生誇她認藥材有進步了。雖然身體仍有些僵硬,說話有時還會卡殼,但那雙紫色的眼睛裏,已經有了靈動的光彩。
    她甚至能清晰地回憶起幾天前左鈺施法時的情景,好奇地拉著左鈺的袖子問:“左鈺哥哥,你那天為什麽會發光呀?像好大的琉璃燈一樣!”白術在一旁觀察著,確認七七體內的死氣雖有消散,但並未根除,徹底複活確實還需要後續的儀式。
    第二天,七七還帶來了一個小夥伴——頭戴兩個大大銅鈴,看起來伶俐可愛的小女孩,瑤瑤。瑤瑤一見到躺在床上的左鈺,就落落大方地走上前,熟練地將一籃子自己親手做的、散發著濃鬱清心和絕雲椒椒混合香氣的點心放到床邊的矮幾上,像個小大人一樣關切地說道:“左鈺哥哥,聽七七說你為了幫她,身體很不舒服。這是我做的一點心意,你嚐嚐看能不能開胃。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快點好起來呀!”
    她甚至還召喚出自己的小兔子玩偶“月桂”,試圖用那小小的、會扔白蘿卜的月桂給左鈺治療。雖然那點微弱的草元素能量對左鈺這種法力枯竭的狀態幾乎沒什麽效果,但這份純真的關心卻讓左鈺心中暖意融融。係統提示瑤瑤的好感度已經達到了8級,顯然,這除了他本身的“小孩緣”和英雄光環,更多的是瑤瑤對七七恢複的感激。之後,兩個小姑娘就圍著七七那隻能短暫飛行的小團雀玩了起來,小團雀一會兒停在瑤瑤的肩上,一會兒又繞著七七的帽子飛,場麵溫馨又可愛。
    熒和派蒙每天完成冒險家協會的委托後,都會第一時間趕回不卜廬。這天傍晚,熒坐在床邊,看著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左鈺,很自然地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想傳遞一些力量和關心。左鈺心中一動,感受到那份柔軟和溫暖,反手輕輕握住了熒的手。熒的身體幾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但並沒有抽回手,隻是臉頰悄悄泛起一絲紅暈,微微低下了頭,默認了這有些親昵的舉動。
    “哎呀呀——!”一個拖長了調子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胡桃抱著胳膊倚在門框上,臉上是促狹的笑容,“英雄救美之後,是不是就該考慮一下後續發展了呀?旅行者,我們左大英雄現在可是手無縛雞之力,弱柳扶風,你可得好好‘照顧’哦~”
    熒被她說得滿臉通紅,又羞又惱地瞪了胡桃一眼,嗔道:“胡桃!你又胡說!”但緊握著左鈺的手,卻始終沒有鬆開。
    終於,難熬的三天時間過去。第四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左鈺臉上時,他猛地睜開了雙眼!一股難以言喻的充盈感瞬間席卷全身!體內那幹涸枯竭的法力源泉,此刻如同決堤的洪流般重新變得洶湧澎湃,甚至比之前更加精純、更加浩瀚!意識中的hp條瞬間被填滿,並且數字還在微微跳動,似乎上限都有所提升!【hp 】!力量,徹底回來了!而且感覺……似乎更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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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鈺翻身下床,活動了一下筋骨,隻覺神清氣爽,之前的虛弱感一掃而空,仿佛脫胎換骨。力量徹底恢複,甚至感覺比之前更加精純浩瀚,他心情大好。
    他立刻從係統空間裏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幾件聖遺物。一套是詞條相當不錯的【海染硨磣】,專門為七七挑選,能讓她在治療的同時造成額外的傷害。另一套則是屬性上佳的【深林的記憶】,這是為白術準備的,非常契合他的草元素能力。
    左鈺將這兩套散發著瑩瑩微光的聖遺物遞給白術:“白術先生,這套海染硨磣是給七七的,應該能幫上她不少忙。這套深林的記憶是給你的,我看你也是用草元素的,這個應該很適合。”
    白術看著手中明顯蘊含著強大能量的聖遺物,尤其是那套明顯是給自己的,連忙想要推辭:“左鈺先生,這太貴重了!七七的我已經受之有愧,怎麽還能再收你的東西……”
    左鈺笑著按住他的手,語氣誠懇:“白術先生,咱們也算是好朋友了,不是嗎?這些東西對我來說不算什麽,能幫到你們才是最重要的。你就收下吧,別跟我客氣。”旁邊的長生也嘶嘶地勸道:“收下吧,白術。這位小哥不是一般人,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或許真不算什麽。對你有好處,對七七也有好處。”白術這才不再推辭,鄭重地將兩套聖遺物收好,眼中充滿了感激。
    接著,左鈺又從係統武器庫裏拿出那把閑置已久的五星單手劍【天空之刃】,交到了七七手中。“七七,這把劍給你用。它充能很快,很適合你現在。”
    七七好奇地接過劍,入手微涼,劍身上流轉著淡淡的青色光芒。她試著揮舞了兩下,雖然動作還有些僵硬,但感覺很順手,小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對左鈺道謝:“謝謝左鈺哥哥,劍……很好看,也……很輕。”
    白術一開始還想推辭那些珍貴的聖遺物,畢竟那上麵流轉的能量波動一看就非凡品。但左鈺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白術先生,咱們現在也算是好朋友了吧?朋友之間,這點東西算什麽。”旁邊的長生也嘶嘶地勸道:“收下吧,白術。這位小哥的力量很奇特,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或許不算什麽。對七七有好處才是最重要的。”白術這才鄭重地收下了聖遺物,對左鈺深深行了一禮。
    做完這一切,左鈺向眾人告別。他婉拒了白術和七七讓他多留幾日的好意,現在力量恢複,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獨自一人離開了不卜廬,腳步輕快地朝著玉京台下,那座屬於他自己的、氣派非凡的府邸走去。回到熟悉雖然才住了幾天)又豪華的“家”,左鈺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璃月的生活,似乎越來越有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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